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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2025-03-28 15:00:55

原来你跟其他贱女人一样,把我当成男奴?宋常睿气红了眼。

我没有!花语焉生气得喊叫,眼泪滚落面颊。

你嘴巴说没有,但你的心一一有。

宋常睿发出阴冷、不祥的笑声。

不是这样,你误会我了。

花语焉抹了抹脸,露出顽强的眼神。

我真傻,你从小耳濡目染,在你的意识中男人等于男奴!宋常睿翻眼。

不公平,你以偏概全。

泪水又在眼眶打转,但她不愿意哭出来。

公平?女人国对我公平吗?宋常睿的口气怨天尤人。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花语焉放下身段。

让我回复男人的身分。

宋常睿表情邪恶地再次凑近她。

你……你想干什么?花语焉坐直身体,不过肩膀却害怕地颤抖。

干你。

宋常睿手搭在她肩上,仿佛她是他的囊中物。

花语焉怔了怔,一时之间没听懂他的话,但他的眼神使她震动,看起来很危险,也很诱人……突然他的手向上移;捧住她的脸,她的心开始狂跳,血液冲上脸颊,显得迷失而美丽。

他想要吻她,她喜欢这个想法,可是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对的,不因他是男奴,她是公主,而是他们两个还在吵架中,并没有结束的吵架中。

但是,一个吻会怎么样呢?不会怎样的,她告诉自己不用担心,也许亲吻能化解他们之间的心结。

当四片唇接触时,她没有拒绝,他的唇好温柔,他的气味好清新,她迷失了、她融化了,这感觉真好,正是她想要的,她高兴得想张口大叫。

她的头向后仰,头发垂在沙滩上,手心撑着上半身,发出像猫一样的呻吟。

这等于是一种邀请,一种女人对男人的鼓励,宋常睿毫不犹豫的更进一步索求,他一边吸吮她的唇,一边压在她身上,他立刻感觉到她乳房的存在,那两颗像水球一样柔软的乳房竟然会发出电波,传到他身上,浑身又酥又麻。

冲动淹没了他的大脑,他想要吞噬她,他想要刺穿她,他想要把在女人国受到的鸟气,全部发泄在身下的女人身上。

他要享受她,像一个拥有众多女奴的苏丹,尽情发泄性欲。

他掀开她的上衣,将胸罩推到乳房上,用舌头和牙齿挑逗玫瑰色的乳头。

一种令人晕眩的悸动从她的乳头漫延开来,她全身痉挛,快乐在她身体里面爆炸,她感到很湿、很热、很紧张,像到了某种极限的边缘,整个人张开,想解脱,她咬着牙发出嘶嘶的吟哦。

不过情况渐渐失控了,她感觉到他身上的被单不见了,坚硬的男性象征在她两腿之间徘徊,她开始抗拒和惊恐,他太狂野了,无可理喻,这感觉虽然好,可是这也意味着将有高危险的的事发生一一做爱。

做爱,并不在她的预计之内,她要的只是单纯的唇对唇的接触。

她试着推开他,但是他的重量像座山,使她无能为力,她不敢大声喊救命,在这个时候她仍然顾虑着他。

如果被管理员发现他对公主不敬,他的下场必定会惨不忍睹,所以她以微弱的抗议声音,请求他不要……他没有理会,反而拉开她的裙,卸下她的内裤,由于他的手被缚住,使他无法灵活使用双手,所以他想对准她的核心,直接冲入她体内。

他的企图明显得使她害怕,她不停地扭动身体,想避开他的侵犯,但两性象征的摩擦更加深他的欲火,使他失去理智,一心一意要占有她优美的身体。

但是,脚镣使他没办法拨开她紧闭的双腿,让她逃过一劫。

打开你的脚,让我进去!宋常睿霸道的说。

不要……花语焉双脚顽强地交叉。

快给我。

宋常睿握住一触即发的欲望,使它冷静下来。

不行,我不能给你。

花语焉像在建筑防线般双手搂住自己的臂膀。

为什么不能?宋常睿喘着气问。

因为我不想要。

花语焉发觉应该讲我不爱你才对。

你的身体又热又烫,就是想要的最好证明。

宋常睿的手指划过她的乳沟。

我的理智不要,你不能强逼我……花语焉咽了口口水。

强逼算什么?你们女人国不同样强逼我做男奴?宋常睿愤愤不平。

宋常睿,我求你,除非我愿意……花语焉咬下唇,不了解为何这样说。

既然你总有一天会愿意,何不现在愿意宋常睿重新燃起欲火。

不要现在,我还没做好准备。

花语焉胀红了脸,乱了方寸。

不需要什么准备,只要张开你的脚就可以。

宋常睿以指头探入她的三角地带。

求你,我求你不要这样……花语焉招架无力地求饶。

你好湿。

宋常睿发现宝藏的说。

我没有……花语焉满脸通红,感觉受到莫大的污辱。

不诚实的女孩。

宋常睿声音变得沙哑粗嘎。

不要,求求你不要……花语焉想求饶,可是声音听起来却像引诱。

你要。

宋常睿加强手指的节奏和力量,彻底挑逗她的情欲。

我不能要。

花语焉的下身正如火中烧,泄露出她一直矢口否认的秘密。

你能,我说你能,你就能。

宋常睿的男性象征火辣辣地挺立。

因为你是男奴,而我是……花语焉想说两人身分悬殊,却适得其反。

我会证明给你看,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宋常睿恼羞成怒。

他的怒火升到了最高点,用力握住她的乳房,将她的乳头像挤母牛般突出来,她惊惶地吸了一声,她的乳头胀大,看上去是平常的两倍,似乎正在等待一张温热的唇安抚,令她感到口干舌燥,又恐惧又兴奋。

他惩罚她似的用指尖掐住她的乳头,那儿立刻像熟透的樱桃鲜艳可口,一声发自喉咙深处的唱叹,她看见他的眼眸闪过一丝甜蜜的痛楚,不到三秒的挣扎时间,他俯下头,衔住她的乳头。

在他的逗弄下,她的身体越来越烫,怀疑自己是否会燃烧起来?这想法使她感到不安,他的爱抚并不温柔,夹杂着怒气,她不应该喜欢……在她还来不及想清楚之时,他做出更惊人的举动,用他戴着手铐的手用力压挤另一边的乳头,以便他能同时吸到两个乳头,她的小腹微微颤动,他的呼吸越来越大声,她甚至听到他的心跳如万马奔腾。

她一惊,双腿微微放松,虽然只是个很轻微的动作,但他却感应到了,逮住时机,以手指插进去,抽进抽出,便她体内不自己地涌起一阵快感。

一口热气吹进她耳朵里,她像雪人一样融化在他怀中。

语焉……宋常睿在她耳边沙声呢喃。

啊……花语焉沉醉得只发出单音节。

怎样?你舒不舒服?宋常睿半咬半舔她的耳垂。

嗯……花语焉的指尖狂野而不自觉地刺进他后背的鞭伤里。

想不想要更舒服?激情使宋常睿一点也没感觉到伤痛。

啊……花语焉好奇地抚摸他的胸膛,并学他挑逗他小而坚的乳头。

你学得真快。

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撼从宋常睿的乳头扩散开来。

哦……花语焉浑身激荡,几乎进入迷醉的境界。

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

宋常睿反覆吃语。

不……花语焉开始退缩。

把你的腿张开,完全地张开。

宋常睿的欲望抵着她三角地带外。

不要……花语焉奋力讲出两个字,整个人清醒了一半。

你又湿、叉热,别再拒绝了。

宋常睿疯狂地吸吮她。

我们不能只这样就好吗?花语焉的理智和身体出现对抗的情形。

不行,我今晚一定要发泄。

宋常睿狂暴地揉压她的胸脯。

对不起,我不想继续了。

花语焉完全回复正常状态。

你会想的,我保证它会比手指让你更快乐。

宋常睿强行进攻。

我不要,花语焉抗拒的说,但下体却一张一合地歙张。

你要,你的身体明明想要。

宋常睿嘲弄的说。

我……没有。

花语焉结结巴巴地反驳。

看来你需要一点教训.才会让你变成诚实的女人。

宋常睿不屑。

你不要强逼我……花语焉在情欲挣扎中扭动身体。

是的,她感觉到身体已经快乐得无以言喻了,他的指头让她疯狂,让她迷乱,她甚至希望他更深入中点、更用力一点,可是理智警告――失足成千古恨。

她咬住下唇,平定呼吸,集中所有的意志和力量对抗肉欲。

在他越来越粗暴的抚摸下,她的身体反而越来越僵硬,她成功地退了欲火,战胜了性魔,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却潜藏了一丝的失望。

她不是不想要,而是因为她不愿意这样被占有,她要爱,她要他爱她,她要在爱的情况下,和他灵肉交欢。

她缩起身子往后躲避,但他的男性象征已如在弦上的箭,不得不发。

你不准逃。

宋常睿抓住她的大腿,脸上露出凶恶的表情。

你疯了,你这么做等于是强暴。

花语焉谴责的说。

这不是强暴,只要你愿意,这可以是很美的做爱经验。

宋常睿蛊惑的说。

我不愿意。

花语焉坚定地拒绝。

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宋常睿的指尖刺进她的大腿。

你弄痛我了。

花语焉无助地迸出眼泪。

天啊!宋常睿自责地放开她,射在沙滩上……人马拉力车,是女人国选拔优秀男奴的一种竞赛。

在一种极度令人不快的震惊中,宋常睿得知讯息时差点气吐血。

竞赛规则很简单,男奴要被套上马具、马勒和缰绳,拉着像电影罗宾汉时期的古战车赛跑,战车上站了女战士,当然就是那些孔武有力管理员,拿着皮鞭抽打做马的男奴,选出三组成绩最好的;奖品是一份龙虾大餐。

拷!龙虾大餐算什么?在外面的世界要吃多少有多少,但是在女人国,男奴只能吃冷的剩菜残汤,这对饿了十多天的男奴来说,确实是人间美味。

人马拉力车比赛还有一个很大的好处,他们不用再全身光溜溜,他们可以穿丁字裤,据说是为了保护他们重要的资产不受伤害,赢的可以将丁字裤保留一个月,作为优良男奴的象征,直到下个月重新比赛为止。

为了穿一个月的丁字裤,宋常睿当然要全力一博,可是……他有六年没做过激烈运动,再加上背后刚复原的鞭伤,他的体能状态自然比不上一些勤于健身想做亲王的男奴,更糟的是,他的情绪一直陷在谷底,痛苦得无法自拔。

从海滩事件之后,花语焉已经整整四天没来看他,在这四天中,他怅然若失,被安排去洗厕所,他故意做不好,希望藉着鞭打能进入医护站向她道歉,不过惩罚却变成没饭吃,所以对他的体力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果然如预期,他不但没拿到前三名,而且还摔了一跤,擦破膝盖。

坐在观众席观赏的花语焉,不顾众人讶异的眼光,史无前例地命令管理员用担架将他抬进医护站;众人都很清楚,公主为了一个只是擦破皮的男奴大惊小怪,除了青睐之外,还会有别的意思吗?宋常睿坐在床沿,他的身体很红,就像刚从蒸气浴出来,头发湿透,胸部起伏,与其说是跑步让他呼吸气喘,不如说他是心情紧张。

对不起,语焉。

宋常睿试着以微笑道歉。

你的伤口不严重。

花语焉绷着脸,她实在不愿再想起沙滩的事。

我是混蛋,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要装作没一回事。

宋常睿抓住她手。

请你放尊重一点。

花语焉一张脸像结了冰一样寒冷。

语焉,那晚在沙滩……宋常睿急急的说。

放开我。

花语焉不让他说下去。

除非你接受我的道歉。

宋常睿吃了秤陀,铁了心。

不管你怎么道歉,伤害都已经造成了。

花语焉抬高下巴。

难道我们的友谊就这样结束了?宋常睿难以置信。

没错,破镜难圆。

花语焉狠下心说。

破镜……通常指的是夫妻之间。

宋常睿捉狭地眨了眨眼。

你再不放手,我就大叫,让执刑员好好地鞭打你。

花语焉脸红威胁。

只要能消除你心头的怒气,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宋常睿可怜兮兮。

你好烦哦。

花语焉嘟着嘴,看得出来气已经消了大半。

我不敢祈求你原谅我,但如果你能原谅我,我会非常感激你。

宋常睿说。

感激是什么?能吃?能喝?穿吗?花语焉刁难。

那你要我怎么补偿你?宋常睿焦急的问。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不对的事,你要无条件原谅我。

花语焉趁机自己预留后路。

没问题。

宋常睿高兴得想拥抱她,但却做出相反的动作,放开了她。

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

花语焉柔声的说。

那这些天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宋常睿得寸进尺。

忙着开会。

花语焉露出不太想多说的表情。

语焉,这些天没见到你,我好痛苦。

宋常睿吐实的说。

其实那我也有错,我不该打你一巴掌。

花语焉的眼里有深深的情意。

让我们把那晚的事忘掉,好吗?宋常睿自以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好。

花语焉用力地点头,心里却舍不得忘记。

那晚之后,她的睡眠就变得很不稳,不是根本睡不着,就是整个人被困在梦中,但不论是哪一种情形,她的身体总是暖暖的,而且全身无力,但心跳却很剧烈。

她知道这是因为一一他的吻深植在她脑海中,他的手指勾起她心底的欲望;所以她才会不停幻想、不停地做梦、不停地回忆那晚的情景。

在女人国,夏天是男奴开始服务的季节,一到晚上,整个沙滩可以说是香艳刺激,自幼在这样的环境长大的花语焉,对男欢女爱是排斥大于喜欢。

他改变了她的想法,那晚之后她渴望夏天来到,渴望鱼水之欢,她心里塞满了许许多多的想法,想的全是他,而且一看到他,想要他的念头更强烈,不过她很庆幸她的自制力一一向能在紧要关头发挥惊人的作用。

坦白说,她刚开始对他冷冰冰的态度,完全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战略。

要不然,她会忍不住冲进他怀中,乞求他温柔地占领她……你消瘦了不少,我去拿些好吃的过来。

花语焉心疼的说。

可不可以顺便带一包烟给我?宋常睿需要纾解压力。

很抱歉,女人国禁烟。

花语焉摇头。

有没有酒?宋常睿询问。

酒也禁,因为曾经发生有男奴喝了酒之后,伤害女人的事。

花语焉解释。

没烟没酒,说这里是男人地狱,一点都不过分。

宋常睿鄙夷。

这是为了让男奴没有太多办法纾解压力。

花语焉说。

有没有男奴因此发疯?宋常睿嗤之以鼻。

没有,因为他们找到纾解的唯一管道。

花语焉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

性?不用异能力,宋常睿仍然能看穿她眼神尴尬的含意。

没错,这样一来男奴就不得不喜欢性。

花语焉脸上泛起绯红。

所以男奴为了想解脱,不管跟谁都可以做爱。

宋常睿额角的青筋暴跳。

对男奴来说,性是他们在此得到快乐的唯一途径。

花语焉呢喃。

我懂了,让我吃猪食也是一种高压手段。

宋常睿恍然大悟。

购物、砸东西、大吃大喝,只要是宣泄的方式,一律禁止。

花语焉不讳言。

真高明,是哪个混蛋女人想出来的整人法子?宋常睿面生杀机。

用三百年前的祖先,留给我们的智慧财产。

花语焉回答。

难怪孔夫子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

宋常睿冷哼。

在女人国,男人没说话权,所以我们当孔夫子的话是放屁。

花语焉反击。

哦?你说脏话?宋常睿逮到把柄似的哇哇大叫。

在女人国,女人说脏话,无伤大雅。

花话焉高高在上。

妈的!真是女男不平等。

宋常睿咬才切齿。

我们好像一谈到性别,就会发生争论……花语焉心中很不是味。

让我们就此约定,从此不再争论男女地位孰高孰低。

宋常睿提议。

好,我去拿厨房美食佳肴。

花语焉欣然应允。

语焉,我没跑到前三名,你拿大餐给我吃,会不会被骂?宋常睿担忧。

我只要说是我要吃的,不就行了。

花语焉的眸子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他关心她,这个想法使她快乐,但她意识到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这里毕竟是女人国,她又贵为公主,怎么可以轻易地被男人牵动情绪,她必须要好好地隐藏心事,在她未确定他对她的关心是出自何原因以前……不过,一走出医护站,她完全控制不住快乐的心情,在通廊上,有不少女人在谈论人马拉力车比赛,可是她却看不见她们似的,一边以美妙的华尔滋舞向厨房,一边低声哼唱,公主的形象扫地去了。

她唱了什么?大家只看到她的嘴唇在动,却完全听不到歌词;但每个女人都相信在她身上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公主恋爱了!当她回到医护站之后,手上多了一个装满食物的大盘子。

这个消息立刻传到女王的耳朵,女王非常高兴。

离她退位的日子不远了。

另一方面,宋常睿一看到美食佳肴,立刻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像吃了三天三夜草根的难民,吃相虽不斯文,但看在花语焉眼却豪迈干云。

真好吃,自从上了船,我的胃几乎可以养淡水鱼了。

宋常睿抱怨。

你为什么上男奴船?花语焉漫不经心的问。

连我自己都不很清楚,只记得……一声打嗝,迫使宋常睿没把话讲完整。

你慢慢吃,别把喉挤破了,没人跟你抢。

花语焉端来一杯水。

将来娶到你的男人,一定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宋常睿赞美的说。

但愿他能惜福。

花语焉在心里更正――公主是娶男人的。

语焉,我想请你帮我……宋常睿拿起牡蛎,吸了一口,只剩下空壳。

只要我能做到,你尽管说。

花语焉手肘拄着下巴,神情悠闲。

能不能请你代我向公主要求,让我保留丁字裤?宋常睿卑微的要求。

没问题。

花语焉抿着嘴,脸颊鼓起来,开始笑着,但又努力要隐藏,好像她不应该笑,或者什么的,总之她一直很矛盾,他感觉得到她似乎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她在跟自己拔河。

宋常睿皱起眉头问:语焉,你该不会正好有事瞒着我吧?是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花语焉发出嘶嘶的声。

什么事那么好笑?宋常睿感到颈背毛发立了起来。

你要先答应我不能生气。

花语焉收敛笑容。

好,我不生气。

宋常睿一诺千金。

你被选为亲王候选人。

花语焉公布,这不是她一人决定,而是开会的结果。

我才不要做那个丑公主的老公。

宋常睿推开盘子,一副食不下咽的表情。

公主……她并不丑。

花语焉咕咕哝哝,不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长得或许不丑,但她的心丑,面由心生。

宋常睿自以为是。

她心地很善良,看到蚂蚁会绕路而行,我可以证明。

花语焉澄清。

反正,我绝不会成为公主的种马。

宋常睿心意已决。

如果你不当亲王候选人,丁字裤就要收回。

花语焉恐吓,但这是实情。

我不懂,我这副吊儿郎当样,怎么会是亲王侯选人?未常睿不解地叫…女王说你很有勇气,她很欣赏你。

花语焉传话的说。

她老眼昏花。

宋常睿没好气的说。

女王视力好到一百公尺外树上的毛毛虫都看得见。

花语焉更正。

你确信女王是人?而不是千年老妖精吗?宋常睿讽刺。

当然是人,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花语焉不悦。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宋常睿莫宰羊。

女王是一国之首,等于是女人国每个子民的祖母。

花语焉话中暗藏玄机。

我懂了,我污辱她,等于是污辱你祖母。

宋常睿不虞有他。

所以你说她是老妖精,不就是说我是小妖精。

花语焉以此类推。

对不起。

宋常睿心里却觉得道歉得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看到花语焉露出甜笑,道一百个、一千个歉都是值得的,他心想。

小曼小姐,请坐。

女王表现出一种自在的权威。

谢谢女王。

女王突然召见,宋小曼表面镇静,但脉搏却迅速跳动着。

你在女人国愉快吗?女王嘘寒问暖,更显得是先礼后兵。

很愉快,女人国太有趣了。

宋小曼粲然一笑,脸颊露出两个天真的酒涡。

当执刑官好玩吗?女王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犀利。

好玩,欺侮男人一向是我的兴趣。

宋小曼大言不惭。

听你指名当9073的执刑官……女王露出斟酌用字的表情。

是的,公主同意的。

宋小曼会心地笑,她已经知道女王召见她的目的了。

原来女王想和她谈臭男人,不过,在女王对小哥的印象还不明确以前,宋小曼不敢掉以轻心,只要说错一句话,小哥的处境可能更不利于现在,甚至有可能被逐出女人国,坏了她的红娘大计。

红娘大计,到目前为,可以说是只差临门一脚了。

从语焉这两天失魂落魄的表情看来,她想沙滩之夜对语焉影响很大。

没错,那夜她在她的房间里架设了一台高倍望远镜,本来是打算观察星星的,阴错阳差地看到沙滩上有一对狗男女……不,她怎么能以狗男女这种不堪人目的字眼形容兄嫂呢?实在是大不敬?但是他们俩当时的姿势,确实跟狗男女相差没几公分,真的是差不到两公分的距离,小哥就能滑垒成功,可惜在本垒板的边缘被触杀出局。

在那种一定得分的时刻,他竟然外泄,真是笨,笨到火星人都会笑,若换成前面三个哥哥,早就播下宋家的种子,开花结果了。

让小哥在女人国接受性教育,她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谁敢说,婚姻幸福的先决条件和性无关?如果性不是那么重要,威而钢也就不会一上市就造成大轰动。

总之,这世上找不到第二个像她这样尽职的媒人,连床事都替双方想好。

女王为什么?宋小曼谨慎的问。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选他?女王直接了当的反问。

我喜欢他。

宋小曼微笑,但是表情不可捉摸。

他哪一点吸引你?女王眉头皱着。

我喜欢挑战,他是男奴中最难驯服的一个。

宋小曼用以静制动的回答方式。

我不反对,但最好不要把他打成重伤。

女王眼眸不经意地闪过忧色。

女王很在乎他?宋小曼大胆追问,小心求证。

坦白说,他已经成为亲王候选人之一女王深沉的说。

是公主选的?还是女王挑的?宋小曼像赌徒摊牌时屏住呼息。

是我,你有不同的意见?对宋小曼质疑的问法,女王的声调透露不悦。

太好了,女王果然是慧眼识英雄。

宋小曼欢呼地一弹指。

你不担心跟语焉成为情敌?女王努力保持镇静。

我的喜欢跟女王想的不一样,事实上,他是我小哥。

宋小曼大笑。

经你这一说,我才发觉你们两个长得的确相似。

女王恍然。

所以,我跟他的感情像连体婴一样好。

宋小曼说。

既然这么好,你为什么不救他出去?女王感到无法理解。

其实,不救他出去才是帮助他。

宋小曼迂回的说。

我懂了,你想撮合他和语焉。

女王了然。

对,他们两个是天生一对,想必女王也有同感。

宋小曼咕笑。

女王欣赏臭男人,对她的红娘大计而言,无异是取得女方家长同意书。

可是,她的红娘大计只是一个陷阱,让语焉和小哥坠入情网的陷阱,并不保证他们一定会结婚,虽然让他们结婚是她的希望,但结婚是要男女双方你情我愿,顺其自然最重要,她现在反而担心女王干涉。

在女人国,女王的权利可以说是和上帝一样大,小曼不免担心,在爱情尚未开花时,女王硬将他们送作堆,反而会使小哥由爱生恨,弄巧成拙。

宋小曼冒着大不讳,以命令口吻:女王,我希望你袖手旁观。

为什么?在女人国连公主都不敢这么跟她说话,女王敬佩小曼的勇气。

小哥吃软不吃硬,强逼他不如感化他。

宋小曼解释。

听你的口气,应该是胸有成竹。

女王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不,我没有百份之百的把握。

宋小曼坦言。

我了解,爱情不能勉强,要看缘分。

女王明智的说。

女王睿智。

宋小曼面露忧色:不过,我更担心无缘的结果。

无缘,不就是一个走阳关道,一个过独木桥,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结果?请恕我大胆直说,如果失败,可能会赔上女人国。

宋小曼丑话先说在前头。

宋常睿会以消灭女人国来发泄怒气?女王咬了咬嘴唇。

是的,非常有此可能。

宋小曼很肯定的说。

消灭一个国家,不像纸上谈兵那么容易。

女王明白指出。

据我所知,我二哥和三哥都跟暗天皇有密切的关系。

宋小曼一向消息灵通。

这么说,事情很棘手。

女王不安地搓着手指。

所以,女王愿意一搏吗?宋小曼请问。

女王没有立即回答,她的眼眸像是飞进一朵乌云,目光变得黯淡在她心中的天秤,一边是外孙女的幸福,一边是女人国的安全,她必需做选择,以女王的个性,自然会以国家大局为重,舍弃公主终身的幸福。

以国家为重的作法是,马上放走宋常睿还不够,还要由她,一个尊贵的女王,率领全国于民向他磕头赔错,平熄他的怒火,但这种有辱国体的作法,在全民大会上,就算她肯,其他子民也未必答应。

因为,男人在女人国的女人眼中,一向是和猫狗同级的次等动物。

要这些高傲的女人向男人道歉,据女王了解,大家一定会选择背水一战。

反观语焉,她爱臭男人,这已是无庸置疑的事实,而且以她的条件:美貌、身材、家世、财富这些让男人无法抵挡的滋力,语焉可以说是得天独厚,但是女王却担忧,语焉公主的身分,反而会成为这桩婚姻的绊脚石……在这一刹那,女王搞懂了,小曼为何毒打自己最喜欢的小哥的理由,小曼在替语焉和宋常睿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温柔的内在美,将成为语焉吸引宋常睿倾慕的宝藏。

想通了之后,女王以坚硬无比的语气说:除了一搏之外别无其他办法。

为什么?宋小曼感到意外,任何一个英明君主都应以国为重。

原因只有一个,女人国永远不会向男人低头。

女王苦笑。

这么说,语焉责任重大。

宋小曼捏了一把冷汗。

其实,我觉得宋常睿一定会爱上语焉。

女王斩钉截铁。

但愿如此。

宋小曼不乐观的说。

语焉的善良,将是掳获宋常睿最好的利器女王自信满满。

有此可能,小哥的偶像是凡蕾莎修女。

宋小曼同意的说。

所以,我们会成为姻亲。

女王一副胜券在握似的。

我去拿香摈。

宋小曼兴奋得跳起来。

不行,现在还不能庆祝,而且今天我们的对话……女王小心翼翼。

我知道,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宋小曼立刻接下去。

你真是善体人意的好女孩。

女王赞美的说。

对臭男人来,我是可怕的恶魔妹妹。

宋小曼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