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国作为防卫比赛场的主办国是最先赶到爆炸场的。
那是一片雷区。
也是H国己方提前布置的, 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整个比赛场,毕竟联军挑选的这个位置在西部边缘地带,同时还紧挨着丛林, 怎么看怎么不太安全。
但自从雷区设置, 还从来没有发生过爆炸事件。
第一时间,所有赶到人员的目光都对准了萧旌旗, 这意思看来是需要萧旌旗给与解释一样。
萧旌旗微微扬了扬眉头,看向众人的目光很冷。
强势开口道: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意外事件还是针对我方的事件, 我们刚一到这里就出现这样的事, 按照我们华国老祖宗的话叫做下马威, 又或者是栽赃嫁祸。
他这句话是用英文说的, 并没有让身后的翻译人员翻译。
所以在场所有人都听懂了。
代表H国的基诺将军原本一脸阴沉,但在听到萧旌旗的话后一愣神, 眼角的余光就看向了联军方向,因为他觉得萧旌旗说得非常在理。
华方只要聪明就不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的动作。
刚刚激烈的爆炸声也惊动了将军,此时将军正站在萧旌旗的对面, 听了萧旌旗的话, 又看到基诺的神情,他也有点不确定了,之前刚有人说要试探试探华方, 不会就是用这个办法吧!各位,我觉得先检查检查, 等检查完毕再做决定。
A国作为裁判国的一员, 在记者在场的情况下肯定不能明目张胆的站队联军, 赶紧出面打圆场。
确实, 在没有查清楚的情况下下结论不是明智的行为。
C国代表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这样一来, 大家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了基诺与基诺的人员身上。
基诺将军, 有发现。
早就被基诺派去调查爆炸原因的阿不力少校此时站在爆炸场地向基诺汇报。
什么情况?基诺问。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集中了过去。
有人不信这个结果,反驳道:这只猴子怎么没事?阿不力看了一眼问话之人没有回答,而是注视着基诺,作为H国的军人,他只服从己方上级的命令与指令。
这事我来解释,眼镜猴太小,本身弹跳力又强,在察觉到危险的瞬间是可以避开爆炸点的。
基诺及时向现场众人进行了解释。
听了这番解释,很多人都觉得无比的荒谬。
也就是说这场声势浩大的爆炸居然是一只眼镜猴引起的,早不引起这样的意外,偏偏在这种敏感时期引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问题。
但不管是萧旌旗方,还是联军方都默认了基诺将军的这一解释。
十几分钟后,大家在把雷区检查了一番没找到什么问题后就各自回了己方的宾馆,刚一回到己方地盘,高层人员立刻开起了会。
将军,这事不是我们干的。
联军驻地宾馆,警卫队长在第一时间就像将军做了汇报。
那有没有可能是某一位裁判国做的,比如之前提议向华方试探的B国?将军有点怀疑这次爆炸事件是己方人员对华方的栽赃嫁祸。
警卫队员也正有此认为,但他没有证据,只能据实回答道:将军,我之前在暗中做了调查,没有势力承认,也暂时没有查到痕迹。
也算是一种间接的扫尾。
想了想,将军挥了挥手,算了,这事不管是哪一方做的目前来说都没有什么作用,我们要的是在比赛场上获得胜利,对于萧旌旗,暂时先不动。
比赛还没开始如果华方就死了带队之人,绝对会引起乱子的。
是,将军。
警卫队长心中有地底地退出了会议室。
这相似的一幕也都在其他裁判代表中出现,最终这些代表得出一个高度相似的结论。
这事要不是华方有目的性的干的,要不就是联军贼喊捉贼,又或者是一直想表现的B国做的,毕竟B国一直在努力抱联军的大腿。
唯一觉得冤枉无比的就是B国。
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但这黑漆漆的锅就从天而降。
B国护卫队长看着B国代表,脸色阴沉得特别的难看,大声道:先生,你是不知道,他们现在看我们的目光非常不一样,很是意有所指。
是我冲动了,之前是我先说要试探华方。
B国代表深深叹息一声,他知道现在这样的结果是咎由自取,也许有人在趁乱摸鱼,毕竟二十国裁判也不是铁桶一块。
难道就任由他们误会(诬蔑)?B国护卫队长不甘心地看着B国代表。
还能怎么样,就算我们解释又有几人信?B国代表看着护卫队长的目光很深沉,他们现在完全解释不清楚,说再多的话都没有用。
抽出腰上的长刀狠狠劈了劈空气,B国护卫队长最终沉默不语。
与联军、二十国裁判代表们的激动不同的是萧旌旗一方。
刚回到宾馆,梁正卿就小声汇报道:政委,我们没有动手,我们也没有动手的目的。
我知道。
萧旌旗心中有了猜想。
是苏蔓青同志他们回来了吗?梁正卿看向值守在宾馆的唐云泽与老罗。
唐云泽与老罗同时摇了摇头。
他们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影,也没有人联系他们。
老梁同志,留意事态的进展,我估计联军那边也不会安生。
只简单一个回合萧旌旗就知道这次大赛暗中的麻烦事不会少。
是。
梁正卿领命令。
政委,说起来这次爆炸事件是苏同志他们归来的最有利时机,今天之后,我相信整个比赛场都将被封得像铁桶。
唐云泽眼里有着担忧与遗憾。
看来只能明天申请熟悉丛林比赛场地悄悄带回苏同志他们。
老许神色也很严肃。
听到这话大家都没有说话,说实话,真要混进四个人可不是那么好混的。
再加上今天这爆炸,估计早就惊动了所有能惊动的人。
大家回去休息,一切随机应变。
萧旌旗看了一眼手表,让大家都回去。
是。
梁正卿他们也只能无奈地离开了。
站在空无一人的宾馆大堂,萧旌旗的心跳得非常快,他有预感,苏蔓青跟三个孩子都回来了,只是他还没有看到人而已。
想到某种可能,他控制不住脚下的步伐加大、加快。
萧旌旗的宿舍在一楼,为了便于工作与考虑问题,他单独一间,赵铁柱住在他的隔壁。
看着紧闭的房门,他推门而入。
然后他就被人紧紧抱住了,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怀抱,萧旌旗毫不犹豫狠狠抱住扑入自己怀抱里的软玉温香。
媳妇。
黑暗中,他的唇寻找着令自己着迷的源泉。
萧旌旗。
苏蔓青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淡淡的沙哑,也带着久别重逢的激动。
媳妇。
萧旌旗把苏蔓青死死搂在怀里,唇也用力咬着对方的唇,这是思念,也是惩罚。
从听到爆炸声响起的瞬间他就猜到可能出自苏蔓青之手。
打草惊蛇,也能找到机会混入。
果然,苏蔓青跟孩子们回来了,安全地回来了。
思念在这一刻爆发,不管是萧旌旗还是苏蔓青都用疯狂的行为来释放心中所思,所念。
好半天,紧紧贴合在一起的唇才分开。
媳妇,受伤了吗?萧旌旗用手检查着苏蔓青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
掠过眉眼,高挺的鼻梁,丰满的唇,然后到了脖颈。
这一刻萧旌旗的大手充满了温度,比外界的天气还要让苏蔓青震颤,黑暗中,苏蔓青紧紧咬着下唇,轻声在萧旌旗耳边说道:萧旌旗,我没事,没受伤,你放轻松。
她可以从萧旌旗紧绷的肌肉中感觉到男人对自己的在乎。
嗯。
萧旌旗回答了苏蔓青,但却并没有放弃检查。
这一刻的他像曾经的苏蔓青一样,担心媳妇报喜不报忧,所以还是检查完毕才能真正安心。
苏蔓青把双臂都挂在萧旌旗的脖颈上。
全身上下摸索一遍,萧旌旗只从苏蔓青的身上摸到几个小小的口子,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问道:孩子们呢,他们还好吗?现在在哪?他们也都没事,在隔壁铁柱的房间。
苏蔓青回口勿着萧旌旗,踏知道男人此时的心情。
妻儿都安全,萧旌旗彻底放心,抱着人,他也没有开灯,而是把人引到床边,两人躺了上去。
刚一躺上去,苏蔓青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
她跟孩子们已经连续在野外过了好几个晚上,在没有帐篷与垫子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做简易的床,石头的,树枝的,甚至挂在两树间睡过。
媳妇,我给你揉揉。
萧旌旗从苏蔓青躺在床上的姿势立刻就明白苏蔓青现在的肌肉处于什么状态。
嗯。
苏蔓青也没矫情,直接就翻身把整个背部留给了萧旌旗。
透过窗外淡淡的灯光,萧旌旗能看清紧勒在苏蔓青身上的衣服。
衣服是紧身的,紧紧地贴合着肌肤,勾勒出苏蔓青完美的曲线,喉咙一紧,萧旌旗没想到苏蔓青居然穿成这样,一时之间有点下不去手。
是F国的迷彩紧身衣,非常适合在丛林里潜行。
苏蔓青就算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萧旌旗此时是什么表情,解释了一句。
嗯。
控制着咽喉里不发出其他声音,萧旌旗的手终于落到了苏蔓青的背上。
虽然没有摸到细腻的肌肤,但媳妇哪凹凸有致的身材早就让萧旌旗呼吸沉重起来,他极力控制着心跳,也让自己的保持着理智。
原本苏蔓青打算享受萧旌旗的推拿,但当萧旌旗的大手真的按压在背部时,她的心先狂跳起来。
夫妻二人的身体比他们的理智更熟悉彼此。
深深呼吸了一口,萧旌旗移开放在苏蔓青背部的视线,转移注意力,媳妇,这几天你们是否顺利,有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有。
苏蔓青忽略着背部滚烫而有力的大手,集中精神回答道:我们遇到了狙-击-手。
想起危险的乔纳斯,她开始说与乔纳斯的不期而遇。
你哪来的药?萧旌旗没有漏听任何一句,关键时刻问出关键的问题。
秋先生给的。
苏蔓青向萧旌旗解释,那是一种当地人喜欢用的植物药,无色无味,平时也没什么危险,但只有当与口脂的香混合在一起才起麻醉作用。
秋同志考虑得很周道。
萧旌旗赞美大秋。
是的,秋先生很有智慧,要不是他提前给我准备这种药,我很难得手,如果动用武力,我们中肯定会有人受伤。
苏蔓青清楚一位世界级狙-击-手的危险程度。
以后不要干这么危险的事,你们的任务就是取得丛林资料安全与我们汇合。
萧旌旗不赞同苏蔓青对乔纳斯动手。
苏蔓青知道萧旌旗顾忌的是什么,但她也有必须出手的理由,这人很难缠,他既然对我们产生了兴趣就一定会跟随,有兴趣时我们是他的‘玩物’,没兴趣时,我们可能就成了他随手灭掉的小虫子。
她正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才对乔纳斯出手的。
并不存粹是为了替萧旌旗解决潜在的危险。
媳妇,是我……萧旌旗停下按在苏蔓青背部的手,低下身子抱住苏蔓青,从听到苏蔓青说起乔纳斯的时候他就知道苏蔓青他们这几天到底有多危险。
萧旌旗,我不想听你说什么对不起,又或者是道歉的话语,这场比赛我们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为了胜利,我们必须有所付出。
苏蔓青的声音很平静,但可以听出她对国家的态度。
我知道了。
萧旌旗亲了亲苏蔓青的背部,然后坐起身。
苏蔓青觉得自己可能伤了男人的心,解释道:萧旌旗,你别以为我是在逞强,俗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也是遇事后权衡利弊后做出的决定,那种时候是没有退路的,不少她们死就是乔纳斯死。
我懂,我没有责怪你,我只是恨我不能在你们的身边。
萧旌旗怜惜地亲口勿着苏蔓青的后背。
后背被滚烫的嘴唇亲口勿,苏蔓青的心颤了颤,身软无力的她干脆翻个身面对萧旌旗,看着男人在模糊光线中的五官,语气严峻道:我们在丛林里发现了其他狙-击-手存在的痕迹。
大毛的枪法不错。
听懂苏蔓青暗示的萧旌旗眼里爆发出异彩。
苏蔓青笑了起来,眼里都是自豪,对,我们缴获了乔纳斯的狙-击-枪,那把枪与枪上的消=音=器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
也就是说他们这几天不仅在丛林里完美的生存下来,还把隐藏在里面的危险提前清除。
媳妇。
抱着苏蔓青的萧旌旗眼神亮晶晶的,里面好像有光在闪烁。
我们厉害吧。
苏蔓青他们虽然也在丛林里吃了很多苦,但与吃苦成正比的是他们干了好多实事,为我方最终能公平公正比赛创造了条件。
厉害,媳妇,你跟孩子们太厉害了。
萧旌旗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有崇拜别人的时候,压制不住心中的惊喜,他低头就口勿住了苏蔓青的红唇。
这一次的纠缠特别久,久到两人全身都战栗起来。
萧旌旗。
苏蔓青叫萧旌旗的声音有点喘。
媳妇。
萧旌旗把头埋在苏蔓青的脖颈用力呼吸着,他们彼此都在克制,克制自己的感情。
媳妇,这座宾馆在我们的控制范围,里面是安全的,从明天开始,你跟孩子们跟我们一起去训练场熟悉新的机型,还有坦克。
萧旌旗开始说正事。
嗯。
苏蔓青知道萧旌旗带了后备人员来,对了,我之前看到我们的飞机停在机场,都由我们的人看护,这也需要重点把守,以防他们动手脚。
苏蔓青可记得前世好几起有名的飞机失事。
我会让老罗亲自带队保护。
萧旌旗接受苏蔓青的建议。
联军的人员这段时间早就进入丛林里摸爬滚打过,这里的地形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难度,但对于我们来说一点都不公平,我给联军带了点礼。
苏蔓青说这话的时候笑得很狡黠。
有点坏,但又带着风情。
立刻就让萧旌旗移不开眼,低头口勿了口勿苏蔓青,萧旌旗小声问道:带了什么礼。
还别说,他对媳妇口中的礼物很期待。
之前龙雪晴(汪欣彤)不是联合了几个部落里的人准备对我方不利吗,我干脆来了个釜底抽薪,把矛盾转嫁到了联军方,我相信陆军团体赛时这些部落绝对不会让人踏进这片丛林半步。
媳妇,你太棒了!萧旌旗捧起苏蔓青的脸就狠狠亲了下去,他没想到才短短几天时间,苏蔓青就办了这么多事。
到时候会重新选择一片丛林比赛,面对新的地方,谁都是一片空白,对于哪一方来说都够公平。
苏蔓青觉得自己够仁慈,没联合丛林的部落人收拾联军就不错了。
这个方案不错。
萧旌旗翻身躺在床上,大手一捞,就把苏蔓青捞到了自己身上,摸着媳妇那简短的头发,他觉得娶到苏蔓青是他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
萧旌旗,有个事可能要跟你汇报一下。
苏蔓青看着萧旌旗有点欲言又止。
什么?萧旌旗诧异。
我可能怀孕了。
苏蔓青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
瞬间,萧旌旗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