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看著躺在自己胸怀上熟睡的可人儿。
她那白皙的脸颊上仍泛著微微红潮,嘴角含著一抹幸福的笑,长发虽然乱了,但那柔滑馨香的触感,使他爱不释手。
她很累吧?不然为什么都快日上三竿了还不醒来呢?不醒来更好,这样他可以多饱览这幅美人春睡图。
拥著她的感觉真好,好得让他不愿意放手。
他完全享受独占她的感觉,既实在又温暖……可想而知,他未来也会非常乐意上她的床。
爱上一个人,都会把一切注意力都放在对方身上,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都是他牵肠挂肚的来源。
天气冷了,他著急为何她不多添衣裳;她瘦了,他著急她究竟有没有好好的吃东西。
因为有所爱的人,使自己感觉到存在的价值。
为了看到她,就算只能偷偷在远处守护著她,也会好好保重自己,希望的只是能看到心上的人儿,但其实最重要的,只是为了保存自己能够爱人的心。
好久了,这个想法算是他少年时的一种信念,为了能在她身边,他一直坚持这信念去生活。
少年时的他,还拘泥於许多迂腐的执著,所以自然地生了一种自卑,努力去埋头做好自己的本分,一直不敢越界,纵使自己在思想上早巳超过一个护卫应有的想法。
现在什么都不同了,他勇敢地朝著自己最终的梦想一步一步迈到她的身边,抛开很多原来是不必要的规范。
珞彤逃离家族的捆绑,自己闯天下是对的;他毅然跟著出来,也是对的。
因为只要离开了那里,他才可以恢复自己的本性,努力去追求自己所要的、所爱的人和事。
如今她和他是一体的,心灵结合了,身体也这样的契合。
认清对方的爱,包容对方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相信未来的日子中,无论有多少风浪,他们也能共同度过,因为他们是真正相爱的。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人生最大的幸福他都得到了,夫复何求?嗯……旭……邵珞彤渐渐转醒,感觉到一只温暖的大手正抚著她。
我在这里。
他轻语。
她笑逐颜开,更偎向沈旭的怀抱。
你的怀抱好舒服呢,害我都睡死了,不想起床!睡多一点对身体比较好,况且我会叫你起来,不用担心。
他紧抱珞彤,用他那好听的男性嗓音说著耳语。
好!她幸福的笑。
现在她终於成为他的女人,心里好踏实啊!不用再互相猜度,直接坦率地向对方诉说自己一切的感觉和想法,可以相守在一起……我们今天放假好不好?珞彤建议。
好,难得你要求,怎可以不答应!别说一天,一星期也可以。
沈旭附和。
两天就够了!我们要不要打电话跟他们说一声呢?她双腿自然地缠向他。
好……碍…他伸手抓著她被子下的腿。
别这样……可是声音却开始变得沙哑。
天咽!她的影响力真不是普通的小!什么别这样?她一头雾水,完全没察觉自己不经意的小动作做了什么好事!他一翻身再次覆在她身上,向她展示他充满男性吸引力的笑。
别想其他人,只管想著我……我们晚点再打电话……他俯身一吻。
现在谁也不能得到他的关注,除了她!她娇笑点头。
好,什么都不想了,她只要想旭……你们现在才出现,害我以为你们被绑架了!曲镶敏高声地叫。
足足休息了两天才进公司,邵珞彤不好意思地一笑。
抱歉,我本来想早点打电话给你们,但后来……忘了。
沈旭替她说完。
珞彤红著脸推了推一旁的他,要他别说得太直接。
我没听错吧?珞彤你忘了?她会这样吗?我……我说忘了就忘了,你有意见吗?沈旭道。
不不!我只是……好奇罢了!镶敏面对一脸冷峻的沈旭,也不敢再罗嗦。
别担心,我不想现在问你们这四十八小时窝在哪儿。
乔明夏笑了笑。
不过我们会紧张是因为有一个人来了台湾。
谁呢?珞彤疑惑,心里开始有一点警觉性。
富田修刚到了台湾。
镶敏抢著回答。
是他?沈旭有点意外,这个富田修怎么还有胆子来台湾?难道他不知道邵篾生已经把他供出来了?下个月是日本内阁大选,他不留在日本准备,来这里做什么?珞彤不断猜想各种可能性。
是最后的行动吗?要来解决她吗?应该不是,没人那么笨,会自己来动手,别忘了他不是杀手,真要杀你,请别人来就行了。
沈旭搂紧珞彤的肩膀,仿佛在告诉她自己必定会努力保护她。
她回以一丝安心的微笑。
希尔顿饭店你好,欢迎到台湾。
富田修在希尔顿饭店的咖啡厅正等待著那个人,谁知道有个风骚美妇找上门。
莫非是那个人专程送个女人翁他解闷?你是?我?就是你要等的人啊!美妇迳自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约了谁?因为我就是你约的那个人啊!是他派你来?他猜忌地看著她。
那个人是个男人,怎会变成女人?女人冷笑,在皮包中拿出一盒香烟,状似托腮的把香烟盒低在右下颚。
我再说一次,我就是他!什么?为什么她的声音突然变成男声?他知道了,那盒香烟是变声器!一直联络他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艾力先生,不!艾力小姐,为什么……我为什么是个女人?为什么假冒男人去指使你派人杀邵庆生!女人笑了一下,把烟盒放回桌上。
你没资格问,我以为只要我付得出钱,你为谁效命是没关系的吧。
她妩媚地梳梳卷发,风骚的说:我真名叫艾美,其实我们见过面的,在箱根的温泉旅馆。
你是费迪.庄臣先生的女人?富田修马上在记忆中搜寻她的影子。
那天美国超级暴发户庄臣先生到旅馆跟他签下收购风之泉的合约时,身边的骚包就是这个女人?嗯,不过看来庄臣先生给你的一大笔钱还是不够你花,否则你也不会跟我合作。
这个日本中年男人,当初一看就知道是贪官污吏,为了政治地位可以替人做刽子手,因此她才看上他,为她除掉碍眼的家伙。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一个陷阱吗?为什么一个情妇要他做这么多的事情?我这次要你来,是希望你以后别再到台湾,免得麻烦,当然我知道规矩。
她拿出一张十万美金的支票给他,希望从此各不相干。
你挺识趣的,既然有钱,一切当然好办!为了钱,他连祖传的温泉旅馆都可以卖掉,人都可以杀,还有什么事办不到?OK,那请富田先生好好享受这几天仅有的台湾假期吧!女人起身,放下千元钞票就离开。
那年她二十岁,正值双十年华,貌美如花。
她双亲是邵家的长工,所以打从她出生开始,她一直就是邵家的仆役。
每天打扫大宅花园、喂养大水池中的斑斓锦鲤都是她的工作。
有一天,管家宣布在英国留学的大少爷终於要回来了。
府上所有的人都紧张得不得了,天天四处张罗,粉刷房子,好不忙碌。
她的工作量也变多了,打扫房间成了她工作。
她很好奇,这位留洋回国的大少爷会是怎样。
虽然她一家都在邵家打工,不过她对这位大少爷的印象极模糊,可能是他在年少时已在英国留学,又或者是她在高中毕业前鲜少在大宅帮忙吧?他大概会像二少爷那样吧?整天仗势凌人,狗眼看人低,还喜欢玩女人……有钱的少爷们都是这个模样,况且他们是亲兄弟!那天终於来了,她和所有仆人在恭迎大少爷回来时,看到了他!高大英挺、笑容亲切和满身书卷味的他,使她有了平生第一次的心动!她知道她爱上他了!从那天起,她不断找机会接近他,做事特别勤快,希望大少爷可以注意到她。
她深信,以她的姿色不可能引不起他的注意!邵庆生是一个聪明的人,既知道她的用意,却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伤她的心,所以一直友善地回避和她不必要的接触。
虽然她知道,不过她不会放弃!怎料……有一天,邵庆生把大学同学曾毓翠带回家,并宣布要与她结婚。
终於,她的梦碎了!才来了三天,怎么这么快就回去呢?富田修拿著手提行李,惊愕地望著阻挠他进入机场禁区的四个大汉,再看向正走来的一男二女。
希望你听得懂国语,我不想一直为你们翻译。
乔明夏公式化地说完,看向邵珞彤那毫无表情的脸。
你们是谁?他是秘密来台湾的,怎会有人知道?我是邵氏集团的代理总裁,邵庆生的独生女邵珞彤。
她缓缓道出自己的身份。
我不认识你。
邵庆生?他们是来报仇吗?前阵子邵篾生被查出来,恐怕那就是眼前的人所为。
莫非一直在制衡著他们进行清理行动的力量就是他们?连邵篾生都不认得吗?沈旭沉声地说。
富田修看到众人一脸坚持,深知自己不能再狡辩了!想问我什么?你杀死我父母。
珞彤开门见山指出他的罪行,心里仍隐隐作痛。
你有证据吗?他冷嗤一声。
你是\'风之汤\'的继承人,而且是一间航空公司的大股东。
只凭这两点,便能知道富田修可以对爹地妈咪布下死亡之网。
只凭这些就想污蔑我?我给你机会自首,你为什么不认罪?为什么非要她把所有的底都掀起呢?要我认什么?我没做过!富田修一脸不屑。
沈旭摇头说道:不用跟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多说!他从属下手中把一个旅行袋拿来,打开袋子。
这里有一百万美金,说明真相就是你的,机会只有一次。
富田修双眼睁大,为著一大把美钞心动,他犹豫不已……现场一片沉默,乔明夏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拿起电话,听完之后道:珞彤,原来他只是一个喽罗,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恒楚刚才告诉我,查到富田修在日本的十个户头,每个月都有一大笔来历不明的进帐。
珞彤转向一旁的男人问道:富田先生,只凭这点,我随时可以向日本政府提出反对,抗议你成为内阁商业大臣候选人。
政客多有贪渎,不过一旦上了台面就立即成为众矢之的。
缺钱用?那我这些钱不正合你心意吗?沈旭冷笑。
快说吧!我说了,你们能保我全身而退吗?他骇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被这些小鬼们要胁!你还有资格谈条件吗?沈旭轻叹。
果然是物以类聚,富田修跟邵篾生是同一类人,注定一辈子受金钱玩弄。
是艾美!他不得不坦然。
费迪.庄臣先生的头号情妇。
情妇?邵珞彤怀疑。
关我邵家何事?我哪知道!那骚包说不定跟邵庆生有过什么不乾不净,又不肯付钱……他立即被狠狠赏了一个耳光。
别侮辱我爹地!我不管你收了多少钱,不管你如何搭上那个女人!我只要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我父母!邵珞彤愤怒的目光射向富田修。
我为的是钱,从来不问理由。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艾美要大费周章去杀死邵氏夫妇!很好,那告诉我她在哪!沈旭拉住情绪不稳的珞彤,怕她再上前动手,这样大动肝火对她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我真的不知道!一向是她主动联络我的!求你们让我走!即使充满屈辱,他也不得不舍去尊严求人。
为了大选,他不能被毁掉!大夥人沉默了一会。
让他走吧!珞彤,你疯了吗?怎能轻易放他走?明夏大叫。
我说让他离开。
珞彤两眼空洞地望向狼狈的富田修,凄然地笑了笑。
就算杀了你,我的父母也不会复活了……你……富田修看向她清丽而带点忧伤的眼眶,心里那早已埋没的同情心亦蠢蠢欲动。
谢谢你告诉我有艾美这个人。
我了解你只是收了别人的钱,不是主谋,要偿命也用不著找你。
她抓住沈旭的左手臂,仿佛说出这样的话已掏空她的精力。
理智提醒她要不断压抑感性,不能意气用事……珞彤!沈旭担忧地看著她,感觉到她心灵上的疲累。
本来一切可以在此结束,但一个新的真相打乱了原来的闭幕。
真的吗?一个情妇设计的杀人陷阱,是为了报复旧相好的薄幸以待?沈旭相信他所认识的老爷不会乱来,而且就算是真的,上一辈的情仇纠缠,他们后辈又能说什么?富田修,你走吧!珞彤转身,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日本男人。
旭,我们也走吧!同时放开抓紧沈旭衣袖的手,状若潇洒地步离机常珞彤!沈旭快步跟上前,忧心忡忡地拍向她的肩,要她转过来,强迫她面向自己。
为什么?他知道她等今天等了很久,为什么现在轻易放手?旭,回家吧!她泛起笑,只想回到最安全的地方。
珞彤现在的微笑似曾相识……他努力地解读。
记起了,是葬礼!那天她也是用最平淡的笑容掩饰最残酷的伤痛,而今天她却用冷静的离去想掩饰激荡的仇恨。
好,回家吧!他目光染上苦涩,嘴角亦扯至悲哀的角度。
看到她再次陷入进退两难的烦忧,他的心不会比她好过!回到珞彤的房间,沈旭二话不说,紧紧拥著邵珞彤。
他的心不断翻滚著不舍的情绪,她一切的思潮也感染了他。
现在他所能做的,是给她一处能够尽情哭泣的胸膛。
为什么要让她承受一切?先是突来的丧失父母,再来是得知局中有局,甚至要接受这一切有可能是起於父亲偷腥所致。
珞彤,你知道我巴不得能把你带到天涯海角,不理会世上所有的烦恼吗?他埋首於她发丝中轻喃。
他的话震动了平静的她。
逃离?一个处事踏实的大男人,竟会说出这两个字?为了我?她突然笑了出来。
她知道他一直深爱她,包容她,保护她,甚至可以为她抛弃一切。
当然。
他回答,语气中有浓浓的感情。
她使劲的环著沈旭,把他更贴近自己,脸却抬起来凝视著他坚毅的神态。
两人都没说话,仿佛想把对方深深印入眼底,看穿彼此的灵魂。
良久……不要。
什么?沈旭不明白她突然吐出的话。
我们不要到天涯海角。
她认真地说。
对,不要逃,她不会逃的。
看著她清明的眼,他的心安定了不少。
好。
不问我为什么吗?我想问,但你会告诉我,而且我会和你在一起,不用问也能看到你究竟会怎样做。
当年他也说过这句话,可是现在他的身份已经变为她的男人!她会意的点点头,亲了亲他绷紧的脸。
放松一点,别被我吓坏了!他向来都容易被她的情绪所牵动,刚才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必吓他一跳吧?她拉他坐到大床上。
逃避可以解决问题吗?把烦恼带到天涯海角又有什么好呢?所以?所以勇敢面对才是人上人,这是你教我的!当年我找到了你,你的勇敢已撼动了我!她笑著回想往事,沉醉於他俩相遇的情境。
你不怕艰难,认清方向就努力去做,虽然你对自己过往的黑道生活偶有介怀,可是你没掩饰,没逃避,反而欣然接受,更会尽力克服。
沈旭开怀大笑。
听你说,我好像一个大英雄似的!没想到他一直敬仰爱慕的女人,心里竟反过来视他为英雄!这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起呢!她抚上他的手背。
对,你是我的英雄,所以我不能让英雄为了我而退缩。
我必须效法你的勇敢,才配当你的女人!我的珞彤已经是最配得起我的女人!他温柔地咧开笑容,反手捉紧她温暖的双手。
我也会一直当你的英雄。
勇敢地陪伴她、保护她。
我有一个愿望,可以先达成吗?她甜甜轻语。
可以,是什么?给我一个婚礼!沈旭定睛锁住眼前这双颊微红的女人,难以置信地傻问:婚礼?对,婚礼,可以吗?好难为情啊!为什么他不快快答应呢?沈旭回过神,突然从床上跳起来:珞彤!什么?她给他的大动作吓了一跳,跟著站起身。
你……竟然不让我先开口?啊?我说,应该让身为男人的我来求婚!该死!怎么可以让她亲自先向他求婚?他还算男人吗?这等大事当然要由男方开口!没……没关系吧?这只是小问题吧?沈旭马上转头跑出房间,不久又旋风似地跑回来。
她只是呆看著他的举动,不敢说话。
他一回来,立即单膝跪在地上,拉著她的手。
珞彤,嫁给我好吗?啊?刚才不是由她向他要求婚礼吗?好呀!奇奇怪怪的,虽然……很感动……沈旭兴奋得很,又从西装口袋拿出戒指。
这不就是上回买的……他刚出去就是拿这个?对!他不容置喙,把婚戒套上她左手上。
你是我的妻子了!嗯!她笑著拉起他。
你是我的丈夫了!他欣喜若狂地贴近她,用最热切的吻诉说他此生最大的感动……艾美披头散发,手执酒瓶,双眼泛著愤恨的红丝,紧盯桌上一张刺眼的支票。
那是分手费。
她刚刚收到的……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爱情,只有征服、欺侮和欲念!她好可笑,都经历了那么多次,还不知道这是当情妇的结局吗?可是让她疯狂的却是另外一张红帖子。
那个死孽种也要结婚了!凭什么她能够得到幸福,而我却得当弃妇?如果不是邵庆生,我会变得这么下贱吗!不!我不会让她好过的!不会!她要代替邵庆生下地狱!下地狱!哈哈哈哈……你们的动作速度真快,之前拖上个好几年也没进展,两人在一起没多久就跑去结婚!真夸张!身为伴郎的贺恒楚,站在穿著西装礼服的沈旭旁边,凉凉地说。
沈旭脸上噙著一丝微笑,没空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一颗心只停在邵珞彤身上。
妒忌吗?你也去玩闪电结婚呀!伴娘曲镶敏给他一记白眼。
别吵了,连我的大喜日子也要吵吗?挽著沈旭、穿著酒红色晚礼服的邵珞彤没好气地抱怨。
大喜日子?只是跑去公证结婚、在饭店办个酒会就当作礼成,那么马虎,我才不承认这是你的大喜日子!曲镶敏气急败坏地反驳,为真正的新娘不值!人家喜欢呀,你气什么?还说什么承认不承认的……乔明夏莫名其妙地看著曲镶敏。
旭和珞彤终於结婚了,那不正是我们一直在等的吗!沈旭点点头,很认同明夏的说法。
他们好不容易终於能够结成夫妇了,别人还有什么好说?不过……珞彤,只是办个酒会,好像太委屈你!本来他希望给珞彤一个极盛大的婚礼,让她风风光光地嫁给自己,可是她却希望一切从简,办一个结婚酒会就够了。
怎会,我觉得很好呀!我不想太过铺张,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又不是什么秀。
我没关系,你喜欢就好。
他放心,微笑地凑近她耳边细说:只要能娶到你,我什么都不在乎!她的心再度被征服,不禁偎入他怀里,双手环著身旁的沈旭――她的丈夫。
他也不理会别人,回拥著他美丽的新娘子。
旁边三人识趣地走开,让他们好好温存一下,只是在其中一双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