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向阳分手后,祖蔚去了美国,说是要远行,要散心,归期不定。
关静、敏圆明白祖蔚最终的目的是要忘掉向阳。
男人!为什么这么烦?关静在送走了祖蔚后,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不停的晃。
为什么谈恋爱会这么的辛苦?不会呀,我看你每次谈恋爱都很轻松。
从上大学时,关静便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名气大得可以与校花并驾其驱。
在学时,关静是那种不用打理三餐便会有人自动送上门来,晚上还有免费电影可以看的天之骄女。
数数,从大学到毕业,你换过十个男朋友没?嗟!关静一脸‘你不了解我啦’的表情。
我哪有那么花,十个男朋友!不然是几个?十二个。
十二个?比十个还要多!但,都是男的朋友;至于里朋友,本姑娘可是冰清玉洁,一个都没有。
既然不是男朋友,那你还跟他们出去吃饭、看电影,外加唱KTV?拜托,纯朋友关系就不用吃喝拉撒睡了哟?关静走出候机室的大门,到停车场去取车。
边取车,她还边解释。
先说清楚哟,每一次都是他们先开口说要请我吃饭、看电影的,我可是连一次都没跟他们要求过。
他们说请你,你可以拒绝呀。
为什么我要推拒掉从天上掉下来的三餐?依她做人的道理,她没理由白白浪费占人便宜的机会呀。
可是你赴了人家的约,人家会以为你也对他有意思。
哩,敏圆,你嘛帮帮忙,那些男生没开口说,我们当女生的为什么要去承认我们就是知道他们存心不良?他们可能认为以那样的行动表示,女生就该明白。
如果他们要那么想,那很抱歉,姑娘我就是天生驾钝,不懂得他们‘无声的爱意’。
对于那些没胆子跟女孩子坦白的异性,关静一向很看不起,所以她欺负那种对爱儒弱的男性,一点内疚之意都没有。
难道你众多男性朋友中,就真没一个合你意的?关静摇头,没有;不过,我前几天不是告诉过你,我在大街上相中了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男人吗?你是告诉过我,不过我很怀疑依你当时的口述,隔条大马路,三十二米的距离,你这个近一千度的大近视眼竟然可以知道那男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这算不算天降奇迹?敏圆怀疑。
关静才不管。
反正我就是知道,而且我还要找到他。
找到他干什么?追他呀,要他当我男朋友。
关静一脸的兴高采烈。
敏圆是早已习惯关静的独特作风;倒追男人!关静的确做得出来,因为关静是那种爱恨分明的女孩子;只要是关静看上的,她便会使尽浑身解数,将她喜欢的拿到手;像这样强势的女子,理所当然看不起那些软弱个性的男性。
敏圆抱着嘟嘟侧脸看着关静。
关静回头睨了敏圆一眼。
干嘛?为什么这么看她!?关静,我是一直在想――你之所以这么强势、对异性的要求如此严苛是不是因为你那两个哥哥的原因?哥哥!听到这两个可怕的字眼,关静的眼皮一抽一抽,宜觉得有坏事要降临在她身上。
她连忙将手伸进眼镜内揉揉眼皮,待手离开眼皮时,迎面却冲来一辆逆向行驶的摩托车。
我的妈呀!敏圆惊声连连。
关静头皮发麻的将方向盘往左一旋,脚猛踩煞车,但她的小MARCH仍不能逃开直直的往安全岛上撞的命运。
小嘟嘟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关静来不及顾自己额头上的伤,就心慌的审视敏圆与嘟嘟。
你们要不要紧?敏圆手紧紧抱着嘟嘟,身体直打颤。
她是吓坏了。
关静伸手搂过敏圆,紧紧的抱住他们母子俩。
没事了,没事了。
她开车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要是嘟嘟刚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怎么对得起敏圆。
真该死!多年的独立自主,为什么在她听到她家那两个恶魔,她依旧会心慌!?关静一手揉着自己发疼的额头,一手拎着日前为了祖蔚而搬去敏圆家住的一大箱行李回她的小窝。
她将行李拿到楼上,就开始坐在梳妆台前看额头的伤。
黑青了一大块!明天教她怎么去见人!?关静又拿手去揉额头,看看能不能推开那些瘀血。
痛!’好痛!关静龇牙咧齿的喊疼。
还是先洗澡算了。
关静拎着她的换洗衣物,踱步走进浴室里。
她推开门,愣了一下,又连忙的将门带上。
那是什么?关静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回想刚刚看到的画面――那是一场活色生香的场面耶!有个男的在她的浴室里脱光衣服洗澡耶!怎么回事?是不是刚刚撞车,所以撞坏了她的脑子,不然的话,她为什么会看到男性裸体?关静揉揉眼睛,眨眨眼,再看一下她卧房内的摆设,跟她离开前一样一样,她没有幻觉,所以她浴室里面的男人――是真实的!哇!关静膛目结舌,一脸的兴奋,转头又偷偷的打开浴室的门,偷看那个裸男。
那个男的似乎很没神经,被人偷看了,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样洗澡洗的很开心。
嗟,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也幸好那男的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所以她才能在这让双眼吃冰淇淋。
哇!瞧瞧,光看他背面的肌肉,小且挺的屁股,就足以让她垂涎三尺,真不晓得这个阿波罗转脸回身时,会怎样迷醉她的眼!她该看吗?如果阿波罗转身的时候,她该看吗?看了,她会不会很失礼?但,不看的话,她会不会很损失!毕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有个体格健壮的裸男来让她看的。
可是,如果阿波罗转身,却长得很抱歉且尺寸很难堪的话那怎么办?关静净是挤眉弄眼烦恼那些有的没有的,根本就没注意到阿波罗早已转身,且在看到她的鬼头鬼脑之后,拿了条浴巾系在他腰间,根本就没有机会让她比大小。
阿波罗站在门前,拉开门;关静回过神,抬头,看到了阿波罗。
哇!他真的很帅耶!有棱有角的脸部线条、一双深邃黝黑的眼眸、笔直丰厚的鼻梁,外加一张抿薄的嘴唇。
他真的好帅!关静笑得贼兮兮的,伸手就要跟人家握手。
先生贵姓?阿波罗礼貌的跟关静握手,陪着笑脸。
他说。
敝姓穆。
关静的脸一皱。
姓穆!?是个大烂姓,因为她们家那两个恶魔其中一个就是姓穆。
大名?允充。
穆允充!你是穆允充!是她家那个小恶魔!关静惊声尖叫!妈!为什么穆允充会在台湾!?关静在惊声尖叫过后,连忙拔腿就往卧室里跑,拿起电话,打到海外向她妈抗议穆允充的突然出现。
静,你别这样,你小哥是被总公司派回台湾,他也是……不等她妈说完,关静就在电话这一头哇哇大叫:他被公司派回台湾,关我什么事?他为什么要出现在我家?静,允充是你小哥。
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哥!从小就以欺负我为最大乐趣的小哥!这种小哥我是宁可没有也不打算有。
也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当他们家打算移民加拿大的时候,她,关静坚持一个人留在台湾,因为台湾虽乱,但没有她家那两个大小恶魔,台湾仍可算是个天堂。
妈,你叫小哥搬出去。
她视线所及之处不想有他穆允充的存在。
关静拿眼珠子去瞪那个不要脸的家伙。
竟然在她的屋子里面打赤膊,不要脸。
关静将脸别过,可耳朵却传来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他说:这里是爸妈的房子,我有权住,你无权管。
关静气不过,回头又瞪了穆允充一眼。
他仍旧是一脸的嘻皮笑脸。
痞子,不想理他。
关静回神,打算再对她妈进行疲劳轰炸时,她才叫一声:妈,电话那一端便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她的眼对上了电话上的切话钮;一只无耻的大手正按在那上头。
穆允充!她大力的把电话挂上,穆允充早机伶的将手抽开。
你是什么意思?千嘛挂我电话?关静站起身子,双手擦腰;可悲,她已经很努力的抬头挺胸了,可是却仍旧足足矮穆允充一个头。
这样的身高落差,她实在是很难占到便宜。
眼一斜,她又拿眼珠子去瞪穆允充。
穆允充对于关静的挑衅早已习以为常,反正打小关静就看他不顺眼,对于她的大呼小叫,他是看得很开,只是,小妹……别叫得那么恶心,打从小你就没把我当妹妹看,我也没拿你当哥哥瞧,你少跟我攀亲带故,要不是爸妈一时好心,收养了你我,我跟你根本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陌生人,所以,在台湾,在爸妈不在跟前的时候,你管我叫‘关静’,我当你‘穆允充,是陌生人,你别恶心巴啦的叫我‘小妹’。
关静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堆,无非是为了要跟穆允充撇清关系。
穆允充叹了一口气,双眼灼灼发亮的看着关静。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哈!终于有人听懂我刚刚是在说什么了!关静一脸的谢天谢地。
穆允充不想跟她吵。
我想在这段期间,我们得在一起生活好一段日子,所以为了你。
也为了我好,我们是不是该想什么办法让你不讨厌我?很简单,你搬出去,远离我的生活圈,我就可以少讨厌你一点点;怎么样,同不同意?不同意。
穆允充直接了当的回拒了这个提议。
关静一时气不过,又拿眼珠子看人家。
关静,你别这么孩子气好不好?关静的冷哼认鼻子里逸出来,代表着她的嗤之以鼻,大大的挑衅。
看到关静对他的态度,穆允充心里泛着苦。
他知道关静讨厌他,可是――,怪的是,他喜欢他的小妹;原以为,关静对他的嫌恶是小孩子在闹别扭,以为只要关静长大了,她就会懂得人情世故,没想到,关静还是老样子,老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写在脸上,对她讨厌的人,她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和颜悦色。
放弃了。
他真的输了。
好,我妥协,我回加拿大。
真的!关静开心得眉开眼笑,完全不管她的快乐会不会刺痛人。
穆允充看着关静的笑脸摇头;没想到他回加拿大远比他回台湾来得让关静开心。
他叹气,他开口:但,我有个条件。
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一仟个我都答应。
她把自己对穆允充的厌恶表现到了极点。
穆允充苦笑。
没有一千个,也没有一百个。
条件就只有一个,你接管爸在台湾的分公司。
关静听了,从床上惊跳起来。
穆允充,你嘛帮帮忙,叫我去接管爸的分公司,你这不是叫我去死比较快吗?她生性爱好自由,不爱工作二是个能坐着就绝对不站着,能躺着就绝对不坐的人,叫她去管一间公司,还不如叫她去上吊。
不干。
她拒绝。
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换言之也就是你仍旧要待在台湾。
穆允充点头。
也会待在这间屋子。
这是他的权利。
关静睁着眼瞪了穆允充久久,而后,她点头。
好,你搬进来,我搬出去。
说完,她又拎着刚刚才拎回来的行李,大步大步的走出她的家。
敏圆不敢相信关静又回来了!你怎么又回来了!因为穆允充回台湾了。
天啊!想到那个名字,那个人,她的头又开始痛了。
十六年!她整整在那一大一小的恶魔下生活了十六年之久;而在她好不容易脱离他们的魔掌之后,穆允充竟然‘包袱款款,的给她跑回台湾来!OH,MY GOD!可以想见我未来的日子会有多惨。
关静将身子丢进沙发,将头闷入抱枕里,真想死了算了。
关静!敏圆坐在关静的身侧,拿开她的抱枕,将关静拉直坐好,这么多年没见到你小哥了,难道你看到他一点开心的迹象都没有?开心!关静惊声尖叫。
我看到他哭都来不及了,我怎么开心得起来!他是我童年的梦魔,一辈子的阴影;你都不晓得当初他们那两个混蛋要跟我爸妈去加拿大的时候,我差点没买鞭炮来放,怎知,她快乐的日子就只有一晃眼的十二年;十二年后,她的恶梦又回来了,而且还跟她抢屋子住,这才叫做啊裂。
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她因为青春期的原因,所以脸上长满了青春痘;那时候,她好自卑;偏偏,大小恶魔有一张撒旦脸,英俊得像个太阳神;同学们跟她做朋友是为了来她家,而来她家是为了看那大小恶魔;从小,她的友情是建立在利益之上,很可悲;但,她从来没感到人生黯淡过;因为她的人生黯淡的部份还在后头。
青春期时,她因为自卑,所以觉得灰心,而每次一伤心,她就会猛吃饭;每一次大小恶魔看到她在吃饭的时候都会唱双簧。
一个摇头,一个晃脑;一个说:可怜哟,天生就长得不美丽了,后天还不保养;我要是你,我怎么还吃得下饭?一个便会附和:嘿佯,嘿佯,我要是她,那我每天都会躲在屋子里哭,也省得跑出去吓到路人甲乙丙丁;啊!哥,你昨天没有听到隔壁的王妈妈说她家的玻璃又破了?大恶魔就会立刻夸张的比了个二,说:有,一次还破了两块。
你知道为什么吗?另一个会勾着笑脸,很邪恶的说:不知道。
那是因为咱们家的可悲叹了一口气。
接着他们就会自以为幽默的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着什么孟姜女也不过是哭倒万里长城,而她可悲,叹了口气便让邻居损失连连。
我讨厌他们。
真的很讨厌。
关静一生气,便兜到敏圆的厨房开始找饭筒;她要发泄、她要吃饭。
关静!敏圆将关静添的饭全倒回饭筒里。
你老毛病又犯了。
你不希望你小哥有机会再取笑你是吧?提到了穆允充,关静很勉强的把碗放下,烦躁的兜回客厅。
天啊!她的生活又跌进了绝望里。
关静以手掩脸,状似难过。
没这么惨吧,关静。
就这么惨,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小时候的悲惨事件太丢脸,她不好意思讲出来,但,有些事就真的很悲哀。
敏圆,你知道吗?那两个混蛋最可恨的地方是他们太完美;上天给了他们一副好的外表不打紧,还很不公平的给了他们卓越的天赋。
曾经,我天真的以为在容貌上比不过那两个大混蛋,那我在功课力求表现总可以讨人喜爱了吧?不!关静自问自答,而且还回答得很激动。
每当我很努力、很努力的考了第一名之后,大恶魔就会拿作文比赛的第一名回家,小恶魔就会捧着百尺短跑的冠军回来,我弹钢琴拿市冠军,穆允充就会拿着区运会游泳的奖杯回来,高中的时候还因此被保送师大。
我呕不呕?呕,当然呕;然而,更呕的还在后头!他们去了加拿大之后,我原以为我可以不用再跟那两个完美得不像人的兄长比;恒,事实是残酷的,我台大毕业证书刚拿到手,家里便来电告知穆允充在超商里智取劫犯,英勇救人的事迹;天啊,他连逛个超商,都可以救人,而我却为了一张文凭在窈喜;敏圆,你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吗?我觉得我像是在跟一个神比赛,我拼命的跑、拚命的追,但,大小恶魔总是能轻易的超越我,然后用他们俊朗的脸勾着恶意的笑嘲弄着我。
我就像是在他们的阴影中活着;每一次与大小恶魔一比较,我都会很怀疑当初我爸妈在收养了两个那么完美的小孩后,他们怎么能忍受我的不完美?她甚至还会怀疑,爸妈当初为什么要收养她。
如果当初她可以选择,那么她宁可在孤儿院里长大,也不要有像穆允充那样的哥哥。
因为如此,所以当初你宁可一个人独自在台湾,也不肯去加拿大。
关静自嘲的一笑。
那是因为我觉得,在没有他们两个人的压力下,我会活得比较像正常人。
然而,现在他回来了,我的美梦破了。
而更可恶的是,那个恶魔竟然还占据了她的巢,害她无家可归。
敏圆。
关静可怜兮兮的将头枕在敏圆的肩头上,问她,我可不可以来你家住?敏圆低头看见关静哀求的眼神;面对这样的目光,她有说不的权利吗?为了不跟穆允充照面,关静特地跟公司请了半天假,想偷溜回去,拿她那些里里叩叩的东西;但,她才一推开门,她又看到穆允充的身影像抛不掉的鬼魅似的,打从她面前走过。
看不见,看不见;关静将眼睛紧紧的闭上,等那个烂人从她面前晃过之后,她才飞快的张开眼,冲进她的卧房内。
冲进去,这回她就真的没办法闭着眼睛,安慰自己说:看不见了。
因为,老天!穆允充为什么这么没水准?!她抽走搁在她床上的浴巾,像风似的冲进饭厅,你为什么睡我的房间!?那是我的房间。
以前他小时候就睡那间房的,是关静鸠占雀巢,她还有那个脸对他大呼小叫的!关静气得手指直打颤,她气呼呼的拿手指着他。
自从你搬去加拿大之后,那间房就变成我的了。
可是你现在搬出去了不是吗?所以那间房又是他的了。
不气,不气;关静深呼吸;跟这种大浑蛋生气是自己笨,她没理由为这种大烂人白白跟自己过不去。
好,不跟你计较房间的事;因为时势比人强,她争不过他。
但是,关静拿高手巾的浴中,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一条浅蓝色的浴巾。
我知道它是什么颜色的,我是问你,你拿它来干什么!擦身子,遮重点。
穆允充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事实,而关静却早已火冒三丈。
你到底认不认识字啊!?在放浴巾的柜子里,我不是有标明常用,美观,客用等类别吗?而他,穆允充这个大浑蛋,竟然拿她常用的浴巾去擦他的身子,遮他的重点!你不知道你是客人,该拿客用的吗?我以为从昨晚开始,我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了。
但,我是这些东西的主人,以后没我允许,你别乱动我的东西。
当然啦,穆允充想得到她的允许,动她的东西,只怕是得等到太阳打西边出来才有那个可能。
关静懊恼,感觉才短短的工夫,她已体力不支,无法再继续咆哮她的怒气;她无力的靠着洗碗槽,面对着她放杯子的橱柜。
那是什么!?关静眼一眯,拉开橱柜。
她的杯子――!穆,允,充!她大吼。
本来已走出关静暴风圈的穆允充听到关静的大吼之后,又闲适的踱步走进厨房里来。
又怎么样了?!怎么样!他竟然还以这种无关紧要的口吻问她又怎么样了!关静伸手,左右各拿一个咖啡杯,翻开它们的底部,告诉穆允充。
大文盲,请你认清楚这个是25号,这个,改换右手的那一个,这个是52号。
她将它们交叉换过来,25号要放在24的后面、26的前面;52号要放在51的后面,53的前面。
这么简单的顺序问题,你懂吧!?放错位置的话,那又怎么样?它们又不会对着我咆哮说‘我的房间不在这里’!他是在揶揄关静刚刚的大惊小怪。
而我叫25号的时候,它也不会举起它的杯架说‘有,现在他是在暗示关静,她把各种杯子编号是种很变态的行为。
他的小妹规律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昨晚他进她房里睡觉的时候,竟然发现关静把她的床单全折成一丝不苟的直角。
嘿,天呐,真的是直角说;因为他很不相信的拿了把三象尺去量,一度不差,就是九十度!看到穆允充对她的生活态度是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模样,关静便能想像她美丽的房子,一尘不染的大屋会被这个男人糟蹋成什么模样;这――,教她怎能忍受!她决定了,她要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