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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2025-03-28 16:59:08

‘放手,别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手来碰我。

’两人一来到后院,杜无双强忍住的怒气迅速爆发开来,忿然甩开他的手。

莫剑宇丝毫不以为杵,反倒心下松了口气,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

方才在厅堂,她那静畎不语漠视他的态度,竟奇异地令他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有种她即将离他远去的错觉,才会令他一时冲动,他相信这会他娘对他的反应,一定笑得咧开嘴来了。

‘你在嫉妒。

’唇角的笑痕加深了,漆黑的黑眸温柔地注视着她纤柔的背影。

‘是又怎样?’她口气不善地坦言,晶莹的水眸燃烧着忿怒,对上他含笑的黑眸, 她只觉得格外刺眼。

一股委屈、心寒,倦累,如潮水般不断地全向她涌来。

‘我打算待会就和翠姨明说,我们之间的婚事作罢。

’她累了,不想再追逐着他的脚步。

既然他心中无她,坚持了那么多年也没用,何不放他自由,也让自己的心自由?‘也好。

反正这桩婚事,从头到尾,我从没承认过。

’他的话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再次刺向她早巳伤痕累累的心。

即使是想放弃,但由他口中亲口说出,却更能伤她千万倍。

‘好!莫剑宇,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杜无双美艳绝伦的俏脸一白,怨难的水眸,瞪视着他一副莫不相关的模样。

强逼回欲夺眶的泪水,旋身毫不恋栈他离去。

半晌,莫剑宇侧首盯视着两家相连的高墙,黑眸掠过一抹温柔;跟前浮现一个模样娇美讨喜的小女孩,那刁蛮倔强的神情……黑眸微敛,一道低沉的笑声缓缓地逸出:‘我们之间还没完呢。

’‘你这不肖子?分明是想气死我,’乔翠萍气得怒发冲冠,手指颤抖地指着姿态忧闲,坐在椅上一睑闲适的莫剑宇,‘振豪,你看这个孽子,把我的媳妇给气走了教我到哪里去找那么好的媳妇?’原本怒气高扬,却在下一刻转为无限委屈地趴在莫振豪身上,哀哀啜泣,看得莫剑宇猛翻白眼,唉?娘这招也太老套了吧,打他开始醉卧温柔乡起,他娘就不时上演这场‘慈母训孽子’,刚开始还有感觉,到最后只觉得太对不起爹了。

莫振豪舍不得爱妻伤心,照例厉眼一瞪,警告他别太过分。

‘娘,你就别再哭了,这桩亲事,是你们决定的,我可从没同意过,若是要我娶,也得是我心甘情愿同意的婚事。

’莫剑宇无奈地抹脸,受不了他这个宝贝娘亲,更受不了他这个爱妻如命的爹 ‘你的意思是,要你同意,你才娶?那我看等到我一脚踏进棺材了,都等不到。

’她这个儿子风流成性,浪苗不羁的性子,她又怎会不知道?想要心甘情愿定下来,只怕等到她人土了都还等不到。

‘娘,事事难料,别那么灰心。

’莫剑宇仍是一脸云淡风清,事不关己的模样,语气却别具深意。

莫振豪浓眉微挑,细心地听出他话里的涵意,决心不再插手他的事,搂着爱妻回房安慰,语重心长地抛下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莫剑宇微愣,随即微微笑开,看来他这个爹的确了得,不愧是威远镖局局主。

‘莫大哥,你在看什么?’胡婉儿疑惑地站在他身旁,就见他一脸深思,眼光看向高墙外。

‘我在看花,而且是一朵带刺的红玫瑰花。

’唇角扬起一抹温柔,语带玄机地说。

‘花?这儿哪来的花?’胡婉儿望了望身处的后院。

后院除了正中央和墙角的大榕树外,就只剩下-个石桌,和几张板凳,哪来的花? 莫大哥该不会是被莫夫人责骂得太惨,才会打击太大吧?‘婉儿,你找我有事?在这还住得习惯吗?’薄唇勾起一抹魅惑的微笑,衬着他俊美出众的脸孔,竟一时教婉儿瞧得腓红了双额,羞赧地别开脸去,不敢直视他带笑的黑瞳。

‘嗯,在这大伙都对我很好。

’深吸了口气,平复紊乱的心跳,才有勇气再次面对他。

‘对了,莫大哥,我已经捎信给爹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我们又不知避邪珠是何人所偷,可听无双说,铁定是毒美人所拿走的,就不知到底是不是了。

’那日,袭击他们的是一个长相十分妖艳的女人,却不知她到底是不是杜无双口中的毒美人。

‘哦,无双猜测是毒美人所为?’黑眸微眯,眼光远眺高墙,落在另一头、‘听无双的口气,似乎是十分笃定,不像猜测?’胡婉儿不由得想起,杜无双细致的柳眉紧锁,美艳绝俗的俏险微凝。

记得她当时还看傻了呢,不是因她的话,而是看美人蹙眉看呆了。

事后还被芊芊不留情地狠狠取笑一 番。

‘你怎么知道?’浓眉微扬,盯视着她因思索而不停摇晃的头。

‘因为就是无双及时救了我一命,井替我解去身上的毒……啊……糟了!’她竟一时口快说溜了嘴,忘了杜无双的叮嘱。

怯怯地抬眸,对上一双含笑发亮的黑眸,可却莫名地令她忍不住打颤。

莫大哥明明是在笑的,连嘴角都微扬,但她就是明显地感受到隐藏在他笑意后的怒气。

‘婉儿,为什么要说谎?’仍是那温柔令人心醉的低醇嗓音。

胡婉儿在他的进逼下,笑得有丝牵强,只能在心里对杜无双感到抱歉。

她到今天才发现莫大哥根本就是个双面人。

呜……枉费她还为他翩翩温柔的风彩所迷,还是无双聪明,直说他是个披着风流外貌的无情人。

‘是…-无双交代的,她不想让人知道。

’吞咽了口口水,迫于情势只好从实招出 。

‘看来,她还真有本事。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可真不能少了她。

’眼光再次调向高墙,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所不知道的?想来他错过许多事了,不过从这刻起,他不会再犯相同的错了。

黑瞳闪耀着前所未有的坚持;‘三小姐,我煮了碗冰糖莲子汤,快来喝呀!’小碧将瓷碗放在桌上,招呼着倚靠在窗棂旁发呆的俏丽身影。

‘先搁着吧,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清莹的水眸专注地瞧着无垠的穹苍,如棉絮般的浮云,似被风吹动缓缓地游移,那忧闲自在的情景,令她好生羡慕。

曾几何时,她生命里失去这份消闲,终日只知道追逐着一抹身影,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她或许早该听大姐的话了,‘三小姐,听说莫大少这几天都待在镖局里,没出去半步,难道你不想去找他吗’以前只要知道莫大少的去处,三小姐总是随后跟去,可她这几天怪怪的,不仅不闻不问,就连房门都懒得踏出去,实在不像平常的她。

大小姐才会吩咐她前来,探一下三小姐的口风。

‘别在我面前提起他,以后他跟我再也没有关系!’似是被踩到痛处般,杜无双语气激动地低吼。

‘对……对不起,三小姐,是我多事了。

’小碧被她罕见的严厉口气吓着,委屈地抿嘴,低垂着头不敢造次。

‘我……’见着她那惊慌的模样,杜无双烦躁地反倒不知该如何启齿。

她向来不是苛刻的主子,对待庄里的奴仆一向宽厚,鲜少严辞令色,因此很受仆人爱戴。

‘小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只是心情不好……算了,你先下去吧。

’-三小姐,你别跟我道歉,是我不对,我这就下去了,’杜无双的道歉,反倒小碧慌了手脚,哪有主子向奴婢赔不是的?看出她心情很糟,急忙告退,心想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也好。

直到房里又恢复宁静,杜无双才又蜇回窗棂旁,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蓦地,一道人影迅速地从她低垂的水眸下掠过,水眸在瞬间恢复精明神采。

‘什么人?’随着她低喝声,纤细的身影从窗口一跃,飞奔地追逐着前方的身影。

‘是你?你来这做什么?’追着人影,来到后院,那儿早巳站立着一抹翩然身影,俊美的脸上带笑;深邃迷人的黑眸注视着她微凛的美颜。

‘啧,人说女人是善变的,由你身上就可得到印证。

’他戏谑道,满意地看到她俏脸沉下。

‘莫剑宇,你少在这给我耍嘴皮!我们之间已没任何关系了,请你马上离开,杜家庄不欢迎你。

’他到底是来干吗的?从前一见着她,他始终没有好脸色,不然就老是跑给她追,避她惟恐不及,现在又为何在两人解除婚约后,竟主动来找她,他到底是何居心?‘别走。

’莫剑宇身形一闪,挡在她面前,阻止她的去路,黑眸凝视着她回避的美眸,如愿地窥视她掩藏在冷漠底下的挣扎。

薄唇微扬,不疾不徐地说:‘我来是想请你帮忙,一起帮婉儿找回失踪的避邪珠。

’‘有你人称快剑莫大少亲自出马,又何须用到我?’她冷讽地道。

‘话是没错,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何况我们将面对的可是擅长使毒的毒蝎美人,少了你可不行。

’‘笑话,我又不会使毒,找我也没用。

还不让开!’清莹的水眸闪着火花,蹬视着眼前的障碍物,手中的软鞭警告地扬起。

‘是吗?那婉儿身上的毒又是何人所解?而且有一件事,我早怀疑你了。

’从怀中探出一小块红色丝绸,注意到她绝艳的俏脸微变。

‘这小块衣料,是我在破庙里发现的,当时我们三人正在追查毒手姥姥的踪迹,想不到却早一步让人给救了。

敏锐的黑瞳盯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致的变化 。

‘你怀疑是我?’杜无双俏脸一沉,水眸眨也不眨,毫不畏惧与他精锐的黑瞳相对。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漆黑的黑瞳锁住她不驯的水眸。

‘若是你和毒手姥姥没有关系,试问你为何又能解毒美人所下在的毒,我要知道你到底和毒手姥姥有何关系。

’俊脸威胁地进逼,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绝丽的俏脸上。

‘就算我真和毒手姥姥有关,那也不干你的事。

’俏脸微撇,负气地说。

‘你应该明白毒手姥姥师徒在江湖上的声名,心狠手辣不足以形容,我担心你会遭她们所牵连。

‘你放心,就算真是那样,也绝不会连累到你莫大少的;还有,别忘了我们已没有任何关系,请你马上离开发。

’不想再见到那令她伤痛的俊脸,在他来不及反应时,身形一闪,拉开两人的距离,抛下冰冷的逐客令。

‘无双-…’其剑宇眼神复杂地注视着那淅行惭远的纤柔身影。

看来他低估了她爱恨分明的倔强性于了,杜无双一旦爱上一个人可以千方百计、义无反顾;可,当她恨一个人,那股绝决的意念也绝对是不容轻忽的。

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薄唇噙着一抹温柔的笑。

只因他相信爱与恨是一体两面的,她现在有多怨恨他,也就有多爱他。

这个执攒倔强的痴傻丫头,的确是令人无法忽视。

迎宾客栈二楼雅座,一处角落的位于,坐着一位容貌美艳如仙的姑娘,纤细玲珑的娇躯,和那罕见得令人惊艳的容颜,令在座的客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眼光不由得纷纷调往角落。

陡然,一阵粗大如雷的嗓门,由楼梯口传来,跟着出现两个身形魁梧、横眉竖自的大汉,众人一看皆识趣地知道两人绝非善类,安静地埋首用膳。

两位大汉爬上二楼后,铜铃大眼扫过每桌满座的位子,正准备赶走一桌客人,却在 此时发现角落一桌位置,只坐着一位姑娘。

在看清她的容貌后,两人的大眼瞬间发亮。

‘姑娘不介意我们兄弟俩坐在这吧!’两人大剌剌地就正坐在她面前,闪着淫邪的大眼,在近距离的注视下,差一点流下口水来,‘老大,这位姑娘的反应怎么怪怪的?’其中一位大汉朝身旁的人说着’从他们注意到她,到坐在地面前,这位姑娘始终低头秀气地用膳,连头也没抬过。

‘姑娘,老子看上你了。

你就乖乖地和我回熊寨,当我的押寨夫人吧?’此话一说,一道道抽气声此起彼落地传来。

熊虎寨位于潘阳城外约三里处,有不少过路人都曾遭抢夺,若同行者有姑娘家,也都全被抢去山寨里,下场可想而知。

符熊仿若恩赐般对着她的头顶说活,却依然得不到她的回应;粗厚的眉不悦地拱起,一张称不上好看的脸孔,狠狠地皱起。

‘滚!’如冰般的嗓音响起,依然是头也未拍。

‘可恶……’符熊咬牙不甘被漠视,一只粗厚的大掌一伸就要将她强行拉走,手还未碰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却先行响起。

‘啊一’一枝筷子准确地插在他伸长的手臂上,这突然的一幕,吸引住众人的目光,有不少人暗自叫好。

清澈含冰的水眸,冷冷地盯视着两人,红唇扬起一抹淡笑。

‘你这臭丫头?’符熊忿怒地叫嚣,推了把身旁吓坏的人,像头负伤的大熊,大吼:‘还不给我上!’身旁的手下不敢再小觑她,提起大刀,就要往她身上砍去,众人莫不为那位姑娘捏一把冷汗。

在众人还未看清时,相同的事件再次重演,同样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接着大刀落在地下,一枝筷子插在他手腕上。

两人的惨样,让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臭丫头,你找死!’众人的笑声,令两人恼怒地大手一掀,将桌子给翻倒,两把大刀同时往她身上落下 。

一条软鞭更快地甩出,轻易将大力给甩下楼梯底,引起楼下一阵哗然。

在两人惊愕得脸色发白时,软鞭如蛇般缠上两人的脖子,‘饶命啊!姑娘…!’两人吓破胆浑身打颤,无法相信一个娇美如花的姑娘,竟能只用一招就将两人摆平,只怪他们有眼无珠。

‘早要你们滚的,谁教你们不听,还把我一桌好菜给打翻了,这下教我如何饶了你们?’杜无双唇角扬起一抹诡笑,将软鞭一收,两张惊恐的脸迅速来到她面前。

‘姑娘…这些我们帮你付账,你还想吃什么都算我们的!’符熊这下变成名副其实的狗熊了,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威风,只求她手下留情,‘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

’美艳绝伦的俏脸上灿笑如花,轻柔悦耳的语调对着看好戏的众人道:‘各位都听到了,这两位要请各位用膳,你们尽量吃没关系。

’此话一说,立即赢得众人的欢呼声,反观两人面色如土,只能咬牙认了。

杜无双见教训够了,软鞭一收的同时,两粒黑色的药丸顺道奉送进两人的嘴里。

‘你给我们吃了什么?’两人捂着脖子,却来不及将药丸吐出,只能含恨地瞪视着她,‘你们已中了我所提炼的蚀心丹,中此毒者在毒性发作时,会觉得胸口如万蚁般啃噬,若无解药将会活活地痛死。

’杜无双笑容未减,满意地看着两人惨白的脸色。

这可是她第一次使毒。

算他们好运吧,在她心情不好时惹火她,正好拿他们试一下她所研发的毒。

‘你……到底有何目的?何不干脆说出来!’符熊这下知道自己惹上不该惹的人, 只能认栽了,忍气吞声地说。

杜无双赞赏地别了他一眼,轻道;‘我要你们熊虎寨的人,今后不准再骚扰路过的善良百牲;但若是为官不仁、为富不义之人,你们尽可打劫抢夺。

只要你们遵照我的话办事,每个月我必会派人将解药送去给你们;若是不然,那下场,你们应该知道。

’‘好,我答应。

’事已如此,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既然答应了,你们可以走了。

’杜无双双手环胸,笑看着两人离开时狼狈的模样。

在座的人,有人跟尖地认出她来,窃窃私语的声浪,缓缓地流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