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中的马车,规律地在官道中行走,马车里依偎着一对出色的男女。
阙厉行黑瞳盈满柔情凝视着怀里的人儿,指背轻抚过她清妍姣好的美颜,一路滑过那柔软诱人的红唇,直到她细致的颈项。
指背下的肌肤轻颤了下,冷硬的脸上有抹温柔,静待怀中的人转醒。
杜银双睁开眼的瞬间,只觉得全身虚软无力,就连动根手指头都觉得十分困难。
逐渐清醒的美眸,在望进一双含笑的黑瞳时,脑中掠过一道警觉,意识回到她昏迷前的那一刻。
她只记得,阙厉行要她陪他喝酒,那酒十分甘醇,她从未喝过那么好喝的酒,只是喝没几口,神智逐渐模糊,接下来的事她全都不知道了。
阙厉行,你竟敢在酒里下药?一定是的,否则她为何会全身无力?杜银双气得低吼。
我并没有下药,只不过让你喝了天阙门独门的三日醉。
阙厉行脸上的笑容加深,将怀里的人儿轻挪,让她柔软的娇躯与他更密合,螓首轻靠在他颈项,双臂在她纤腰上交握,牢牢地将她困在怀中。
三日醉?没错,喝了三日醉的人,会醉上整整三天,醒来的隔天会全身虚软无力,无法动弹。
黝黑的脸颊与她的柔嫩相互厮磨,无视她燃火的美眸,火热的唇舌放肆地在她俏脸上逐一落下细吻。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昏醉了三天?阙厉行!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动弹不得的她,只能拿一双美眸含怒地瞪视着他。
银儿,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你根本无意随我回天阙门吗?这是你逼我的,不能怪我。
冷硬的脸上含笑,低沉的嗓音却透露出一抹危险,将她放躺平于铺有锦布的车厢里,高大的身形充满威胁地压上她柔软的身子。
阙厉行,你想做什么?别这样……你总该再给我一些时间恢复记忆,等我想起来后,我自会随你回天阙门的。
杜银双被他的举动给吓着,美眸惊恐地盯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高大的身子与她的相叠和,更加显现出她的娇小,秀眉轻蹙,她快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别怕,我就算再怎么想要你,也会挑地方的。
银儿,我们早已是夫妻了,我总得让你尽早习惯我的碰触才行。
等我们回天阙门,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想。
察觉出她的不适,撑起半个身子,舍不得见她脸上有丝痛苦。
双掌捧起她清丽绝美的容颜,在她犹带慌乱的注视下,攫住她的红唇,火热的唇舌如入无人之地,缠上她的小舌,双掌跟着一路探索她迷人的身子。
手指一挑,轻易解开她的外衫,隔着粉色兜衣,大掌覆上她的浑圆……杜银双只觉得有一团火在他大掌所经之处逐一被挑起,从未有过的异样情欲,令她难受得低吟出声,全身更加软弱无力。
她动情地低吟,令阙厉行显些失控,就在他理智即将溃堤时,马车陡然停止,车厢上的布幔外,传来阙展鹏愉悦的声音。
爹、娘,到了蓬莱客栈了。
这一声适时的叫唤,令阙厉行瞬间清醒,黑瞳底的激情未褪,着迷地注视着身下衣衫不整妩媚诱人的人儿;红唇在经他一番肆虐后显得鲜艳欲滴,发上珠钗尽乱,半裸的娇躯露出一大片凝脂玉肤,美眸迷乱地瞅着他。
忍不住低咒一声,在自己还能控制以前,细心地帮她重新穿戴好,略微整理后,将她柔软的身子紧抱在怀里,略带喑哑的低沉嗓音在她耳畔低喃:下次,我绝不会让人有机会打扰到我们的。
语毕,便将俏脸羞红埋在他胸前的杜银双,搂抱着步下马车。
杜银双在他怀里偷偷抬头,瞄了眼他们即将踏入的蓬莱客栈,她眼尖地注意到牌区上有个展翅的鹰形图腾。
莫非这也是天阙门所属的产业?一行人甫踏入客栈,原本埋首算帐的掌柜,在瞧见他们,急忙奔出恭迎,停在阙厉行面前紧张地哈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门……几位大爷……是要用膳,还是……一切照旧。
不待掌柜问完,阙厉行迳自绕过他,脚步正欲拾级而上,往三楼他专属的厢房而去时,一道身影迅速地来到他眼前,拦住他的去路。
你是何人?银双为何会在你怀里?你对她怎么了?邵扬正巧也在这间客栈用膳,打从阙厉行出现在门口时,他就注意到他,直到他看清他怀里的人儿竟是杜银双,这才忧急地上前,直觉就认定是他伤了杜银双。
身后跟上的六位护法,在见到邵扬拦住去路,分别持剑上前。
邵扬?你怎么会在这?杜银双听闻这耳熟的声音,连忙从阙厉行怀里抬头,这一瞧果然是他。
阙厉行以眼神示意六人退下,薄唇勾起一弧莫测的笑,打量着眼前的人;在瞧见他的眼光在看向杜银双时有抹不容错认的情意,黑瞳掠过一道寒光。
我正打算上潘阳城找你提亲,没想到会在这遇上你。
邵扬似真似假地笑道,双眸同时防备地看向抱着杜银双的高大男人,在瞧见眼前的男人眼里陡然射出一道杀意时,心下不由得猜测起两人的关系。
别再跟我提这件事了,早八百年前我就已经拒绝你了。
杜银双敏锐地感受到身后的人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怒气,急忙地以眼神向邵扬示意他快走。
邵扬无视她暗示的眼神,一心想弄清楚这两人的关系。
眼前的高大的男人,紧抱着杜银双的姿态充满占有,不容他人觊觎,两人间存在一股亲密的相属,令他心生一股危机感。
你拒绝我,该不会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关系吧?敢问阁下如何称呼?我是何人,你还不够资格问,不管你和银儿曾经是何关系,她现在已是我的妻子,你若再敢出现在她面前,休怪我不客气。
阙厉行脸上有着明显的敌意,黑瞳充满警告,吐露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令他彻底死心,否则休怪他不留情。
闻言,邵扬整个人震惊在原地,怀疑不信的目光扫向杜银双,两人也不过才数月未见,怎会再次相见时她竟已为人妻了?银双,他说的可是真的?别问我,这件事我正好要问你,阙厉行他一口咬定我在两年前已嫁于他,硬要逼我随他回天阙门,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犹记得两年前,她重伤在精武武馆调养,曾多次询问,他却始终言词闪烁,逃避她的回答,这次她可不容他再逃了。
只见邵扬脸色沉重,垂首避开她询问的目光,思及两年前,骆玄抱着昏迷伤重的杜银双踏入精武武馆时,她身上穿着的那身大红嫁衣,的确令他印象深刻。
看来,等待了那么多年,到了这刻他终于可以真正的死心。
俊脸上面露苦笑,瞧着眼前虎视眈眈的阙厉行,他相信他有绝对的能力可以好好保护银双,而且他深爱着银双,银双交给他,他可以放心。
原来阁下就是天阙门门主,希望你能好好对待银双,别再让两年前的事重演,否则即使我的武功不如你,我也要从你身边将银双给抢回来。
你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黑瞳凝视着怀里失而复得的人儿。
两年的相思折磨已经够了,从今以后他绝不会让她有丝毫损伤,他以生命起誓。
邵扬!杜银双见他要走了,急唤住他的步伐。
银双,我只能告诉你,两年前骆玄带伤重的你来找我求救时,你身上正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看来当时你的确已经嫁给他了。
我知道的也仅于此,若你想要知道得更清楚,我想你应该问骆玄才是。
邵扬背对着她,不想让她瞧见自个黯然神伤的模样,将话说完便头也不回落寞地走了。
这下你不会再怀疑我的话了吧?我会让你有机会见骆玄,把话一次问个清楚的。
阙厉行温柔地对着怀中惊愕的人儿低道,抱着她步上几个阶梯,眼角余光瞥到一抹身影,黑瞳瞬间染上一抹阴鸷。
是夜,三楼一处较为清幽的厢房门外,左右护法犹如两座门神,分别防守两旁,守护着房里被极为珍视的人儿。
咻——陡然一抹暗器穿透黑暗破空射往两人袭来,李毅身手敏捷地接住,眯眼瞧着一抹人影消失在转角。
是什么人?他大喝一声,身子如箭般追出。
李毅前脚刚走,暗夜中飘来一抹甜香,等李忠发觉不妙时,已来不及闭气,身子一软,碰地一声倒地。
此时,从角落走出一抹窈窕身影,扫了眼昏迷于地的人,艳丽的脸上噙着一抹冷笑,双手推开房门,甫踏入房内,一眼即瞧见躺在床榻上的娇柔身影,含着怨妒的双眸,盯视着她愈见绝美出色的容颜。
也难怪阙厉行会无法忘情于她……你是谁?杜银双早在前一刻即听到门外传来异动,正觉得纳闷时,就见这女子无礼地擅自入内,而且并未见着拦阻的左右护法两人。
美眸注意到她不善的眼光,心生疑窦的同时,也不免暗自防备。
三日醉的药效已逐渐减褪,她现在只觉得身子虽然还有些虚软,但双手已可渐渐开始动了。
两年不见,骆银儿,想不到你竟然会忘了我!你的命还真够硬,将你推落深不见底的汹涌大海里,你竟然还能活了下来,不过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有活下来的机会了。
随着话落,一步步朝床榻进逼,举高手里的匕首,正欲朝她刺下。
蓦地,从床下钻出一抹瘦长的小身形,举起手中的短剑,在千钧一发之际,阻挡了她,只见兵器相击,擦撞出一道火光。
阙展鹏陡然的出现,教若红一时惊愕,大意地被他逼退了数步。
你这女人!休想再靠近我娘一步,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伤害她的!俊秀的小脸上布满怒气,手里紧握住短剑,挡在杜银双床旁,那气势大有不惜同归于尽的架势。
两年前的错,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不惜一死也要保住娘。
哼!若红冷哼,斜睨着身高只及她胸前的瘦小身形,唇角一撇嘲笑地道:好大的口气!虽然你现在的武功是进步了许多,可别忘了你也不过是个孩子,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杀你可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既然你那么想做孝子,那我就成全你!不要!展鹏!你会有危险的,别管我了!杜银双焦急叫道,在瞧见若红再次出手,而阙展鹏举高着手上的短剑相迎,仗着身子灵活,一时半刻倒也还能阻挡一阵,可却看得杜银双心惊胆跳。
陡然,一道尖锐的痛楚划过她脑海里,美眸盯视着眼前惊险的阵仗,记忆里那段失去的空白记忆,似乎一一在眼前浮现。
她想起她为了救阙展鹏而被打落海里;也想起为了救师兄易容进天阙门,以及被阙厉行逼迫下嫁于他……种种的一切事情,在这一刻重回她记忆里,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碰!一股强劲的力道打入阙展鹏的胸口,令他整个人往后飞出去,即使如此,瘦长的小身形仍是誓死守护在床边。
展鹏!你快走,别管我了!杜银双脸色一白,瞧见他唇角不停逸出的血,仍有些无力的双手急着想推开他。
娘,我绝不会丢下你的。
阙展鹏拭去唇边的血,双眼忿恨地瞪视着眼前的人,死都不肯移开半步。
看不出你这小子倒还真有骨气,那我就先杀了你,再解决骆银儿!手中的匕首高举,打算先一刀了结他,就在这时,身后陡然传来一股凌厉的掌风,在她惊觉回头时,已来不及了,胸口硬生生地被击中一掌,当场倒地,狂呕出一大口鲜血。
若红惊骇地看着站在面前冷硬无情的男人,她明明见到他带着四大护法离开客栈,没想到她竟中计了。
眼前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本以为冷漠寡情的他是不可能会爱上任何女人的,所以她曾经想过不惜背叛五毒教,只求能留在他身边,即使他对她无情也无所谓,没想到她错了。
夹带着恨意的双眸射向床榻上的人,骆银儿的出现,竟然能改变冷漠的他,从未有过的温柔狂情他全都给了她,而她到最后仍然连一丝的怜惜都得不到。
蓦然,她仰首狂笑,自知难逃一死,不如自我了断来个痛快,举起手里的匕首,狠狠地刺进心窝,当场断气倒地。
阙厉行惊冷的黑瞳淡扫,算她有自知之明,自我了结,可免死前受更多的痛苦。
高大的身形大步走向床榻,在瞧见阙展鹏唇边的血时,黑瞳掠过一抹忿怒,方才他应该阻止若红自杀才对,不该让她死得太痛快。
爹,我这回有好好的保护娘,没有让娘受到伤害。
阙展鹏捣着胸口,小脸痛苦,仍不忘表明自己的努力。
你做得很好。
风,带他下去疗伤。
阙厉行冷硬的脸上含笑,大掌轻抚他头上,将人交给身后的人照顾。
接过阙展鹏的风佑臣,脸上有抹佩服,好个一箭双雕。
在阙厉行的示意下,众人迅速退下,顺道带走若红的尸首,并关上房门。
银儿,你没事吧?跨步来到床榻旁落坐,审视着她全身上下,黑瞳一抬,在与她美眸相视时,清楚地瞧见她眼底异样的复杂,一抹异光掠过他眼底。
你不该让展鹏单独留下来。
杜银双一出口便是指责,即使她明白他的用意,也不赞同他的行径。
你看出来了,不愧是我的银儿。
身形微弯,将躺在床榻上的她搂抱入怀,身子倚靠在床柱旁,大掌轻抚她柔滑的青丝,低道:我若不这么做,怎么能消除展鹏心底的结?自你落海后,他一直在责怪自己,并自觉无脸对我,若不是知道了你的下落,他也不会主动来求我带他走这一趟。
双掌捧起她清丽无瑕的俏脸,黑瞳直视着她眼底,温柔地低喃:银儿,你可知,为了你,我们父子险些发狂,你整整折磨了我们两年,而你却忘了这一切,现在你还打算装作不知道吗?美眸惊愕得大睁,瞠视他洞悉一切的黑瞳,他怎么会知道她已经恢复记忆了?太可怕了,她也不过前一刻才想起一切,他又怎么会得知呢?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看出来的吗?唇角勾起一抹诡笑,好笑地瞧着一脸震惊的她,额头与她相抵,黑瞳锁住她愕然的美眸。
银儿,我记得我曾说过,你的眼神骗不了我的。
在今晚之前,你见到我除了闪避,更有一丝慌乱。
可现在你瞧我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挣扎、探索。
闻言,杜银双反倒冷静下来,美眸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人。
她似乎总是在他面前,无所遁形;这个男人十分了解她,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一双精锐的黑瞳。
两年前,虽然她是被迫与他成亲,但她很清楚若不是对他有些在意,当时她仍有方法可以设法脱逃,只是她选择了嫁给他,不顾她肩负杜家庄的重责大任。
两年后,他对她痴狂依旧,追寻着她身影而来,而她蛰伏了许久的情感,再也忍不住在这一刻破柙而出。
承认爱上这个狂傲霸道的男人,似乎也不是件坏事,他对她除了一再的包容,更是深情地在她身后守候,她会动心,相信也是迟早的。
恢复力气的藕臂,在他微讶的目光下缠上他的脖颈,红唇含笑轻启:告诉我,你爱上的是骆银儿,还是杜银双?浓眉一挑,黑瞳燃起一簇火苗,置于纤腰的双臂一紧,让她柔软的身躯与他相贴合,不留一丝空隙。
不管你是何身分,只要是你,我都爱。
将她放躺于床榻上,双肘撑起半个身子,黑瞳里有抹炽热,贪恋地凝视着她绝美的容颜。
既然你已想起来了,那你也该记得,你还欠我一个长达两年的洞房花烛夜。
在她俏脸染上羞窘的绯红时,火热的唇迅地攫住她的柔软,随着双掌所到之处,两人的衣物逐渐褪落。
在长久的等待后,这一夜,阙厉行释放他埋藏已久的情欲,激情缠上她的柔软,如野火燎原般,狂热地席卷两人。
直到天方露出鱼肚白,粗喘混合着娇吟声,才逐渐停止。
尾声天阙门地牢里。
师兄,好久不见,没想到两年未见,我们师兄妹重逢,竟会在这地牢里,这熟悉的情景还真令我怀念,你说是吧?杜银双巧笑倩兮,身后还跟着冷硬高大的阙厉行,纤腰被一双铁臂搂抱住,索性娇躯放软,整个身子往后靠在他高大的身躯上。
是啊,两年不见,师妹出落地愈加清妍迷人,也难怪会令某人无法放手了。
骆玄眼看两人举止亲昵,而这回师妹脸上并无任何勉强,反倒眉眼间添了抹娇媚,看来事情果真被他料到了。
原先尚有一丝的不确定,也在师妹此时恨不得宰了他的眼神和两人间亲密相偎的模样中,更加肯定了。
看来师妹是恢复记忆了,而且也爱上了阙厉行。
银双姐!快救救我和爹,那个坏人欺负我们,而且还威胁爹要把我给卖掉!骆冰儿一见到杜银双,着急地开口求救,还不忘控诉,迟钝地未发觉两人此刻异样的亲密。
一声叹息,是出自抚额悲叹的骆玄。
唉!他怎么会生出这么笨的女儿来?此事当真?在他怀中仰首,美眸直视着他黑瞳。
没错。
做的好。
唇畔划开一抹笑靥,深邃的黑瞳掠过一道火花。
此时,后知后觉的骆冰儿这才察觉自己似乎是做了件蠢事,呆愣的目光移向身旁摇头叹息的人,再看向站在牢房前的两人,小脸转为苍白。
呜!不会吧。
师兄,你似乎是欠我一个长达两年的解释,你是如何恰巧出现救了我的?所有的事情她全想起来了,可那时师兄明明已离开天阙门了,又是如何救了她的呢?这一点她一直很好奇。
骆玄在两人不善的逼视下,心知若再是不说的话,恐怕师妹一气之下,很有可能他们父女俩这辈子别想走出这座地牢了。
只得老实吐出,还不忘一面小心观察她的反应。
原来两年前,骆玄在被送出天阙门后,因不放心杜银双,并未真正离去,一直在暗中注意天阙门的一举一动。
出事的那天,他见天阙门倾巢而出:心知有异,便好奇地跟上,为了小心躲藏自己的行踪,他甚至故意落后在阙展鹏身后。
在他赶到时,正好见到银双为救阙展鹏来到五毒教的后山,连忙尾随而去,可仍是慢了一步,在杜银双被打落海里的同时,他毫不迟疑地也跟着跳海。
在海里找寻了许久,甚至被一波波的海浪给冲往下游去,就在他挫败地要放弃时,竟发现前方不远处的沙岸,那趴伏在沙岸边身子一半在海里的娇躯,正是他遍寻不着的人。
当他心急如焚地游上前,却发现杜银双额上有个杯口大的伤口,正不停地流出血来,许是她在落海时昏迷,被海浪冲击下一路所撞伤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能保住性命已属万幸了。
在救回杜银双后,唯恐天阙门的人马追来,他丝毫不敢歇息,一路赶往精武武馆。
昏迷了三天后,杜银双醒来,竟忘了有关天阙门的事。
当时,骆玄便决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只因他一直认为,若不是因为他,杜银双也不会身陷天阙门,更不会招来这场灾难。
还有另一个原因则是,他看得出来邵扬深爱着她,而且两人已有婚约,他更不能让这件事毁了师妹一辈子的幸福。
可他没料到的是,阙厉行竟会对杜银双如此痴狂,害得他东躲西藏了两年,终究还是躲不过。
听完他的话,杜银双可以想像当时情况的危急,可他却不顾性命一心只想救她,心头不由得滑过一道暖流,她知道师兄十分关心她。
可是……师兄,谢谢你救了我。
闻言,骆玄父女俩脸上同时出现一抹防备,他们太了解杜银双了,知道她此时绝不可能会道谢的。
但,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是属于我的记忆,你们不该迳自决定隐瞒;还有,你明知我最痛恨欺骗,而你们父女俩还联手骗了我两年。
娇柔的语调十分平静,唯有了解她脾性的人才知道,她气得不轻呢。
银双姐,这不关我的事,全都是爹的主意,你别生我的气呀。
骆冰儿很没良心地将责任一概推给骆玄,自小的经验告诉她,惹火银双姐是件很可怕的事。
一记爆栗当场在骆冰儿头上炸开。
你这没良心的女儿!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继续关在这了。
师兄,你倒是挺了解我的,既然如此,那身为师妹的我,也只好成全师兄你了,就委屈你们继续留在这了。
不打扰了,我们先走了。
话一说完,还当真和阙厉行一同消失在两人面前。
一出地牢,杜银双再也忍不住笑出来,看得阙厉行挑眉,难掩好奇。
你不生气了?原本是很气的,后来转念一想,师兄只是以他的方式在关心我,虽然我未必接受,可他是真的为我好。
师兄妹多年,虽然她老是在收他的烂摊子,但彼此的感情却十分深厚,师兄是真的把她当亲人看待,她又何尝不是呢?两人一路谈笑走回凌宵居,当踏入寝房后,杜银双陡然旋身面对他,决心将心底的决定说出——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注视着他冷硬的脸孔,粉唇微抿,等着他必然的怒火。
什么事?阙厉行一撩长袍,落坐在她对面,打量着她严肃的神情,等着她启口。
我要离开天阙门。
她的话,犹如一记闷雷敲进他脑海里,冷硬的脸孔浮现一抹阴鸷,黑瞳危险地一眯,森冷问:你说什么?难道她忘了,她已经是他阙厉行名正言顺的妻子了吗?还敢轻易说出要离开他的话!杜银双瞧见他一如自己所料的反应,轻叹了口气,主动走上前。
还未靠近他,即被他猿臂一伸,纤柔的身子落坐在他大腿上,细腰被他双臂紧搂抱住,那力道令她秀眉微蹙。
我说我要离开天阙门。
她不怕死地再说一遍,藕臂赶在他怒火奔腾前,拉下他的颈子,让他狂怒的黑瞳直视她清澈的美眸。
厉行,我只说要离开天阙门,并没有说要离开你啊。
她首次唤他的名,黑瞳掠过一抹欣喜,脑中在听清她的意思后,阴沉的脸孔稍霁。
我毕竟是杜家庄的掌事者,有我应尽的责任,我无法放手不管。
我已经留下长风,替你辅助无双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在弄清她并不是想离开他,怒气消散的同时,这才发现他双臂扣住她纤腰的力道过紧,忙松开手劲,但双臂仍是没离开她纤腰。
闻言,美眸气恼地瞪视着他,小手轻捶他胸口,红唇微撇,不悦地道:你还敢对我提这件事,竟然设计我喝下三日醉,就这样打包我上路,害我无法对无双多做交代。
总之,我一定得回杜家庄一趟,无双和莫剑宇的婚事还等着我去主持,爹娘远游在外,三个姊妹已陆续成亲,我总得捎个讯息让他们知道才是。
黑瞳直视她固执的美眸,妥协地低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也要随你一同去。
为了能尽快带回银儿,他会尽全力让杜无双尽早有能力接手杜家庄的所有生意,好让银儿无后顾之忧。
谢谢你。
美眸一亮,本以为他绝不会轻易点头,没想到他竟答应得如此爽快。
等过几天,我们再出发吧!展鹏的伤势如何了?她担心地问。
好得差不多了,有依人在照顾。
话尾方落,门外即传来阙依人的声音。
大哥、大嫂,我也要跟去。
阙依人美丽的小脸探头进来,在瞧见两人相拥抱时,还顽皮地朝杜银双眨眼。
杜银双脸一红,就想起身,可腰上的大掌不许,令她只能略显尴尬地坐在他大腿上。
不准。
阙厉行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
没关系的,我也想带依人来杜家庄做客,你该不会连我这点要求也拒绝吧?杜银双与阙依人交换了个眼光,美眸期待地注视着他的反应。
半晌,只见阙厉行无奈地点头,黑瞳警告地射向躲在一旁笑得一脸得意的阙依人。
阙依人在达成目的后,欢喜地连忙离开,不敢再多做逗留。
太好了!有了大嫂,以后要找大哥商量事情,便容易得多了。
厉行,谢谢你和展鹏为我所做的一切。
清丽脱俗的美颜有抹感动,一双柔荑与他的大掌交叉紧紧相握。
从没想过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如此痴狂,毕竟她当时跌落大海里,生存的希望十分渺茫,可他却坚持不肯死心,找了她两年。
她相信若是一直找不到她,这个男人还会一直再找下去,哪怕再花个两年,十年,他也绝不放弃。
值得的不是吗?下颚轻抵她发顶,把玩着她一双青葱柔荑,冷硬的脸上有抹柔情。
毕竟你终于是回到我们身边了,展鹏嘴上不说,可我知道他很喜欢你这个娘,我们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绝美的俏脸含笑,在他怀中转身,注视着黑瞳的美眸盈满感动和一抹深情,一双藕臂拉下他的脖颈,红唇轻抵他唇角。
看来我这辈子是注定离不开你们父子俩了。
那是当然,你以为在被我们父子找回来后,你还能逃得掉吗?薄唇吻上她诱人的红唇,两人的身形紧紧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