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雯子春暖花开时节,春假来临,学生们最乐的是他们比一般上班族多出几天的假期,可以任他们玩个够。
古篆篆也不例外,她的春假假期除了和死党几次的约会外,其他时间全让蒋之腾包了。
他刻意缓下自己新书的进度,将烹饪教学以外的时间均挪来和古篆篆相处,企图把她那一颗还不确定是否喜欢他的心给定下来。
今天是蒋之腾固定进棚录影的日子,他特地邀古篆篆随行,想让喜欢新鲜的她看看录影的情况。
古篆篆对于蒋之腾的邀请显得兴奋异常。
蒋之腾也因她的兴奋而高兴,他就是喜欢看她秀丽的小脸上满布甜甜的笑。
不过当他知道她笑不拢嘴的原因时,原本满心的喜悦顿时成了――肚子的乌烟瘴气。
而古篆篆犹然不觉身旁驾车的蒋之腾心情的变化,用略微高亢的声音欣喜地说:去摄影棚耶!我一定要向小宜她们炫耀,搞不好我能幸运地撞见个偶像帅哥……喔,小宜她们会羡慕死我的。
偶像帅哥?蒋之腾挑高眉瞟了瞟双眸发亮的古篆篆。
你答应跟我去摄影棚,就只为了看帅哥?蒋之腾额头的青筋隐隐浮动。
当然。
古篆篆露出要不然我干嘛那么无聊的表情。
蒋之腾听见她理直气壮的回答差点气炸,他猛踩下煞车,把车子停在路旁。
你干嘛啊?古篆篆为他奇怪的行为一头雾水。
不去了。
蒋之腾没好气地说。
不去了?为什么?人家好期待的,你怎么可以说不去就不去?古篆篆也生气了,嘟着嘴埋怨。
蒋之腾神色复杂地看着古篆篆,他的心情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婀?像这种带着自己正在追求的女人去看其他帅哥的蠢事他蒋之腾可不会做,这无疑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要是万一让她煞到某一个帅哥……他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蒋之腾发动汽车引擎,打算掉头回家。
他情愿因放全部工作人员鸽子而被骂,也不愿让篆篆有跟其他男人认识的机会。
喂,你还真的要回家了?古篆篆伸手阻止他,她还以为他只是唬她罢了。
蒋之腾,你在闹什么脾气啊!说要带我去参观隶影的人是你,现在反悔的人也是你,把我当猴子耍,你欺负人呀厂古篆篆不满地用食指戳戳他的胸膛。
欺负人的是你吧!这是蒋之腾打从开始追求她以来,头一遭对她大小声。
古篆篆觉得自己被冤枉得莫名其妙,你说的是什么话?明明是你突然要脾气说不去摄影棚了,我可不明白我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对我如此指责。
哼,你自己心里有数。
蒋之腾像个孩子般地赌气。
他其实也讶异着自己在爱情的领域里竟是如此霸道,好似事情一扯上古篆篆,他就无法冷静下来。
我心里没数。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古篆篆捺着性子说,不想好好一天假期就这么破坏了。
蒋之腾没有回答,还是选择沉默。
车内的气氛顿时冷凝起来。
古篆篆在心头倒数,她决定给他二十秒的时间,要是他不在时间内说出原由的话……够了!古篆篆怒声吼出。
她不要在这儿继续陪着一个快三十岁却任性的像孩子的男人!古篆篆转身打开车门,即使得走路回家,她也不要再和他在车里待上一秒钟!篆篆!蒋之腾察觉到古篆篆离开的动作,心慌地一喊,伸手攫住她的手臂不让她下车。
你放开我啦!简直莫名其妙,不跟她说明原因就算了,还不让她走。
不放!蒋之腾一施大把她拉回车内,唇印上她因惊讶而微张的小嘴。
他的吻很不温柔,几乎是蹂躏着她的唇,他的舌宣告着他的霸道和嫉妒……古篆篆完全沉浸于他火热的吻中,虽然他的辗转吸吮弄痛了她。
但这个吻和平常他送她回家时那轻描淡写的吻不同,想完全霸占她的感觉在这个吻中表露无遗。
他怎么了?怎么突然……你不该提的……不该在我面前提其他的男人……蒋之腾喃喃说着他心头的醋意。
他豁出去了,也不怕事后篆篆会笑他。
反正他就是个爱吃醋的男人嘛,现在的他就仿佛在一大片醋海中起伏。
篆篆是他的,蒋之腾的大手随着他的欲念穿过古篆篆水蓝T恤的衣摆,顺着她纤细的腰抚上她起伏的峰顶。
他的手指有技巧地拨开她的内衣,直接挑逗她敏感的花蕾……莫名的刺激在她胸前翻腾,古篆篆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好在蒋之腾及时移开覆在她小嘴上的唇,否则她可能会当场休克。
可是……蒋之腾的唇是移开了,但她怎么还是有着侠窒息的感觉……那种感觉来自她胸前的敏感点还有耳珠被湿热的匮舔吻……古篆篆觉得她好像是被火烤着的巧克力,整个人都快溺于蒋之腾的吻和手带给她的快感里。
她受不了地嘤咛出声,从她小嘴中吐出的申吟和喘息更加刺激了蒋之腾。
地将唇从她小巧的耳移至她雪白的颈窝,霸道地印下一个个专属于他的印记。
那吮咬的痛简直教古篆篆发狂,很痛……可是她又不想他停下来。
蒋之腾满足于他在古篆篆身上制造的印记,他的胯下肿胀,裤子紧绷的让他不得不做些什么来纾解他的疼痛。
他的唇经由大胆的命令来到古篆篆柔软的丰胸,隔着薄薄的T恤,他含住她早硬起的突点,用舌拨弄周遭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被吸干,只有蒋之腾的唇带给她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
她的胸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但那被啃咬的感觉却该死的好,让她直想沉溺在其中……直到一声乍然响起的喇叭声提醒厂她,他们现在正在马路上啊!而他们竟然就在车内大演春宫戏―阵羞愧攫住厂她,占篆篆使劲推开了伏在她身上的蒋之腾。
不要!她双手紧紧环住自己的胸,一种保护自己防止被侵略的姿态。
她是个浪荡女,一个很不要脸的浪荡女,竟在马路边就……被推开的蒋之腾有―时间的迷茫,他的男性依旧呼喊着要解放,但怀中的软玉温香早巳远离。
他直觉地想再将她拉回自己的怀中,但他看见了古篆篆眼底泛起的委屈的泪。
篆篆对不起,我―时……情不自禁。
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不敢将她颤抖的身躯拥人怀。
我……我……是我不该胡乱吃醋!他爬梳过自已凌乱的发。
但我里的受不了你在我面前提及其他的男人,你该是看着我的,我希望你的跟只看着我。
古篆篆愣了愣,他在说什么啊?他因她在他面前提及其他的男人而吃醋,但他是除了父亲外她唯――最亲近的男人啊!该不会是她刚刚说想撞见个偶像帅哥吧……占篆篆用眼神询问他。
蒋之腾有些羞赧地回避古篆篆的眼神,抿抿嘴情愿地点点头。
反正他是大醋缸嘛。
拜托!你就为这理由不去录影,跟我呕气然后又……对她毛手毛脚。
古篆篆翻翻白眼。
她是该生气的,气他为莫名的理由耍脾气。
但不知怎地,她就是气不起来,心头反而泛起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他很在乎她啊!这个事实让她感动万分。
不同于由蒋逸虎口中讲出他对她是特别的,今天他的任性更让她深切地体会到他对她的用心。
芳心悄悄地沦落了……当初她倔强地不肯承认自己对他有好感,但在此刻,她再也无法否认。
她并不排斥他对她有更进一步亲热的举动,刚才要不是她察觉他们所在之地不适宜的话,她可能就这样让他给吃进肚子里了。
你好可笑,就为了我一句无心的话胡乱吃醋。
古篆篆味着头红着脸撒娇地说。
喜欢看帅哥是人之常情嘛,你又何必在意?更何况我身旁早有一个任何男人都比不上的大帅哥,所以其他再帅的男人都触动不了我的心了。
这一番话古篆篆可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的,她终于向蒋之腾承认对他的爱意。
你不必――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蒋之腾激动地大叫。
是他听错了吧?她说……她说……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他小心翼翼地问。
古篆篆白了他一眼,她还说得不够清楚吗?古篆篆娇嗔的眼神让蒋之腾恍然大悟。
他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他原以为他太过急躁的举动会议她拂抽而去,没料到……他的爱终于得到回报了,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教人快乐的事吗?恐怕是没有了……经过路上的吃醋风波,当蒋之腾同古篆篆到达摄影棚时,离原订的录影时间只剩十分钟了。
幸好在摄影机刚做菜对蒋之腾来说是件小事,再加上他也习惯在录影的前一晚做好万全准备,所以他很顺利地完成长达购个多小时的录影。
占篆篆一直在―旁观看蒋之腾录影,许是先前两人在车上互许真心的缘故,来到摄影棚的她才没时间去注意其他的帅哥呢。
此时此刻她认为在摄影机前从容不迫的蒋之腾是最帅的,尤其当她发现摄影棚内许多女性的工作人员纷纷向他投以爱慕的视线时,她的内心自然而然地燃起捍卫自己所有物的心态。
他是我的!古篆篆好想用骄傲的眼神让她们知难而退,可惜效果不彰。
可能是她们不将她这种羞涩的小女生放在眼底吧!早知道她该好好打扮一番,不该随便一件T恤和牛仔裤就打发了。
而且虽然有工作人员对她的身分感到好奇,但由于录影时间迫在眉睫,他们也没多问些什么,反正她的存在对那些女性工作人员不具任何威胁。
这情况教古篆篆感到沮丧,现在她多少能体会到蒋之腾之前大吃莫名飞醋的心情了。
怎么嘟着嘴呢?是不是摄影棚大无聊了?蒋之腾笑着捏捏古篆篆的俏鼻。
录影结束后,他们回到专屈化妆室中,蒋之腾换回自己原本的衣服,他看古篆篆鼓着腮帮子,嘴巴翘得都可以挂上一斤猪肉。
摄影棚是很好玩,但那些女人就不好玩了。
气死人了,那群像苍蝇般的女人就在之腾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换衣时间里,借口送茶水点心地进进出出好几趟。
这教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尤其当她们称她为小妹妹时,她都快气死了。
哪些女人?蒋之腾狐疑地问。
那些‘肖想’你的女人啊!古篆篆甚恶狠狠地瞪他,对他一脸的莫宰羊为之气结。
男人喔,拈花惹草果然是他们的本性。
喏!古篆篆用下颚不屑地指向镜前―堆茶水点心。
那些都是‘好心’的‘女’工作人员送进来慰问你的。
她几乎是从鼻问发出来的声音让蒋之腾噗时而笑,他的篆篆吃醋的模样还真可爱。
蒋之腾以行动来安抚她波动不悦的心,他将一桌茶水点心全扫进垃圾桶里。
古篆篆对他的举动讶异万分。
我说过,我的心里只容得你―个,至于其他的女人,我是不会在乎伤她们的心的。
他的感情只针对篆篆而发,其他装模作样的女人,他还是厌恶之至。
不准你再对我没有信心。
他当然知道刚刚直性子的篆篆绝对是在心里头臭骂他。
他知道某些女性工作人员――向对他颇有好感,但他总是很冷淡地对待她们,以为她们的存在不构成任何影响。
可是现在事关篆篆对他专情程度的怀疑,他得向篆篆解释清楚她们对也的意义,可是说再多的话也不及实际行动的重要。
待会儿我们和工作人员去聚餐,我想向他们宣布我们的关系,你说这样好不好?如此一来,那些觊觎他的女人总会死心了吧。
古篆篆当然明白蒋之腾此举的意思,她为蒋之腾对她的体贴感到窝心,但口头上她还是不饶他。
当众宣布又怎么样,谁敢保证你以后会不会背着我乱来?古篆篆偏过头去,不让蒋之腾看见她微扬的嘴角。
但蒋之腾还是眼尖地看见了。
好哇,敢得了便宜还卖乖,看他如何报仇。
蒋之腾活动活动十只手指,朝古篆篆―步一步的前进……古篆篆还在偷笑,所以她没发现蒋之腾正朝她逼近,待她发现时为时已晚,蒋之腾灵活的手指伸好几的腋下,展开他可怕的进攻。
哇,不要啊,救命啊!古篆篆最怕痒了,尖叫着拼命闪躲,顿时小小的化妆间间中充满她又叫又笑的尖锐喊声。
你以后还敢不敢背着我偷偷笑。
蒋之藤没因她的求饶而放松攻击。
啊……不敢了,蒋之腾,饶过我吧!古篆篆被逼到角落,绝望地眼看着蒋之腾缓缓朝她前进,脸上满是狰狞的笑。
蒋之腾在她前方停了下来,将她困在墙角和他高大的身影之间:我可以饶过你……他算计地说:只要你说,腾,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恶!―占篆篆做呕吐状,这么恶心加二级的话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地紧抿着嘴,抵死不从。
不说古篆篆摇头,很坚决。
好,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
蒋之腾也很坚决他扬高魔手,像大野狼般扑向她――可怜的篆篆小红帽就这样被吃了……占篆篆被蒋之腾霸道地揽在怀中,用火热的吻惩罚她、你真不乖……他宠溺地舔吻着她的红唇,依恋不舍。
一场嬉闹的游戏到头来以亲热收场,这是古篆篆始料未及的,但这样的结果,她喜欢。
古篆篆满足地叹息,蒋之腾挑逗的舌乘机钻进她芳甜的口内……叩叩!不识相的敲门声打断厂他们的浓情蜜意。
蒋之腾喃喃地低声咒骂,花了好人的自制力才让自己离开古篆篆诱人的甜唇。
我去开门。
他得赶紧离开她柔软的身子,否则他难保自己不会在这不合宜的地点在外外头还有一票工作人员的情况厂直接将她压倒在地。
门外敲门的人唤醒了他的理智,不过他还是难免在心头诅咒对方几句。
敲门的人出乎蒋之腾意料之外。
该说他是完全忘了这一号人物吧,自从篆篆占住他的心后,他压根没再和她联络过。
韦心艳―一进门即热情地勾住蒋之腾的后颈,踮高脚尖飞快地啄吻了他一下。
由于蒋之腾完全挡住了古篆篆的身影,所以韦心艳还以为化妆室里头只有她和蒋之腾,她的言词和举止理所当然大胆起来。
她修长的美腿挑逗的磨蹭着蒋之腾,邀请着他,今晚到我那儿好吗?我们好久没做爱了,我好想念你。
韦心艳没注意到蒋之腾愀然发白的脸色,当然,她露骨的邀请也完全听进了古篆篆的耳里。
完了!这是蒋之胜听见韦心艳的邀请后第一个反应,他迅速粗鲁地推离韦心艳,转身欲向古篆篆解释。
古篆篆的反应完全在蒋之腾想像之外。
看来他得硬着头皮撑完整场聚会,然后在两人独处时承受她越积越猛烈的炮火。
古篆篆手里挟着菜、口里嚼着饭,但她的眼睛可是如同雷达般来回在蒋之腾和韦心艳之间扫视。
她在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但在蒋之腾的旧情人之前她不会和他撕破脸,她会把一切留到回家后再算胀。
在他的旧情人面前,她得极力表现出两人很恩爱的模样。
聚餐的气氛很热闹,一些男性的工作人员都略有醉意了,有两个人开玩笑地把蒋之腾架到别桌去,说是不爽见他和女朋友卿卿我我的样子。
而几乎是蒋之腾一离开,韦心艳就来到古篆篆的身边。
她不是来乱嚼舌根企图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即使是外人也看得出来蒋之腾对女友的深情,那是不容旁人介入破坏的。
而她和蒋之腾之间什么都不是,只除了肉体上的享受,那是两个成年人的协议,无关爱的协议。
所以她该诚心祝福他们的。
但她发现想要做到这一点似乎很难。
也许她对蒋之腾并不如自己以为的那么不在乎。
古小姐,你应该还没满二十岁吧!还是个学生?古篆篆的年轻也是韦心艳认输的原因之一。
她相当清楚蒋之腾对年轻女人的反感,如今他却被一个还算是孩子的小女人掳获了真心,她想不心服口服也不行。
古篆篆丝毫不掩饰对韦心艳的敌意。
如果这个女人是来向她挑衅的……韦心艳轻笑出声,这个小女人真有趣,心里在想什么全反映在她的小脸上。
她似乎可以理解蒋之腾对她动情的原因了。
她很真,也很率直,对―向厌恶女人矫揉做作的蒋之腾而言,她无疑是一颗最美好的珍珠,也难怪他会对她付出保留了二十七年的心。
我对你没有恶意,也不是来挑拨你和之腾间的感情。
韦心艳先表明自己的立场。
是吗?韦心艳是个成熟美丽的女人,和她比起来,她就像一只毫不起眼的丑小鸭。
况且她和之腾的关系匪浅啊……我和之腾的关系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韦心艳明白她误会了。
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呢?古篆篆尖锐地反问。
我们的关系仅止于床上而已,他对我是一点情爱也没有。
韦心艳以为她这样的解释能让古篆篆安心,未料却造成了反效果。
古篆篆早猜到蒋之腾和眼前这个女人的关系不单纯,有哪对朋友会一见面就提出上床的邀请呢?但心里的清忌是一回事,真正听见当事人承认,她才发觉自己完全不能忍受。
她的脑海中浮现之腾和韦心艳光裸着身子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情景……她还是个青嫩的小女人,成熟男女间的情欲她不瞳,她只知道只有彼此深爱的人才可以做那件事。
怎么他们可以有了肌肤之亲后还能大言不惭地宣称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是?而她和蒋之腾最亲密的接触不过是亲嘴而已,他于愿和其他的女人上床也不愿意碰她?古篆篆觉得心好疼好疼,泪水迅速累积,她顾不得在场众人异样的眼光,手捂着嘴呜咽地冲出餐厅。
误会就这么延续下去。
那一晚蒋之腾从餐厅冲出来时时;篆篆正好坐上计程车扬长而去。
他不知道韦心艳跟古篆篆说了什么,让古篆篆―直避不见面。
她甚至搬到同学家去住,因为她清楚自己的妈妈是不可能帮她将他挡在门外的。
他什么方法都用过,包括到校门口堵她,但她那一票好友却帮她掩护,让她认侧门溜厂。
他拜托古篆篆打听篆篆暂住在同学家的住址,但当他匆匆赶到时,那同学的家人却说她们参加为期三天三夜的毕业旅行到澎湖去了。
也就是说他想见篆篆还得等到四天后,而他的相思己将他折磨得快爆炸了。
此刻,蒋之腾正从编辑那儿赶回家,由于这―阵子他花大多时间寻找篆篆,新书进度严重落后,在编扭一再催侣下。
他熬了好几夜。
终于宜成了稿子。
蒋之腾飞快地按下日光灯的开关同时喝道:站住,不准动!慢慢把身转过来!今晚他把稿子送到编辑家,两个人又讨论新书的内容、编排等等问题直到深夜,连晚餐都忘丁吃。
蒋之腾掏出钥匙开门,却发现自己没有锁门。
他轻轻推门而人,客厅一片漆黑,倏地,他耳尖地听见卧房传来轻响。
那声音很小,像是有人踮着脚尖在地毯上来回走动,若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
蒋之腾搁下手中的提包,小心翼翼地来到卧房外,从门缝中可看见有微微的光线透出……里头有人!蒋之腾蹙起眉头。
不可能是他的家人,因为他们实在不必要这么鬼鬼祟祟的。
他反手抄起酒柜里的洋酒,以当成攻击的武器。
他轻轻地扭开门把,借由微弱的光线看见一个庞大的身影在他的床头晃动――在室内大放光明后,蒋之腾才发现他刚刚以为的庞大身躯其实是对方身上裹着他的棉坡,仅露出小小的头颅。
这是什么变态小偷啊,竟然裹着棉被偷东西。
转过身米,否则我马上报警他再度威胁。
床上的人听见他的威胁,拢着棉被缓缓地转过身来,手上还捧着―支燃烧的蜡烛,那是刚刚微小光线的来源。
篆篆!原来里着棉被在他房里鬼鬼祟祟的不是小偷,而是让他思念到发狂的古篆篆?,他怀疑自己是因为思念过度而眼花了。
之腾……古篆篆怯怯地喊着,一手拿着蜡烛,一手紧紧拢住棉被。
你在这儿做什么?你不是去毕业旅行吗?等了三秒确定古篆篆的身影没有消失,蒋之腾才敢相信在他眼前的人确确实实是她。
我没去。
她汁划了一件事情很久,今晚是贯彻实行的日子,但她还没有准备好,蒋之腾就回来,蒋之腾才不在意她的答案,他很高兴古篆篆终于肯见他了。
他曾给过她钥匙,所以她能自由进出他家。
他急切地想拥她人怀,确实感受她的存在,遂放下酒瓶走向她――不要过来!古篆篆急了喝止蒋之腾的靠近。
你不要靠近我!现在灯光那么亮,而她在棉被下又……不行,她会羞死!篆篆……苦愁写在蒋之腾的眉问,他以为古篆篆还在气他和韦心艳的关系所以不让他接近。
你听我解释,我……不要!我不要听你的解释!事实上这些日子在姐妹淘的开导下,她已能原谅他和韦心艳之前的肉体关系,但还有一点她着实无法忍受。
而在今晚,她要打破这一点。
篆篆我不敢说我跟韦心艳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但那是无关情爱的,我只爱你一个,这你应该知道。
既然古篆篆坚持不让他接近,蒋之腾只好隔空喊话。
这她当然知道。
之腾对韦心艳只有欲没有爱,但现在他有她这个爱人了,他的欲望就该由她这个女朋友解决。
古篆篆下―了决心,她做个深呼吸,不让自己的身子再发抖。
你先关掉电灯。
太亮的话会妨碍她进行计划。
蒋之腾遵从古篆篆奇怪的命令,只要她肯听他解释,要他怎么做都行。
古篆篆把手中的蜡烛立在床头,顺手将她置在床头的东西偷偷藏在手中。
你过来。
她压低声音说。
灯灭了,烛火在黑暗中摇曳显得诡谲,蒋之腾突然有一种即将踏人陷阱的感觉。
但想要古篆篆不再生他的气,他又不能不硬着头皮上前……古篆篆迅速将他压倒在床上的动作让蒋之腾措手不及,而他的措手不及让古篆篆顺利地拉拢他的双手用领带绑了起来。
篆篆,你要做什么!蒋之腾发现自己被捆得紧紧,诧异万分地问。
难不成篆篆是气不过他跟韦心艳上过床,所以要把他……阉掉?,蒋之腾一惊,额头冒出冷汗。
依篆篆的个性,她极有可能这么做……篆篆,你别冲动,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不,我不听你说。
她的勇气快用光了,她要直接做……古篆篆掀开身上的棉被,将自己显露在蒋之腾的眼前。
啊……蒋之腾瞠口结舌。
占篆篆坐在他的腆问,她的身上仅着一近乎透明的黑色性感内衣,那薄薄的纱压根遮掩不了她双峰前绽放的花蕾。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下体立即肿胀到让他难受的地步。
你不用再解释了,因为你竟然让韦心艳拥有你的身体……古篆篆眼睛是看着他,小手却忙着扒掉他的衣服。
你要我原谅你也行,但从今天起,你的身体和心全是属于我们,别的女人都休想觊觎。
占篆篆的一番话让蒋之腾明白她的企图了。
他可爱的篆篆啊,这一招大概只有她想得出来吧!既然篆篆不是想阉掉他,那他就安心地让她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古篆篆扒掉蒋之剩的衬衫后再接着向下攻击,她抽掉皮带,拉下拉链,然后将他的长裤运同内裤猛然拉下……蒋之腾胯下那突然弹跳而起的结实欲望吓了古篆篆好大一跳。
她的嘴巴张得可塞进好几粒卤蛋。
没办法,谁教她是第一次亲眼目睹男人的命根子,而且是亢奋勃起的模样。
好……壮观喔。
古篆篆困难地吞吞口水。
蒋之腾的嘴角杨起,他可以把篆篆这一句话当成赞美吧!他静待着她在讶异过后会对他的宝贝做什么,相信大胆的篆篆不会让他失望的。
果然……古篆篆的小手怯生生地握住教她惊讶的东西,用掌心感受它的悸动……她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它在她的手中变得更坚硬了。
好好玩喔!古篆篆顺着它滑动,而且动作越来越快……蒋之腾嘴角的笑消失了,篆篆的手带给他的快感直冲脑髓,他都快爆炸了。
你喜欢吗?古篆篆天真地问。
见他直喘息申吟,应该是很喜欢吧。
嗯,我喜欢,别停,篆篆,继续。
蒋之腾上下摆动着臀配合她小手滑动的动作。
古篆篆很高兴他喜欢,但是接下来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更快乐呢?她像个好学不倦的学生开口问比较有经验的蒋之腾。
解开我的手,篆篆,让我来教你。
他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不行,你只要开口教我怎么做就好了。
她要证明她也能像韦心艳一样带给他快乐。
篆篆!蒋之腾哀求。
古篆篆偏过头不理会他。
好吧,既然如此,他就教她一些她不敢做的,看到时候她还会不会坚持不帮他解开束缚。
用嘴含着它。
蒋之腾开口教她。
啥?古篆篆瞪着那昂扬等待解放的巨大,要她用嘴含住它?你确定?她再问。
我确定。
蒋之腾在偷笑,将古篆篆的迟疑看在眼底。
如果你不敢的话就放开我吧。
哼,谁说我不敢!古篆篆是最经不起激的,一听蒋之腾说她不行,她就偏要做给他看。
她倾下身子,张嘴含住他。
蒋之腾倒抽了一口冷气,她那温暖无比的小口含着他,而她那火热的舌……喔………宛如到达天境的折磨是无穷尽的,蒋之腾的哀求声越来越大,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深保地埋入古篆篆温暖的体内冲刺。
终于,古篆篆故不过他的苦苫哀求,解开他手腕的须带。
她原以为蒋之腾在她口中解放以后一切就结束,但真正的游戏从现在才开始。
蒋之腾翻身将古篆篆压在身上。
刚刚的教法是口头上的,现在则是亲身示范。
他笑得好邪恶。
你――古篆篆的声音蓦然中断,蒋之腾竟然用他的那个磨蹭着她的小腹……喜欢吗?他反问。
风水轮流转,换他来折磨她了。
我……不、喜欢……喔,他的手探入她的幽x中拨弄……她的血液翻腾,压根无法思考。
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要不要我停下来呢?他的唇取代他的手在她的幽x徘徊。
古篆篆只能喘息申吟当作回答。
原来做爱是这么一回事啊……古篆篆条地想起他和韦心艳也曾经分享过加此的亲密。
腾,以后……以后只许你跟我做这样的事,你不可以再去碰其他的女人。
她的占有欲是很强的。
除了你以外,我也不想碰其他的女人。
蒋之腾保澄。
他和韦心艳的性关系是过去式,自从他确定自己喜欢古篆篆之后,他便和她断了原有的关系。
蒋之腾攫住古篆篆雪白纤细的脚踝,将她的双腿架上自己的肩。
篆篆,我可以吗?他知道她是第一次,他得温柔些,即使他已忍得都快爆炸了。
古篆篆火红着脸,烛光照映在她的脸庞显出她的羞怯。
她的答案很明显不是吗?今晚来这儿之前,她早下了决心。
她害羞地微微点头。
今晚,她要成为之腾的女人,是他永远的女人床头的蜡烛燃尽,室内恢复一片合黑。
空气中弥漫着欢爱的氛围,两只爱情鸟正相搂看在大床上歇息。
还疼吗?蒋之腾柔声地问。
古篆篆粉着脸摇头,食指点他的唇,要他不要再问如此教人羞愧的问题。
谁知蒋之腾把她的食指含入嘴吸吮,那饥渴的模样教古篆篆全身发颤,她拉起丝被蒙住自己的脸,不敢回应他炙热的注视。
‘蒋之腾轻声地笑了,笑声性感低沉。
他的篆篆真是可爱,让他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将她留在身边。
结婚这个念头忽地攫住蒋之腾所有的思绪。
篆篆,我们结婚好吗?古篆篆全身绷紧,她没想到蒋之腾会突然提出结婚的要求。
现在提婚事会不会太早?我都还没满二十岁也还没毕业呢。
怎么会早呢,不到一个月你就要毕业了。
而且就算你嫁给我,我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还是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蒋之腾很开通地说。
可是……占篆篆很迟疑,她爱之腾,也确定他会如他所说的给她很多自由,但她长久以来―直有个梦想,她不认为那个梦想在结了婚后还能实现。
再等个两、三年好不好?她跟他讨价还价。
不好。
他不懂古篆篆在迟疑什么。
难道你不爱我?你冤枉人家!如果我不爱你,就不会……就不会……就不会把自己给他了。
蒋之腾懂她的意思,怜惜地亲亲她。
我懂。
我也爱你,所以我才希望你快点属于我。
但是……古篆篆还是不肯点头。
要是你怀孕了怎么办?刚才我们并没有避孕呀。
蒋之腾使出浑身解数说服。
不会那么巧吧!第一次就中标,那幸运之神未免太不眷顾她了。
蒋之腾微感不悦。
任他说再多的理由和威胁,篆篆就是不肯答应他的求婚,他怀疑她其实并不爱他。
反正你就是不想嫁给我就对了。
求婚不成,蒋之腾说了句重话。
我想嫁你啊,但不是现在,两、三年后不行吗?占篆篆也气他不能体谅她。
你是想利用这两、三年寻找更好的对象对不对?火气一来,先前温存的美好气氛消失殆尽。
你别不讲理好不好?我是想毕业后到国外游学,如果可以找到理想的学校,再趁自己年轻的时候多读一点书。
这是她长久以来的愿望,她不可能因为认识了他而放弃自己的梦想。
你要出国去念书?然后让他们分隔两地,让他们的感情受到时间距离的考验?不一定。
我是想先游学一年,至于念书的事我还没决定。
不管你决定了没有,反正你就是要放下我到国外去。
他从不相信远距离的恋爱,况且篆篆的决定让他觉得自己在她的生命中没有任何分量。
喂,你讲不讲理啊!我又没说要放下你,顶多―年我就会回来。
古篆篆挣脱他的怀抱,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他的无理。
对啊,一年后就回来,然后从国外带回来―个新男朋友!蒋之腾讽刺地说。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古篆篆好生气好生气,爬下床开始穿衣服。
再和他在房间要多待――秒钟,她会抓狂!你在干什么?蒋之腾看她穿好衣服打算离开。
为什么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明白,总是自己生着闷气然后转身就走?上一回韦心艳事件也是一样,她从来不听他的解释。
因为即使我跟你讲再多也没有用,你就是认定我要抛下你到国外,而我不答应你的求婚是因为我想到国外交新男朋友!古篆篆快气疯了,扭头就要离开。
你如果现在离开我家,休想我这次会主动再去找你!蒋之腾被她气得撂下重话。
古篆篆听到他如决裂艇的话,离去的步伐怔了怔,但骄傲不许她回头,她门一甩,潇洒地离去。
原本是情人恩爱的浪漫夜晚,最后却落得不欢而散,蒋之腾和古篆篆之间还真是好事多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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