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从的走过去,他闭着眼靠在枕子上,那带着魔性的俊美,比三清那种飘然若仙的冷峻更加吸引人,我忽然觉得,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蛊惑世人沉沦魔道的吧?见我半天没有动静,他眯了眯眼,缓缓的问:如何?他答应了。
我如梦初醒,忙说。
你一出马,我就知道他肯定会答应的。
尉迟苍漠抬手将我拉上榻,温热的唇贴着我的脸:好久没碰你了。
说着他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对你来说,我只有这点用处吗?我抬手抵住他的前胸,滚烫的胸膛灼烧了我的掌心。
女人对于男人来说,这是最大的用处。
他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俯身向我压来……每次都这样粗鲁,用啃的。
我揉着身上那些淤青了的地方埋怨。
谁叫你甜美如蜜糖,好想就那么吃下去算了。
尉迟苍漠心满意足的靠在床榻上看我,伸手一勾将我扯到怀中,拿起一边桌上的药瓶给我擦着。
我忽然了悟了,为什么他总是这样疯狂,又咬又掐,每一次都要弄出痕迹才罢休,那就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给我擦那个药。
在想什么?见我忽然沉默,尉迟苍漠漫不经心的问。
没什么,今晚我能和你同去吗?本就是你的身世,自然要去。
说着他放下瓷瓶,又说:药是喝还是吃?吃吧。
我淡淡的说,尉迟苍漠亲手把药丸喂到我嘴里:怎么,不反抗了?反抗了,你就会不让我吃了吗?这药,是为你好。
我抿着唇,那恶心的滋味在整个口腔中蔓延开来,我闭上眼,默默的忍耐着。
睡一会儿吧,今夜怕是别想睡了。
尉迟苍漠将我扯到怀中说。
不了,我要回去一趟鬼门,听说水卿卿被抓了,东方晟要鬼门杀手随时待命。
我起来一边穿衣一边说。
尉迟苍漠眯着眼看着我半天缓缓的说:你倒是真当自己是鬼门的门主了?……我手一顿,曾几何时,我就爱上了这个杀手的活计?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鬼门的门主了吧。
无妨,你喜欢,那鬼门以后我给你讨了来送你,就当做聘礼吧。
尉迟苍漠见我迟疑,随即闲散的说。
真的?我抬眼看他,他闭着眼说:从未有人敢质疑我的话。
为何对我这样好?穿衣的手一顿,我颤声问。
我想宠着谁便宠着谁,没有为什么。
他睁眼定定的看着我。
你若不嫌,我便不弃,但,求你,别伤害我的至亲骨血。
我意有所指的说。
尉迟苍漠挑了挑眉:只要公孙锥不耍花样,我自然护他周全。
我穿好衣裳:那我晚点直接去公孙锥那里。
恩。
尉迟苍漠倒是也没再多说什么,闭目养神了,我又看了他一眼,这才离开尉迟府。
回到鬼门,一走进惊鸿园我就对红儿说:等下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打扰我。
红儿应了声,我走进屋里,马上吃下三清给我的药,不一会儿那种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又来了,今天吃下去的药全部吐了,擦的也都逼了出来,好在只是吃了一次药,倒是比之前好过多了,我抹着额头的汗水,心里的矛盾感说不出,但是我想要一个孩子,上辈子为此而死,这辈子无论如何也想有个圆满。
伸手摸着小腹,为什么他肯为我做这么多,却不肯要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以后不用吃这个瓶子里的药了,这是逼出你之前吃下的药才需用的,这药很伤身。
三清的声音忽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我错愕的问。
……每次他碰了你,我都会来给你把脉,一旦发现你有孕,我要带你走。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退后一步。
你想保住这个孩子,尉迟苍漠不肯,只要他知道你有孕,就会想方设法打掉的,我这是在帮你。
三清淡淡的说,似乎完全恢复了那个冷冰山的模样,就事论事。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为什么他不要我的孩子?三清淡淡的看着我,银眸里闪过一抹什么,我看不清,他缓缓的说:男人需要子嗣,尉迟苍漠是邪神,他要的孩子必定是天赋异禀的,而你,一个普通人类怎能为他孕育,所以,他的子嗣只会由魔族女人生养。
你骗人,除我记得在尉迟府,他曾说过要我为他开枝散叶,做他孩子的娘,为什么现在却又不一样了?那时候他明明说过的。
……他居然说过这样的话,怕是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吧?再者说,我有了孩子,虽然没有天赋异禀,只是普通人类,那我养着就是了,为何要打掉?我颤声问。
邪神怎么肯让一个人类继承他高贵的血统?那是对他的侮辱,这个孩子的出世,就是对他的侮辱懂吗?三清云淡风轻的说,我站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抵在了墙上:那他曾经说过的话,都不作数的吗?谁知道呢?他的心思,谁有揣摩得透?来吧,让我给你把脉,记得以后只要是在十二个时辰之内,都可以吃第二个瓶子里的药就可以化解掉避子汤的作用,除非过了十二个时辰,才需要强行逼出。
我怔楞着将手递给他,他把了一会儿脉说:尉迟苍漠本是借尸还魂,本来就很难让你受孕,你又连着吃了几天的避子汤,其实也不一定能怀上,你也无需过于操心此事了。
恩。
我低低的应了声,不如就赌一赌吧,如果老天还是让我怀上了孩子,那么就代表我和他的缘分尽了,我带着孩子离开。
妃蛊的事我已经查到一点眉目了,我定会找来帮你除掉蛊王,为你续命。
谢谢。
疲惫的说。
其实,失落之城除了叛徒,蛊王并非东方晟属意给你种下的。
是金鹰,只是我不懂,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