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25-03-29 07:36:40

那一场在寺庙小径上的旖旎情事之所以会发生,最主要的原因不过是帝王掠夺本能中的一种,因为新鲜、因为好奇,仅仅想一尝兰堇这绝色少年的滋味,但这位年轻的帝王,却没想到最终沉沦在肉欲之欢的,却是他自己。

当燮王剧烈的心跳、满足的呼吸声都恢复成原有的平静时,他抽身离开兰堇,离开了寺庙,回到属于他的大燮皇宫。

而不管是在寺庙里诵经的僧人,抑或是守候在寺庙外的禁卫军,任何人都不知道在小径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燮王依旧是燮王,是那个举手投足皆俊美、优雅而尊贵的兰国帝王。

唯有燮王自己明白,一切都不一样了;当他置身在宜人成群的殿里用膳的时候、当他置身于蕪香热池中闭目养神的时候,甚至当他夜里埋身于美艳后妃肯玉般娇躯里的时候,他脑海中唯一看得见的影像,是少年绝色面孔波自己贯穿时,既激烈又痛楚的表情,脑海中唯一听见的,是少年一声声融合了欢愉与痛楚的细细喘息……堇……我的兰堇……燮王明白,仅仅拥有一次,是无法浇熄他胸口那股随时要窜出的火焰。

他十分明白自己内心对少年的渴望,但压抑着没有立刻带兰堇回宫这个念头的,却是贵为燮王的身分。

在燮国人民、大臣们面前,他或许是名正言顺的燮王,但实际上,在他日夜置身其中的大燮皇宫里,还有一个隐形燮王存在着,这个隐形的燮王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祖母,燮国的太皇太后——西嵘氏。

前任燮王在殡天的三年多前就染上了病,逐渐虚弱的帝王根本无法阻止他的母亲,从深宫中探出的那只亟欲掌权的手,短短的三年里面,朝中大臣半数以上已经更换成了与西嵘氏有血亲、姻亲关系的裙带大臣。

当时身为太子的他早已嗅出阴谋的气味,他选择了不动声色来自保,除了每日探视父皇之外,他殷勤地探访太后,以自己一贯从容优雅的态度,坦然迎视那位七十多岁精明老妇人的眼睛。

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成功地蒙骗了老妇人,还是老妇人原本就同意让他成为一颗听话的棋子。

在父皇殡天后三天,朝臣在西嵘氏的授意之下,参上了一份又一份恭请太子择日登基称王的奏章。

他,顺利地登上燮王的位置,更在登基半年后,迎娶了西嵘氏所指配的皇后。

有时候,他也会为自己的幸运感到不可思议,打从他登基起,君臣同心,海外升平、无战无敌,最幸运的是老天连天灾也没降下一场,燮国的人民与大臣,纷纷赞扬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仁君。

燮王微笑地接受了众人的景仰与赞美,但,只有他心里最明白.他还不是这座大燮皇宫里真正的主人。

当那顶蟠龙金冠戴在他头上时,年轻的燮王已经在心中发下了誓言;或许不是今无,或许不是明天,但总有一天,他会让大燮皇宫只属于自己,让鳖个燮国只臣服在他一人的脚下。

陛下,您这次召唤我来,就只是想和兰堇大眼瞪小眼、相对两无语吗?属于少年特有的清脆笑声,唤回了燮王缥缈神游的思绪。

燮王心神一凝,这才发现自己和兰堇还站在树林间,而他的手甚至还紧扣在对方手腕上。

纵使他对这少年有一种自己也不明白的疯狂渴望,但他知道完全拥有对方的时机还未到,于是他只能将兰虽小心地隐藏起来不希望任何人发现。

毕竟,兰堇具有叛臣之子这个身分,如果此刻被太皇太后知道了他的存在,难免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疑心。

堇,你心中是否也惦记着朕!燮王拉起兰堇的手凑到嘴边,在他温热的掌心印下一个吻。

明明知道还不是得到他的时候,却总是无法压抑内心的渴望。

自从去年秋天相逢以后,燮王偶尔会趁着夜里出宫探访兰堇,一次、两次……无数次,甚至到了留在寝宫内、伪装他的太监都已经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恳求帝君停止这种夜里出宫的危险游戏时,他还是克制不了自己。

兰堇就像是罂粟,而自己已然入魔。

而一年一次的秋季狩猎,更是燮王怎么也不会放过的绝佳机会,他早已经安排好一切;先派人将消息传递给寺庙里的兰堇,在十多天的狩猎期间,兰堇将在他指派心腹的保护下来禁苑与他相见。

这……要怎么说呢?陛下总是在罪臣还没有时间思念的时候就出现,所谓的思念,恕罪臣努钝,只怕还无法体会这种滋味哩!微扬的琥珀色眼瞳似笑非笑,扬成一种魅惑的弧度。

你是在暗讽朕来得太频繁了?燮王佯怒,伸手扣住兰堇的肩头,直视他半是含笑半是嘲弄的脸,撇唇说道:宫里的后妃无一不希望能牢牢拴住朕的心,奢望朕能永远只宠幸她们一人,你别不知好歹。

原来,陛下是把我当成宫里的女人了!兰直毫无所惧,依旧是一脸笑意。

燮王凝视着他,最后忍不住轻笑出声,将兰堇一把扯过,埋首于他的发间细闻叹息。

也只有朕的才敢这般放肆,总是懂得如何激怒朕同!罪臣不敢。

兰堇垂下眼,以一种事不关己的声音淡淡回答。

您是陛下,若要臣表现得和宫里的后妃一样顺从,需要的也只是一道命令罢了。

不,联不需要你改变。

燮王退开一步,再抬首时俊脸上的自制已经褪去,逐渐凝出欲望的色彩。

你是,是朕一手调教出来的。

兰堇对于燮王这样的表情并不陌生,他微微昂首等待着,上挑琥珀色眼瞳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邀约魅态。

仅只是这样站立凝望着,燮王的欲念已经瞬间挑起——朕可说是你的老师呢,第一个尝过双唇滋味的,是朕……燮王低嘎地轻笑,一手扣住兰堇的腰往自己胸前一扯,一手抚在的脸颊上,男性的指带有强烈侵占性地滑过他微启的粉色唇,指尖直接探人,强硬却不失温柔的掏弄,享受口腔内湿烫的热感。

第一个让你露出这种魅态的……也是朕乖孩子,合住朕的指头,卷动你的舌头来回应联。

燮王轻声下达命令从来在床第之间只需要享受的自己,在面对兰堇的时候,却愿意化身成为教导者,教导他有关欲望的秘密。

兰堇像是最温驯听话的宠物,顺从了命令;双后略加力道含住了燮王的指,口腔内的软舌开始绕着人侵的指舔动着,而后者一方面享受这种被湿润包围的快感,一加快在口腔内掏弄的速度。

呜……毛指移动的力道毕竟强过双唇咬合的力量,在对方手指强而有力的掏弄之下,而发出了困窘为难的呻吟,银色丝诞也从唇边渗了出来。

这么舒服吗?燮王停在少年腰间的手此时往下滑动,隔着白衣在兰在胯下轻触,在感觉到他年轻的分身开始产生反应悸动时,忍不住咧嘴道:坏孩子,朕什么都还没做,就有感觉了?燮王将依旧湿润的手指探人兰堇的衣襟,微冷又湿润的感觉贴在肌肤上,让后者再次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燮王跟着一步向前,将兰堇推至后面的树于靠好,将自己的身子嵌入少年的双腿之间,凝目细看他逐渐泛起红光的绝色面容,俯下头,燮王在的耳边细问:真是好色的孩子……告诉朕,当朕不在身边的时候,你都是自己来的吗?怎么弄?我……并没有……啊!兰堇正要张口辩解,燮王的手却戏诓的用力一紧,让怀中少年的身子剧烈震动了一下。

没有?撒谎的孩子……燮王惩罚地咬住兰堇的耳垂,手上的动作不停,因为欲望而变得深沉的音调以一种胁迫的方式说着。

最熟悉这身子的人是朕,能填满、喂饱它的也仅有朕而已,你明白吗?历经一年多的肉体接触,兰堇从最初的僵硬被动,变成逐渐适应,到了后来,敏感的几个部位只需要一经触碰,就会不由自主地回应,激情魅惑地主动摇摆……虽然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逐步教兰堇体验的肉体之欢,燮王仍然忍不住猜测,当自己不在兰堇身边的时候,他这具已经懂得欲望的身体,是怎么熬过漫漫长夜的?明知道堇住在寺庙里,明知道寺庙里只有僧人,但光是想像兰堇这双动情湿润的眼瞳,注视着别人的时候;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明知道这是任性的想法,却认定了这少年无时无刻都必须想着自己。

堇,告诉朕……燮王的一双黑瞳因为审升的情欲而变得深浓无比,低嘎地执意要得到回答。

堇的身体在想念朕的时候,都是怎么做的?我……兰莫咬着下唇压抑呻吟,虽然身体已经开始发烫发热,在这种情况下,要保持清楚的思绪已经十分困难,但燮王如此强制的要求,依旧让他倔强地想要抗拒着。

陛下……对臣在寺庙的作息不是早已了如指掌?在佛祖之前……臣唯一能做的不就是诵经而已……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时时刻刻、满脑子都是性吗?想要咆哮着将这句话吼出,但却及时打住,因为他知道这不会是这男人想听的话。

是吗?燮王挑高一道眉不置可否,跟着松手,改而握住兰堇的手腕下滑到他热源的位置,煽情地低语。

原来自己没做过吗?那么让朕来教你…兰堇脸上的红潮加深,闪过一丝屈辱的表情,却不得不服从命令,任由燮王引导自己的手,微微颤抖地握住自己腰下的分身……乖孩子……就是这样,慢慢地握住,先别用力,…燮王像是乐中于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双眼绽放出兴奋的光芒,一步一步地弓!导着怀中的兰堇。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还有急切的呼喊声:皇兄!皇兄!你在里面吗?兰堇与燮王同时都听见了这喊声,两人动作一顿,兰堇更是急切甩开燮王控制的手,直觉地想要躲开。

耳闻马蹄声已经近在身后,燮王目光一凝,立即身子半转遮住兰堇凌乱的衣服,俊脸换上了风雨欲来的严肃。

皇兄!原来你在这,我到处找——骑在马上的正是年十五岁的皇翌岚,他年轻的脸上显得有些焦急。

大胆!是谁让你进来的!燮王脸色铁青地喝叱。

皇翌岚一愣,从小到大,他都不曾见过温和的皇兄出现这种愤怒的表情。

皇翌岚立刻回身下马,跪下请罪。

皇兄……不!请陛下恕罪,臣弟因为一时情急不得不闯入。

罢了,平身吧!眼看来的是平日疼爱的皇弟,燮王严肃的脸色这才逐渐缓和了下来。

这么匆忙,出了什么事?谢陛下。

皇翌岚谢恩起身,拱手禀告说道:方才狩猎的时候,突然从草丛里冲出一只大公鹿,皇后一时不慎,摔下马了。

当时狩猎这项技能是皇族人人必练的技能,因此秋季狩猎场上,皇家的女性成员也可以参加。

而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不慎落马自然是一件严重的大事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燮王询问。

召来太医诊察,伤了骨头,已经过禁卫军先送回直去,但皇后因为有伤在身,一直嚷着要见陛下,所以……所以臣弟才斗胆来这里。

皇翌岚开始解释自己莽撞闯人的原因,这才注意到燮王的背后似乎站了一个人,但由于对方始终低着头,所以看不清楚长相,但已经让皇翌岚困惑的咦了一声。

听完皇翌岚的来意,燮王双眉微磁、若是不立刻回宫,只怕会引起其他人猜疑,虽然心中十分不舍,却也莫可奈何。

岚弟,朕现在要你立个誓,今日所见之事绝对不可对第二人说,你能遵守这项承诺吗?燮王心念一转,立刻做出了决定。

臣弟领命。

皇翌岚眼见燮王说得认真,丝毫不敢怠忽,拱手答应。

联现在就随禁卫军回宫,你先在这里稍待片刻,等树林外的人都退了以后,护送朕这位朋友回去。

遵命。

堇,朕必须先离开了,下次有机会再聊。

燮王回身吩咐,俊脸上已经恢复成一片淡漠,连语气都显得十分疏远。

兰堇颔首,也不打算多说些什么,只是以平静的目光看着燮王离去。

当燮王骑马离去的声音逐渐远去后,皇翌岚这才敢抬起头,想仔细看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

原本以为皇兄躲在树林里是图个安静想休息,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约了别人在树林里私会,真是太奇怪了,也太不像是拘谨的皇兄会做出的事情。

你……哇!一看到兰燮的面孔,皇翌岚忍不住瞪大眼惊呼出声。

好美的女人!世间居然有这样的绝色美女存在!在看到兰堇的瞬间,皇翌岚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但在睁大眼睛细看之后,又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位绝色美女居然穿着眼男人一样的白袍,衣襟微敞,露出了肌肤,那曲线……怎么看都和自己一样的平坦啊!是个男的!皇翌岚在心中做出正确的判断,为自己的迟钝和莽撞觉得有些难为情,忍不住抬眼想一窥对方的反应,却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不变,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瞳却有一种淡淡嘲弄的情绪。

皇翌岚脸一红,但随即想起皇兄托付的任务,于是清清喉头,以正经八百的声音问道:皇兄要我送你一程,走吧!兰堇没有应答,仅是侧过身子,朝着后方的树伸出手。

正当皇翌岚一脸莫名地凝望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树上一跃而下,笔直地跳入少年的怀中。

白狐!皇翌岚双眼一亮,忍不住轻呼一声。

好漂亮的白狐,可真是自己多年来狩猎都不曾见过的珍品!兰堇怀中的白狐闻到了皇翌岚的气息,开始变得焦躁,同时咧开嘴朝着皇翌岚的方向龀牙咧嘴。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你身上有太多血腥的味道,雪儿不喜欢。

兰堇此刻才开口,语调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什么?皇翌岚直觉的反应是不悦,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皇子,居然被这少年与他怀中的白狐嫌弃,真是太过分了!我知道回去的路,不劳你费心了。

兰堇微微颔首示意,转身就离去。

喂!皇翌岚张口想喊。

从皇兄刚才的语气听起来,这少年似乎很重要,但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神秘兮兮地与皇兄在此地相见!虽然仍有一肚子的疑问,但皇兄的王命可不能不从。

皇翌岚向前追了一步,但又想到方才少年说,他的白狐不喜欢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这该怎么办呢?不能违背皇兄的命令,但又不敢过分得罪这位皇兄似乎很在意的少年,真是让人伤透脑筋的任务啊!等等我!最后,皇翌岚仍然选择举步追了上去。

毕竟,皇兄的命令是安全地护送这少年回去,既然他的白狐讨厌自己身上的气味,那就保持一段距离,这样总可以了吧!兰堇听到他的呼唤声,脚步一顿,回首挑高一道眉,想知道对方还想说什么。

你刚才也听见了,我皇兄的命令我将你安全送回,我可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皇翌岚指了指兰英怀中的白狐,继续遭:既然你那只白狐不喜欢我身上的气味,那我远远跟在你的后面,不靠近它这总成吧!兰堇凝望着皇翌岚认真无此的表情,半晌后,嘴角忍不住扬起淡淡的嘲弄道:你们两人的身上的有相同的血缘吗?嘎?皇翌岚一愣,一时之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执意要跟来,那就走吧!兰堇不再多说什么,重新迈开步伐前进。

皇翌岚在心中咕哝,真是个奇怪的少年,模样看起来只比自己大个一、两岁吧!却一副老气秋的样子,但偏偏又有一张比女人更美的脸,真是怪哉!就不知道皇兄是什么时候认识这样一个怪人了。

伴随着满脑子的疑问与困惑,皇翌岚始终和兰堇保持着十步以上的距离,就这么默默跟在他的后面从命地担任起护卫的工作。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两人才步出树林,远远地,皇翌岚就看到不远处停放了一辆马车,坐在马车夫位置的,是一名自己从未见过的人,但那人在看到他后,却立刻跳下车拱手行礼,喊了声:参见五殿下。

从对方恭敬却又严谨的态度来看,皇翌岚判断他应该是皇宫里的侍卫乔装的,这不由得让皇翌岚对兰堇的身分更感到好奇了。

这少年到底是谁?居然让皇兄动用到侍卫接送,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免礼,皇兄临时有事,命令我送他回去。

皇翌岚对车夫点点头,吩咐道。

我们出发吧!是。

车夫掀开布帘,恭敬有礼地请两人上车。

皇翌岚跟在兰堇之后.原本也想上车,但才刚踩上木阶,却又想起兰堇怀中还抱着白狐,于是拉下马车上的布帘,走到马车夫的位置说道:马车里闷热,你移过去一点,我坐在你旁边好了。

五殿下?马车夫瞪大眼,被他的命令吓了一跳。

别啰唆了,快走吧厂皇翌岚不以为意,动作俐落地跃上座位。

生平第一次生在车夫的位置,就当是新鲜体验吧!是。

车夫拉起缰绳驱策马匹,不敢多说什么。

马车颠簸地走了好一段时间,颇得皇翌岚觉得自己的臀部都要麻痹了,好不容易,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皇翌岚抬眼一看,发现马车停住的地方像是一间寺庙的后门。

寺庙!皇翌岚眨眼,不太确定地自言自语。

兰堇自行掀开马车布帘,不发一语地就打算离开。

等一等!皇翌岚跳下马车,喊住了兰堇。

这里是寺庙没错吧!你住这里!但你看起来不像和尚嘛!只有和尚才能住在庙里吗?兰堇似笑非笑地反问。

但,但我皇兄对寺庙、佛法什么的向来没什么兴趣啊!皇翌岚搔搔头,虽然把人安全送回到目的地,但让自己感到莫名其妙的问题可说是越来越多了。

兰堇望向皇翌岚年轻、全然困惑不已的脸孔,绝色的面孔不由得漾起了戏谑的笑痕。

燮王对什么有兴趣,不是我这种身分的人能于涉的,这点殿下应当再明白不过了,不是吗?扔下这句半是无奈、半是讽刺的话语之后,兰堇推开寺庙木门进人,跟着转身要将本门重新掩上。

在两扇术门即将要关上时,在那少年绝色的脸上,皇翌岚似乎看到了一种近乎是木然的死寂情绪。

啊广皇翌岚被那种悲凉的表情吓了一跳。

他从没见过一个人的脸上有这么认命本然的表情,应该说,少年也不过十多岁,不应该有这种仿佛要自我放逐的神情才是!谜一样的少年,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