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025-03-29 08:05:24

唐煌办公室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开门进入的是小叶。

有消息?他问。

日阳企业近来一直密集收购我们在大陆投资的股份,并积极和大陆的台商股东密切联系。

是吗?他毫不在意,意料之中的事。

看样子他们也想参一脚。

她猜测。

恐旧是另有更大的图谋。

不阻止吗?不急。

他自有主张,反倒很在乎依柔日前的情况。

她呢。

有动作吗?目前没有,不过……昨天她遇到了林宇凡。

他沉吟一会儿说道:不是偶遇的吧?我也这么认为。

林宇凡是依柔的初恋情人,突然回国是为了她。

这么多年还未死心么。

依柔对他的反应呢。

小叶思考了一会儿,不敢妄自猜测。

直说。

你的直觉向来准确。

是,我认为夫人对林宇凡存有好感和信任,也许他会影响到夫人。

唐煌神情黯然不发一语,小叶补充道:也许……他们许久未见,又是高中同学,所以……我明白,你不用解释。

是……小叶有些担心,唐先生对依柔小姐的痴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她依然对林宇凡旧情未了,这认知刺痛了他!妒意也随着升起,他现在……很不高兴。

石桐在这时进来,他刚接到警局传来有关绑匪的消息,正打算向唐煌报上口。

一进门就看到老板欲求不满的脸,这事对他而言已见怪不怪。

我刚接到警局的电话,已经逮捕到绑匪。

是三名惯犯所为。

哦?唐煌转过头,原本不忧的神情在看到石桐胸前的领带夹时更是阴沉得可怕。

石桐毫无惧色,神情自若地报告关于逮捕绑匪的经过,顺便欣赏老板千百年来难得嫉妒的表情。

工作不忘娱乐,是他一贯的宗旨。

唐煌岂会不懂石桐的心态,这石桐跟了他十年,也摸清他的脾气,带着依柔送的领带夹,存心看他的反应。

该死的。

他身为老板,岂能失态地像疯狗大吼!石桐看准了这一点,存着玩乐的心态,拿着皇后亲赐的免死金牌,来试试皇帝敢不敢用尚方宝剑砍人。

唐煌忍下想爆发的情绪咬牙道:将慰劳金送给警局有功人,邀请函给局长,我要亲自谢谢他。

这些事已经在进行了。

你可真是‘深知我心’。

语气中的明褒暗讽十足明显。

哪里,多谢老板夸奖。

回去吧,有事我会找你们。

下逐客令了。

石桐和小叶两人恭敬退出门外。

一出了办公室,小叶冷眼瞪他。

你是故意的。

石桐知道她指的是领带夹的事。

故意什么。

摆明了明知故问。

她插着腰指着他的胸口质问。

还装蒜。

戴这领带夹是要存心气死老板吗?老板夫人送的领带夹,当然要戴上以示感激之心,难道要放在冰库里冻着。

她就是讨厌他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将人心玩弄在手上又表现得事不关己,永远那么沉静而自信。

真希望哪天,有人能够教训你这自大狂妄的家伙。

这是你对我的看法。

当然。

不然你以为如何。

我以为你多少会欣赏我一点。

她差点没满地找鸡皮疙瘩,亏他说得出口,饶了她吧。

我想你搞错了,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

你也不会是我委曲求全考虑的那一个。

这话是很严重的侮辱,任何一个男人,一听了恐怕都会变脸。

向来文风不动的石桐眼神转为锐利地瞪着她,让她吓了一跳。

怎么?不服吗?她警戒地看着他。

石桐缓缓逼近她,小叶心颤地退后。

你……想干什么。

她摆出对阵姿态,跆拳道五段的她。

从未和石桐交手过,不知道他的功夫底于如何,但光是那对凌厉的眸子就够慑人了。

石桐忽尔露出浅笑道:别紧张,我只是跟你要个东西。

要东西……什么意思。

不知何时,他的手上竟多出一条银色十字项链,那是祖母留给她的唯一纪念物,她从小戴在身上,一直视为珍宝。

摸着空无一物的颈子,竟不知何时给他摸去。

还给我。

怎么可能。

他是如何办到的。

要我还给你可以,除非……求我。

少无聊了,谁会做那么恶心的事。

不求。

也好,这项链就当做是你向我道歉的心意吧。

喂!等等。

你站住。

他竟然就这样抢走她的东西,而且不打算还她,根本是无赖嘛!可恶的石桐,她一定要找机会教训他!依柔望着天空发呆,轻轻叹息着,从上午到现在!她不知叹息了多少次。

林宇凡交给她―个微型扫描器和连络的手机,用来偷取唐煌电脑里的机密。

突然意识到自己该有行动了,日阳公司和宇凡为她准备了一切,只等她动手。

依柔感到害怕,她什么也不懂,也没有商业间谍那种俐落手法,如何去偷取机会呢?当初决定嫁给唐煌时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如今才发现自己的天真。

在书房里唐煌有一部与公司连线的电脑。

外人不能轻易进入,平常也是锁着的。

她来到书房门口,理所当然门是锁着的,她该怎么进去呢。

正在思考之余,没察觉到一个影子罩在她身后。

在发什么呆?唐煌在她耳边轻问。

她心惊。

没什么……你回来了。

这书房锁住了,进不去的。

我知道……我只是……可以进去参观吗?言语因心虚而有些语无论次。

他的炯眸在她脸上探索,直盯得她紧张,难不成他看出了什么。

我只是好奇,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

她想走开。

但被他一手拦住。

你是这房子的女主人,当然可以。

搂着她的肩,唐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一间窗明几净的空间在眼前展开,她第一次见到这书房,壮观的书架摆设,干净而有秩序,颜色与线条简单大方,很像他的风格。

她盯着正中央书桌放置的电脑,那里正是商业机密的所在,不觉心头紧了下。

他站在她身后接着她的双肩说道。

这个书房是我的商业王国中枢!所有的企业和资讯都在这里。

这些东西都很重要。

这里等于是王国的宝库,没了宝库等于丢了王国,所以这间一向是禁止任何人进入的。

那么我该出去才是,不该侵人你的宝库。

不。

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耳边。

是属于我们的宝库,我说过,我会给你我拥有的一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会信守承诺,就算我死,了也一样。

她心头颤动了下。

轻微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

我又不懂企业的事,你给我也是浪费了。

她想离开这房间。

唐煌扳过她的身子面对他。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

而你的……他碰着她的心。

何时才愿意交给我?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悸动着,不再是冷淡无波,望着那深邃如汪洋的眸子,她迷失了方向,一颗心真的乱了。

害怕悸动的心跳传达到他手中,依柔赶忙退后,强逼自己镇定笑道:我已经嫁给你了,你也信守承诺让我们姊弟过得很好,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这样就够了。

你知道我要的不止如此。

她无法直视他的眼,害怕泄漏了自己的感情,但唐煌已察觉出一些蛛丝马迹。

他将她逼入墙角勾起她的脸,想要确定她眼中的犹豫。

她有些慌了。

我能给的就这么多,你不该这么贪心。

我的确贪心,贪的是你这珍贵的心。

他在逼她交心。

不要逼我,你明知我做不到的。

看着我,依柔爱我这么难吗?相处这么久,你敢说对我没一点动心?不可能的!我不会爱一个害死我父亲的凶手。

我说过我是无心的!你父亲的死我很愧疚,甘愿用一生来弥补,只要你肯给我机会,我会让你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他在攻破她的心防!瓦解她的决心,而她竟真的动摇了危机和罪恶感让她惊回仇恨的理智,她甩开他的手说道:我不会爱你,一辈子都不会 我恨不得不要再见到你,你的出现只会让我更厌恶自己,如果你能消失多好!她喘着气瞪着地上。

你真这之认为?他紧握拳头,心凉了一大截。

你想知道我的心,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是吗。

他冷笑。

我懂了,不管我怎么做,在你眼里,我只是个无赖。

她跑回卧房趴在床上,不禁流下了眼泪,她不懂为什么她会难过,为何看了唐煌的神情会心痛,为什么会流眼泪,为什么?自从那一次之后,唐煌很少出现,他早出晚归。

不像以往缠着她说着宠溺的爱语。

这样不是很好吗?她告诉自己。

但内心的某一处却不争气地盼着他。

看着时间,唐煌今日也许又晚归了。

她知道那天的话伤了他,是她将他关在门外,怎能怪他不进门来。

真讨厌自己矛盾不定的心情,他不出现她该高兴才是呀。

唉。

她心好乱。

依柔,你有心事。

小叶问。

没有。

心情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有,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吗。

我真的没事。

没事才怪,单纯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她早看出依柔和唐先生之间僵持的气氛,依柔应该是在意唐煌的,却又逞强地否认。

太太。

管家走过来道,像有急事。

什么事。

设计师送来新款的料子和目录,想让太太看看下一季的夏装要用什么颜色和式样。

唐煌所穿的衣服一向有专门的设计师,她的也是。

正在心烦之际实在没心情去挑式样。

随便。

都可以。

那么……先生的呢。

我不知道。

管家面有难色,小叶接口道:太太会去问先生,请设计师先等着。

好的。

管家走后,小叶催促道:快去公司问他。

打电话不就得了。

颜色和布料是要用看的才能决定,带东西去问他较准确。

为何要我去?她又不是设计师。

你是他的妻子耶。

妻子帮丈夫挑衣服是天经地义的事,当然要你去喽。

在小叶再三的哄拐之下,依柔心意也动摇了。

唔,好吧。

只是选个布料而已,这理由也挺够的。

唐煌的心情很不好,刘茵茵看得出来,她来了三次。

每次都看到他不好的脸色,她心里却挺高兴的。

虽然他结婚了。

但她仍是不死心,瞧他这种欲求不满的脸色,不用看也知道和家里的黄脸婆出了问题。

这表示她有机可趁,听说他老婆只有二十岁,嫩草毕竟是嫩草,哪比得上她野花香。

煜,怎么了吗?老是这么不高兴。

看了我心都疼。

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

只要你说出口,我都答应。

她在挑逗他,唐煌明白。

瞄了她一眼,刘茵茵向来对他死心,除了是事业的好伙伴之外,也是床上优秀的情人。

只可惜,她不是他爱的女人,他的心除了依柔再也容不下任何女子,刘茵茵还不了解这点,才会到现在将他视为单身男子不住地献殷勤。

的确,从前的他没有固定的女人,他的心只放在事业上,女人一直是闲来没事所需的生活附属品。

但是他却对依柔一见钟情,痴恋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连看别的女人一眼的兴致都没了。

他必须让刘茵茵明白这一点,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找个好男人嫁了才是。

怎么不说话嘛,煌。

坐在他腿上缠着他的肩,这高度正好让他的眼对住自己丰挺的胸沟。

依柔一进来所见的景象即是如此,她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依柔。

唐煌甚是意外,依柔怎么会突然来到公司。

看她的表情知道她误会了。

该死的秘书。

怎么会没通报就让依柔直接进来了。

他将刘茵茵推开。

直走向她:你怎么来了。

她没回答,直接将目录放在他桌上,瞧了刘茵茵一眼,她是上次那个女人,唐煌―直有女人。

她冷硬地开口:这是没汁帅送来夏天的目录。

说完便打算离开。

等等,他抓住她,扳过她的身子:你误会了。

你才误会了,我只是尽我的本分送东西过来,你们的事跟我无关,抱歉打扰了,清继续。

她的话惹怒了他,唐煌的脸色铁青,看了刘茵茵一眼,刘茵茵知道闯了祸,赶紧识相地离开。

别用话刺激我,我和她早结束了,你这么说不公平。

不公平。

她冷笑。

这世界不公平的事太多了,从遇见你开始,公平这两个字就与我无缘了,对我不公平的始作俑者,现在却向我要求公平。

唐煌,你真是过分得可以。

别用过去的事来指责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一直努力地弥补,你要求的我都可以答应,但是你的界限呢。

难道就一辈子生活在仇恨中。

你没资格要求我。

有些事不是弥补就可以解决的!我也不想你弥补什么。

更不想管你和别的女人的事,因为那跟我没有关系。

你……他简直怒火攻心,甩开她的手,怕极度生气时伤害到她,一手改打向桌子,破碎的玻璃和文件洒了一地。

碎裂声惊吓到她,他凭什么对她发怒。

依柔转身跑出办公室,再也不想看到唐煌,他是全世界最可恨的男人。

两人之间的关系降到冰点,刘茵茵与唐煌之间的暧昧惹火了她。

她终于明白,他娶她无非是要证明无人可违逆他。

她猜不透唐煌的心,他得到她了,却不碰她。

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和其他女人谈情说爱,而她还差点天真地相信他的山盟海誓。

他不再与她同房,她心中却有着失落,他有了女人却又不肯放开她。

她好恨啊。

他的一切都是谎言,她竟然为他伤心落泪。

也许日阳企业的董事长猜错了,唐煌并没有那么爱她,也许他很快便会对她厌倦了。

那么是否代表着这是她该逃离的时候?没有他的关注,她可以真正死心去窃取机密。

夜晚,没有他在一旁逗弄偷香,她可以睡得更好才对,如今她却辗转难眠!何时开始她已习惯那宽大的怀抱了?无庸置疑的今夜又是个独眠难安的夜晚。

不过她料错了,唐煌在凌晨回到他们的卧室。

她警戒地瞪着他,他的额发垂散,领带早己拿掉,衬衫上两颗钮扣是松开的,看起来有些凌乱不羁,即使如此,仍是致命的英俊。

他看起很疲惫,但盯着她的黑眸却炯炯有神,他丢下外套缓缓移近她,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

不要碰我。

她冷冷拒绝。

什么。

他的眼神带着威胁。

我说,不要碰我。

她在不要命地挑衅他的怒火。

这是妻子对丈夫该有的态度。

我是逼不得己才嫁给你,为了还债,我已经做到你的要求了。

既然你有了别的女人,何不放开我。

你在吃醋?眼中产生期待。

这话让她狼狈至极。

胡说什么。

你在为我吃醋。

他激动地抓住她双肩。

她被他逼急了,也意识到罪恶感。

我是不屑被你的脏手碰!你!她是天底下最有本事的女人,把他搞得快疯狂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她。

任何女人都企求得到他的垂幸,她却鄙视到极点,每当地碰触她,她莫不以排斥回应,她总有办法逼疯他,比如现在。

如果我想要。

你能拒绝得了吗?一时间;她的衣服被他撕开;这举动吓坏了她。

住手!唐煌!你不能这样对我!她用力挣扎着。

有何不可。

你是我唐煌的妻子。

早该尽夫妻义务了,一直没碰你是我不想。

不想二字伤了她的自尊心,怒火再度被激起?她不准许他鄙视她!他没这个资格。

有种你就一辈子都不要碰我,我根本不稀罕。

要不要碰你由我决定,你只能服从。

你不要乱来。

她现在才发现他身上的酒味,眼中狂乱而坚决,这令她害怕。

现在,该是你以身还债的时候。

今晚的他失去理智。

她害怕这样的他,他的吻野蛮而粗鲁,抓住她手臂的力气弄疼了她,在她胸脯的每―个吻像要吞噬她般地疯狂。

住手!住手!她不要这样,这让她一点自尊也没有。

他的吻不再温柔!他的眼、他的神情,甚至连撕裂衣服的举止,就像对待妓女一般,她不要问。

点燃战火的是你,想停止。

休想!他疯狂地予取予求,强行夺吻她的一切,潜移的双手充满占有,这种掠夺的举止完全吓坏了她,不论她怎么打他、踢他,只是加速他更疯狂的占有。

最后,她放弃了挣扎,泪水夺眶而出,终至心碎地哭泣。

唐煌有如梦初醒,这才惊觉她的手臂被他抓出了瘀痕,她的胸呈现青紫的痕迹,而她的脸布满了惊恐的泪水。

她在床上痛哭失声,她的心好痛哪!依柔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她是哭着睡着的,头痛欲裂的感觉让她难受。

如果能够这么长睡不醒有多好。

她好恨他,昨夜的痛苦持续到现在,丝毫未减,她不要这么痛苦,她决定离开唐煌,彻底离开这魔鬼般的男人。

她悄悄打开房门,仆人们都在忙着,这是她偷取钥匙的机会,唐煌对不起她,她要让他付出代价,为自己也为父亲报仇。

是时候了她不能再犹豫不决。

只有这么做才能真正逃离他的魔掌。

豪国企业大楼――石桐赶到唐煌办公室,反盗商业系统显示出有人正在偷取电脑机密,从资料显示,资料外国的地点正是唐宅书房内的电脑,不用猜也知道是依柔所为。

他们的系统能显示出机密被窃的讯号,当然唐煌办公室的电脑也能显示出,因此他赶过来想知道老板打算怎么做。

唐煌冷眼看着电脑萤幕,始终沉默着。

他痛悔昨夜对依柔所做的一切,她受伤惊吓的神情令他无法释怀,痛恨自己失去了理智,他根本不想伤害她。

而她终究还是做了,为了报复他从头到尾加诸给她的伤害,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不阻止她吗?石桐问道。

随她去。

那机密若落到对方手上,将毁掉您大半江山。

我知道。

石桐叹了口气,早知多说无用,转身离开。

石桐。

是。

他回过头。

就算企业毁了,该是你得的不会少给你。

就算企业毁了,石桐还是会跟着老板,即使餐风宿露。

唐煌嘴角扯了个笑意。

谢谢。

不客气。

他恭敬地退出,始终如一。

看着自己的江山即将瓦解,他笑了,如果要失去一切才能换得她的心,那么,他会做的。

石桐出来时,小叶正守在门外。

老板当真就这样放弃了全部。

是的。

我不懂,明明可以阻止,为何不做呢。

放弃这些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但是失去了挚爱,却会要了他的命。

值得吗。

她不明白。

放心,就算失业了,像你这么能干的女子,不知多少大老板想网罗你。

我只愿跟着老板,他是我唯一想效忠的人。

看来这点咱们是不谋而合。

这倒是他们两人初次意见相同。

想不到你这人还满讲义气的。

她揶揄他。

彼此、彼此。

两人不约而同笑了出来,如果老板决定这么做,他们只好配合到底,一起出生入死。

看来咱们又得忙了,得预先整理要带走的资料,以备将来东山再起。

小叶同意地点头,两人各自忙上,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毁灭不是结束。

而是另一个开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