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豹共舞莫敏儿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秀逗了,竟然穿着这辈子她认为铁定绝缘的低胸晚礼服,不但去美容院做头发,还化了淡妆。
站在富丽堂皇的饭店门口好一会儿了,她迟迟未进入。
之所以来参加晚宴,是因为想查出段御棠的真实身份,来到门口,却突生胆怯,她安慰自己也许是不习惯吧,毕竟她平日出生入死,过惯了枪林弹雨的日子,可不曾打扮得如此光鲜亮丽,甭说还装淑女了。
在进去之前,忍不住再次检视自己的穿着,深怕有一丁点的疏忽,却敏锐地瞥到后头跟了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有人跟踪她?!不会吧,难道她卧底的身份被发现了?假装不经意地拿出镜子整理面容,镜面反射出后头的人影,她瞪大眼,跟踪她的竟然是大哥!惨了!要是被大哥知道她停职期间还来查案,肯定命她卷铺盖回乡,甚至逼她嫁人。
万不得已,为了瞒过大哥只好委屈自己一下了。
她打定了主意,才鼓起勇气走进饭店大门口。
莫法度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
他早怀疑他这个不甘寂寞的小妹背着他偷偷查案了,虽然她说是来参加宴会的,但他就不信小妹如此委屈自己穿礼服,单单只为了男人的邀约,也因此他一路跟踪过来,为的便是一探虚实。
宴会厅里,贵客云集、衣香鬓影,被男男女女围绕着的段御棠,温文尔雅、谦逊有礼,对于众女子传达的爱慕眼波,仅以微笑应对;身旁尚无女伴的他成了众女子的狩猎目标。
看上了这位风度翩翩的大学教授,大使夫人携着女儿过来。
段先生。
大使夫人您好。
他微微躬礼。
谢谢你来参加我丈夫举办的宴会。
哪里,能被邀请是我的荣幸。
我来为你介绍,这是小女。
幸会。
大使夫人的独生女甜甜地含羞微笑,早被对方仪表不凡的相貌给迷住了,因此才吵着妈咪为她引荐。
听妈咪说你在大学任教。
是的,讨口饭吃罢了。
段先生谦虚了,你若不是这么优秀,那霍总裁又怎么会聘你做顾问呢?大使夫人在一旁优雅地笑道。
那是总裁看得起我,怕我们读书人活不下去,给个位子好减少失业率。
段先生真爱说笑。
谈笑之间,尽管有一群条件上等的红颜对他频放秋波,但他毫不理会,不时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突地目光定住,门口一抹俏丽的倩影吸引了他的视线。
是她,她终于来了。
段御棠的脸上难掩愉悦的神情。
莫敏儿穿着他赠送的红色低胸晚礼服,露肩的设计展现她甚少裸露的香肩玉肌,尺寸恰好的剪裁将她大小适宜的胸部衬托得刚好,颇给人惊艳的感官刺激,至少对段御棠而言是如此。
才一进门,她便被一位侍者挡住。
很抱歉小姐,这是私人聚会,未受邀请的人是不能进来的。
我的邀请放在朋友那里,我待会儿拿给你。
她学一般淑女娇羞地说着,随后款款移步地又要进去。
对不起小姐。
又怎么了?不明白那侍者为何又挡住她。
所谓的邀请卡是一朵紫色玫瑰花。
她愣了下,这才发现宴会里的每个人胸前都别了朵紫玫瑰,而她的玫瑰早扔进垃圾桶,可见她编了一个很白痴的谎话。
别这样嘛这位大哥,通融一下嘛,要别玫瑰是吗,瞧,这不就是了?她从一旁花瓶里抽出一枝红玫瑰,将花放在胸前,笑得很巴结。
那是红色的。
反正都是玫瑰,凑合凑合啦!一双美目眨呀眨的。
不行,管你是红色、黄色,还是什么色,没有紫玫瑰就不能人内。
侍者一脸坚决。
这人真烦耶!她失去了耐性,露出凶目尖牙,威胁道:我大老远赶来这里,还穿着这一身的累赘,你再罗嗦我就用玫瑰插你鼻孔――扬起的手突地被握入一只大掌里,她的腰也被搂入一堵俊挺的胸怀。
对不起,她是开玩笑的。
及时介入的段御棠笑眯眯地向传者解释,随后对怀中不安分的身子柔声道:亲爱的,你的玫瑰在我这里。
将一朵紫玫瑰别在她胸前,不由分说搂她而去。
喂,放开。
端庄点,可是有很多双眼睛往这看的。
经他一说,莫敏儿这才发现有几道好奇的目光直盯着他们。
他们在瞧什么?她小声问,该不会自己败露了形迹吧?他们是在惊讶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美丽大方的红衣女子,将周遭女人的光华全比了下去。
是吗?她得意地作态娇笑。
其实也没什么啦!被人家盯得怪不好意思的,呵呵。
由于太得意志形,不擅穿高跟鞋的她走没几步便往前栽了下去,要不是段御棠手脚够快,只怕这会儿她的脸丢到外太空去了。
他紧张地扶正她。
算了,还是别太夸她,免得她又有什么惊人之举,差点忘了她有多么会出状况。
谢了。
她呵呵笑着,暗自庆幸着好险。
你的出现让我受宠若惊,当初你拒绝受邀时,我是多么失望。
现在究竟是什么原因令你改变了主意?无聊嘛!我可先声明,我是因为闷得慌才来逛逛,你可别自作多情乱想。
她的目光往自己的腰部移,语气也变得威胁。
我自己会走,把手拿开。
这人没事就爱搂女人的腰。
在适才的惊险后,我可不愿意再让舞伴与地板有亲嘴的危险。
谁说要当你的舞伴了?穿着我送的衣服,别着我给的紫玫瑰,不做我的舞伴太说不过去了吧?这么多漂亮的女人,又不缺我一个。
但你是我唯一的坚持啊!这人好危险,存心搅乱她一池春水。
不行!莫敏儿提醒自己。
他可能是银豹,绝不能被那温文尔雅的外表给蒙骗了。
喂,我警告你!要是惹火我――张牙舞爪的她眼尖地瞥到一双锐利的视线,立刻变了个人。
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小心我的高跟鞋哪,呵呵。
臭大哥,竟然也混进来了,真是不死心啊!段御棠挑着眉,不解地盯着她娇柔的神态,母老虎怎么突地变成了温柔的小绵羊?你没事吧?我怎么会有事呢?呵呵。
一看到大哥转身与他人攀谈,立刻恢复男人婆泼辣的本性,并将他推开。
没事才怪!不准和我贴那么近,否则我告你性骚扰。
他呆愣了下,被她判若两人的态度给怔住。
你该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莫敏儿勒紧他的领带,两眼怒火熊熊地瞪着。
你很欠扁耶!信不信我可以把你摔得倒栽葱――哎呀,瞧瞧你,领带都歪了。
含笑为他调正领带,好娇媚地说着。
一定事有蹊跷!段御棠的目光悄悄扫了四周,很快发现有个男子正在注意他俩,每当那名男子的目光瞥向这里,莫敏儿立即变得温柔乖顺,而当那人转开头,她则立刻恢复本性。
段御棠眯细了眼眸,扯了个了然的笑容,移近她耳朵轻问:在你三点钟方向的威严男子是什么人?啊?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真不懂吗?换他笑得暖昧诡异,一个抱搂,将她带进了舞池。
喂,你做什么!她低吼,两人身子这般贴近,已超出了她忍受的界线。
当然是跳舞喽,难道是相扑?搂着她的蛮腰,触感很好;贴近的身子,玲戏有致;而她身上不带人工香水的自然体香,清新诱人。
总之,机会难得,能占的便宜他毫不放过。
我不会跳舞,你别乱来。
她轻轻挣扎着,打架她最行,跳这种舞简直要她的命。
放心,我会带着你,你只要乖乖配合我就好。
怎么配合?把你的人交给我就对了。
似一语双关又似挑逗的暗喻,教她心口不自觉怦动了下,来不及看清他眼底的诡谲,便陷入了旋律的迷阵里。
舞乐悠扬,他们在人群中翩翩起舞,一切由他掌控,而她,只有被带领的份;不由得心想,这人一定很会跳舞,否则自己不会有轻飘飘、够不着地的感觉。
别一直转圈圈,我会晕的。
我倒很希望你晕在我怀里。
可恶。
爱看她羞怯的一面,他笑得豪迈不羁,尤其是今晚,她美得如一朵初绽的蓓蕾,令人忍不住想要采撷,引出她的女人味是一项挑战,也是他沉迷不厌的乐趣。
她有些迷惑了,这男人不断发动追求她的攻势,每相处一次便发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说不心动是骗人的,可这样的男子一定很得女人缘,条件又这么好,岂是她可以独占的男人?在想什么?毫无保留的深邃目光直锁住她若有所思的美眸。
这些名媛绅士既有钱又有闲,办这么豪华奢侈的宴会,不是我这种平凡的上班族可以贪图的日子。
今晚的宴会可不只是为贪图享乐而举办的,重头戏是待会儿的艺术品慈善拍卖,卖得的钱要捐给国际儿童基金会。
喔?有这种事?她一点也不知道。
大使先生今晚将特别展示多年珍藏的维纳斯雕像,是由西班牙超现实巨匠达利所雕刻出来的杰作,也是今晚唯一的非卖品,仅供展示之用,很多人是冲着维那斯而来的,我也不例外。
他的话引来她一阵心惊,盯着那诡谲迷人的微笑,不由得想,难不成他在打维纳斯雕像的主意?他真是银豹?由于分了神,连带脚步也跟着乱了节拍,不擅穿高跟鞋的脚扭了下,令她轻轻呻吟出声。
还好吧?坚毅的臂膀及时搂住她。
脚有些疼……我想休息。
段御棠将她扶到位于会场角落的沙发上后,暂时离开帮她拿杯果汁,而她终于可以喘口气,悄悄走至阳台,让拂来的夜风冷静一下思绪,再次提醒自己可不能被他的甜言蜜语给灌醉了。
倚着白色石栏杆,只手撑着香腮仰望天空,璨蓝的夜衣镶着一粒月珠,挥洒的月光让点点星辰尽皆失色,向人们炫耀着她千万年来永恒不变的光华。
她不羡慕月光的高贵夺目,但也不会自卑地认为自己是陪衬的星点,每一颗星都很努力地燃烧自己的生命,虽然渺小但也有贡献,不是吗?远处一个隐约的人影拉回她漫游的思绪,取而代之的是惯有的警戒,那抹鬼祟的人影牵动她打破沙锅查到底的个性,不加思索地立刻循着人影而去。
奉霍铜之命,黑虎潜入饭店窃取维纳斯,由于事先做过调查,因此在不触动警报器之下得以顺利取得维那斯。
他嘴边咧出不屑的笑意。
看不出这假人偶有什么迷人之处,霍铜竟愿意出三倍的价钱叫他来偷取,女人嘛还是柔软有弹性的好,嘿嘿。
他命手下先将维纳斯搬走,他留在最后,以防有任何差池。
别动。
一个硬杆子无声无息地抵住黑虎的背,他暗叱自己的大意,并举起双手。
面向墙,我现在以现行犯逮捕你,有什么话跟你的律师说去。
警察?他扬着细长的邪眉,发现身边除了她并无其他人。
哼,根本是来送死的!抵在他背后的枪其实是一根临时折断的树枝,同样一袭黑衣,莫敏儿猜测这男人也许是银豹。
吞咽着口水缓和喉间的干燥,她冷冷开口。
把枪放下。
黑虎冷哼一声,将枪枝丢到地上,趁着她弯下身拾枪的空档,冷不防朝她攻击,与此同时她捡起枪并朝对方射了一发,虽然速度够快,却愕然发现里头空无子弹。
哇――好奸诈!她火速跳开寻找掩护,躲开对方的灭音枪。
形迹败露,黑虎决定立即走人,反正东西已经到手;但是莫敏儿可不放过他,故意触碰警铃,打算召来其他人。
该死的娘儿们!他大骂着,事不宜迟,立即逃离现场,偏偏那难缠的女人不要命地阻止去路,引得他盛怒,决定大开杀戒。
在打斗中,她渐居下凤,一方面来者身手高超,二方面她的衣服成了碍事的累赘,让她打得很吃力。
在人声渐近的混乱中,黑虎乘机逃逸。
别逃!哪会这么容易就放他走?莫敏儿再度发挥她永不妥协的毅力,碰碰碰地追上去,却在一个转角口被铁一般的臂膀拉入怀里,没人黑暗中。
谁!她死命挣扎,那抱搂的力量却大得惊人。
嘘,别大声。
低沉熟悉的嗓子在她耳畔撩着,让她惊愕得一时之间闭不上口,她认得这低沉的声音,抱住她的人正是自己追缉已久的银豹。
你――嗨,又见面了。
他好整以暇地打招呼,泛着俊朗神秘的微笑,刻意低哑着嗓子以防她认出。
好啊,你竟敢自己送上门来。
为了见美丽的女警一面,值得冒险。
你们是一伙的!冤枉,我跟他可不同路。
既然如此干嘛阻止我?可恶!硬是挣不开他的箝制。
我是为你好,你打不过他的,追了也是白追,而且他偷走的维纳斯是赝品,不用白费力气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大使为了预防万一,故意准备一个假的,否则哪那么容易被人得手,真品还留在他的保险箱里。
胡说!放开我!狠狠咬住他的手臂,终于让身子得到自由,人也跳开一大步。
你真是一只凶狠的猫儿耶,我救了你,你却咬了我两次。
嘈杂的人声渐渐逼进,莫敏儿得意地笑道:警卫来了,人多势众,看你这次往哪逃。
意外的,银豹没有一丝仓皇,反而闲适地倚着墙,泰然自若地欣赏她难得外泄的春光。
我是无所谓啦,倒是你,这个样子出去见人不太好吧?经他提醒,莫敏儿纳闷地检视自己,惊惧地发现肩带不知何时被松开,背后的拉链也被拉下,她连忙抓住快要掉下去的晚礼月民。
可恶!你竟然――她的脸烧得可以煮开水了。
彼此、彼此,上回你脱我裤子,这回换我报答你,礼尚往来乃人之常情。
在她忙着遮掩自己之际,银豹将她拉回怀里,同时也将两人隐于黑暗中。
警铃惊扰了众人,大家忙着缉捕偷窃者,莫法度也在人群之中。
她屏住呼吸,要是让大哥看到她这身狼狈,那么往后三个月就别想出门了,更甭说复职。
圈着腰间的臂膀带领她往更黑暗的深处隐去,她完全被包在一堵宽大结实的胸膛里,密不可分且逾越得过分。
你的背好美,可惜今晚无福消受,咱们下次见了。
临去前,银豹在她背上偷了个香,很快消失于黑夜中。
她低叱着,眼看银豹再度从她手中逃脱却束手无策,心里不免生气。
小心翼翼地躲开众人,她找了个隐密的地方准备先将衣服穿好,但该死的!背后的拉链怎么拉不起来?终于找到你了。
喝――她被身后的声音惊得心脏差点跳出来,在看到段御棠纳闷的面孔后,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你。
我找了你好久,听说有小偷闯入禁区要偷大使的艺术品,警卫封锁了饭店,我担心得一直找你,没事吧?没事。
原来饭店被封锁了,那么银豹呢?他逃得出去吗?懊恼地揉着眉心。
奇怪,她操什么心啊?你的脸好红。
哪有?适才银豹留给她的烧烫到现在还没退,混蛋!她是怎么了,居然如此沉不住气。
她这微微慌乱无措的一面,深深看进段御棠带着笑意的眼底。
你的服装有些不整,是在引诱我吗?啊!不准看!差点忘了自己拉链还没拉上呢,她今晚真是糗大了。
越急越拉不上,真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让我来吧,好歹我也是个绅士,为淑女服务是绅士的荣幸。
我才不信你。
除非你要这么回去。
他摊开手好笑地等着她决定。
他说的没错,如果就这样回去,除非她不要见人了,在此无奈的情况下,让他服其劳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你不准看。
她有些负气地威胁。
好,我不看。
温柔的语气中充满了溺爱的眷恋。
两人面对面,他的手绕过她,为她拉好拉链。
好了。
很绅士地收回双手放在身后,他的阳光笑脸始终对她普照。
莫敏儿仔细检查自己,确定不会春光外泄后,横了他一眼。
什么款式不好送,送这种行动不便又难穿的礼服,你会不会选啊?是、是。
他笑着陪礼,以着几近听不到的音量低语。
男人送女人衣服,是为了脱下她的衣服。
啊?什么?没什么。
莫敏儿狐疑地睇着他,语带威胁。
警告你别乱打鬼主意,我的拳头可是不长眼的。
你凶起来,另有一番女中豪杰的帅气。
少甜言蜜语,我不吃你这一套。
我以为女人都喜欢吃‘甜’的。
真不巧,我偏爱吃辣,尤其是那种辣到会让人脸歪掉的程度。
原来是‘辣妹’,正合我味口。
什么意思?我对你有意思,你知道的。
她横眉竖眼地瞪着他失笑的面孔。
这男人真是一点也不老实!甩开脸不理会他,但心口却不听使唤地怦怦直跳。
今天真是出师不利,没逮到窃贼,还让银豹跑了;而且银豹为何要帮她?这一点她实在不解。
一件西装大衣披上她的肩,莫敏儿不解地望向他。
晚上风大,别着凉了,我送你回去。
她没有拒绝,默默地拉紧大衣。
有时候他给予的温柔,是那么绅士而诚恳,拨动了心弦,教她不好发威。
一股悸动的情怀沉浮在两人之间,逐渐酝酿出的浪漫气氛却可惜地中断于介入的第三者,加人追缉窃贼行动的莫法度咚咚咚地跑过来。
敏儿,有没有发现可疑人物?警铃大作,维纳斯雕像被不肖歹徒给偷了!没有。
她摇头,并故作惊讶状。
哎呀大哥,怎么你也在这里?当然是接到邀请来的,你身边这位是――盯着段御棠,莫法度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小妹身旁这位陌生男子。
你好,我是段御棠。
他伸出手有礼地自我介绍。
对于这位英挺卓绝的男子,莫法度带着欣赏的眼光,但也意外小妹何时认识了条件这么好的男人。
莫敏儿可不希望大哥有太多不应该的期望,插嘴道:是谁邀请你的?为什么我都没听你提过呢?她装出一副天真的表情,闪着疑惑的目光,看他能掰出什么名堂。
才说着,便有一名珠光宝气的肥胖女子歇斯底里地跑过来,用着小女人受惊的表情嗲声道:莫警官,听说有强盗闯进来,大家都吓到了,我好害怕喔!她那比莫法度大两倍的身躯,小鸟依人地压境过来,有如直扑球瓶的保龄球,差点没把三个人给撞倒,莫法度只看到快速抖动的肉球,不禁觉得一阵反胃。
放心,我们人多,那强盗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大家怎么样的。
幸亏他受过严格的训练,在脸色灰暗的同时还能镇定保持绅士风度。
莫敏儿倒是很好奇,问道:这位是……我叫邱云花,今年二十岁,本来没有舞伴,幸好遇到莫警官,他说很荣幸做我的舞伴呢!莫敏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鬼灵精的眼珠子贼贼睐向大哥。
原来如此,难怪呵……瞧大哥身上的紫玫瑰,原来是这女孩给的啊,还是超大朵的哩!你们是谁啊?胖女子问。
我是莫警官的妹妹,而我身旁这位――瞄了段御棠一眼,转头道:是我的‘普通’朋友。
原来是莫警官的妹妹呀,你好,叫我小花就可以了。
幸会、幸会,小花小姐,我哥能认识这么可爱的小姐是他无上的光荣。
真的吗?胖女子娇羞道。
能认识英勇的莫警官,我也感到很高兴呢!莫法度忍不住打了一阵哆嗦,连忙道:我还得去抓强盗,不陪各位了。
话落便急急忙忙离去。
等我呀,莫警官――胖女子也随后跟去,不过以她贵重之躯,要追上英法度恐怕是望尘莫及了。
待他们走后,莫敏儿禁不住笑了出来,看来大哥也挺有人缘的嘛!跑了小偷,大哥也溜了,她也没理由继续待在这里。
再度瞄了一旁的段御棠一眼,迎上他讨好的笑脸,实在看不出有任何可疑之处,难道她想错了,银豹是另有其人?算了!穿着行动不便的礼服和高跟鞋折腾了一个晚上,她已经够累了,恨不得立刻回家冲凉,洗去一身的脂粉味,脱掉这身碍事的礼服,其他事,等睡过大头觉再伤脑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