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四道打量的目光瞅得她浑身不自在,好似在看一只稀有动物一样。
冠家五位兄弟姊妹全到齐了,除了老四冠凝玉她先前见过之外,其它人果然如她所想的,女的全像是捏出来的玉人儿一般倾国倾城,男人则是俊美得颠倒众生,相较之下,平凡的她不禁深感惭愧。
她就是那个?老五冠天擎问。
哪个?五妹小口小口地吃着,瞄着坐在对面个头魁梧的男子。
大剌剌直视的目光,一点也不忌讳地盯着她打量,看得出这人有着说话不拐弯抹角的直性子。
冠天赐则一脸兴味。
长这么大了?说得她好像是小狗喔!五妹的目光移到第二位开口的男子。
这人就显得俊美斯文多了,但温和中又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精锐。
老五和老三两人交头接耳了起来。
她真的是那个小毛头?看起来不像。
会不会弄错了?该不会整容过?一句话,让四道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想找出破绽以证明这个猜测。
被人这样邪门地盯着,吃得下饭才怪,宁五妹求助地看向身旁的冠天爵,直到现在她才敢正眼瞧他,自从被他夺去了初吻后,她始终羞怯地避开眼,想不到才一抬眼,就对上他灼目不移的眸子,他也正盯着她看呢!臊红浮上她两颊,这下子她不知该看哪里才好,连碗筷都不晓得怎么拿了。
他是五弟,叫天擎,旁边这位是三弟天赐,四妹凝玉妳刚才见过的,我旁边这位是二妹,叫凝嫣。
他一一为她介绍。
大家好,我叫宁五妹。
她轻轻点头,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冠天爵挟了一块肉放在她碗里,催促她吃,这举止引来众兄弟姊妹的惊讶,他们和天爵相处这些年来,可从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子如此善待过,更别说挟菜了,就连身为手足的他们,也没这个福分让大哥亲自为他们挟菜哩。
他们心底有数,这女孩对天爵而言是特别的,这应该算是可喜可贺的事吧!四人彼此之间眉目传达着讯息。
自从宣读遗嘱后,托过世老爹的福,在这四年之间他们经历了很多事情,也各自找到了人生的伴侣,唯独大哥始终独自一人,而亲生父母的线索依旧没个结果。
他们私底下关心天爵,但担忧之情不会挂在脸上,因为他们彼此了解,形于外的关心只会给大哥带来困扰,他们一直是在独立自主的情况下长大的,冷漠的面具是维护自尊的防护盔甲,他们不习惯人们给予的温情,即使他们从伴侣身上已经学会了温情的可贵,但是不代表可以用在大哥身上,因为他是五人之中唯一仍然封闭自身感情的人。
他们期待有人可以解开大哥的心锁,期盼他的感情有个寄托,眼前这女孩的出现,是否意味着大哥的人生将有变化?凝嫣算是五人中心思最敏感细腻的,也最懂得察言观色,目前有些冷凝的气氛需要添一点温度,遂轻声细语地开口:妳叫宁五妹,是不是因为在家里排行第五?哇……人美,声音更是好听得不得了。
是的。
她乖顺地点头。
妳父母不会都用一二三四五来取名字吧?老五好笑地问。
对啊,我大姊叫宁一妹,二姊叫宁二妹,依此类推,所以我就叫宁五妹了。
好俗。
还好啦,我隔壁邻居叫大包、中包、小包,住在河边的就叫上流、中流、下流,种菜的女儿叫一花、二花、三花,编麻绳卖钱的儿子叫一条、二条、三条等等。
众人闻之色变,冷汗涔涔,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人这样取名字的,感觉好像在打麻将,幸好他们的养父博学多闻,否则依照这种规则取名字,他们可能叫一冰、二冰,或是锉冰什么的。
如果取这种名字,不如让他们死了算了!算一算,妳也十九岁了吧?凝嫣问。
嗯,我今年大一。
我听说了,这四年间妳很用功,自从上高中之后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还考上了国立大学,真不简单,已是个亭亭玉立的标致美人呢!耳闻天爵要带她回来时,冠凝嫣便已从沈婆那儿问出了详细经过,打从进门来看到这女孩第一眼,她便发觉这女孩有种博得他人好感的特殊气质。
宁五妹十分不好意思地回答:跟二小姐和四小姐相比,我实在一无是处。
这是事实,任何人见了她们都会忍不住躲到一边惭愧去。
美丽分很多种,有时是不能比较的,我就很羡慕妳红扑扑的脸蛋,以及丰满的嘴唇。
说到唇,她的嘴唇与其说是丰满,还不如说是臃肿,而且非常鲜红,正常的唇色不会那么红才对,从她不自在的表情及羞赧的两朵红云来看,该不会……众人的目光一致指向那座八风吹不动的北极冰山,暧昧的眼神中堆满了不可置信,应该不可能吧……冠天爵回以冷敛的眸子,他当然知道他们在猜测什么。
我吻她的杰作,有意见?轰──一个五雷轰顶,料不到他的回答竟如此赤裸裸,一阵臊热烧得宁五妹脑袋无法思考,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
没事、没事。
大伙各自吃自己,但展开的眉、窃笑的眼,透露着他们各自的心声──有好戏可瞧了。
凝嫣若有所思地打量宁五妹,向众人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五妹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不过改个字会更好,如果改成妩媚动人的妩媚,你们觉得如何?哟?不错,比原来的名字有水准多了。
老五快人快语地赞同。
去了俗气,添了媚意。
天赐点头以示同感。
跟她的人挺合的,虽然同音,意义却有天壤之别。
凝玉向来佩服二姊的巧思,宁妩媚这名字比宁五妹好太多了。
凝嫣勾着浅笑,说道:我是有感而发,五妹既然进了我们冠家大门,也算是一个新的开始,人都改头换面了,名字也该配合,才称得上是‘人如其名’,而且我算过,这笔划很适合她,不知天爵觉得如何?宁妩媚?她心儿扑通扑通地跳着,这三个字在她的脑海里打转,二小姐一句人如其名令她又羞又喜,自己真的可以配得上这名字吗?何必问我?冠天爵冷道。
她是你的妻子,我当然得先问你了。
轰──又一个威力十足的炸弹开花,炸得她心慌意乱,别说尚未习惯这个身分,她根本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冠天爵扫了她一眼,才淡淡回答:我没意见。
妳呢?五妹。
我也……也没意见。
那就这么决定喽,今后妳的名字就改成妩媚动人的妩媚吧!是……是……二小姐。
妳别见外呀,都是自己人,叫我凝嫣便行了,在这个家里从来不拘泥于辈分上的称呼,我们彼此大多时候也都是以名字称呼对方的,妳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是、是……凝嫣姊。
吃吧,饭菜快凉了。
她挟了块肉搁在妩媚的碗里。
凝玉见状也跟进,挟给她一块牛小排,笑里藏娇地谄媚逢迎。
自己人,别客气了。
真是可爱的女孩,找到机会,非诱骗她成为自己的模特儿不可。
来来来!吃多一点,以后有事互相照应。
天擎奉送一只猪蹄膀。
需要什么,尽管说一声。
天赐挟了一条秋刀鱼也随后奉上。
才一会儿功夫,她碗里的鸡鸭鱼肉已堆得像小山一般高,盛情难却,她只有努力塞进嘴里以报众千金公子的恩德了。
她这一方埋首努力吃着,另一头则默默传来两道灼烫的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她毫无心机的脸蛋上。
情意,在心口那处冰天雪地上,悄悄发了芽。
☆☆☆☆☆这浴室也大得太离谱了吧!泡在充满雾气的浴池里,宁五妹──噢不,应该是宁妩媚才对,环视这间坪数足足有二十坪的浴室,一进门,扑鼻而来的是上好木质地板的清香味;以木头为建材的置物间,同时也是给人卸衣穿衣的地方;穿过置物间后即分成三处,一处是淋浴室,一处为三温暖间,剩下的一处则是她现在所泡的Spa浴池,除了电话、音响等基本设备外,墙上还装设有电视。
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在此时得到舒缓,她闭上眼,享受这份无人打扰的宁静,回想今日的遭遇,不禁轻叹了口气。
待在这里好吗?她自问着。
她不懂大少爷深幽如海的心思,也搞不清他喜怒无常的情绪,而自己又不属于那种心思细腻的女子,像她这么神经大条的人一定会常惹大少爷生气,他生起气来好可怕喔,可是……一想到他,心口不由得小鹿乱撞,他是她的丈夫呢,这个认知令她脸颊发烫,她是不讨厌他啦,甚至……有那么点沾沾自喜,虽然他很冰冷,可是吻她时,却又热情如火。
为了他,她愿意努力成为一个符合他要求的小妻子,不过前提是她得先摸清楚他的想法,他到底是喜欢她?还是讨厌她呢?光是这个问题,就足以让她一整夜失眠。
除了那激情的一吻,其它时间大少爷总是冷淡以对,看起来好像是讨厌她,可是既然讨厌她,又为何吻她呢?这逻辑太深奥了,轻易难倒她的智商。
由于沈思太过,走出浴室时,她没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灼热的目光紧锁着只围了一条浴巾的窈窕倩影,就见她从东边走到西边,又从西边走到东边,一下皱着眉头深思,一下又深深叹了口气,忽尔做起体操,看样子是想藉伸展四肢来给自己打气,只是晃动却造成浴巾滑落而让美丽的胴体一览无遗,此刻的她娇美得令人屏息。
她也懒得捡起浴巾了,直接打开衣柜寻找适合的睡衣,怪怪!光是睡衣就有十几件,每一件皆梦幻性感得令人脸红。
偷笑了好久,她选了其中一件鹅黄丝质的睡衣,胸口有蝴蝶结的那种,搭配蕾丝边的小底裤。
穿上去还是觉得好凉,有穿等于没穿,也罢!反正没人看,无妨啦!打了个含泪的大呵欠,噢……她真的累了。
关上大灯,留了盏小灯,以防半夜起床跌倒,尚未适应昏暗的她摸到床上,一沾床便发出满足的叹息,忍不住伸了个大懒腰,不管有多少千愁万绪,等明天再想吧,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个大头觉。
亲爱的周公,我来了!一个翻身,她抱住旁边的抱枕,奇怪的是,这抱枕竟然有眼睛?她的惺忪睡眠在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锐眸时,倏地瞪得两眼发直。
呀──不可能!不可能!她吓坏了。
要不是冠天爵那强而有力的手臂勾住那细不盈握的腰,她铁定滚下床。
大、大、大……少爷……她明明有锁门的,怎么会──到现在称呼还改不过来?他板着脸轻责。
天……爵……很好,孺子可教。
沈敛的面孔浮起一抹满意的浅笑。
这么吃惊做什么?这是……我的房间……您……怎么……更正,是我们的房间。
可是……我锁了门……这里和主卧房是相通的。
他指向其中一扇门,一扇她一直打不开,还以为里头是仓库之类的门,料不到门的那一边另有乾坤,也就是说,他是从主卧房那儿进来的……直到现在宁妩媚才恍然大悟,那她刚刚的一切举动岂不被他看光了?噢──天哪!简直羞死人了!!您……我……我们……舌头一打结,怎么解都解不开,而他的指腹轻轻画过她的脸,并沿着颈项往下探索,这表示什么?难不成今晚他想──她的表情泄漏了她的想法。
妳不会以为我们要分开睡吧?他的声音低哑而有磁性,黑暗中的他是那么神秘而危险,浑身散发的邪气带着迷人的蛊惑,展现了令人无法抗拒的轻柔,反而更有威胁感。
他们没说……我以为……帮她拿行李进来的仆人,只说这是她的房间。
夫妻同房天经地义,不需要别人提醒。
他要与她同睡一张床?不行呀!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这场混乱可怎么收拾才好?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推拒压境而来的胸膛。
你不可以──这是不对的──他眉头紧蹙,目光邪魅如炬。
给我一个不可以的理由。
理由……呃……理由……她的脑袋瓜飞快地打转,终于想到一个好理由。
这四年来,你不闻不问,突然把我带来这里,这不合理。
他挑高了眉。
妳在埋怨我的冷落?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虽说我们是夫妻,可是……我没有真实感。
是了!到现在她还没有两人结为连理的那份实在的感觉,她不了解他,甚至不认识他,算起来这不过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而且是隔了四年后。
锁住她的目光燃起了另一团闇火。
从现在开始,妳会有真实感。
不知何时,她襟口的蝴蝶结已被他挑开,露出了一半的肩膀,闪着掠夺光芒的眼瞳变得更深了。
惊觉自己快要被扒光了,吓得她两只手连忙遮遮掩掩,他所谓的真实感便是即将占有她?她好怕,然而不识情欲的身子在他炽烈的目光下,却又感到一股被爱的渴望。
基本上,这丝绸睡衣只是装饰用,毫无遮掩效果,反而更添性感。
隔着睡衣,他的手罩住其中浑圆有弹性的柔软,引来她一声低呼,他感受到掌心传来的舒服与热度,还有她急速的心脉,在在刺激着深层的欲望。
揉捏的手不甘于这种满足,他扯开睡衣,并扳开那两只急于遮羞的手,霸气地定在她的上方,从头到脚看个仔细,火热的眸光最后落在呼吸急促而剧烈起伏的双峰上,低下头,以舌轻轻拨弄着开在山峰上的娇嫩小花蕊,引得她一阵轻颤。
天哪,他在做什么!她好慌好怕,同时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期待。
几番拨弄后,他更加贪婪地含吮品尝。
她的娇喘呻吟引得他更加狂野,但他不急,长夜漫漫,他想好好地享受她,好好地释放禁锢已久的欲望,细嚼慢咽每一寸肌肤带来的愉悦,感受抚摸柔软传达给每一条神经的舒畅。
毫无疑问的,他喜欢这副身子,尤其当她战栗时,更激起他的野心勃勃,化为行动彻底攻掠。
不知是她的体香还是沐浴过后的馨香,在对他下着迷药,一旦尝过甜头便无法抑制想要的冲动,掌心下的触感总带给他无与伦比的欢愉。
在吮尝的同时,他霸气的双手游移至她每一寸细腻敏感处,并将她布满绯色容颜深深锁在灼烫的眼眸中,他爱看她慌乱羞红的表情,很美,美得令他血脉偾张,但他忍住了身下那股急欲宣泄的胀痛,亲着、吻着,与盯着。
当侵略的指尖触碰到她最私密的花核时,她也绝美得让人销魂,揉着搓着,他探入深处,狭隘紧实的触感加深了其中的神秘,指尖每深入一点,她就变得更美艳,他的渴望也更上一层,耳边传来的嘶哑像一首敛魂曲,来自她微张的唇。
他倾身吮住她的嘴,舌尖滑入缠绕,湿润她干渴的唇瓣。
她羞怯极了,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这种亲密事没人教过她,她也只懂一二,可在他的包围下,岂有她逃跑的机会,她好胆怯,同时也抑制不住好奇,他会怎么对她呢?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他的舌尖所经之处,都燃起一阵阵的火苗,由唇烧到耳与颈项,燎过身上每一处地方,并往下延伸。
纷乱的思绪中,她只感到一阵战栗。
天哪!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用嘴……不!羞死人了!!他的舌尖正抵着她的柔软濡湿,她想喊叫,发出的却是阵阵娇吟。
丈夫都是这么对待妻子的吗?好羞人!小蛮腰禁不住扭动挣扎着,反而引来他更狂猛的侵略,吮着、逗弄着,尝尽甘美的蜜汁后仍不满足,濒临界限的饥渴在折磨着他身下的胀痛。
他要的更多!突然,他停止了动作,暂时给她得以喘息的机会。
她正心想是否结束了,却惊见他卸下衣服,露出了结实有型的身材,直至一丝不挂。
她只是呆呆地瞪着,男人赤裸的身子她没见过,讶异太过使得目光离不开眼前这堵完美、毫无赘肉的胸膛,以及他身下那雄伟的英挺。
冠天爵又给了她一个惊吓。
她的反应令他玩味,声音嘶哑而感性。
妳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她摇头,僵硬的动作显示出她有多么震撼。
刚才不过是前戏,重头戏接下来才开始。
她还来不及回神,便已淹没在排山倒海而来的狂潮里,这一次,不再是表面的点到为止,而是真实的深入。
他正在深入她的身体里。
她明白有事发生,却抵挡不住他的侵入。
她真的吓坏了,痛楚令她产生些许痉挛,眼眶微湿,她感到一股炽热,既陌生又强硬地闯入她的最深处。
她的泪稍稍挑起了他的怜惜,耐心地放慢了动作,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她痛苦的样子令他又心疼又火热,这代表她的初次,未有人先他一步占有这副身子,令他格外疼惜这怜人的小东西。
但同时,她的无助又带给他征服的快感,耳边传来的声声娇吟像一首催魂曲,激发他宣泄一次比一次更狂野的情怀。
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她在席卷而来的情潮里失魂,任由他不断填满自己,渐渐地,情热取代了痛楚,他狂猛的侵袭让她不识情欲的身子有了感觉,并随着他的韵律迎合,甚至有样学样起来。
原本推拒的双手不知不觉抱着他,抚摸着那既强悍又迷人的体魄,引得他一声叹息。
原来这么做可以取悦他。
她更放大了胆,如羽毛的小舌尖轻轻滑过那胸膛,印下点点亲吻,感受到他强烈的震荡及胸口剧烈的起伏。
他也与她一般悸颤,这令她安心,还添了份心喜。
好似女人天生的本能,在随波的律动中,她不由自主扭动着身子,配合他每一次的深入,包容着那疼痛,同时又带来欢愉的饱足感,这是一个全新的体验,她顺从地任他带领自己感受从未涉足的情热,与他一同经历这奇妙的境界。
她应该是怕他的,但也察觉自己对他有着长久以来的情感,他是她的丈夫呢,这事实令她悸动,虽然仍旧陌生,但她可以开始学习,开始熟悉他身体的味道、体魄的线条,以及他的触碰所带来的美好。
冠天爵原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得很好,万万想不到她所带给自己的狂热更甚于他的想象,他不应该用太多的热情,这么做很危险。
事实上,他顾不了那么多,欲望比理智更令人难以驾驭,甩开一切的思绪,就让他尽情享受一切吧,过后,他一定可以恢复原来的冷静,他是如此确信着。
月光下,两具缠绵的身子,融化在彼此无法预测的情爱欲火中。
激情的夜,无尽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