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奇了个怪了,这家伙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呢,是开始有点羞愧自己的放虫行为了吗?呵呵呵……晚上十二点是花匠的下班时间,我终于在这个时间前把白银希下午放在花草里的害虫都除干净了,好累哦,但是很有成就感,哈哈。
我打着哈欠,一身疲倦地正准备回家,突然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我一转头,就看到露笛玉树临风地走到了我面前。
啊?露……露笛?他出现得实在是太突然了,我有点吓到,瞌睡虫一下子通通被吓跑了,我震惊无比地睁大了眼睛,随即开心起来,非常Surprise的开心,整个人立马恢复了精神,笑得比蜜还甜。
露笛的微笑就像今晚的月光一样怡人:亚馨,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我好开心,连忙笑着点头,随即又迟疑地弱弱问:那个……可不可以……用走的回去?呵呵,他笑得更深了,好的,没问题。
于是,露笛就以步行的方式送我回家。
我们俩在月色朦胧的午夜像散步一样地走,路边开满芬芳的花朵,还有绿得葱茏的树,上面爬满了紫色的藤萝,柔软的枝蔓垂挂下来,月光穿透缝隙跳跃,美呆了!就是这样跟露笛随便走走,也觉得很幸福,是那种什么都可以忘掉的幸福,就像梦一般。
好开心哦,哟嗬――露笛,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我们玩的那个寻宝游戏啊?我兴奋地边走边问他。
呵呵,当然记得了,是我为了送你礼物才设计的寻宝游戏。
露笛温润俊秀的脸上闪烁着回忆的光彩:那个缺了左翼的小飞马玩具,还在不在你那里?当然在啦!你送给我的礼物,我会当作绝世珍宝一辈子好好收藏的!我大声而坚定地回答。
话刚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说得太露骨了一点,好像有点点告白的意味在里面了耶,于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脸,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露笛好像也听出了话里面的一点特别意味,跟我一样沉默了。
空气开始变得有点怪怪的,有点紧张,只能听见我们俩轻慢得有点局促的脚步声……最终,还是我打破了僵局:露笛,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你为我打的那场架?呵呵,当然记得了,我怎么可能让别人欺负我的好朋友嘛,所以,虽然知道打架不好,但还是冲动地打了。
露笛边慢慢地走,边温柔地回答我。
你那个时候好厉害哦,一个人打九个人耶,而且最终打赢了耶!不过,光荣负伤,眼睛被打伤了,成了国家保护动物熊猫,真可怜。
我好感激你,又觉得很愧疚,都是因为我……呵呵,没什么。
我们是好朋友啊,应该的。
再说,亚馨你也补偿我了嘛,你当时为了帮我隐瞒眼伤,出了个主意,让我戴上墨镜,故意表现出装酷的样子,那样,我回家后就成功瞒过我的家人了,我弟弟还说我戴墨镜很COOL呢,呵呵……呵呵,是啊,你那时候戴墨镜是很COOL哦!我看着他绝美无比的侧脸喃喃说道。
柔柔的月光裹着露笛,勾勒出他精致深刻的轮廓,优白的肌肤几近透明,头发散射出淡淡的光晕,连睫毛都被染上了银色。
美得让我移不开眼!他转过脸来,视线与我正看着他的目光相遇,细长的眼睛中满是揉碎的星光,有着说不出的*蚀骨的风情,看得我失了心率。
我突然很想哭,没想到,远离七年的这张脸终于又回到了我的视野里,以这么近的距离,真的像梦一样好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