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这是在干什么?要精神分裂了吗?这时又有客人点名要大厨出来服务了,我望着餐厅的另一边那个修长笔挺的背影,口水流啊流……不行……完全不能抵抗地想他,好像身体、灵魂都是他的了一样。
忽然间我记起我是为了池棠才来到三流中学,才见到绝伦的。
对于现在的我,池棠究竟算什么?浅草为我付出过的那些努力、流过的泪水又算什么?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天我表白的对象是池棠不是绝伦就好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没有和绝伦认识,没有被他像宠物一样养着,没有和他一起那么久就好了。
但是……我不想那样,我不想不认识绝伦,不想生命中没有他这个人。
我究竟怎么了?咬下一颗甜而香的樱桃,我突然完全对自己一无所知了。
您的位子在这里,月光教授。
侍应生的声音忽然打碎了我凌乱的思绪,我小心地转身看到在我身后离我3张桌子远的地方有一对穿着华丽、仪表不凡的夫妇在侍应生的招待下优雅地坐下。
那坐姿、那衣着、那派头,一看就是公主街著名的音乐世家恩爱和谐的月光教授和他的夫人方宝宝女士,也就是我的爸爸和我的妈妈。
爸爸和妈妈也有好多天好多天没有看见我了呢,由于我借口手机不能漫游,电话也没有通过,也就是说我们整整分离了一个多月呢!所以此刻相见应该是感动万分,相拥而泣吧。
NO!这怎么行!我现在可是在维也纳呢!对!我在维也纳,所以我绝对不能让爸爸妈妈发现我。
就在我头顶亮起警报之时,我那个最喜欢搜罗名人八卦所以每到一地都会四处张望好好打探一番的妈妈,已经朝我的方向望了过来。
我相信那个生我养我的女人光凭背影都会认出我来的,所以我——想都没想就钻到了桌子底下。
上帝爷爷啊,为什么让我这样一个淑女在这样一个高档的地方做出这样山寨这样囧的事来啊!不过目前我除了钻桌底,还真没别的办法了。
可是我刚钻到桌底下,旁边的侍应生立刻就跑了过来,我看到他接近我然后弯下腰……大哥哥啊!我现在不需要服务,你能离我多远就多远好吗?月……该死,不要喊我的名字啊!我心头一急连忙从桌子里钻了出去,向远处另一个桌子钻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身体已经慌乱到自行胡来了。
可能是微笑餐厅的气氛真的太好了吧,那桌客人居然没有发现他们的桌子底下来了个不速之客呢。
那位照顾我的侍应生更是大囧,跟在我的身后来到那张餐桌边,完全失了方寸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这样吧!我庆幸地缩在桌子下面,就让我在这一桌好心人的桌子下面待着直到绝伦下班吧。
哎呀,我刚刚踢到了什么?餐桌上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撕毁了我小小的心愿。
我顾不上她刚刚用高跟鞋踢了我一脚,立刻滚开,确实就是用滚一个咕噜滚到了隔壁桌的桌子底下,再次转移阵线。
这下子,更好了!我听到桌子外那个女人尖叫着说:刚刚什么东西从这里跑到那里去了,好可怕,是老鼠吗?微笑森林也有老鼠!这都不算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我盯着现在我面前的这两双鞋,也就是现在我寄居的桌底的主人的鞋。
是我爸爸的法国订制和我妈妈的Prada,所以也就是说、在机缘巧合霉星高照之下,我来到了我拼命要逃避的两个人的桌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