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025-03-29 10:06:43

眼前的雾色迷蒙,江玮凌双脚踩在云端上,慢慢向前走。

这里是哪儿?拨开云雾后她看见的是一座雕梁画栋的檐角屋,转瞬间又化为游牧帐包,跟着映入眼帘的竟是另一片辽阔的漠北大草原怪了,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一样的景物在眼前晃动,甚至想停下来都没办法。

对,她一定是在做梦,以往好几次发现处于梦中虚幻时,她也是怎么都醒不了。

只依稀记得昨儿个她和宋艾一块儿去看了出描述契丹族的纪录片,该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可是为什么后来她们带其它同学去捧场时,那个戏院竟变成了废墟?这些疑问直在她脑海中混乱进行着,让她的思绪更乱了!啊!江玮凌突然惊醒,她抹抹自己的双颊,缓缓从床上坐起,奇怪了,我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何自己会一直梦着昨天的怪异现象,而且尽管梦了,她还是无法在梦中得到一个答案,这反而让她的心更乱了。

最后,她只能告诉自己──一定是她和宋艾撞邪了,这才会让她连昨晚是怎么睡着的,都没有一丝印象。

不知宋艾醒了吗?她揉揉双眼,先进浴室简单梳洗了下,再到宋艾的房门外敲门,宋艾,你醒了吗?宋艾可老半天都没人回应,现在已经几点了,你怎么还在睡?我要进去啰!她轻旋门把,走进去一看,床上居然连个人影都没!咦,她到底去哪儿了?江玮凌疑惑地皱皱眉,是去买早餐吗?呿,她也真是,没问我想吃什么就自己跑去买了。

伸了个懒腰,她决定先下楼拿报,可是才将大门推开,却惊见一位穿着一身古装的男人就趴在地上,你你是谁?但不管她怎么喊,他依旧动也不动地趴着,连吭都不吭一声!喂!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今天可不是万圣节,不用穿成这样吧?她忍不住的用脚轻轻踢踢他,但他依然像死了一般,连点反应都没有。

喂!你该不会真的是死了吧?她蹲了下来,用力将趴着的他翻转过来,天呀你还真重,又长得这么高,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会不会找错人家了?好不容易江玮凌将他翻身过来,但望着他的那瞬间,她的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你不是纪录片里的什么将军萧晔吗?老天!这人怎么会突然跑来找她,还昏迷在她住处门口?你你是特地来感激我去看你的纪录片吗?别别闹了,快起来──记得昨晚就只有她和宋艾被拐进那间诡异的戏院,想当然耳观众也只有她们两个,但他也不用真的夸张到因为感激而来见她吧?但不管怎么喊他还是没醒过来,江玮凌没辙,只好使劲儿将他扛在肩上送进屋里的沙发上安置好,你到底怎么了?看看他这身衣服,她又吐了口大气,现在可不是在片场,你为什么不将戏服换下呢?走进厨房为他倒了杯热水,她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如果你再不醒,我可要请救护车送你去医院了。

不知他是怎么了,真令人有点担心。

咳咳突然,他一阵轻咳,将嘴里的水给咳了出来。

哎哟~~江玮凌赶紧闪开身,然后拍拍身上的水渍。

他揉揉眉心,慢慢张开眼,当发现坐在眼前奇装异服的女人时,立刻一跃而起,钳住她的身子,劈头就问:说,你是谁,怎么潜入我房──不对,这里不是他的房间!萧晔倒吸口气,蹙眉看着眼前的一切,你是哪来的妖孽?这里又是哪里?快说。

他的手劲儿很大,都快将她的腰给扭断了,你你放开我,我可是救你的人耶!你真是忘恩负义。

听她这么说,萧晔终于慢慢放开她,你说什么?你救了我?没错,你这人一句话也不说地就躺在外面,算我倒霉先发现你,不过如果你不喜欢这里,那就出去好了。

好痛喔!江玮凌红着眼眶揉着腰,没想到好好的一天,居然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

萧晔疑惑地看着她说话的态度,你不可能救了我。

我原本好好的睡在房里,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什么?你的意思是我骗你啰!那你走,不要以为我看过你演出的纪录片,你就可以跑来这里胡说八道!她不悦的坐了下来。

什么纪录片?还不知道是谁在胡说八道。

这一切就像团迷雾,他明明记得昨晚喝了两盅酒后倒头就睡的,怎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好,既然不信,那你请回。

她也臭着张脸。

不用你说,我也要回去。

可是这屋子还真怪,门还不少,大门在哪儿?你不会自己看呀?她没好气地指着外面那扇门。

是那个?他走向它,却怎么也推不开你是古代人吗?连这个都不会开?江玮凌扶着隐隐作痛的腰走到大门前为他打开暗锁,还将门大大的拉开,那边是楼梯,你自己走吧!多谢,后会有期。

萧晔拱手后,便立刻步出门外,不过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此时,他的五官已完全皱拢在一块儿,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儿?这里?台北市呀!她拧起眉。

台北?为什么外面人的穿著打扮都和你一样奇怪,还有还有他打开窗帘,指着外面一幢幢的高楼大厦,那又是什么?这么高!还有路上会跑的那些东西老天,我该不会在做梦吧?见他像是受了重大打击般倒坐在沙发上,江玮凌赶紧跳开,疑惑地问道:你你该不会真的来自古代?古代?在下乃大辽国威赫将军。

他抬头望着她。

大辽国?!她低呼出声,等等,你没发烧吧?我们现在距离辽国已是一千年以后,你搞清楚了吗?一千年以后?他突地站起,震愕的望着江玮凌,你该不会是在寻我开心?我才没精神寻你开心咧!她揉着腰,老天,该不会我还在做梦?问题是我昨天明明才看见你演的片子妈呀!我全乱了啦!你的腰很疼吗?萧晔望着她那副痛楚的样子,想起自己刚刚真的是施力重了些。

当然痛了。

她看着他,仍带着一脸质疑,你你真的是辽国人?我是契丹的尔亚卡部落的人,没必要骗你。

他说来正经,江玮凌直望着他的眼睛,那里头纯净无伪,应该不是说谎了。

这这该怎么办?我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她讶异的不得了,却让自己的腰更疼了。

萧晔看出她的痛苦,虽然他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他已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件事,你过来,我帮你看一看。

看什么?她移近他一些。

看你的伤。

他突然将江玮凌拉到面前,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际,大手已抚上她的腰,随即一股热气传进腰部,直到热气散去他才慢慢放开手,试试看,还疼不疼?江玮凌却气恼地瞪着他,你你不能随便随便对我乱来,难道你们那儿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别激动,我只是为你疗伤。

他压根没有轻薄她的意思。

算了,你还是赶紧离开吧!我们这里都是女人,留你一个男人不适合。

即便他带给她不少的好奇,可她真不能留个男人下来。

离开?他看看窗外,我该去哪儿?能不能告诉我,北方怎么走?我们这里是台湾,你的大辽国在大陆,再说你没护照也去不了,你还是在台湾找个地方住下比较实际点。

江玮凌扭扭腰,惊讶的发现她的腰还真的不疼了呢!护照是什么?就是出国坐飞机得用到的证件飞机你没看过吧?就是人坐在那里面,就可以飞到好远好远地方的东西。

江玮凌仔细告诉他,而这近距离一看之下才发现他真的好帅。

蓦然,她想起昨天在看纪录片时,她还好几度被他吸引了目光,因而恍神呢!你是说现在的人可以在天上飞?萧晔沉吟地想了想,我懂了,你们都会轻功,对吧?不是。

唉!现在我的心好乱,以后有机会我再不对,没有以后,我只想过正常生活,不想再跟你有交集。

她指着外面,请你快点离开好吗?好,那么谢谢姑娘,在下告辞。

萧晔正要步向外头,江玮凌却又不放心地回头看着他,然后喊住了他,你等一下──姑娘,还有事?他回身问道。

别姑娘不姑娘的,我们这儿管未婚女子叫‘小姐’。

也说不上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么赶他走似乎太残忍了,而且如果他又闹事了,岂不更是吓坏其它人?小姐?对了,我还没请教姑小姐芳名?他学得倒还算快。

我姓江,叫江玮凌。

她看见茶几上正好有纸和笔,于是写给他看,你是契丹人,认得汉字吧?认得,这种笔是?没想到他居然不看她的名字,却把注意力放在她手中的笔上面。

哦!它叫原子笔,不像你们得用毛笔写字,或刻字在兽皮上。

小姐知道我们会将字刻在兽皮上?他很讶异。

当然了,我们对你们来说是未来的世界,我当然知道以前的事。

她摸摸肚子,突然觉得有点饿,想必他也还没吃吧?若真要他离开,好歹也请他吃顿早餐吧!对了,你饿了吧?呃有点。

那你待在这里,千万别出去,人家看你穿成这样会当你是怪物的。

她进屋换上牛仔裤和上衣后便拿着钱出门去了。

到楼下的早餐店买了豆浆、烧饼油条,回到楼上后她却见他站在窗口直往外看。

江玮凌可以想象,他一定难以承受这样的结果,而且如果宋艾回来得知这件事,也肯定不敢相信!吃早餐了。

她将烧饼油条放在餐桌上,我室友马上就回来了,她见了你八成会吓一跳,因为昨天我们是一块儿去看纪录片的看样子还真是诡异极了,到底是哪儿发生问题了呢?谢谢小姐。

虽然他贵为大辽国的威赫将军,但他更清楚这个地方未必容得下他,若没有江玮凌的收留,他肯定不知该何去何从。

吃了口烧饼油条,又尝了口豆浆,他瞠大眸点点头称赞,嗯,好吃。

真的!你可以接受?她笑眯着眼,过了好一会儿,又说:你还是暂时别走吧!为什么?萧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没有所谓的契丹或辽国,每个地方的人都像我这样,我怎能让你就这样离开呢?她抓抓头发,有些难言道:在你习惯这里的生活之前,还是先住在这里吧!不过得睡客厅沙发喔!姑娘他的目光流露出感激之情。

你怎么又来了?是的,小姐。

既然熟了就不用喊我小姐了,直接喊我玮凌吧!我同学、朋友都是这么喊我的。

老听他这么客气的称呼,其实还挺别扭的。

这样会不会太失礼了?直呼名讳,有悖──够了够了,在学校我已经听了太多的说教,你能不能省省?她吃饱喝足后看了看他,再等我一下,我去附近市场给你买几件衣服。

闻言,他赶紧摸摸衣襟,跟着俊魅一笑,幸好,在下身上还有一些银子,请拿去用吧!她皱眉看着放在茶几上的银子,我们这里买卖是要用钞票,这个不行,不过倒是可以当骨董耶!她朝他笑了笑,送我好不好?他点点头,喜欢就拿去吧!谢谢。

她珍藏般的将银子放进口袋里,对他甜笑道:我马上回来,你可别乱跑喔!萧晔点点头,眯眼望着她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瞧她将头发束子脑后,利落又清爽,一张素颜更是白皙无瑕、吹弹可破,尤其那双大眼闪亮动人,倘若不是她的服装太特殊,还真算得上是一大美女。

想着,他又忍不住站到窗边俯瞰下头那一个个在马路上奔驰的怪物。

二○○六年,这将近一千年后的世界,到底是副什么模样?一个小时之后,江玮凌回来了,将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全堆到他身上,去去浴室将衣服换上。

这怎么穿?他从袋子中拿出衣服,瞧着这些奇怪的布料。

就像我这么穿。

这是T恤、这是长裤,懂了吗?她拿过手在自己的身上比画了下。

大概知道了。

他拎着衣服进入浴室,过了好一会儿他却以原来的模样又走了出来,里面的东西都很奇怪,那些到底是什么?天!江玮凌一脸无奈,只好随他走进浴室里教他,这是水龙头,可以洗手、洗脸,但记得使用完后要像这样旋紧,否则水是要用钱买的;还有,这是马桶,上厕所也就是解手就在这儿,然后按下这个圆钮,会有水流出来将秽物冲掉。

见她一按钮,一堆水便从那个似碗的大盆边冲出来,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这是你们那时候的草纸。

她指着一旁面纸盒里的卫生纸,懂了吗?懂了。

他其实是很聪明的。

好,那现在可以把衣服换上了吧?她对他笑了笑,然后走出浴室。

几分钟后,浴室门打开,她转身看向他,蓦地眸子圆瞠,咧开嘴开心地笑说:哇好好看,真的好帅耶!现在我终于发现,衣服不一定要名贵,只要身材好,一样可以穿出格调。

萧晔见她笑得开心,也不禁勾起嘴角,只是穿这个感觉满奇怪的。

奇怪的是你,还有你的头发太长了也必须剪掉。

不过你得答应我,可不许告诉任何人你是从哪儿来的,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你是我表哥,专程从南部上来找工作的,记住喔!虽然他不赞成说谎,但他更明白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一定带给她极大的困扰,于是勉强点头应允道:我知道了。

那走吧!我带你去剪发,我会告诉剪发小姐说你是位艺术家,所以头发才会留这么长,反正我怎么说你就怎么点头。

不要反驳,嗯?他拧起眉,虽未应允但也没说不,反正如今突发的一切对他而言,也还像雾般这么的不切实际,就先看看情况再说吧!还有什么要叮咛的呢?她敲敲太阳穴,努力的想。

对了,剪发有剪发的用具,你不必害怕,它不会伤人的。

剪发的用具我知道,就是剪子、剃刀。

他会怕这些小玩意儿吗?笑话!不只这些,现在都是用电器,像剃刀就是自动的。

反正你就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就行了。

她还真怕他到时会做出什么让她难堪的事。

电?!他震了下,像闪电之类的?呃不是,也就是一切都是自动化,它自己会动,总之你去了就知道。

她对他眨眨眼后,便进去房间套上了件夹克出来,刚刚去买早餐时感觉天气还满冷的,你也穿上吧!说着她便从另一只袋子里掏出一件外套递给他。

萧晔接过她手中的外套,学她的方式将它穿上,便跟着她往外走。

一到外头,突然从他眼前晃过了一辆机车,那速度之快让他震惊不已,这又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坐在上面?而且速度一点儿也不比马逊色。

这是机车,可供一或两个人乘坐。

她又指着马路上的汽车,像那种,就可以多载满多人的。

那它们为何会跑?因为有燃料,就像我刚刚所说的电力或石油,反正入境随俗后你就会慢慢了解了,现在先别急。

这种事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我们还是快去剪头发吧!她将他带到住处公寓后面的机车停车场,牵出她心爱的粉红色机车,指着后座,上来吧!什么?你也有这种怪物?他瞪大眼。

什么怪物!它可是可以载你到很远地方的工具耶!你到底上不上来?她心想幸好这辆车有100C.C.,否则她还不敢保证能载得动这个高头大马的男人。

萧晔坐下后,发现两条腿竟然可以踩在地上,江玮凌看了又说:脚踩在那个踏板上,对还有,手扶着后面的扶手,不要随便碰我呀!我知道。

萧晔笑了笑,没想到这时代的女人还挺有个性的,就像她虽然有点小脾气,但也不失其可爱之处。

我要出发啰!江玮凌才说完,就发动车子直往前骑。

当车子由慢转快,在大马路上驰骋时,萧晔更是好奇地看着路上的每辆车、每个行人,对这个世界可说是充满了新鲜与好奇。

但他仍对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感到疑惑不已,还有这位姑娘曾提过昨晚在纪录片里见过他。

到底什么又是纪录片?萧晔从没想过自己会遇上这种怪事,如果回去契丹说给别人听,恐怕也没人会相信他吧?就在他恍神之际,本想趁黄灯杀过马路的江玮凌突然来个紧急煞车,而他身子猛地往前一撞,手便反射性的环抱住她的纤腰。

江玮凌赫地瞠大眼,下一秒就往他的手背大力一拍,快放开!萧晔痛得立即松开手,但一张俊脸也随即沉下,我又不是有意的,你何必这么凶?他在契丹再怎么说也是位将军,跑到这里后却被一个女人这么吆喝着,他也很不高兴。

哟你生气了呀?错在你耶!是你先随便抱我的。

她噘起小嘴,没想到犯错的人还骂她凶,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我萧晔收起解释的动机,闷着脸不说话了,即便知道自己错在先,可要他安抚一个女人他也实在做不到。

算了,真是个大男人!难道古代男人比现代男人还更沙猪?如今想想似乎也没错,像她看过的古代小说里描写的男人都是这副德性,尤其是做大官、做大爷的,哪个不是趾高气扬又惹人厌呢?愈想愈难过,她忍不住吸吸鼻子,顿觉心酸不但气自己救错了人,也气自己为何要同情心泛滥收留他。

当车子再度往前行,萧晔不禁在心底轻叹了口气,压低了嗓对她说:是我不对,你就别哭了。

江玮凌愣了下,你怎么知道我在哭?她又没哭出声音,他怎么会知道?感受到你身体的震动,当然就知道你在干嘛。

他这一身功夫可不是白练的。

老天,你真可怕。

江玮凌的眉头又是一皱。

不过既然他道歉了,她也欣然接受,才不枉费她为他买衣又带他去剪发。

终于,萧晔一头乌溜溜的长发被剪掉了!女设计师边剪还边称赞他的发质好,只是好奇为何一个男人可以将头发留得这么长!离开美容院后,萧晔摸摸自己的短发,再看看其它男人,现代的男人不许留长发吗?也不是不行,但没有人留得像你这么长,况且我和美容师一致认为你短发的模样比较帅气。

她后退几步,仔细打量他,嗯这样有精神多了,你不觉得吗?简直比电视上任何一个偶像明星都还要帅。

瞧她那评头论足的眼神,他不禁眯起魅惑的眸子,沉声问道:你们这时候的女人都是这么大胆注视男人的吗?被他这么一问,她的小脸蓦然泛红,什么大胆?我我这是很正常的眼神。

既然正常,又为何脸红?他瞅着她泛红的双腮。

没想到你看似正经,可当本性流露出来后,却是这么讨人厌。

她用力一跺脚,走到车边发动车子,我警告你,你如果再跟我开这种玩笑,我绝不会理你,任你睡在大马路上或被抓到警察局去。

他一脸错愕,我的本性让你讨厌?嗯。

江玮凌重重点点头。

既然让姑娘讨厌了,那在下还是自己回去吧!这段路我记得,若是施展轻功应该不一会儿就到了。

他朝她点点头。

不行!江玮凌赶紧朝他吼出声。

为何不行?他一脸疑惑。

你真要在天上飞吗?她抚额一叹,要是被人家看见会以为真的遇上‘超人再现’,你不上报才怪。

超人?他眉心微蹙。

反正你就是不能施展什么轻功、武艺的,如果你想要在这里住下去,你一定要记得我的话,懂吗?不知为什么就算生他的气,她还是会为他担心,担心他的无意会为他自己带来麻烦。

好,我懂。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因为现在的人并不会轻功,这是他观察至今的最大发现。

那就好。

江玮凌也松了口气,还是让我载你吧!能不能让我来驾驭它?像他这么个大男人让女人载,总是感觉有点奇怪。

驾驭?她摇摇头,你以为它是马吗?就算你一学就会还是不行,因为我们骑车上马路得有驾照,再说一些交通规则你又不懂,还是让我来比较安全。

萧晔没辙,只好再次坐上后座,任她载着跑。

片刻后,他见她突然停下说道:好渴,我们去喝点凉的吧?于是他便随江玮凌进入一间店,只见她叫了两杯冰红茶,一杯拿给他,喝吧!这家的红茶是我喝过的红茶里觉得最好喝的。

他尝试性的吸了口,顿时瞠大眸子,好冰现在没下雪,怎么会有这么冰的水?江玮凌瞪着他,已经不想再多解释什么了,心中暗自决定回去后要将他丢进冰箱里,让他自己去领悟这个答案。

等了半天不见她回答,萧晔眉头也紧蹙起来,是我让你受不了了吗?你还满有自知之明的嘛!你该知道,在契丹没人敢这么对我说话。

毕竟他是位将军,憋了许久的气焰已受不了的想爆发出来。

老天!她抚额一叹,这个臭男人居然对她说这种话?深吸口气,她眯眼望着他,对了,你叫萧晔是吧?你知道我的名字?他有些讶异。

你真的叫萧晔?那出纪录片果然有问题。

江玮凌将500C.C.的红茶一口气喝完后,仔细看着他,萧将军,说真的,我看纪录片的时候非常欣赏智勇双全的你,但是你真不该拿这种气势压我。

第一,这里不是契丹;第二,我不是你的士兵,你以为我能接受一个突然从远古时代跑来的男人吗?我做了这么多全然是想帮你的忙,如果你不领情那就算了,但今天一整天下来为你做东做西的,我真的好累!拿出钞票付了帐后,她回头对他说:我不管你了,随便你要施展什么轻功还是钻地功,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了,再见!江玮凌真的是生气了,他自以为自己是将军有什么了不起?既然他是将军就没必要吃她的、喝她的,不是吗?冲到外面,她立刻跳上机车,不再延宕地扬长而去。

一路上她劝自己不去想、不要想、也不管他要怎么办,她还要念书,也还要上课,根本没法子管他那么多,她实在不能再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