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听了不禁哑然失声,史兰则是呆若木鸡。
他俩直勾勾地盯着展漠伦那张可恶的笑脸。
少爷,你这是强人所难嘛!人家史小姐帮了你,你还出言戏弄人家,连我都看不过去了。
林管家蹙眉道。
我可没要她帮我猩!而她既然帮了我,何不帮得彻底些?他用自以为是的论调狡辩。
史小姐,别理他,你赶紧去把湿衣服换下,我来搞定他。
在林管家的催促下,史兰赶紧抱着衣服一溜烟地躲进浴室里。
她的心脏狂跳个不停,对他突兀的话深感不解,在她的印象中,他并不是个轻浮随便的男人,可是,今天他居然对她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说出这种话,怎不令她诧异!难道……难道他猜出她是谁了?史兰几乎快想破了脑袋,还是理不出半点头绪。
她边换衣服,脑子边忙碌地分析这整件事。
她愈想愈不可能.事隔两年多,就算他对她有一丝印象,也应该随着时间而被消磨掉了。
就连看得见的林管家都不认得她了,何况是失明的他。
对!一定是他一时因心理不平衡,才会表现出这些怪异的举止。
换好衣物,史兰才发现她身上的这件衬衫实在是大得离谱,腰上穿着的运动裤,更像扫把似的拖得长长的,活像布袋装,如果她真的这么走出去,会不会引起他一阵疯狂大笑呢?这个想法刚掠过脑海,她才突然想起,失明的他是不可能取笑她的。
这一刻她好想好想弄明白他失明的原因……史兰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浴室的门走出去,迎面就对上林管家那双无奈的眼神。
林管家比了比展漠伦,她转头一看,吓了跳。
天!你怎么还没把衣服换上?她又气又急的责问他。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呢?难道他真要她帮他换衣服吗?抱歉,我们少爷就是这种拗脾气,让我们疲于应付,能不能麻烦你…林管家一脸莫可奈何的支吾着。
她蹙紧秀眉,直睇着他那张倨傲的脸,可是我……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反正我就是不换,穿着它它自然会干的。
展漠伦嘴角微扬,一句话就把她吃得死死的。
不知为何,他就是笃定她不会不管他。
史小姐,就……请你帮个忙吧!你可以当他是个病人,这样就应该没有关系了吧?林管家急坏了,展漠伦不肯换下湿衣服,若是因伤风引发其他疾病他怎么对台湾的老爷交代呢?史兰叹了一口气,想想林管家的话也没错,他的眼睛看不见,情绪的变化很大,严格说起来算是个难伺候的病人。
而既然他看不见,她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好,我帮你换衣服,但是你可不能…展漠伦冷冷一笑,暖昧的说:你以为凭我这副样子,还能把你怎么样?她乍听这话,脸色闪过一阵羞赧,还好他看不见,否则,真是令她无地自容呢!史小姐已经愿意帮忙了,你说话能不能委婉一些呢?林管家早已习惯了他晴时多云偶阵雨的脾气,但别人可没他这等好性子啊!他总不能对每个人都颐指气使吧!好!算我错了。
林管家,你把衣服留下,先出去吧!展漠伦一张狂傲的脸又回到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史小姐,那就麻烦你了。
林管家递给史兰一记致谢的眼神后,便转身离开。
史兰深情地看着展漠伦,犹豫了片刻后,才慢慢走向他。
拿起林管家搁在床头的衣服,她发现自己的手心正在冒汗。
她有些害羞、有些迟疑,不过,看他湿漉漉的一身衣服,若再不换下,即使房内有暖气,仍然会不舒服的。
拿出最大的勇气,她开始解开他的衬衫纽扣,她的眼角余光似乎看见他嘴角泛过一丝稍纵即逝的邪笑,这笑容让她的胸口狠狠一揪。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固执,这么孩子气了?史兰翻了翻白眼,忍不住说了他两句。
他眉头一锁,声音带着迟疑,听你的口气,好像……你认识我?呃—史兰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我……我是听林管家说的,你以前是个很沉稳、理智的男人。
他阴鸷地一笑,陡然问道:你说国语。
你是从台湾来的?史兰点点头,随即想起他看不见,又连忙开口说:没错,我是两年半前从台湾来美国的。
两年半……展澳伦的嘴角泛起苦笑,两年半前不正是他出事的时候吗?一股恨意无形中又泛上心头,令他全身紧绷。
你怎么了?身体绷得那么硬,我要怎么替你穿衣服啊?他强迫自己放松情绪,并接住她为他穿衣的小手,我自己来,你回去吧!他突然想起自己不过是个瞎子,就算是欣赏她又有何用?那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卑微、更没用而已。
你怎么了?史兰一愣。
展漠伦闭上眼,恨死自己刚才那固执的表态。
他冷着声道:麻烦你了,你可以出去了。
算了,我还是帮你穿好吧!你这个样子教我怎能放心?史兰被他这种变化莫测的举止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当真像个孩子,这么的无理取闹、乱耍脾气,而她也只好哄哄他了。
好啊!我的内裤也湿了,你是不是也要帮我换啊?展漠伦突然失笑了一声,戏谑地嘲讽她。
她瞬间红透了小脸,由耳根烧到了脖子,但她看不惯他那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模样,于是逞强道:换就换,你以为我怕你啊?他微带讶异,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心底居然升起一股想见见她的欲望,他很好奇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我没说你会害怕,如果你的脸皮够厚,我当然乐意接受。
他的神情隐晦不明,嘴角轻浅地浮出一抹坏坏的笑意。
你不必曲解我的意思,更不用拿话来激我,我只是拿你当病人,不会在意你这种恶劣的举止。
史兰冷静以对,不想被他掀起她心海里的巨浪展漠伦一向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病人,偏偏在这一个小时内,林管家和这个女人不断口口声声地把他当成大病号简直令他气绝。
瞎眼、缺腿就算病人吗?他的话语充满犀利的冷意。
我不是指有形的东西,我是指你的心。
史兰开始为他扣上衣襟的钮扣,并小心翼冀的避免碰到他寸寸纠结的胸肌。
想不到已经两年半了,这种熟悉的抚触,依然让她情不自禁忆起那个激情夜。
我的心怎么了?他的眼神阴沉地微黯了一下,使他那无神的瞳眸变得更沉浊。
你有心病。
我说的没错吧?她好不容易解决了他的上衣,现在棘手的事情来了,她该如何才能面不改色的替他换裤子呢?唉!她真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大言不惭的说要为他换内裤?他扬高唇角,没错,我承认自己脾气暴躁、心情恶劣,你若要把我归类为病人我也无异议。
既然如此,就请你开始为我这个病人服务吧!展漠伦也感觉到了她的踌躇,故而调侃她。
他倒想看看,她该怎么来完成剩下的工作。
在他受伤后刚开始的那几个月,他渐渐由原来的忿忿不平、自虐寡言进而变得日日以酗酒、闹事来发泄情绪。
但他心里很清楚,再这么下去,他的一生一定会毁在这里。
他本想以这种自戕的手法来结束这个无趣、灰暗的人生,但逐渐的,他愈来愈厌恶自己这种无趣的生活方式,于是暗地里与几个以往交情不错的死党组织了一家公司,想借由它的忙碌,让他忽略乏味的人生,重燃对生命的希望。
这两年来,这家公司日渐发展,而他也有了些成就感,但每当私底下心情不佳时,他依然会想以较叛逆的行径来消化心理的不平衡。
像今天,他再次的酗酒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他也意外的遇上了这个女孩,她使他贫乏已久的心底,泛起了一丝想抬扛的冲动及……想笑的情绪。
明知道她不会留在他身边太久,所以,他一点也不想浪费丝毫可以激怒她的机会。
你……你又不是没有手,为什么非要我帮你呢?史兰后悔了。
这么说,你是想食言了?他嗤笑了一声,好吧!让你走,你最好走得违远的,不要再死皮赖脸的硬要留下。
你说什么?我死皮赖脸?史兰立刻气得目毗尽裂,只差没从他身上烧出两个窟窿。
如果你不是故意找机会在这里流连不去,那你就该执行你的工作,帮我换裤子啊!这样才能让我这个病人评鉴看看,你有没有当看护的水准。
展漠伦的嘴角衔着一抹淡笑,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反应。
好!我认了。
告诉你,若不是看在林管家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呢!她霍然探出手,停顿在他腰间的拉链上。
之后,她一鼓作气用力拉下拉链、解开钮扣、褪掉长裤。
刹那间,展漠伦的下半身只剩下一件性感内裤。
史兰瞪大眼看着他胯下紧绷在裤内的亢奋,暗自抽了一口气,差点收不回神。
怎么?还没完呢!你怎么不动手了?展漠伦的调笑声刺激着史兰的耳膜,她赶紧拉回神,微赧道:能不能麻烦你站起来,你这么躺着,我很难帮你穿耶!史兰不断的给自己心理建设,她告诉自己,他是个病人……只是个病人而已,千万别被他偾张的身材给迷惑了。
你是故意取笑我吗?难道你不知道我不能站吗?原来你也是这种女人,想以这种恶劣的手段,来讥讽一个无法行动的瞎子。
你滚吧!他面色一变,磅礴的怒焰顿时燃烧他原就卑微的自尊。
我没有那个意思……她顿觉有口难言,没想到自己无心说出的这句话,会造成他心底那么严重的伤害。
不管是什么,你现在就给我滚出这间房间,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他突然沉下声,嗓音中夹杂了一丝无情的冷诮。
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为那简单的一句话发那么大的脾气,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挫败的情绪。
顿时,一种无言的难堪在他俩心底生了根,也发了酵。
你刚才的表情虽然冷冷的,性子也挺拗的,说话也不怎么好听,但我还是喜欢刚才的你。
你……你为什么那么敏感呢?为什么要恶意误解我的意思呢?你简直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气,这样教我怎么能离开呢?我告诉你,我偏不走,就是不走—史兰双手叉腰的伫立在他面前,炯亮的利眸直睨着他那双黯沉无神的眼。
她很纳闷他究竟是遭遇过什么意外,为何他会失明,腿也受伤,就连性情也作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猜你是不是想利用这个机会缠上我?告诉你,我虽然眼睛和腿全不行了,但我偏偏就是有钱,但是就算我的钱再多,也不会浪费在你身上一分一毫,你别作白日梦了,快点离开!展漠伦淡漠地说,峻冷刚毅的五官也因此变得诡邪骇人。
_史兰被他那意有所指的激烈语调惊愣在当场,她想像不出他的想法怎会如此偏激,仿佛对人性充满了怀疑!她的眼光突然瞄到他身上那件早湿透后变又半干的内裤,赫然想到她该做的事,别再多说了,我替你把裤子换下后自然会走。
你不要太感谢我,我只是因为先前已答应林管家,自然不会食言。
由于气恼,史兰原本的害羞与怯意全都被激发得烟消云散。
她霍然走近他,伸手抓住他内裤的腰带,闭上眼后,狠下心往下一扯。
展漠伦瞪大眼,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想要阻止已来不及了,你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他快气疯了,这女人真敢……她抓着手上那件干净的裤子,放在他手上,别开脸闭着双眸,急切地说:你少废话!快把裤子穿上。
展漠伦的唇角立刻泛出一丝邪笑,那是一种意味深长的可恶笑容,你要做就做得彻底一点,你也不想想我这个残废怎么穿裤子呢?他的语调虽然软化了些,但说词带着浓浓的自嘲与戏谑。
史兰轻抚胸口,希望能抚平心底狂跳的节拍,她故意冷着声调说:好!你要我换我就换,但你得答应我,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啰!没问题。
他冷冷地说。
于是,她抬起头看着他,目光竟不由自主的往下移动,最后停驻在他那纯男性的骄傲上……她的双颊在瞬间染红,心跳的频率变得狂烈加剧,此刻,她居然有个荒诞的想法—不知道现在的他和两年半前的他,是不是同样的令人迷醉、难以招架?你还杵在那干嘛?快呀!该不是看见了什么你没有的东西而好奇地探究吧?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谑和放浪,这使得她的双颊更加殷红。
展漠伦见她不语也没动作,嘴角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嗤笑的讥讽道:怎么?看呆了?你……她感到无比的羞愤,狠狠地瞪着他,激出一句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的话,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第一回看到,它们还不是都长得一个样。
说穿了,她也不过看过两次而已,而且还都是同一个男人的。
他脸上的表情却顿时扭曲、狰狞,高挑的右眉显现出他的鄙夷,我原以为你不过是个小女孩,原来我搞错了,既然你已身经百战,想必和妓女无异,对我那玩意儿也是见怪不怪啰?史兰浑身一抖,胸口顿觉梗塞,她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下一刻已将手中的裤子往他身上一扔,愤恨地道:对!我是妓女,心被我碰了会得爱滋!你还是自己来吧!仿佛能猜出她紧接着的动作,他倏地坐起身,听音辨位地抓住她,将她拉上床,压缚住她的身子。
你要干嘛?史兰皱紧眉,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不是腿废了吗?怎么行动还是那么的矫健?我这辈子还没碰过妓女,今天我就开开荤,试试你们这种人究竟有多会调情?他近距离地靠近史兰,气势凌人。
她这才发现他虽然看不见了,但那瞳仁依然像是有生命力似的,并不像一些失明者那般的死浊阴沉。
你的眼睛曾医治过吗?我总觉得它可以痊愈,你没有放弃它吧?史兰忘了挣扎,反而问了一句让展漠伦心惊的话。
他的神情沉敛,非常不耐地说:我的眼睛用不着你来伤脑筋,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还是多替白己操操心吧!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我纯粹是出于关心,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别人的好意呢?她的两只小手抵在他的胸前,一张小脸因怒火高张而涨红。
谁要你关心来着?你们的关心看在我眼里全都只是虚伪的假象,恶心得可以!他的胸腔蓄满不平的情绪,似乎对人心早已失望透了。
出事后,他曾派了不少人调查那次的爆炸事件,最后终于有了眉目,结果全都指向—薛耀文。
他唯一信任的外姓亲戚,竟然会以这种卑劣的手段置他于死地,为的就是要得到他展漠伦所有的财富、地位。
哈……可惜他没想到,经营者的不同也可以造就出南辕北辙的结果。
远阳在薛耀文手中也不过两年半的时间,营业额便一落千丈,原来他也不过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好!算我虚伪、算我用错了同情心、算我不识好歹,行不行?这辈子我再也不会理你,这样你放心、满意了吧?史兰拚命挣扎,人却被他扣得更紧。
你这个男人怎么这样,放开我,我要回家—刚才赶你走你不走,现在才故作委屈的哭着离开,谁信你这一套?他摸索着她脸上的五宫,找寻他要的目标。
霍地,他低头覆住她的唇,不断以舌尖挑逗她,企图撬开她紧咬的贝齿。
他一手抓住她的胸,隔着上衣揉捏着她,其粗鲁的程度,已可以从她胸脯上的斑斑红痕看出。
放开我,你……你这个无耻之徒……史兰犹在作困兽之斗,激烈的反抗,她被他这种粗暴的行为给吓到了,委屈的泪再也禁不住的滑下脸庞。
就算我无耻,也比你这个浪女强多了。
说!你是怎么进来我们展家别墅的?难道你也是用你的狐媚之色去勾引林管家,让他放你进来的?展漠伦愤懑得口不择言,气得史兰不顾一切地往他的右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咬我!他赫然松手,但压覆着她的身躯丝毫未移动。
她扭动了好一阵子,依然抽不开身。
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哭哑着嗓音说。
你这妓女还挺会装的嘛!看我怎么让你露出本性?他又一次拽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并牢牢锁住;另一手则拉扯她的衬衫,粗鲁蛮横地将它撕得粉碎,露出她雪白的丰胸。
你居然没穿胸罩?果真是来勾引我的。
当他的大手抚上她白皙光裸的丰丘时,他霍然狂笑出声。
史兰感觉胸脯被他触摸过的地方宛似灼烫,又热又炽。
那是因为它湿了……我才没穿……你不要含血喷人!史兰强忍住屈辱的泪,却怎么也忍不住那心酸的滋味。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要定你了……他双手托住她的凝乳,恣意的挤捏着,并以口吸吮那香甜的蓓蕾……她发出一声惊呼,已压不住胸口翻腾的热焰。
真可惜我看不到,不过,光凭触觉,还有它在我嘴里的滋味,我就知道它有多么迷人了。
他嘶哑地说,似乎沉醉在那销魂噬骨的温柔香中。
史兰雪白似缎的双乳上已印上他一个个深刻的吻痕,腹中犹如一把烈火燃烧着,她难受狂乱的扭动着身躯,却不知她这样无意的动作,竟引来他更多的欲望之火。
你简直是自找的—他扭住她的双手。
惊吓中,她更不断地在他身下拚命摆动,摩挲着他早已亢奋挺实的热源。
自从出事后,便开始学着抑欲的他,已被这小小的接触给拨得不能自己。
你—你好无耻—史兰涨红了脸颊,不知是羞涩还是气恼,感受到全身血液澎湃的她就快要脑充血了。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在床上泼辣的样子很吸引人?他双手蛮横地掐住她饱满的乳房,低头攫住她诱人的乳头。
他饥渴万分地吸吮它,时而轻嗽,时而以牙齿拉扯,用最原始、孟浪的方式爱抚她。
嗯……史兰迷乱了心思,第一次的缠绵回忆仿佛又重回脑海,与这次的激情化为一体。
你不可以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她抓住最后一丝的理智,以破碎的怒斥声责备他,却也泄漏了她体内强烈焚烧的欲火。
你这是欲擒故纵吗?无妨,能让你记一辈子也是不错的事。
史兰生涩的动作带给他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悸动—那感觉好像他俩早就认识,也曾经如此做过爱?他甩甩头,亟欲由记忆里翻出一丝印象,只可惜此刻他已被欲火焚身,无法定下心来。
他双手霸占住她肿胀的双峰,掌心感觉到她乳头的灼热,一股炽烈和急切的欲望已在他体内疯狂的窜烧,就快把持不住了。
史兰嘤咛了一声,觉得她的胸部好疼、好烫,直到他的手来到她的裤腰,拉开她的松紧带时,她忍不住在他臂弯中颤抖,抗拒的力量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展漠伦俐落地褪下她的长裤,探手抚触她同样未着底裤的黑色鬈毛,以手心去感觉那骚动的酥麻感……你压痛我了。
激情过后,跌人欲海中的两个人都清醒了,史兰恨自己的深陷,想推开他又推不动。
你难道没感觉它又苏醒了?他邪谑一笑,双手捧着她的小脑袋不放。
你吃了威而钢吗?我才不要,让我起来啦!史兰噘高唇,不依地叫着。
别乱动,如果你还想再玩一次,就尽量动没关系。
他故意吓她,抚触着她柔软发丝的手顺着她的颈侧滑下,最后来到她柔软的耳垂,轻轻爱抚着她。
史兰半合上眼,被他这熟稔的挑情动作给撩拨得再次陷于迷情,她亦能感觉到他深埋在她体内的热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忽然,展漠伦的身体一僵,似乎忆及了什么似的蹙紧眉头。
他的手流连在她耳后那颗圆润的小痣上,心思开始往回搜索,终于想起了他出事前曾遇上的那个女人。
你说你叫什么?史兰……她不疑有他地回答。
史兰……记得你刚刚曾提过,你是两年半前来到美国的?他拧着眉又问。
没错,怎么了?她想起身,不过,他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还记得是哪一天吗?他开始追根究底。
五月十号。
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她没有多想地说了。
五月十号!他回想着,他永远也忘不了五月八号那天,就是他与那个兰兰初识相遇的日子。
这么说,她就是她了!对,声音……声音也是,他一面恨自己的后知后觉,一面也喜于能再度和她重逢。
现在展漠伦终于理解,为何刚才他听见她的音调会觉得有几分熟悉,与她做爱的感觉也是这般令人眷恋!原来这个小女人就是两年半前搞得他心思混乱的罪魁祸首啊!今天她竟然又找上门来,是故意,还是巧合?无论如何,这次他绝不会再轻易放开她!主意已定,他又疯狂地在她的体内律动起来,在史兰发觉有异时,已无法控制地被他再度燃起欲火。
两个交错的身影紧紧缠绕,展漠伦低嘎地吼道:你再也逃不了,我要向你讨回你积欠我的热情。
他狂野猛力的冲撞着她柔嫩的女性肌肤,开始他另一波掠夺,直到史兰再也不能思索,浑身颤抖,忘情地呐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