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起风了,进屋去吧!小玉为她被上风衣,身上长了疹子,可不能吹风啊!无所谓了,死了最好。
三天前,宁羽格格身上突然冒出水痘,这通常都是孩提时才会长的玩意儿,竟然在她十八岁才发作,真是令她又恼又恨。
心情已经够恶劣了,身上还长出这些不速之客来骚扰她,令她又痒又疼,有时还抓出脓水,恶心死了!就在这时候,皇阿玛突然让她搬来这幢别苑,是怕她传染给别人吗?算了!反正她的心已死,去哪儿都一样。
唉!她真的好想他啊!不知他在天上是否色看到她这一身丑样子,会不会吓得不敢再见她了?气人的是,这些该死的水痘就是不见好转,虽然已服用太医的药物止痒,但这些痘疤要消除,可不是三两天的事啊!你怎能这么说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我想路公子天上有知,也不愿意看你老是愁容深锁着。
这几天,宁羽格格百般无聊,就把她与路维阳这段感情告诉了小玉与翠儿;她们自然也为他俩这段刻骨铭心的恋情所感动。
会吗?你们相信有灵魂之说吗?为何我都没见他来看我?我每晚都一直在等着他……等得心都碎了!唉!就当是我过去造孽太多,现在是老天在惩罚我。
说到这儿,她又抑止不住的落下细泪。
你快别这么说,格格心地善良,以往的作为也全是无心的,若这样老天就得怪罪,那天底下就没几个人有善果了。
小玉善解人意地劝慰着,就在这时候,翠儿突然从外奔了进来,口里直嚷嚷着,四阿哥来了……四阿哥来就来了,你干嘛那么紧张?小玉摇头轻脱了翠儿一眼。
你有所不知,不只四阿哥来了,连……连那位路公子也到了……什么?宁羽格格瞠大眼,一张脸上融入了复杂的情绪,她不可置信地问道:他不是……天!可是现在是大白天啊!你没看错吧?我是没见过路公子,可是,四阿哥明明就向大伙介绍他叫路维阳啊!他是人?宁羽格格又问。
真的人?!有脚吗?翠儿天真的反应。
难道他没死!是皇阿玛他们骗我的?他……他现在在哪儿?宁羽格格激动道。
已经在四阿哥的带领下,就要往这儿来了。
翠儿据实以告。
我这就去见他——宁羽格格又哭又笑,兴奋地往前跑了几步,突然想起自己的模样!天!水痘疹子长得满身满脸的她,哪有脸见人,尤其是他!他若见了她会不会吓坏了?不!我现在这副样子怎能见他?你们帮我挡一下。
宁羽格格又回头,奔回自己的寝居;此刻她的心情可是五味杂陈,想见又不能见,为什么老天总要戏弄她呢?格格……翠儿可着急了,转向小玉道:这下怎生是好?我看那位路公子一心想见格格,来势汹汹的,我们怎么挡得住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弄得满头雾水。
就在这时候,四阿哥宁暄和路维阳已来到宁羽格格的闺阁外,宁暄笑望两个婢女的一脸无措,格格呢?四阿哥吉祥。
禀四阿哥,格格刚回阁。
两女婢同声说道。
那我过去瞧瞧。
路维阳急得一刻也待不住。
可是……翠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挡了他的去路。
可是,格格说她不想见任何人。
为什么?格格她说她没脸见人。
她又说道。
眼神却不由自主被狂野不羁的路维阳吸引了去。
他果真是个好看的男人,与四阿哥相较真是旗鼓相当,难怪格格会对他迷恋至此,尤其是他那一身所散发出的不羁气息,还真是令常人抵挡不了。
我不怕,就算她变成丑娃娃,我都要见她。
路维阳闪过她,直趋宁羽格格的闺房。
两位尽责的婢女正欲阻止,却被宁暄拦下,随他去吧!你们随我来。
可是,格格交代的……她们不敢违抗宁羽格格的命令。
放心,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他笑了笑,转身先行;翠儿二人无奈下,只好跟着退下。
路维阳这时已在门外疾呼道:宁羽,开门,我是维阳。
宁羽格格躲在炕上,拿起锦被蒙住自己整个身子,阳,你走,别过来……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见我?一点都不曾想过我?他想见她的心,有天为证,她为何还要躲着他呢?我……我……她不知该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他她现在成了这副吓死人的模样吗?这教她怎么启齿嘛!我不在乎你的外表,你快开门啊!路维阳沉着声道。
倘若她再蘑菇,他不敢保证待会儿会不会破门而入。
难道她感受不到他的着急吗?难道她硬要将他归类成肤浅幼稚的男人吗?嘎!他知道了!宁羽格格难过死了,心想,一定是四阿哥那张讨厌的乌鸦嘴。
问题是,他怎会让路维阳来见她?皇阿玛不是恨死他了?还说这辈子都不准她再想他,问题是皇阿玛愈阻止,她就愈想他,想得心都碎成片片……若不是她一身难看又丑陋的水痘脓疤,她早就冲进他的怀里了。
对了,一定是皇阿玛故意让他来见她这副样子,好让路维阳厌恶她,这样她就不得不死心……对!九成九是这样。
哼!好奸诈的皇阿玛,四阿哥肯定也是帮凶。
你既然知道就别逼我,我不会见你的。
宁羽格格怎能称了他们的心?羽儿,你……好,那我就自己进去了。
路维阳哪受得了她这种蓄意的疏离,提起气猛地一撞,檀雕木门倏地被撞开。
宁羽格格惊得在被窝里打颤,你别过来,我真的很丑,你看了就不会再爱我了,我不要……我不要……羽儿,天底下的人我都可以不要,但我就是要你。
路维阳缓步走向床炕,拧着眉看着那缩成一团的小圆球。
听说那种病又痛又痒,她天生矜贵,怎么承受得起?她一定吃了许多苦。
不要,你离我远点儿,搞不好你也会被我传染的。
说不定他长那么大也没长过水痘呢!我不怕。
但我怕,这很难过耶!又疼又痒,我抓得全身是疤,连自己见了都恶心,何况是给别人看见。
宁羽格格躲在被里哭了!她好怕他会嫌弃她,更怕从他眼底看见鄙视的光束,那会令她痛不欲生的。
别哭好吗?让我看看你,我才能放心。
若非他怕吓着她,早就冲过去掀开她藏身的被褥了。
她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相信他愿意陪她一生,就算这病会传染、会死亡,只要能和她在一块儿,他完全都可以不在乎?不要……她仍执意不肯。
见她怎么也不愿就范,他突然心生一计,告诉你,彩虹没死,她又回来了,如果你不要我,我就回去找她。
什么?宁羽格格听了先是一喜,随之她抽抽泣泣道:去去去!你去找她,别来烦我,从今后,我是死是活都不关你的事。
你!你就是不懂我的心——罢了,再不看看你我会疯掉!对不起了,羽儿——他赫地冲了过去掀起她身上的被褥,却惹来宁羽格格一阵尖叫。
啊——别看我,为什么你硬要看人家这副丑八’怪的模样?早不来。
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才来看人家,呜……呜……你最讨厌了……你回去找你的彩虹好了,呜…她双手捂着脸,躲得他远远的,又伤心又难过就是不让他瞧她的脸。
让我看看,羽儿乖,彩虹她没死,你不高兴吗而且她已成了亲,你不祝福她吗?他坐在床缘诱哄道。
她真的没死,那就是说我没害死她罗?她还嫁了人,是谁啊?宁羽格格将脸埋在双手里探询,这才意识到他的话中意,也开心自己终于能洗刷掉害死人的阴影。
是她的救命恩人。
所以……我现在只能要你了别再躲了好不好?不,我丑毙了,不让你看。
她背转过去,死刁妥协。
你再不听话,我就动粗呷。
逼不得已,他只好佯装凶狠。
宁羽格格一听,哭得更凶,也忘了要隐藏缺点,霍然抬头对着他的鼻尖大叫道:你好过分,为何要骗我你已经死了?害我伤心极了,天天哭泣,哭得肝肠寸断,结果还长了水痘——哇!被你看见了啦!待她发觉自己意抬脸看他时,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水痘?!在路维阳那张如同撒旦般的俊脸上有着费解的神情。
他趋上前,拿下她的柔美,仔细端详道:这不是麻疯病?麻疯病?什么是麻疯病?宁羽格格低垂着脸蛋不敢看他,知道你没事我好开心,但你别一直盯着我看嘛!水痘有什么好看的?她好想好好的看看他,上回他伤得这么严重,不知现在是否可完全复元了?可是,自个地现在这副鬼样子,实在不敢面对他。
突然他笑了,俊逸的脸庞泛过一抹笑意,望着她的眼也更为深遽,我懂了,我们全被骗了!被骗了?她猛抬头却对上他那双敏如鹰来的视线,急忙又垂下唤首,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看着我。
他拉开嘴角,一对黑潭似的深眸蓄满浓情。
不——她难堪极了,娇喷的道:人家好丑。
你是真的想念我?他噙着笑探问。
嗯!都快想死了,要不是怕是阿玛、皇额娘伤心,我早就随你一块去了。
路维阳的心口重重一震,不可以!还好你没这么做,否则我会后悔死的。
他执起她的下颚,重重地将唇印上她的小嘴,却被宁羽格格用力给推开了,你不要命了,长水痘很痛苦耶!你这样亲人家,会被传染的。
小傻瓜,我长过了,你传染不了我的。
他忙不迭又攫住她的唇,黝黑的瞳底揉入一丝玩味的德意。
嗯……我的脸——别杀风景。
路维限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如一阵阵酥麻的电流贯穿她的全身。
那多日来的相思与苦楚,全惜由这个吻化解。
宁羽格格轻渭了一声,张嘴伸出舌主动挑逗他,以他以往吻她的方式回报他,撩拨得他的小腹逐渐紧绷难抑。
你在玩火,羽儿。
他推开她,粗哑着嗓音说道。
你是嫌我丑?瞧他一副亟欲抗拒她的模样,她心碎了。
你胡说什么?我爱你都来不及。
可是,你好像在躲我……她羞怯的道,这种话为什么要她说出口?天!她发觉自己几日不见他,竟会这么需要他的拥抱。
老天!我是害怕你身子不舒服,会弄疼你的伤。
她怎能将他的好意曲解成嫌弃呢?你不用解释了,我全身都是痘痘,摸起来凹凹凸凸的当然不舒服,我不怪你。
你走吧!等我好了,再来看我就行。
她话虽这么说,但言词中却表现出浓浓的酸味。
路维阳笑开了唇角,限露狡黠的光芒,伸出手指轻轻抚弄她柔软的、高耸的胸部,你是希望我这么对你?呢……哪有……面对他那轻优的姿态,宁羽格格突然恨起自己,瞧她刚刚说了些什么鬼话?天!我真是够幸福了。
他嘴畔泛出一抹魁笑。
你是什么意思?她心跳如擂鼓,突然恨死自己刚才那么大胆的举动。
瞧他现在那副好整以暇的表情,该不会是要取笑她吧?唉!好恼人幄!自己的妻子能勾引丈夫,这是身为丈夫的幸福,不是吗?他笑得俊逸非凡。
胡说,人家才没勾引你。
她羞得胸口急遽的起伏着。
这么说,你承认是我的妻了!他故意逗她。
手指透过布料玩押起她早已期盼许久的**,引发她阵阵战栗。
她涨红了双颊,微喘道:我不知是阿玛怎会让你来见我,我……我不知能不能当你的妻子?我想他派四阿哥来我寨里骗我你得了麻疯病只是一种试验,而且我应该也过关了,这该感谢你对我的念念不忘,否则,皇上不会给我这次机会。
他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以坚定的语气说道。
真的!原来莫阿玛还是爱我的,或许我几天的不吃不喝吓着他了。
她可爱地掩唇一笑;但这话听在路维阳的耳中可是非同小可。
什么?你几天不吃不喝?他紧扣着她的细肩问道。
得知你的死讯后,我恨不得随你一起去,哪里吃得下、喝得下?她双眼突然由暗转亮,但知道你没事我好开心,原来全都是他们骗我。
倏然,他狂野地吻住她,那姿态十分炙猛激烈,眼中更燃起可噬人的火焰,那是因她的话所激发的动容。
羽儿,原谅我,是我不好,当初为了让你过好日子,我与四阿哥订下协议,佯称自己已死,从此不再找你。
但事后我后悔极了,简直就想杀了自己。
他牢牢捧住她的脑袋,亲吻着她的唇、眼、鼻,依恋难舍。
我只要和你在一块儿,不要过什么好日子……嗯…宁羽格格迷失在他急切的需索中,自己也渲染上一股迫切的欲望,瞬间像电流般传遍全身。
他猛地将她推倒在炕,令她发出惊愕的**声,随之他压缚在她身上,稍抽离身,眼神如炬地看着她。
你想死我了!路维阳的双手解开她身上长衫盘花扣,伸进缝隙中探索着他向往已久的每一寸肌肤与曲线。
他的双手似火炬般,燎烧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挑起她每一个喘息,使她诱人的胭体仿似着了火般,变得滚烫。
这等引人遐思的美景正好让剥开她衣物的路维阳所见,一股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的欲火在瞬间被勾动,他满脑子充塞的就只想理进她体内,将她要个够。
她着迷于他霸气地触碰里,当她的**颤送至他口中时,宁羽格格敏感地低呼了声,浑身已觉虚软无力,任他摆弄了——好久没尝你了,好怀念啊!他来回吻遍啃噬着她胸前的**,舌尖滑腻地舔舔着它,最后转以一股狂炽火力吸住它,使得它呈现出更为之尖挺、动人的吸引力。
手心更是拢高它们,宛似一座玉山鼎立。
阳……她娇声喘息,几乎受不住他手与唇所带来的撩拨与快感……今天由你来脱我的饱子。
我喜欢刚才主动的你。
他倏地抬头,眼底满溢着浓烈的火苗。
我……宁羽格格焦躁不安地看着他,有丝窘迫;刚刚她是因为忘情才这么做,现在教她眼睁睁的在他面前调清,她哪做得出来?我等着。
他眼神微眯,放射出魔旭光芒。
宁羽格格这才胆怯地伸出手解开他的长袍,这时,他粗壮有力的肌肉已毫不掩饰的呈现在她面前,让她的小脸一红,瞬间像被点了穴般动弹不得。
还有裤子。
他扯着一抹肆笑,提醒她。
我不会。
她娇喷道。
怎么不会?就像我脱你的一样。
他起身咬了咬她的耳垂,亲呢酥痒得令人战栗配麻。
嗯——要不要我示范给你看?他一手伸进她裙摆中,摸索着她的亵裤底。
呢…阳——学会了没?看你能不能让我像你这般痴狂。
他收回手,故意将她挑弄至半空中,购不着天,下不了地!别——她软声祈求。
别走……你这个吸精小魔女——路维阳梗了声,低嘎笑道:今天就放过你,由我伺候你。
此刻的她几乎忘了要呼吸,他如此温柔的触碰令她不能再有思考的能力,只觉得一股滚烫的欲流在她体内奔窜、澎湃不已。
上次我对你太粗暴,那事一直在我心头徘徊不去,让我悔恨莫及,我一直想找机会弥补你,今天终于让我等到了。
阳……天——她两腿僵化,已憋住一肚子无法喟出的气息。
别那么紧张,才近月不见,你又变害臊了?他的眼神变得浓稠,挑眉玩着她矜持的憨容。
她急着别开脸,早已羞赧得不知所措。
路维阳灼烁的双眼紧紧锁住她那绽放如红玫瑰的双颊,明白她已是在情欲折磨边缘徘徊,就和他现在一样。
但他得控制住自己,必须挑逗得她香汗淋漓才成。
为何找一碰上你,就会像只饥饿许久的狂兽呢?事实上,他的确为她过了近月的和尚生活。
双手抚触她发烫的面颊,又热情地夺去她的唇。
宁羽格格轻吐了一口气,却被他收纳在口中。
晤——宁羽格格在他的热吻与**的夹攻下,全然进人一股迷们中,一声声娇啼亦呐出了喉。
他是这般紧实又强硕,那粗矿的姿态每回都令她难以消受!宁羽格格全身渗汗,碱气侵入水痘伤痕中,待她全身放松之际,那疼痛才隐约感觉出来。
于是她皱紧眉,窝在他胸前道:好疼……疼?我看看——他已经很温柔了,怎么可能?哪儿?见她这般娇柔的俏模样,他又是心旌一动!全身啦!痘痘好痛。
她揉了揉身上红肿的痘疤。
来!我亲亲就不疼了。
他邪气一笑,伸出舌轻轻划过她身于每一颗红肿发疼的小痘上,却也惹得宁羽格格阵阵酥痒。
别啦——已经不疼了。
她笑着推开他,脸部表情一转正经,你不会再离开了吧?跟我回宫好吗?我要亲口向我是阿玛说……她突地一顿。
说什么?他俯下身,欺近她,温热的男人味喷吐在她脸上,还藏在她体内蠢动的角色又不安分了。
呢……说要嫁给你啦!我不想躺了。
她发现他有异状,窘迫地想赶紧起身。
但任她怎么推,也推拒不掉他紧紧缠在她身上的壮硕身躯,阳——你快起来嘛!既然想嫁给我,那你就是我妻了,合该给我满足。
一抹笑痕勾深在他唇角,**又再往前蠕动。
可是刚刚才……她害臊地避开他邪亮的目光。
嘘,别破坏气氛。
他不给她退却的机会,低沉的语调揉入一抹挑逗的情懒;瞬间,如狂花骤雨,施展最剽悍的魔力在她身上,两人共覆云雨巫山……尾声:路维阳在宁羽格格与四阿哥宁暄的陪同下,来到他从未来过也以为这一辈子不可能进入的皇宫。
事实上,他压根不想进宫,若非为了宁羽格格,他决计不会来到这种与他八字犯冲的地方。
当初皇上的冷酷他仍是记忆犹新,真不知待会儿会用什么脸色面对他?追媚阿谈。
奉承迁就,是他绝对做不出来的!宁暄阿哥、宁羽格格及路公子求见!在小太监的通报下,他们三人连袂进入金銮殿。
此刻,金銮椅上坐着皇上,身侧陪伴的便是皇后。
于羽格格一进殿中,皇后立即起身,快步下了阶梯拥住她,皇额娘看看,你已经好多了,水痘的伤疤也复元得很好,都不见痕迹耶!这都是阳的功劳,还不是因为他尽心尽力照顾我,否则我哪能那么快好?若不快点好,我又怎敢再进宫?宁羽格格吸起小嘴,一副呕气样。
小丫头,你在生皇阿玛的气吗?气我在你不舒服的时候送你去别苑住产皇上也笑意盎然地走过来。
知道就好。
她瞟了一眼天花板。
咦,你这丫头也不想想,那时候你寻死寻活的,我真拿你没辙,本想成全你们,又怕你那男人……皇上瞄了一眼路维阳那张不驯的脸,又道:只怕他是贪求咱们皇家地位,不是真心爱你,所以……我们走,羽儿。
听到这儿,路维阳再也受不了了,抓住她的手便往外走。
这老头说的是什么鬼话?他贪求皇家地位?呻!以后他就算派二十人大轿来请他,他还不屑呢!喂!你这小子干嘛?小羽可是个格格,朕的女儿,哪能让你这么说带走就带走的?皇上猛一震声大喊,唤住了路维阳的脚步,也省去了宁羽格格的尴尬。
羽儿已是我的人了,当然跟我走。
路维阳一副昂藏气势的道。
你——你这家伙,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感激我,若非我将小羽送出别苑,你哪有机会对她表露真情啊!想过河拆桥是吗?皇上冷冷一笑,静静观察着路维阳的反应。
皇阿玛——您当真是故意要试探维阳的?宁羽格格终于确定,他们并不是不要她这个水痘女儿。
那么请问皇上我可过关了?路维阳丝毫不以为件地问道。
你!你胆子忒大。
皇上捻须大笑。
皇阿玛,你就快说嘛!宁羽格格可急了。
你这丫头,哪有女孩子像你那么不害臊的?皇后不禁脱了她一眼。
放心吧!你皇阿玛已有意招他为皇额驸了。
皇额驸?!路维阳倒没出现多大的喜悦,唯一欣慰的是他已能正式拥有宁羽格格,不用再躲躲藏藏、偷鸡摸狗了。
维阳,你听见没,还不谢谢皇阿玛、皇额娘。
宁羽格格赶紧拉着他下跪。
他眉一扬,却端起架子道:多谢皇阿玛、皇额娘成全。
但我并不想冠上‘皇额驸’这个头衔,我这回只是带宁羽回来稍住数日,之后就要带她回劲云赛了。
请皇阿玛成全。
你说什么?你还要回去当你的山寨头子!还要小羽去当押塞夫人?皇上原来沾满笑意的脸上,瞬间变了脸色。
皇阿玛,维阳已经在慕连山组成一个劲云庄,他们不再干抢劫的事,准备自力更生。
宁羽格格连忙替他说话。
哦——宁羽,你的意思呢?当然嫁夫随夫呷!她垂着小脸,羞怯靦腆地说。
可是皇额娘不放心你去受苦啊!皇后着急的道。
我不会受苦啦!维阳会对我很好。
阳,你说对不对?她搂紧地的肩,一点也不避讳地在爹娘面前对他投怀送抱。
路维阳放在她腰际的手也顺势收紧,眸带犀炯,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皇上……皇阿玛与皇额娘尽可放心。
那……不行!我不放心。
这样好了,咱们玩个游戏,如果你赢了,自然可将宁羽带走,但是额驸这个头衔说什么你也要永远扛在身上。
或你输了,就得乖乖陪着小羽待在宫里一辈子,你说如何?皇上心念一转,突然玩兴大起。
他自认这乡村野夫定是个庸才之辈,只会一些拳脚功夫,如果与之比较脑力,当然是他赢定了。
路维阳顿了一会儿,犹豫片刻,并接收到宁羽鼓励的眼神后,才凝出一丝冷笑,小婿接受。
只是不知这游戏是?棋技。
皇额娘,他们已经进去棋房几天了?宁羽格格伸了个懒腰,无聊地倚在后花园凉亭内,与皇后正在聊天喝茶。
三天整。
皇后无所谓地嗑着瓜子。
老天!难道那么久了还没分出胜负吗?宁羽格格叹了一口气,足足二天没瞧见心上人,还真是难捱呀!早就分出了。
皇后偷偷窃笑了声。
什么?早就分出了!谁赢啊?你猜呢?宁羽格格歪着头,露出一副可爱的神采道:应该是皇阿玛吧!他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耶!随即她鼻儿一皱,那就惨了,维阳不愿意待在宫里,如果输了,他就必须锁在这儿一辈子,他一定会烦透的。
皇后掬了一杯茉莉淡茶轻呷了一口,并未说话。
也不对,既然是阿玛赢定了,那他们干嘛关在里头那么久?真是急死人了。
宁羽格格气极地不停敲打着石桌面,还配合著规律的叹息声。
你错了!皇后突然的一句话止任宁羽格格的**声。
错了?是你皇阿玛输了。
而且输得极惨,至今总共下了一百多场棋局,他连连败北,什么?宁羽格格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以往都是那些大臣让着是上,让他自以为自己的棋技是天下第一,但你那个额驸是天生直性子,连一步都不肯诈败。
你定阿玛又不服气,非得扳回一城不可。
’皇后笑意盎然地,但宁羽格格可就不轻松了。
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她懊恼地哀叹了一声。
不用太久。
你皇阿玛的茶水里我已命人加了些月挂,可放松心神,他可能已快撑不住了。
说到这儿,皇后突然站起,其实你皇阿玛私下向我透露,他愈来愈欣赏维阳了,我看我也得尽快去筹备喜事了。
她转向宁羽格格,轻拍她的肩,慈蔼地道:以后不住在宫中,可不能再乱发小孩子脾气了,懂吗?我知道。
宁羽格格点点头。
皇后这才安心地对她宠溺一笑后转身离开。
羽儿…蓦然,远远地她看见了三日未见的情郎,正在此曲桥那头对她招手呼唤。
她也兴高采烈地对他咧唇大喊:阳——皇额娘说得没错,他终于摆脱了她那位可爱的皇阿玛的纠缠,而她美丽的人生也正要开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