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025-03-29 10:15:38

就如同方辘所言,白亦星果然很快便赶到欧阳府。

当他一瞧见方辘便颐指气使地说:你如果想活命,就把欧阳敏儿给我带出来,否则你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哦!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呢!方辘勾起冷笑,倒是,我清楚的明白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放肆!白亦星指着他,你知道我是谁吗?当朝宰相的外甥、皇上的干儿子,我说的没错吧?方辘眯起眸,再看看围在他身旁的一群人,你们全是自愿跟着他,还是被他的恶势力所胁迫?这一问,几乎所有人都垂着脑袋不说话,这幕场景看在白亦星眼底,忍不住破口大骂,养你们这些饭桶做什么?怎么不说话呢?还不快进去把欧阳敏儿给我抓出来。

是。

众人一拱手,便倏然朝屋里冲去。

等等。

方辘长剑一比,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等于强抢民女?呵……我强抢民女又如何?本大爷要怎么做都行,我那皇上干爹给了我这种权力。

白亦星跋扈激狂地说。

也就是说,你仗着自己是皇上干儿子的身分,便拥有为所欲为的权势罗?方辘冷冷一哼,但就我所知,皇上为人仁慈、德高望重,做事向来刚正不阿,他能容许你这样的做法吗?哈……天高皇帝远,他管得着?白亦星气得叫嚣。

你这番话已触犯大不敬之罪,你不会不了解吧?方辘重重喝止。

天呀!你这是以下犯上吧!就算我诅咒我皇上干爹死,也没人敢拿我怎么样。

但当白亦星此话一出,外头赫然冲进一些士兵,已将他们一伙人团团围住。

就在白亦星错愕的当口,就见江南提督杨世风走了进来,他先是冷眼瞥了白亦星一眼,接着对方辘拱手道:方大侠,多亏有你,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拿这个姓白的怎么办?现在有了呈堂证供,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他拿下,送京由皇上亲自治罪。

杨世风,你疯了!居然敢这么对本爷。

白亦星抚着胸,气喘吁吁地说。

白少爷,你可以稍安勿躁吗?倘若病发了,本官可是医不好你。

杨世风出言恫吓,你知道这位方大侠是谁?方辘?呵,不过是个下人罢了。

没错,他目前的身分是下人,但那是因为他不屑高官厚录。

三年前皇上在一次巡视黄河大汛中下车被水冲走,就是这位方大侠将皇上救起。

当时皇上想拉拔他进宫为官,方大侠却不愿意,皇上只好赠他一只尚方宝剑,可以斩贪官、杀污吏,但我说白亦星,你连贪官污吏都不如呢!杨世风这些年也是受够了他的气,只是一直无力办他,现在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可是没有欧阳敏儿我会死……我会死呀!白亦星这才领悟到整件事对他很不利。

那你就认命吧!杨世风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们便把白亦星与一干下人全带离了欧阳府。

眼看坏人成擒,杨世风笑着对方辘说:方大侠,在下先行告辞,记得来我那儿坐坐,咱们可以喝点小酒叙一叙。

在下一定前往。

方辘颔首,目送着杨大人离去。

这时欧阳敏儿从里头溜了出来,拿起他手中的宝剑问:这……这把破剑就是尚方宝剑?这怎么会是破剑?你真是太不识货了。

他将它拿了回来,它可以削铁如泥,拿着它得小心点。

你还真能忍,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欧阳敏儿噘起唇,不满地说。

什么大事儿?方辘居然听不懂。

你救过皇上的大事儿呀!不过你还真笨呢!皇上赐官你不要,竟还留在麒麟宫干护卫,被我表哥使唤着玩儿。

倒不如让上官狩下跪还比较有意思呢!并不是人人都适合当官,再说朝廷的尔虞我诈不是我想应付的。

搂住她的肩,他带着她往屋后走去。

那我可以当官夫人,有啥不好?她甜腻一笑。

官夫人?!你不像。

他摇摇头,依旧不太给她面子。

什么?她不悦地看看自己,我哪里不像了?人家都说我愈来愈漂亮,你不觉得我比两年前还美吗?来到欧阳府的后花园,欧阳敏儿开心地跳上花亭,坐在栏杆上摆动着两只小腿,一副等着他回答的模样。

嗯……的确是美多了。

他双手抱胸,悠哉地看着她。

那就对了,既然我美多了,又怎会没资格当官夫人呢?她对着他巧笑倩兮。

因为官夫人坐有坐相,不会像你椅子不坐跑去爬栏杆,两只小脚还甩动个不停。

你知不知道,若让人看了你这模样,流言可不好听。

方辘斜靠在栏杆旁,开心地与她斗起嘴来。

会有什么流言?她滑下栏杆,直睇着他。

像是……这位夫人一点儿也配不上稳重的大人,或许有哪家千金比较适合,大人或许可以纳个偏房……喂,方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连正式的亲都还没结耶,你就已经打算纳偏房!她双手技腰,气到不行。

不,你误会了,这不是我说的,是我模拟下人们可能会脱口的流言。

他赶紧退后一步。

模拟……模拟个头,那应该是你心底所想的吧!既然这样,那我干脆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离开好了。

她对他吐了吐舌尖,打算快步离开花亭。

方辘用力将她拉进怀里,紧捆住她的腰,官夫人也不能说走就走,那多没气度?你该有这份雅量才是。

让你纳妾的雅量吗?打死她,她也不依。

所以我才说我不适合当官,你也不适合当官夫人,我们只适合过着那些山野生活,和一群鸡、几头猪为伍。

他的热唇贴近她的颈窝。

那你的意思是,刚刚说的那些全是唬我的?你认为有了你之后,我还有精力应付其他女人吗?他抿唇一笑。

谁知道呢?现在我有了身孕,或许就不能满足你了。

欧阳敏儿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的表情漾满偷悦。

你可以用其他方式满足我。

他的话充满暖昧的挑勾,惹得她小脸瞬间烧得火红,我表哥和柳清一定不相信外表一板一眼的你,骨子里居然这么邪恶。

所以我才说我是正常男人。

方辘半眯起眸,抚着她的发,看着她美丽的面容,他的口气突转严肃,敏儿,你是真希望我当官吗?他怕现在的日子会亏待了她,想她从小便过着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却在成亲后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这对她而言到底是幸福或不幸?没想到她却掩唇一笑,刚刚是逗你的,谁要当官夫人?我是问真的,而且我绝不会纳偏房……那么你想不想?愿不愿意呢?他以为她是顾及刚刚他所开的玩笑才否认到底。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像你这种木头,哪会有其他女人喜欢你呀!她在他面前翩然地转了一圈,老实告诉你吧!我才不希罕当官夫人。

我喜欢鸡仔、喜欢肥肥,对了,我还没替朱大叔家的小猪起名字呢!难道你不喜欢有人伺候、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凭他现在,最多只能让她衣食无虞,但绝对请不起仆人。

你当我是肥肥啊?我那天只是说着好玩的。

欧阳敏儿走近他,瞅着他那对担心的眸,我这辈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为你冼物做羹汤,将来我还要学习怎么缝制小衣裳,等待娃儿的出生。

敏儿……你不用痛哭流涕,如果不是我真心喜欢,就算你逼我我也不做的。

她璀璨的大眼带有一丝慧黯。

方辘撇嘴一笑,心中有千万句爱语想告诉她,可又不擅表达,能做的只是牵起她的手,往另一边的花廊迈进。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亦星被囚车送走之后,临近的百姓无不高声喝采,甚至整夜不睡地游街庆祝,还把方辘供成了活菩萨,连连来欧阳府道谢。

闹出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欧阳敏儿的大哥欧阳泰却极为不好意思面对他们。

还好欧阳敏儿俏皮,几次像小时候一样对大哥撒娇纠缠,终于让欧阳泰笑了出来,也有勇气面对大家。

今日,正好是方辘与欧阳敏儿补办婚宴的日子,由于时间急促,他们没将上官狩和柳清请来,打算日后再登泰山峰顶补请他们。

今晚欧阳敏儿合该是待在洞房安静地等着新郎,可是她并不想这么委屈,坚持要在酒宴上饱餐一顿,这样才不会亏待她腹中娃儿。

如今,只要她一搬上腹中小生命,就没人能拒绝她。

她本来就是欧阳府最霸气的女人,现在更是不得了了!我说妹婿,还真委屈你。

欧阳敏儿的大哥欧阳泰看着一副平静模样喝酒的方辘,忍不住开起玩笑,若不是我豪赌赌输家业,我想你也不会阴错阳差地娶了敏儿。

这么说来,是我该谢谢你了。

方辘笑意盎然地回应。

谢我倒是不必,我只是觉得你现在一定身受其‘害’了。

欧阳泰的眼神又看向跑到另一桌偷吃的妹妹,瞧,我们这桌快被她吃光了不够,还跑去偷吃别桌的……老天!方辘温柔的眼神同时也瞟向爱妻,她现在有孕在身,爱吃是应该的。

妹婿呀!你还真是妻管严,她做什么都对。

欧阳府中二少爷欧阳俊摇头轻叹了声。

然而方辘依旧抿唇不语,专心吃着今晚属于他和欧阳敏儿的喜宴。

方辘,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已失去男子气概?可惜以前我还挺欣赏你的。

老三欧阳义也说。

宠爱自己的妻子与男子气概无关,不是吗?方辘仍是那一派静默样,回答的很淡很淡。

这……是无关啦!可是倘若要我一辈子被个女人压着,我宁可终生不娶。

老四欧阳光也道。

方辘仅是抿唇一勾,心想他们的生活又哪是他们局外人清楚的?老五欧阳焰摇摇头,我看得出来他是在强颜欢笑。

虽然唯一的妹妹终于有人要是件值得庆幸的事,但同为男人,他们很难不对方辘递上同情的目光。

方辘,那盘炸鱼好好吃喔!以前吃的鱼都有腥味儿,可是这道不会耶!这时候,欧阳敏儿又突然从一旁冒出头来。

那就多吃点,嗯?方辘温柔地揉揉她的脑袋。

她笑了笑,突然闻到一股酒香,这酒好香醇,我好想喝,只要一口就好。

只见她才把酒杯端起,方辘立刻抢了过来,厉声道:不准喝。

这一幕倒让欧阳家兄弟看得张口结舌。

为什么你能喝,我就不能喝?她不依地鼓着腮。

别忘了,你肚里有娃儿,大夫不是说了,酒和刺激性的东西都别吃也别喝吗?方辘又放软声调安抚着她。

对呀!我怎么给忘了呢?她甜沁地拉住方辘的手,谢谢你方辘,多亏有你,否则我就会不小心伤了娃儿。

说完,她还抬头轻啄了下他满是胡髭的下巴。

每每两人浓情蜜意时,眼底就只有彼此,永远没瞧见前面有好几个大男人正用一双犀利大眼瞪着他们。

那吃饱了吗?他揽住她的腰,轻声问道。

嗯,吃饱了。

她摸摸肚子,好撑喔!那么想不想去消化一下?方辘魅惑地看着她。

怎么消化呢?她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去做运动了。

将筷子一摆,方辘立刻将欧阳敏儿抱了起来,直接迈向后翼新房。

眼看他们离开后,老六欧阳晋直眨着眸子问:我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那个百依百顺的人是敏儿吗?没错,是咱们家敏儿没错。

老七欧阳岳摇摇头,看来方辘是一点儿也不委屈,他说一句,敏儿就跟着附和一句。

老八欧阳恺看着大哥,我看不是敏儿驯服了方辘,而是方辘驯服了敏儿。

明儿个我得向他讨教讨教驭妻术该怎么练才成。

老九欧阳泽真想朝方辘竖起佩服的大拇指。

你们说,他们给人的感觉太幸福了,讨不讨厌?欧阳俊突然问。

嗯……的确讨厌,所以我很想去闹洞房。

欧阳泽立刻站起,率先尾随而去。

我们跟去瞧瞧吧!欧阳泰也站了起来。

那是当然了。

欧阳府众兄弟一一站起,准备执行闹洞房的使命。

可当他们才一靠近新房,远远就听见欧阳敏儿呀呀叫的声音,方辘,就是这儿,再对准一点,插进去就对了。

怎么歪了呢?你太用力了啦!要软硬适中、恰到好处才成。

欧阳敏儿正在指派方位。

你别吵,这样动来动去,我哪瞄得准。

他沉着嗓说。

好,我不动,看你罗!欧阳敏儿的声音一时充满急促。

隔了好一会儿听不到声音,九个男子又往前靠近一步,耳朵贴着门板。

这时又冒出欧阳敏儿的声音,瞧,我都没动耶!你还是插不进去,是不是太粗了?这话一出口,九男子全往自己胯间一望,互觑了眼……有点儿汗颜的摇摇头。

你真笨,还是我来好了。

她停顿了下又说:瞧,就是要这样轻轻的、不偏不倚的,慢慢往洞口一穿……砰――就在欧阳敏儿手中线正好穿进针孔同时问,房门也被推了开来,顿时滚进一堆男人。

哥……她匆地站起,你们在干嘛?那你们又在做什么?瞧他们这对新人的衣裳完好如初,可是刚刚的对话为何这么暖昧?我们在穿针引线呀!现在我要学做娃娃出生后穿的小衣裳,哪知针孔太小,才叫方辘帮我忙呀!她一脸无辜地瞧着他们,你们来这儿……有事吗?没、没事,既然你们忙的是这种事,那我们就告辞了。

老大欧阳泰笑得尴尬,赶紧领着弟弟们离开了。

他们好奇怪喔!欧阳敏儿皱起眉,我很少见他们这么莽撞的。

现在我们是不是该真的‘穿针引线’了?原来方辘早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形,这才故意让欧阳敏儿缝制衣裳给他看。

什么意思?她仍一副不解状。

小笨蛋,就是这样!方辘拿过她手中的针线往圆几上一搁,而后便将她推倒在床,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你那几位大哥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原来你早知道他们会来捣乱,才故意要我穿针引线?没想到你这根大木头也会耍计谋。

就因为他平常表现得太老实,欧阳敏儿才没想到他会来这一着棋!我的聪明与机智是在该用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

他勾唇一笑。

那我聪明的相公……我们搬回原来住的地方好吗?我真的很喜欢那里。

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里漾满柔情。

好,你说什么就什么,不过只能再住一阵子,因为我们终究还是得回麒麟宫。

他将她掩在额心的一缯细发往后一拨。

我们还是得回去呀?她整起细眉,有些为难地说:可是阿清他喜欢欺负我,你要护着我呢!既然知道他喜欢欺负你,你又为什么老爱招惹他?莫非……你真的对他……说起这个方辘才猛然忆及,每每欧阳敏儿上麒麟宫,找柳清的机会总是居多!她甜甜一笑,怎么样?吃醋了?是有点。

他眯起眸,语气难得带着急躁,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告诉我,到底是不是?偏不告诉你。

她别开脸儿,偷笑。

敏儿……他有点沉不住气了。

我喜欢看你吃味儿的模样,好帅呢!这丫头居然还在他的问题外围兜圈子,方辘立即俯下身,近距离盯着小脸问:到底怎么样?你说是不说?好嘛!我说就是……他邪魅情狂的眼神让她看得心跳不已,如果再不说,他不知道会怎么治她了。

那快说。

他双眼一湛。

因为找我表哥的话,他成天得和宫里的师兄弟们会议,正事一堆,根本没有我插嘴儿的份;你呢?又活像块冰、要不就呆得像根木头、闷得像只葫芦,找你说话,说不定我嘴碎一整天,你还应不上一句话,所以我只好找上阿清……她直勾勾盯着他那两道专注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真是这样?他半眯着眼问。

要不然你还以为我真喜欢那个讨厌鬼?不过……这回我倒想亲他一下。

她看准他很在意她,故意把话说得容易让人误解。

欧阳敏儿,你到底是?他浑身肌肉紧绷,被她搞得哭笑不得。

欧阳敏儿伸手弹弹他发亮的肩头,慢慢褪下他的内衫,微笑地说:我当然是说真的,因为有他和莲儿姊姊出的鬼点子,才把我们撮合在一块儿,难道我不该亲他一下表达谢意?你可以亲他老婆,但他的脸你连动都别想动,否则我就撕烂他。

他口气发狠,一点也不像是说假的。

那我这次上山,得要柳清顾好脸皮罗!她没告诉他到底是亲不亲柳清,索性一口气将他和自己的衣裳全褪了……激情回荡在温暖的洞房内,一时让方辘暂时忘了这件事。

......说是暂时还真是暂时,第二天清醒,方辘立即想起这事。

为了快刀斩乱麻,他决定立即启程回麒麟宫去。

在马车上晃荡了好几天后,欧阳敏儿才问道:你那天不是说要回山上住一阵子?怎么又改变了主意,先回麒麟宫呢?都已经快到了你才问,是不是早就想去了?没想到方辘的声音充满了酸气,但欧阳敏儿却一点儿也不以为意,谁不知道她是故意到现在才提的。

我有这么说吗?上头住的是你的好弟兄又不是我的好姊妹。

她咬着下唇睨着他,还真是鬼灵精怪――伛。

方辘自认辩不过她,也就不再废话。

直到山脚下他们步下马车,遣车夫回欧阳府,只留下一匹快马骑乘。

由于山路崎岖,马车上行不顺,所以方辘决定自行载着欧阳敏儿策马上山。

沿路上方辘一个字也不说,好几次欧阳敏儿回头看他,都会被他下巴上的胡髭刺痛脸颊,方辘,你都不修胡的吗?男人不能嘴上无毛。

可是无毛比较好亲耶!说着,她便挺直身子,硬在他颊上印上一吻。

方辘一震,别捣蛋,山路危险。

我信任你的技术!她索性就倚在他胸前,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

嘿嘿,这个臭男人不知道在紧张什么,心跳得还真快。

约莫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抵达麒麟宫,才进宫门,就听见四面八方热烈的掌声,恭喜方护卫……贺喜方护卫……方辘朝四面八方的麒麟宫弟子点头道谢,倒是欧阳敏儿开心不已地朝他们猛挥手。

而坐在上位的上官狩则是带着抹惊奇的笑容,方辘呀!你怎么老样子都没变,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把敏儿骗到手的。

说的也是,敏儿呀!你是哪根筋不对,竟会挑上他这根大木头?柳清从屋后出来,故意这么说。

是吗?这还不是你当初计划的,难道我顺着你的意思走还不好吗?何况我挑上的这根大木头,可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如意郎君。

欧阳敏儿勾住方辘的手臂,娇嗲地说:辘,你说是不是?方辘微笑地拍拍她的小脸,希望我能让你满意。

上官狩狠狠的皱起眉,天呀!这是什么戏码,怎么让人看了直反胃?方辘并不在意他们的想法,因为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得确定,你不是说要好好亲柳清一下吗?是亲或不亲?他希望她能告诉他,这一切只是开玩笑。

可没想到她居然说:当然,一定要亲的啦!咦,莲儿姊姊不在吗?那真可惜了。

看着欧阳敏儿挂着一张可怕的笑脸朝自己走过来,柳清已经知道她准备要哪一招了。

阿清,你好像很怕耶!我还欠你一个亲亲,你该记得吧?直到他面前,她才定了步,可惜我家相公要我珍惜自己,不能乱亲其他男人的脸,那我亲你的手好了。

说完,她便拿起他的手重重在上头咬了口,留下两排齿印,嘿,这算是报仇吧!谁教你居然算计我跟方辘。

天呀!柳清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背,你还真残忍,若不是我,你和方辘会有这样的好结局吗?所以罗!我刚刚那个亲亲代表了很多含义,有感谢、有报仇,很不赖吧!她这才笑嘻嘻地奔回方辘身旁,而方辘也释然一笑,原来她指的亲亲,会是这、么、痛!好男不跟女斗,欧阳敏儿,待会儿补请喜宴我可要大吃一顿。

幸好裘莲刚刚好回飞燕门看师父去了,否则让她看见他这副样子,一定心疼死了。

谁说我们要补请喜宴来着?这不是方辘开的口,为了这小子他可担了好几天的心呢!别这么小器,这样吧!由我作东,替你们办几桌,也可让宫里弟兄沾沾喜气。

上官狩大方的表示。

想当然,这话一出口,立刻引来弟兄们热烈的鼓掌声――我说方辘,你老婆尖牙利嘴,接吻时没被她伤着吧?柳清还不知道节制地回击。

方辘,你会被我伤着吗?欧阳敏儿眨着大眼望着他。

那我们何不表演给他瞧瞧?木头方辘居然会对柳清和上官狩眨眨眼,而后精准无误地吃了欧阳敏儿的唇。

在众多弟兄面前热烈缠吻……这下不知羡煞了多少王老五。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