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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紫再次醒来,天色已亮。
她连忙起身,在院落中找了一圈,才找到水井的所在。
洗漱后,略略把头发梳理了一下,玉紫便急急赶回。
她刚刚来到寝殿外,一袭外袍,神采飞扬的公子出,正在众贤士地筹拥下走了出来。
看到他,玉紫连忙低下头来,盈盈一福。
公子出经过她身前时,衣摆一晃,停了下来。
他朝着玉紫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后,突然问道:姬,处子乎?啊?玉紫一僵,张着小嘴,瞪大双眼看着他。
公子出嘴角再次一扬,他又朝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再次问道:姬,有夏姬之色乎?夏姬这个女人,玉紫是知道的,她是春秋战国史上的绝代佳人。
当下,她摇了摇头,回道:无。
怪了,他突然问这个干嘛?在玉紫眨巴的,不解的眼神中,公子出双眼微阴,慢条斯理地说道:姬既非处子,亦非绝色,怎地彻夜辗转,张张惶惶?轰玉紫小脸涨得通红!他,他知道了?不对,他这话,怎么这般刺耳?玉紫的表现,显然取悦了公子出,他哈哈一笑,长袖一甩,扬长而去。
他走得了老远,那可恶的笑声,还在不断传来。
公子出出府了。
整个府第,突然安静起来。
玉紫百无聊赖地在花园中转来转去,这个府第中人不多,除了一些公子出带来的臣下外,便是齐王送给他的奴隶婢仆。
现在,那些臣下都随着公子出出府了,留在府中的,都是一些讷讷半天,都挤不出一句话来的奴隶。
让玉紫没有想到的是,公子出这一出去,便是好几天。
玉紫变得很闲了,整个府中,没有人敢管她,同时,也不知公子出是怎么交待的,居然也没有人服侍她。
每天到了吃饭时,都是玉紫自己跑到厨房,找庖丁要了些肉食和粟米饭。
她毕竟是公子出带回的姬妾,身份摆在那里,因此,她的要求都得到了满足。
到了晚上,她便是四肢一摊,往床塌上一躺,一个人守着深幽的寝殿,直到天明。
这时的她,竟似成了无主幽魂。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
玉紫有点心慌了。
她知道,公子出并不愿意收纳她的,而且,这人生太过无常,说不定公子出一回来,又把自己送人了。
想来想去,玉紫是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她伸手入怀,在衣袖中掏了掏,那里面,有她从商队蛮君那里赚到的一百刀币。
这样坐着混饭吃,混得一天混不了一世,要不,还是想法子赚点钱去?赚到了钱的话,也好跑路啊。
又过了两天,玉紫终于打听到,公子出和齐太子,远去坻城迎接韩国来的公子了,约还要半个月才会回府。
于是,这一天下午,五十岁,生着一张包子脸的嬖人管事,苦着一张脸看着那个大摇大摆走向门口的少年。
一直跟着他的副手也伸出头去,他朝门口那少年瞅了瞅,好奇地问道:此何人也?嬖人管事的脸更苦了。
他呆呆傻傻地瞪着那少年的背影,半天才无力地回道:他是玉姬。
噫?那汉子大吃一惊,他错愕地问道:玉,玉姬?汉子急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姬为妇人,怎地易成丈夫而行?嬖人管事的脸简直皱成了一团苦瓜,他喃喃说道:姬不但易成少年,还拿走了公子的一个剑鞘。
剑,是代表贵族身份的礼器,玉姬把剑鞘摸了一个去,难不成,她不但假扮丈夫,还想假扮贵族?那汉子惊呆了,他愕愕半晌,半天都不知说什么好。
终于,半个时辰后,一辆牛车拉着玉姬,从侧门驶了进来。
嬖人管事连忙小跑了过去,他看着驭夫从牛车上拉下一袋大豆,又拿下半袋稻米。
然后,他看着玉姬从牛车上一跳而下,双手一拍,朝着那驭夫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两块木片来。
这木片,本是一个圆形木块,却被利器一分为二。
那木块上写了几个字,仔细一看,上面写的正是,豆,两袋,稻,袋半。
两片木块上,都是一模一样的几个字。
玉紫把左边那半块木片递给驭夫,道:三日后此时,凭此契见我。
那驭夫慎重地接过木片,小心地收到怀中,道:诺。
玉,玉姬。
那驭夫一走,管事便急急上前,他看了一眼摊在地上的二个麻布袋,又盯着玉紫手中的半片木块,吃吃地问道:姬,姬一妇人,怎地有此契据?玉紫手中的这木块,叫契,在春秋,这是时人借债索债的证物,便如后世的借条。
一般是索债人手持左边的契,在规定时日来索取财物,交易圆满后,两契合一,烧毁。
玉紫抬眼看向管事,她把木契收入袖袋中,负着手,淡淡地说道:这你就不必问了。
说到这里,她向管事身后的汉子叫道:呶,把这二个袋子运到厨房去。
然,然,然。
东西很快便堆到了厨房中。
还没有到晚餐时,厨房中空荡荡的,并无一人。
挥退汉子,玉紫倒出半袋大豆,把它们泡在一个空的木桶中,然后在桶中浸满水,再在桶外面盖上盖。
做完这一切后,疱丁已络绎入内了。
这些奴隶出身的疱丁们,一看到扮成少年的玉姬站在厨房中,顿时一僵,手足无措起来。
玉紫瞟了他们一眼,朝着那泡了大豆的木桶和剩下来的两个麻布袋一指,说道:此间之物,不可动。
违者重处!诺。
绝计不敢。
善。
玉紫大摇大摆地点了点头,踱出了厨房门。
这一晚,她睡得很香。
第二天,玉紫起了个大早,当她来到厨房时,疱丁们还没有来。
玉紫把桶里泡得鼓胀的大豆拿出,就着厨房外面的水井旁的石磨,推起磨来。
随着磨盘转动,乳白色的豆浆汩汩流入了下面洗净的石管中,再顺着管道,流向了早就备好的空桶中。
把豆浆磨好后,玉紫来到厨房,在煮饭的鼎中放满水,把洗净的大米放在里面。
大米一煮开,她便加入豆浆继续烧煮。
不一会,一阵浓郁的清香传来。
玉紫正在煮的,是浆,这浆她是做过的,味道也得到了时人地肯定。
这半年来,她想来想去,只有这浆,时人最容易接受,而且成本低廉,完全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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