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家庭聚会的场合,而是很平常的周末早餐,可是,姜家所有的成员都到齐了,最开心的人莫过於姜家掌门人――姜云中。
自从他一一对儿子们发出选妃公告,他们一个接著一个完成终身大事,大夥儿自动自发变成恋家的男人,母需规定家庭聚会的日子,每逢周末假日,大大小小自动齐聚一堂,他也不爱出门打高尔夫球了,年纪越大,越贪恋儿孙满堂的热闹。
三年多的时间搞定四个儿子的婚姻大事,他这个父亲真是太了不起了,这会儿就剩下老么这个浪荡子。
看到人家成双成对,你羡慕吗?"姜云中斜睨了一眼意兴阑珊的姜允恺。
正襟危坐,姜允恺一副恭敬有礼的回道:老爸,你真的不需要为我挂心,我很乐意跟你站在同一个阵线。
呸呸呸!你怎么可以跟我一样呢?说起他姜云中的婚姻史真是惨不忍睹,仿佛受了诅咒似的,第一任老婆――老大姜允涛的母亲为了生下姜家子嗣死了;而第二任老婆――老二姜允熙、老三姜允恺和老四姜允锡的母亲葬身空难;至於第三任老婆一一老么姜允恺的母亲命丧车祸:最後一任老婆因为不小心服用过量的安眠药一命呜呼升天了。
之後,他交过几位红粉知己,毕竟孩子们还小,他们很需要母爱,可是真的碰触结婚这个话题,他又退缩了,总是迟迟无法给人家承诺,女人没办法在他这里得到名分,最後当然是不了了之,渐渐的,他也无心跟固定的女人谈情说爱了。
没看见老爸不以为然的样子,姜允恺继续说道:我觉得老爸这样子很好,每天都很快活啊。
年岁都逼近六十大关了,艳福还不断,老爸是他最崇拜的偶像。
你比我还快活,你算过有多少女人惨遭你毒手吗?冤枉,我对男女关系一向很有分寸。
他尴尬的对著诸位嫂嫂傻笑,老爸怎么这么不给面子?他是很有女人缘,但不是色狼。
那就奇怪了,我听到的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有人造谣,我不敢说沽身自爱,但是绝不会乱来。
不再废话了,姜云中直接招来管家,请管家把事先准备的东西交给姜允恺。
冷不防的抖了一下,姜允恺迟疑的接过管家手巾那个似曾相识的牛皮纸袋,清了清嗓子,他问老爸,这是什么?这么快就忘记了,你不是要我早一点给你吗?我什么都不缺,我怎么会向老爸要东西?这正是你缺少的东西。
我喜欢凭自己的本事,老爸用不著给我任何东西。
这个时候才想跟我装模作样,太慢了。
终於有人控制不住的狂笑出声,姜允熙听不下去了,小子,认命了吧。
认什么命?"姜允恺继续装傻。
既然老爸已经把东西给你了,你就逃不掉了,这会儿拿出来说清楚,还是待会儿回到你的顶楼再面对现实,结果都是一样。
虽然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为了享有独立的空间,当初父亲大人在设计的时候刻意规划了七个楼层,除了公用的一楼,姜家每个人各自拥有一个楼层。
没错,这只是早晚的问题,他就爽快一点吧。
牙一咬,他取出牛皮纸袋里的东西,果然是那张熟悉的纸――公告主旨:少爷选妃目的:增产报国,繁荣姜家内容:姜允闾必须在今年完成终身大事,结婚对象不限,前提必须定单身女性,禁止抢夺有夫之妇,如果是在公告之前就已经离婚的呢?可,若没有在限定时间之内完成任务必须接受以下的惩罚――三个月内帮姜家掌门人找到另外一半。
公告人:姜家掌门人姜云中看到公告的内容,姜允恺差一点笑出来,因为老四曾经搞了一出同性恋的戏码,吓得老爸扬言断绝父子关系……老爸真以为他会那么没创意的演同一个戏码吗?他想对抗他老人家,不来点新鲜的可以吗?他扯到哪里去了,这不是重点,他应该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老爸,这上面有笔误,不是今年,而是明年。
按照老爸原先的计划表,一年解决掉一个儿子的终身大事,而他的最後期限应该是明年年底。
没错,今年,早点把你的终身大事解决掉,我就轻松了。
老爸,这太不公平了,今年只剩下九个多月。
你只要有心,半年内就可以找到对象了。
终身大事又不是儿戏,这么短的时间太过草率了。
你泡妞的本领比四个哥哥都厉害,他们没问题,你当然也办得到。
我……瞧他张著嘴巴不知如何反驳的样子,姜允锡一副伤脑筋的说:我不是早就提醒你,教你尽早为老爸的公告做准备吗?从左到右晃了一眼,每个人的表情都写著你自求多福,他做人有这么失败吗?没有人站在他这一边,那他还能怎么样?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自己推销出去。
他的配合度很高吧,不过……山人自有妙计,等著瞧吧!双手交叠趴在饭桌上,伍海菊昏昏欲睡的打了一个哈欠,她正等候母亲一一点收她刚刚从大卖场采购回来的物品。
我又不领姜家的薪水,这种事以後不要找我。
抬头瞄了她一眼,张彩凤训道:你不要像个欧巴桑一样唠唠叨叨,你要我说几遍?你君姨放午假,老妈又忙不过来,除了你,老妈还能找谁帮忙?那就奇怪了,我怎么记得姜家有五六个帮佣?她不是爱计较,她是不喜欢这个处处彰显压迫感的地方。
除了我和你君姨,其他的都是男人:他们连我开出来的单子都看不懂,怎么帮我采买?放下手中的单子,张彩凤满意的点点头,事情交给你打理,老妈就安心了。
0K了,那我要回去了。
伸了一个懒腰,她站起身。
我放在你那里的机车备份钥匙,你应该有随身携带吧?我的机车有点问题,你帮我送去检查一下,顺道加机油,机车停在外面。
好,机车修理好了,我直接骑同家,晚上你要回家的时候,我再过来载你,我走了,拜拜!三步并作两步,她飞速的从饭厅的侧门冲了出去,右手同时拉开侧背包寻找机车钥匙,可是摸了半天,她还是毫无收获。
停下脚步,她直接把背包倒过来,里头那些热闹非凡的东西顿时散落一地――铅笔盒、面纸、卫生棉、综合维他命、随身护理包、口香糖、护唇膏、小毛绒黑猩猩……她总算找到了。
蹲了下来,她捡起圈在黑猩猩钥匙圈上面的钥匙,套在左手的食指。
我没见过你,你是谁?姜允恺坐在门廊前面的护栏上.看著眼前这个娇小玲珑,有著一双水汪汪大眼的小女孩。
伍海菊抬起头来,打量了这个看来颓废又帅气的男人大概十秒钟,又低下头,把地上的东西收回背包里面。
你是哑巴吗?从没遇过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姜允恺被她挑起了兴趣,口气中不由得带著挑衅。
收好东西,她站起身瞪著他,没礼貌的家伙。
说到礼貌,你的表现也不怎么样,我问你话,你应该回答我。
我妈教我离陌生人远一点,尤其是男人。
而且是他这种男人……她忍不住皱眉,瞧他,一副浪荡子的样子――那头紊乱的黑发已经及肩了,衬衫只扣下面三个扣子,她肯定这个家伙是个花花大少。
这是我家,严格说起来,陌生人应该是你吧。
你说这里是你家,我就应该相信吗?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子?有意思,这个小娃儿教他欠缺斗志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你这丫头还真是伶牙俐齿。
我妈教导我,防人之心不可无。
口口声声你妈你妈,你未成年吗?这跟你没关系。
哼了一声,她大步的从他面前走过去,步入台阶,她高傲的走出姜家大门。
这个丫头真是有意思极了!跳下护栏,他的视线不经意的落在前方墙下的皮夹,唇角微微上扬,他兴匆匆的走过去拾起皮夹。
回想刚刚发生的情况,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这个皮夹的主人就是那个丫头,瞧她嘴巴刁钻,没想到却是个粗心大意的人。
既然她不愿意说出身份,那就别怪他失礼,他总要确定她是何方神圣,他才有办法物归原主啊。
打开皮夹,他从夹层中找到身份证,看到名字,他就知道她是伍婶的女儿,不过,真正教他瞪大眼睛的是她的出身年月――那个丫头真的是未成年少女!这不奇怪,那个丫头看起来确实像个小娃儿……思绪开始运转,他嘿嘿嘿的笑了起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找到他的女主角了。
晃过来又晃过去,姜允恺不时伸手摸摸牛仔裤後面的口袋,那个小丫头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皮夹搞丢了吗?不会吧,都过一天了,这会不会太离谱了?难道她都不用花钱吗?依照常理推断,她不可能至今还未察觉,她之所以没有回来寻找,可能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把皮夹掉在什么地方……没错,他要不要主动打电话通知她?你在干什么?姜允熙恶作剧的从後面推了他一下。
心脏差一点蹦出胸口,姜允恺回头一瞪,你干么吓人?你才吓人,这两天你老像陀螺一样在这里打转,这太反常了。
哪里反常?我不能在这里透气吗?他打开双手做了一个伸展操。
两天的假期都待在家里,这不太像你哦。
我……清了清嗓子,他试著装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这两天好闷哦,我哪里也不想去。
我还以为你闷的时候都会往PUB跑。
为什么我工正往PUB跑?我是人,有时候我也会想换一下口味啊。
偶尔想换一下口味是人之常情,不过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这不像你哦。
我一定要像匹野马成天在外头到处乱跑吗?你不也认为自己是一匹静不下来的野马吗?我,我是啊,你教我坐在办公桌後面办公,我还是受不了,可是人到了一个年纪,想法和心态总会慢慢改变。
挑了挑眉,姜允熙取笑道:二十九岁的人怎么说起话来好像年过半百了?我变成熟了,不好吗?你少来了。
姜允熙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瓜,我看你是被老爸的公告搞得精神错乱了吧。
他哈哈大笑,嗤之以鼻,老二,你太瞧不起我了吧,我怎么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精神错乱?我只要放个风声,本少爷想结婚了,那些红粉知己就会争相报名,就是有夫之妇,她们也愿意为了我跟老公说拜拜。
点点头,姜允熙相信他有这种本事,可惜,她们没有一个可以让你定下来,要不然,你早就结婚了。
这一点我承认,不过,真要没得选择,我也只能向现实屈服。
我认识的姜允恺不会轻易屈服,否则,你现在有可能安逸的窝在那个破烂的修车厂吗?眉头一皱,他大声抗议,我的修车厂一点也不破烂,我还设了咖啡座,窗明几净又有气氛。
不予理会,姜允熙自顾自的又道:我真搞不懂你,你明明另有正业,干么装模作样搞一间破烂的修车厂?老么明明在投资海外基金上非常有天分,却只因为不想坐办公桌就另外弄了一间修车厂,真是任性的孩子。
日子比较有趣啊。
哪儿有趣?修车厂有很多美女可以观赏吗?我,我也不全是为了看美女。
老公,晚餐好了。
柳明枫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你等我。
拍了拍姜允恺的肩膀,姜允熙快步走进屋内跟老婆会合。
摸了摸口袋的皮夹,姜允恺意兴阑珊的跟著走进屋内,如果明天她再不现身,他就打电话给她。
靠在门边,伍海菊一脸阴森森的看著房里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伍海葵,你在找什么东西?需要我帮忙吗?咚一声,伍海葵原本抓在手上的背包掉落在地,惨了,东窗事发了,这会儿她只能天真无邪的傻笑。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干了什么坏事。
几个跨步,她捡起地上的背包,你要自己招来,还是要我刑求逼供。
半垂螓首,伍海葵不安的扭绞手指,我在找你的皮夹。
你找我的皮夹干什么?我想看你有没有钱借我,可是找了老半天,我都没有看到你的皮夹。
你当我是白痴吗?我们都还没有摆脱向老妈伸手要钱的日子,你需要借钱,求救的对象应该是她,你怎么会找上我这个跟你一样还在读书的人?我不想挨骂,老妈一定会唠叨,你有兼家教,你的零用钱比我多。
如果真的只是想找我借钱,你也不需要偷偷摸摸,而且还利用我去洗澡的时间偷翻我包包,你要我相信你的动机单纯,当我是小孩子吗?背包往床上一扔,伍海菊摩拳擦掌,一副准备动粗的样子。
你到底要不要说实话?迟疑了三秒,伍海葵怯怯的从牛仔裤的口袋掏出身份证,你的。
接过身份证一瞧,确实是她的,伍海菊眼睛半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的身份证为什么在你身上?往後退一步,伍海葵小心翼翼的说:我借用一下你的身份证。
借用我的身份证?眨了眨眼睛,伍海葵看起来很无辜,我对PUB很好奇,可是未满十八岁不能喝酒,我只好借一下你的身份证。
她们姊妹长得本来就很相像,只看身份证上的照片儿乎是认不出两人差异的。
你这个丫头……我都没有去过PUB,你去什么PUB。
可恶,气死她了,她就知道这个丫头绝对没什么好事。
那里很好玩,调酒很好喝,你也可以亲自去体验一下。
右手食指往她的心窝一戳,伍海菊冷冷的说:你不要企图转移注意力,未成年少女还敢喝酒,如果老妈知道这件事情,她会怎么处置你呢?双手合十,伍海葵可怜兮兮的求饶,姊,仅只一次,下不为例,你不要告诉老妈,她会没收我三个月的零用钱。
一个月没有零用钱,我就会活不下去,你不会对我这么残忍吧?算了,这一次就饶了你,以後再犯,你就死定了!点了点头,伍海葵畏畏缩缩的伸出手,我的身份证可以还我了吗?你的身份证?吐了吐舌头,伍海葵笑得好天真无邪,我把自己的身份证抵押在你那里,这样你察觉到的几率比较低。
你!真是的,如果你读书的时候也可以这么机灵。
成绩就不会老是吊在悬崖边摇摇晃晃。
伍海菊拿起背包一倒,背包里的东西散落在床上,东看看,西瞧瞧,她的皮夹呢?姊,你的皮夹是不是搞丢了?伍海葵也找不到皮夹的踪迹?不可能,昨天早上去大卖场的时候,我还看到皮夹啊。
抓著头,她再仔细搜寻一遍,没有就是没有,她什么时候把皮夹搞丢了?昨天早上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半了,这之间你都没有用到皮夹吗?我身上到处都会塞钱,没有大额的支付,我不需要用到皮夹。
因为她的背包里面太热闹了,每次找皮夹都要花很多时间,她乾脆四处塞钱,牛仔裤前面的口袋、後面的口袋,还有背包外面的侧袋和里面的内袋,只要是方便拿取的地方,她都有塞钱的习惯。
你把皮夹弄丢了,那我的身份证怎么办?捣住耳朵.伍海菊很担心耳膜会被她越来越激昂的叫声震破,我怎么知道?如果你不要偷偷把我的身份证调包,你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我不管,我的身份证还我。
好好好,你让我静下来想想看有可能掉在什么地方嘛.待会儿就会找到了,如果真的找不到,明天我就帮你去户政事务所挂失,这样总可以吧。
她很庆幸自弓没有把健保卡和机车驾照放在皮夹,要不然,这会儿就头痛了。
补办身份证很麻烦,你明天一定要把身份证还我。
我知道了,你回房间读书,我一个人安静的想想看。
跌坐在床上,伍海菊没有闲工夫理会伍海葵了,她专心的回想最后一次碰过皮夹之後的事情,她把大卖场采购的东西送到姜家,然後把老妈的机车送修……有了,肯定是找机车钥匙的时候,不小心把皮夹掉在姜家某个地方。
隔天天一亮,伍海菊就利用母亲到姜家上班的时候一起跟过来,当然,她免不了要一路忍受老妈的唠叨,她什么时候才可以改掉这种丢三落四的坏习惯?女孩子的心思怎么可以这么不细腻?她这个样子怎么嫁人?老妈实在是扯太远了,但是聪明的女儿在这个时候只能行使缄默权,反正左耳进右耳出,她不用太认真。
…来到门廊,她的皮夹可能掉落的地方,她终於从老妈的疲劳轰炸中解脱了。
可从门廊上找到护栏外面,她的眼睛都快脱窗了,还是没有找到皮夹。
你在找这个东西吗?从一大早就等在这的姜允恺笑盈盈的站在门廊上,身体倾斜挂在护栏上,挥了挥手上的皮夹。
伍海菊回头一看,那是她的皮夹,她赶紧走过来准备抢回自己的皮夹,可是他的手微微往上一抬,她这个矮冬瓜当然扑了一个空。
摇了摇头,他有必要教导她基本的礼仪,你应该先报上名字。
你不需要知道。
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把皮夹收回牛仔裤後面的口袋,既然我不需要知道,那我就没办法把这个皮夹给你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我有义务确认你是不是这个皮夹的主人。
这个可恶的.家伙,她是不会这么轻易举手投降的,你不还我是吗?没关系,我只要知道皮夹的下落,我妈会出面帮我处理。
姜允恺双平放在护栏上,他对她真是甘败下风,伍海葵,你这个人很倔强。
伍海葵……正要转身离去的脚步打住了,她不悦的指控,你偷看皮夹。
我必须找到皮夹的主人啊。
皮夹可以还我了吧。
伍海葵,我还没有向你自我介绍,我叫姜允恺。
我对你没有兴趣,我不想知道你是谁。
你已经知道了啊。
随便你,皮夹还我了。
再一次取出皮夹,他却还是不肯交还给她,伍海葵,你都不吃饭吗?嗄?"你看起来好像国中生。
你这个人真的很可笑!忍无可忍了,她直接走上前把皮夹抢过来,然後狠狠的瞪他一眼,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伍海葵……我叫小橘子。
她虽然没把他放在眼里,也不想告诉他自己的真名,值她也不想冒充别人,只好报出自己的小名。
怔了一下,他缓缓的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嘴巴同时喃喃低语的念著小橘子,接著他点了点头,深表同意,这个外号很适合你。
你这个家伙真的很没礼貌!她知道自己生得娇小玲珑.看起来还有点营养不良,但是,他的态度就是令人不爽!我这个人不拘小节,久了,你就会习惯了。
久了?习惯?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个还会再见面吗?别开玩笑了,她可不想跟他再见。
拜拜!今天早上有课,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哈啦。
小橘子,我很高兴认识你,再见!是啊,他们还会再见面,他很期待!东张西望,这大概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心态吧,伍海菊好奇的看过来又看过去,不过,她只有一个结论――她真的很不喜欢这种地方。
你不是训厌PuB这种吵吵闹闹的弛方吗?今天怎么突然对这里有兴趣?"严雨晨是伍海菊最要好的同学:我家的小葵子都来这里见识过了,我不来瞧瞧,你认为说得过去吗?一怔了一下,严雨晨很迷惑,小葵子怎么可以来PuB?她是未成年少女。
那个丫头偷用我的身份证,我们姊妹两个本来就很相似,乍看之下不会有人起疑,再说她那副超龄的模样,恐怕没有人会认为她是未成年少女。
没错,你此小葵子更像未成年少女……对不起,我什么都没说。
严雨晨一脸无辜的捣住嘴巴,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好友最讨厌人家说她像小孩子。
这时服务生走过来点餐,他有些困扰的打量伍海菊,小姐,请问你满十八岁了吗?唇角抽动了一下,她闷声道:我已经二十二岁了。
我可以当她的保证人。
严雨晨连忙出声附和。
虽然半信半疑,服务生还是接受她们点餐,她们两个各点了一杯新加坡司令。
服务生一离开,严雨晨忍不住笑出声,当然,此举立刻招来好友的白眼,她无辜的举起双手,有话要说,你不要怪人家,你看起来真的很像小孩子。
你以为我喜欢长这副德行吗?我倒是很羡慕你,当你五六十岁的时候,你的外表却只有三四十岁的年纪,这可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严雨晨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惊慌的跳了起来,阿娜答来追踪我了,我去外面听。
目送好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伍海菊漫不经意的看看这边瞧瞧那边,好友说这家PuB经常可以看到演艺圈的人,果然如此……你的胆子真的很大,未成年少女竟敢跑来这里喝酒。
姜允恺出现得有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
他休闲的时候偶尔会来这里跟众多美女交际应酬一下,没想到今天会碰上这颗不安分的小橘子,还真是意外的收获。
瞪著那张在她眼中越来越放大的面孔,伍海菊结结巴巴的挤出话来,这、这跟你没有关系吧。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你是伍婶的女儿,我总不能让你被送到警察局吧。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我又没干坏事,为什么会被送到警察局?我的小阖,你终於出现了,这些日子你躲到哪里去了?你可把我想死了!波霸美女突然出现,娇滴滴的勾住姜允恺的左手。
经过三秒钟,他总算从记忆中搜索到对方的身份,出於本能,他扬起性感的招牌笑容,芊芊小宝贝,今天有事不能陪你,我们下次再聊。
你怎么带个小娃儿来这种地方?这样不太好吧。
这位芊芊小宝贝似乎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打退堂鼓。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伍海菊一定要为自己申诉,我不是……芊芊小宝贝,你乖,我现在要送小橘子回家,我们改天再好好的聊聊。
拉开波霸美女的手,姜允恺赶紧抓著伍海菊离开PUB。
虽然一路上抗议挣扎,伍海菊还是被姜允恺强硬的塞进车子,气死她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我的新加坡司令还没有喝到。
我帮你退掉了。
你说什么?我听到酒保说你点了新加坡司令,就帮你退掉了,如果放任你这个未成年少女喝酒,我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这个人真好笑,你凭什么管我?"你是伍婶的女儿,我怎么可以不管你呢?天啊,她的头好痛哦!没办法了,她还是表明身份好了。
可是,当她打开背包寻找皮夹的身影时,她的手机响了,一看到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她才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把好友一个人丢在PuB了。
按下通话键,她赶紧致上歉意,对不起,我遇到一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家伙,我不敢在PuB逗留,所以就先离开了…这件事情改天再跟你说,真的很对不起…你一个人不要待在那里,赶快回家……好,拜拜!我是好意,你竟然说我脑子不太正常,你这丫头真是狼心狗肺。
你……算了。
原本想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她干么跟他罗哩巴唆那么多,今天是意外,她总不至於以後都这么倒楣的跟他巧遇到,为了避免麻烦,她还是沉默以对吧。
你放心好了,对於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不会多事的跑去向伍婶打小报告。
她懒得再跟这个疯子说些什么,瞪了他一眼,她在嘴巴前面比了一个关上拉链的动作,也就是说,她决定不再回覆他的任何言论。
见她不再挣扎抗拒,他突然觉得心情非常愉快,吹著口哨,不需要她指示,他也可以把她送回家,因为查看身份证的时候,他已经把上面的地址记录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