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瓜很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她还是必须面对宙王真的对她没感觉的残酷事实。
同床了三个月,他什麽也没做,甚至连亲她都不曾。
天啊,这家伙是人吗?在有过一次亲密且火热的肌肤之亲後,他居然可以三个月不碰她?别说是他,就连她这个还是处女的人,都开始觉得无法忍耐了。
他是圣人还是外星人?为什麽可以做到这种地步?难道说,她就真的那麽缺乏魅力?可恶,她好歹也是校花耶,从小到大都是美人胚子的她,不知道有多少异性觊觎著她......ㄟ!突然,宙王探进头来!看著还在揽镜自照的她,你磨蹭了半天,到底好了没?她从镜子里看见他,没好气地道:你催什么?我可不想迟到。
他说。
今天晚上,他们夫妻俩要一起出席一个商界大老的寿宴。
对於一直住在国外的宙王来说,参加这种公开的社交活动是他拓展国内政经人脉的捷径。
而更重要的是,这次的寿宴就在他的饭店,东京GODIVA的海洋厅举行。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我怕丢了你的脸耶。
她不满地道,不然我不要去啊。
你别胡说了。
他语气严肃地,我可不想让那些报章媒体见缝插针,说我们的婚姻亮红灯。
你的意思是要我假装跟你很恩爱罗?假装?他浓眉一纠,一脸不悦。
这小妞居然这麽说?他喜欢她可不是假的。
别再罗嗦了,我到楼下等你。
他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南瓜细细的描上唇彩,脸上净是懊恼。
装什麽恩爱夫妻?明明连碰她都不肯......抿了抿唇,她将唇笔放下。
起身,抓起晚宴包,她转过身子朝房门口走去。
来到楼下,宙王已一脸不耐烦的等著。
女人真爱磨蹭......他眉心一蹙,念了她一句。
什麽?她挑眉一笑,挑衅地道:是谁第一次见面就迟到的?那......他浓眉一纠,心虚却理直气壮地,那次是为了公事。
她轻哼一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他一把抓著她的手,两只眼睛直视著她,待会儿在外人面前可不要跟我斗嘴。
他看起来像是在警告她,但一点也不凶恶。
三个月前刖,她因为一次的发烧而跟他的距离拉近,但没三天的好光景,他们的关系就进入冰河时期,然後一冰冻就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来,他们倒也没有太多、太大的争执跟冲突,但越是这样,她就越觉懊恼。
都三个月了,就算她现在怀孕也来不及实现一年内生下继承人的约定。
幸好静子外婆身体硬朗,要是换了个体弱多病的老人家,哪有命看到斋川家下一代的继承人啊。
她真的觉得很对不起静子外婆,尤其是当静子外婆慈祥和蔼的告诉她没关系,慢慢来的时候。
她才二十三岁,是可以慢慢来,但静子外婆都快八十岁了,怎麽还能慢慢来?可恶,都怪宙王这家伙不上道,他到底要等到什麽时候才会忍不住的扑倒她?上车後,他们驱车前往GODIVA。
来到宴会会场,他们立刻被记者包围拍照,而记者们也跟宙王做了一个简短的访问。
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宙王果然是开饭店的,一面对记者就充分的展现他的公关天分,不只有问必答,还不时以幽默的谈吐逗笑一些女记者。
看来,他的坏心眼跟嘴坏,似乎都只用来对付她。
想到这儿,她不觉有点生气。
进入会场後,她跟他身边当一个称职的妻子,应对进退有模有样。
说起来,她可也曾经是个千金小姐。
跟著宙王走了一圈後,她对於宙王在东京社一父界的知名度及受欢迎的程度,都感到相当惊讶。
虽然他回日本发展不到一年,但在面对东京这些政界及商界人士及大老时,却不卑不亢,应对得体。
她看得出来,他非常的受欢迎,尤其是在些名媛面前更可觑出他的超高人气。
舞会已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他一直忙著跟别人应酬,连跟她跳一支舞都不曾。
也好,反正她是社交舞的门外汉,一个不小心可能还会出馍。
少做少错,她还是乖乖坐在他身边,免得出馍挨他的骂。
斋川先生,斋川夫人......突然,一名身著白色西装,长相俊美的男子来到他们的桌旁。
南瓜不认识他,只好礼貌地笑了笑。
冰室先生......宙王点头致意,什麽时候来的?刚才好像没看见你。
来了半个多小时了。
他一笑,你及尊夫人忙著应酬,没注意到罢了。
这人是冰室贵明,赤阪克拉温饭店的小开,今年二十九岁。
未婚的他目前接手克拉温饭店的经营,而开在不远处的东京GODIVA自从开业以来,抢了克拉温不少的客源。
斋川夫人一定不认识我吧?冰室贵明笑望著南瓜,我是冰室贵明,赤阪克拉温饭店的负责人。
非常抱歉,南瓜尴尬地一笑,我几乎没在公开的场合出现过,所以......冰室贵明撇唇一笑,如果我有像斋川夫人这麽漂亮的美娇娘,也会像斋川先生这样把你藏起来的。
闻言,南瓜一怔。
哇塞,这个叫冰室贵明的男人真的太会说话了,居然拐个弯给她一个这麽大的恭维。
先不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听的人也都会觉得很愉快,而且有飘飘然的感觉。
相较起来,宙王在这方面可差多了。
别说赞美她,他如果不把她狠狠地踩在脚下,她就要阿弥陀佛了。
宙王看著冰室贵明,虽没有一脸你快滚的不耐表情,却也提不起劲对他热情。
其实虽然是生意上的对手,但他对冰室贵明个人并没有太大的喜恶;尽管他听过不少关於冰室贵明的风流史,但那是冰室个人的私生活,跟他无关。
不过,看南瓜被冰室贵明的甜言蜜语一夸,整个人就如沐春风,飘飘欲仙,他不觉懊恼起来。
这小妞难道分不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吗?她感觉不到冰室贵明看著她时的眼神,是那麽的轻佻且不安分吗?我看两位好像一直都没跳舞。
冰室贵明说道。
我对跳舞没兴趣。
宙王说。
冰室贵明转而注视著南瓜,斋川夫人呢?你一直坐在这儿,难道不会无聊吗?ㄜ......是有点......南瓜不好意思地一笑。
那麽......冰室贵明对她露出迷人的招牌贵公子笑容,我有荣幸邀请你跳一支舞吗?听见有人邀舞,而且是个毫不逊色的大帅哥,南瓜不禁有点得意。
哼,宙王这家伙把她当泥一样,殊不知她也是很有行情的呢。
不过,她不太会跳舞,也没有跳舞的兴致,所以她不打算接受冰室贵明的邀约。
我......还是算了吧。
宙王打断了她的话,内人舞艺钝拙,要是踩伤了冰室先生就不好了。
我不介意。
冰室贵明一笑,有幸让尊夫人踩一脚,那也不错。
冰室贵明视宙王为天字第一号死对头,打定了主意要邀到南瓜共舞,以激激向来冷静且不轻易表现喜怒的他。
听见冰室贵明这麽说,南瓜一怔。
我哩咧,这个人的嘴未免也甜得过分。
冰室先生,内人笨手笨脚,我真的不好意思让她跟你跳舞。
宙王坚持地,这里会跳舞的名媛淑女太多了,随便一个都比内人好。
开什麽玩笑?他才不让冰室贵明搂著他老婆跳舞呢!南瓜是他的,谁都不准碰,尤其是冰室贵明这种居心不良,自命风流的家伙。
听见宙王这番话,南瓜觉得自己很受伤。
随便一个都比她好?原来她在他心里连个屁都不是。
难怪他对她没感觉,难怪他能在最後关头,不疾不徐地踩煞车,原来她谁都比不上。
想著,她不觉火冒三丈,懊恼至极。
尽管她觉得冰室贵明的恭维之辞实在嗯心透了,而她也根本不想接受他的邀请,但现在......她被激到了。
她要跟他跳舞,她要让宙王知道他眼里随便一个都好过她的妻子,也是有人气、有行情的。
一时意气,她冲口而出:冰室先生,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很愿意跟你跳一支舞。
此话一出,冰室贵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宙王则是一脸铁青。
冰室贵明伸出手,斋川夫人,请。
南瓜瞥了宙王一眼,发现他的表情超难看。
她抬一局下巴-当著他的面将手交到冰室贵明手里,然後在冰室贵明的带领下步向舞池--☆☆☆坐在贵宾席上,宙王再也没有心情应酬任何人,他的视线只注视著一个地方--舞池。
看见冰室贵明一手紧握著南瓜的手,一手则轻揽著南瓜的腰,偶尔跟他的目光迎上时,还露出得意的、挑衅的笑意时,他就觉得胸口一阵沸腾。
几次,他几乎要离开座位,直接冲向舞池,将南瓜从冰室贵明身边带走,但他知道那实在有失风度。
在今天这样的公开场合,有几百只眼睛注意著他的一举一动,要是他冲出去,肯定会被大作文章。
也许那正是冰室贵明的目的,但他却不想用那种方式打知名度。
不过,南瓜这小妞也实在太白目了。
他摆明了就是不让她跟冰室跳舞,她却一口就答应了邀约!?可恶,她是存心要气死他吗?看她被冰室的甜言蜜语一夸就乐陶陶的样子,他就一肚子火。
她那麽需要男人的甜言蜜语来肯定自己吗?难道她不知道有时候男人的甜言蜜语只是为达目的的手段之一,根本不是真心的?她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想趁此机会拓展她的人脉?突然,他心头一震。
该死,莫非她已在为将来铺路?因为她只要一生了斋川家的继承人,就可以离婚且离开,所以她提早为将来做打算,想在这里先认识几个公子哥儿?他实在很不愿意那麽想,也不相信她是那种女人,但此刻妒嫉影响了他的理智及判断,也遮蔽了他的心。
他胸口燃烧著妒火,他的情绪已在爆发边缘......终於,一支舞的时间到了,而另一支舞曲接著响起。
他发现冰室贵明还想继续拉著南瓜跳舞,虽然她有点不愿意,但并没有坚定的拒绝。
他霍地站起,大步走向舞池--来到他们身边,他一手拉住了南瓜的手,当著冰室贵明的面亲吻了她的脸颊,像是在宣示主权般。
南瓜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也红了脸颊。
宙王?宙王直视著冰室贵明,勾唇一笑。
抱歉,你可不能一直霸著我的宝贝老婆。
听见宙王在别人面前以宝贝老婆称呼她,南瓜很惊喜。
跟别的男人跳舞果然是有用的,这会儿,宙王总算是意识到她的存在了。
这样啊......冰室贵明耸肩一笑,那就没办法了。
南瓜,冰室贵明突然直呼她的名字,我们後会有期喔。
说完,他对她眨了眨眼,转身走开。
听见冰室贵明叫她南瓜已够让他生气,再看见冰室贵明对她抛媚眼,他就更火冒三丈了。
他紧紧抓著她的手,转身离开舞池。
他脚步又急又快,南瓜因为跟不上他而狼狈的小跑步著。
宙王,你做什麽?!她低声地问他。
他没回答她,只是拉著她往出口走。
一走出海洋厅,他直接拉她进了电梯,然後来到他位於十七楼的休息室。
这间休息室位在这楼层的最底,是他平时办公疲劳时用来短暂休息的。
宙王,你干什麽?南瓜喘吁吁地跟在他後面跑,你要带我去哪里?他回头瞪了她一眼,没回答她的问题。
迎上他那彷佛火炬般的眸子,南瓜心头一惊。
什麽宝贝?他刚才在别人面前亲她、叫她宝贝,根本都是做做样子。
人家说风雨前都是很宁静的,而她竟毫未察觉?她有一种预感,她今天会很惨。
打开休息室的门,他几乎是把她甩进去的。
她还没站稳,他已经关上了门,趋前像抓小鸡似的攫住了她:☆☆☆南瓜?宙王的眼神利得像是生鱼片刀,随便一划就能把她切开,是你让他叫你那个蠢名字的?蠢名字?他居然说她的名字是蠢名字?是,她的名字是很好笑,也常是人家茶馀饭後开玩笑的话题,但谁都可以说她的名字蠢,就他不行,因为他是她的老公!你发什麽神经?她气呼呼地瞪著他,你干嘛说我的名字蠢!?你蠢的可不只是名字。
他话中带刺。
什......她一怔,你是想说我还有蠢脑袋,是吗?不是吗?他眉心一拧,一脸冷峻,你脑袋不蠢吗?你太过分了!她气得抡起拳头想槌他,但被他单手攫住。
相信我,他直视著她,真要动手,你绝对打不过我。
你......她气得满脸涨红,你可恶!他对她骂他可恶一点都不以为为意,我说你啊,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随便夸个两句,有那么高兴吗?闻言,她一怔。
无关紧要的人?他是说......冰室贵明?ㄟ?他该不是因为她跟冰室贵明跳舞而吃醋吧?忖著,她不觉唇角扬。
哈,他总算意识到她的存在!知道她即使已婚,行情也还不赖。
你......看她嘴角上扬,像是在笑,宙王不禁懊恼,你跳舞的样子难看死了,简直丢我的脸,不会跳舞干嘛自己出去出馍!?他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有多麽的幼稚且冲动,也明白这样的反应根本不该是他这样的成年人所该有的,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他气她跟冰室贵明有说有笑的共舞,气她都还没履行她跟外婆的约定,就急著跟他以外的男人接触。
她还是他的,在她还叫斋川南瓜之前,她还是属於他的。
你说什麽?南瓜一震,惊疑地看著他,你说我跳舞难看,丢你的脸?可恶的家伙,她刚才还一度以为他是在吃醋而暗自窃喜,却没想到他在乎的只是他的面子。
我已经替你拒绝了他,你为什麽还要跟他跳舞?他像审问犯人似的质问她。
因为他不会对我说出、随便一个都好过她。
这种话!她气愤地瞪著他。
他挑挑眉,就因为这样,你就随随便便的答应他的邀约,而且是当著我的面?我有跟任何人跳舞的自由。
你至少要先问过我。
他霸道地说,我答应了吗?我要做什麽,不需要先征询你的意见,得到你的同意。
她也火了。
这算什麽?平时根本不拿她当老婆看,现在却对她要求这个,要求那个,霸道又蛮横......她真是受够他了,要不是因为不想让静子外婆失望,她早就离家出走了。
你是我的。
宙王猛地攫住了她的手,将她整个人一提。
迎上他彷佛燃烧著的目光,她心头一颤。
他在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只是,他气什麽?又有什麽好气?他根本不在乎她,根本把她当空气,一会儿嘴上说喜欢她,一会儿又说对她没感觉,她被他搞糊涂也搞疯了。
只要你还叫做斋川南瓜,你就是我的。
他像个专制的君王般,当我不准你再姓斋川时,你才有属於你自己的自由。
是的,她还是他的,因为小野家因为斋川家的资助才得以逃过牢狱之灾,只要她一天没替斋川家生下继承人,她就是斋川家的人。
她知道这个事实,一直都知道。
但他为什麽要那麽对她?为什麽要折磨她?他根本不想让她一辈子都姓斋川,不是吗?如果是那样,他为什麽不赶快下手!?想起这三个多月来的种种!她突然悲从中来。
她爱上了他,而越是爱他,她就越痛苦。
你到底想怎样?她鼻子一酸,眼眶也湿了。
抬起泪湿的眼,她幽怨地注视著他,高兴时就亲亲我,说喜欢我,不高兴时,就算同床也可以三个月看都不看我一眼......看她噙著泪,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他心头一撼。
那一瞬,他几乎想拥她人怀,好好安慰她两句,但他不想让她发现他有一颗因为爱上了她,而变得脆弱的心。
我才不稀罕跟你姓斋川,你随时可以把这个姓要回去!这根本不是她的真心话,但她因为负气而冲口说出。
收回来?宙王眉心一纠,我知道你一直等著那一天的到来。
从她跟他结婚的那一秒钟开始,她就想著要离开他。
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只为了等待离开他的那一刻到来。
你不想娶我,打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跟我过一辈子。
你想过吗?他脸一沉,质问她:你想过跟我过一辈子吗?她微顿。
是的,她想过,而且希望。
但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拥有斋川这个姓只到她生下继承人的那一秒钟。
只要斋川家的继承人出世!她就不再是斋川家的人。
回答我,他沉声一喝,你认真想过吗?被他一喝,她忍不住想反抗他,因为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我不想告诉你。
她说。
是不想告诉我,还是想都没想过?他抓住她的肩膀,锐利的目光像雷射光束般射向了她,是没想过吧?因为想都没想过,你才会毫不在意我的感受,急著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
听见他这种伤人的指控,南瓜胸口一阵揪疼。
在他心里,她是那种女人吗?他一直是那麽看她的吗?如果是,为什麽在三个月前的那一天晚上,他要那麽温柔的待她,而且还说喜欢她?当时的那句我喜欢你,只为了今日将她无情的推进地狱里吗?你在乎什麽?就算是那样,你在乎什麽?她抬起下巴,恨恨地、幽幽地直视著他。
她泪流满面,那悲伤的神情教人看了不舍且心碎。
对一个你没感觉的女人,你还在乎什麽!?说著,她激动地扑向他,使力在他胸前乱打一通。
她的拳头当然不足以造成他肉体上的疼痛,但她的眼泪却让他心痛极了。
他的思绪好混乱,而他觉得自己不该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不管结局是什麽,该了结的时候,真的是犹豫不得。
没感觉?他攫住了她的双手,神情痛苦地凝视著她,我怎麽可能对你没感觉?迎上他深沉又炽热的目光,她一怔。
他的眼里有著深浓的爱意,但......那是对她吗?不知哪来的一股冲动,他猛地将她深拥入怀。
也许不是冲动!而是勇气,他一直没有在她面前释放出真感情的勇气。
不必抚摸你......他贴在她耳边,嗓音有一点低沉,光是躺在你旁边,我的身体就不自觉的有反应,你以为我为什麽总要侧身背对著你,还非把自己像包粽子似的缠起来?南瓜木木地任他抱著,而原本激动的情绪也彷佛在这一刻沉淀下来。
这是他的真心话吗?还是......他又要捉弄她、折磨她了?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拥抱你,就连现在......我也强烈的渴望著你。
他浓眉一纠,抱著她的力道更重了。
她被他抱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可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安心,越觉得踏实。
他此刻的拥抱,让她确定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存在。
但是我不能抱你,不能占有你,我......我不想失去你。
他说。
宙王......他不想失去她?他是说即使她生完小孩,他还是想留她在身边?只要一想到你生下我的孩子就会离去,我就......他在她耳畔重重一吻,然後脸贴著脸的与她耳鬓厮磨。
我以为我不会爱上你......他一叹,但也许早在第一次看见你时,我就已经爱上了你。
听见他这番话,南瓜内心激动澎湃,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眼角闪著泪光,嘴唇却慢慢的呈现上扬的弧线,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宙王......她伸出双手将他紧紧环抱,然後把脸贴在他胸口,我也不想离开你。
南瓜?他一怔。
是吗?她不想离开他吗?他以为那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
只要一想到帮你生了孩子後就得离开,我的心就好痛好痛,可是我......我不想看见外婆失望的脸......她语带哽咽。
外婆失望的脸?他不解。
外婆已经快八十岁了,我能了解她是多麽急著想看见斋川家下一代的诞生......她说,再说,帮你生孩子不就是当初你娶我的目的吗?啊?他一愣,我并不是为了要生孩子才娶你的。
咦?她眨眨眼睛,不是因为斋川家出钱使我妈妈跟奶奶免於牢狱之灾,我才嫁到斋川家替你生小孩的吗?出钱?他眉心一纠,我查过外婆的户头,她并没有一毛半角转到你妈妈或奶奶的户头啊!ㄟ?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怎麽可能?我妈妈跟奶奶当时跟我说......看来......他打断了她,我们被摆了一道。
他心平气和的一笑,并没有因为被骗而动怒。
什......南瓜愕然,你是说,她们联合起来骗我们?没错。
他点头一笑,但是外婆哄我答应这桩婚事,用的则是另一个方法。
南瓜微蹙起眉头,疑惑地望著他。
外婆是怎麽骗你结婚的?他说我一年之内若还没爱上你,就可以跟你离婚。
他说。
什麽?她一震,你答应了?嗯。
他坦率地道,我当时没想到自己真的会爱上你,而且是无可自拔的爱上你。
听见他这番真情告白,她又是热泪盈眶。
他将她揽在怀中,在她额头轻吻一记,既然她们那麽用心良苦,我看......我们也别辜负她们一番好意。
她微怔,抬起头不解地看著他,你是说......我们来生小孩吧。
他说。
现在?她双颊一热,羞红了脸,脑海里也浮现三个月前跟他亲密接触的画面。
择日不如撞期。
他将她的腰肢一揽,把她横抱了起来,转身走向那张大床。
当他把她放下时,她勾抱著他的颈子,将他顺势一拉,然後主动的亲吻著他的嘴唇。
他微怔,讶异却惊喜,南瓜......今天气氛不错,也许我可以试试第三招喔!她说。
第三招?他微蹙起眉头,什麽第三招?她娇羞地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他先是一怔,然後露出了性感又高深的微笑。
听起来不赖,但是......他以鼻尖碰著她的鼻尖,声线低沉又带著一种诱惑的意味,别把我咬伤了,宝贝。
说完,他在她唇上印下深深的、热切的一吻。
终曲十个月後,石渡妇科医院。
典雅舒适的个人套房里,传来了愉快的、欣慰的、兴奋的谈笑声。
斋川静子、吉子及贤子三个加起来超过两百岁的女人,笑得合不拢嘴地看著宙王手里抱著的小男婴。
因为宙王一开始是那麽的抗拒这桩婚事,所以她们谁也没想到这个斋川家族长久以来期盼著的男孩,竟会这么快就来报到。
唉唷,瞧瞧他那两颗又黑又亮的眼睛,真像宙王。
吉子说道。
不,斋川静子一脸认真地道,我倒觉得他比较像南瓜。
老夫人,妈......一旁的贤子笑著,孩子是宙王跟南瓜生的,不是像爸爸,就是像妈妈嘛。
呵呵......斋川静子难掩兴奋之情,那倒是、那倒是。
来,让我抱抱这孩子......斋川静子迫不及待地要从宙王手中把孩子抱过来。
刚升格当爸爸的宙王,小心的将宝贝儿子交到她手里,一脸的幸福。
斋川静子抱稳了外曾孙,细细地看著,脸上的笑意从来没消失过。
唉,我总算是来得及看到宙王的孩子......静子,你怎麽这麽说呢?吉子蹙眉一笑,我们还要努力的活著,看这小宝贝上大学呢!唉唷,静子觑了她一眼,那我们岂不是成了百岁人瑞了?说著!大家都笑了。
这时,南瓜坐在床上,看著眼前的这一切,不自觉地扬起了唇角。
她没想到自己此刻会是如此的幸福,因为在她答应嫁给宙王并替斋川家传宗接代时,她其实是百般不愿的。
虽然一开始也是风风雨雨,冲突不断,但在一次又一次的冲突跟了解後,总算是苦尽甘来,开花结果。
当然,他们的姻缘完全归功於静子外婆、奶奶,还有妈妈的诡计得逞。
要不是她们分别以不同的理由跟谎话诓骗她跟宙王,他们这两个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是不可能凑在一起的。
不过,一想到她们的诡计让她跟宙王吃了不少感情的苦,她又觉得有点不甘心。
宙王,你来。
突然,她心生一计,趁著她们三人忙著抱小孩的时候将宙王叫到旁边。
宙王疑惑地走到她床边,怎麽了?看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宙王猜想她心里不知又在盘算著什麽。
虽然刚生产完的她有点疲惫虚弱,却有著古灵精怪的慧黠眼神。
来。
她伸手轻拉他弯下身子,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宙王先是一怔,然後撇唇一笑,对她露出了你真坏的表情。
接著,他偷偷比了个OK的手势,让她知道他会全力配合。
静子外婆、奶奶、妈妈......此时,南瓜假装一副柔弱的模样!轻唤著欢天喜地、浑然不知她跟宙王正准备进行复仇计画的三人。
斋川静子转头看著她,走了过来。
南瓜,真是辛苦你了。
嗯,是啊,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南瓜说道。
听她这麽说,斋川静子一震,南瓜,你......你怎麽这麽说?是.!是啊,南瓜,你在说什麽?吉子一脸惶然。
看他们夫妻俩这麽快就生下第一个孩子,她们三人都打心里坚信著他俩可以长长久久,但现在听南瓜这麽说,似乎有点......她都跟宙王生了孩子,难道还想离开吗?这是我们当初的约定啊。
看她们一脸震惊惶恐,南瓜忍不住想笑,但她还是憋住了。
南瓜?斋川静子趋前,握住了她的手,你舍得离开宙王跟孩子吗?外婆,南瓜哀怨地一笑,奶奶说只要我生下小孩,就可以回家跟她们团聚,我一直在等著这一天啊!什......斋川静子陡地一震,急忙看著吉子,小吉,你......你快劝劝南瓜。
南瓜,吉子焦急地道,你就留下来吧,你跟宙王不是......奶奶,您不希望我回去吗?南瓜眉心一蹙。
这......那其实是......吉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麽。
当初为了骗南瓜结婚而说谎,如今突然要她承认,她还真的说不出口。
宙王,斋川静子一急,连忙向宙王求救,你劝劝南瓜,叫她留下来吧。
宙王配合南瓜演出,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劝她?外婆,听起来这似乎是一场骗局......您、小野奶奶,还有妈妈跟南瓜竟然有如此荒唐的私下协议!?宙王......你们都在骗我吗?他假装一脸震惊且难以接受,就连南瓜也一起骗了我?见宙王神情震惊又恼怒,斋川静子、吉子跟贤子都慌了。
不,宙王,事情不是那样的......对对对,我们可以解释......贤子,你说吧!我?我该怎麽说?这件事是妈妈您跟老夫人一手策画的。
你难道没份吗?真是的......宙王,总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真的希望你们能白头偕老......是啊,本来结婚的应该是你妈妈跟南瓜的爸爸,不过战时我跟静子失去联络,所以才......唉呀,小吉,你干嘛说得那麽复杂?我说得复杂?好,那你说啊......看她们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著,非但事情没解释清楚,反而先起了内哄,宙王跟南瓜终於忍不住笑了出来。
ㄟ?见状,三人同时一怔。
外婆、小野奶奶;妈......宙王坐在床沿,轻揽著南瓜的肩膀,笑叹一记,被骗的滋味不好受吧?什......三人异口同声:你们知道了?南瓜点点头,被你们骗得那麽惨,不骗你们一次,我真不甘心。
这......原来你们......斋川静子安心的一笑,你们差点把外婆吓出心脏病来了。
此时,宙王亲蔫地在南瓜脸颊上一吻,斋川这个姓,南瓜是一辈子都甩不掉了。
南瓜露出了害羞的表情,偷拧了宙王一下,娇滴滴的斜瞪了他一眼!眼波流动间净是深浓爱意。
看著情深意浓的两人,斋川静子跟吉子相视一笑。
在那一瞬间,她们脑海里都浮现了当年她们手牵著手,兴奋约定著的情景......当年!她们约定得认真,但谁又能想到真有履行的一天?一切都是缘吧!她们想。
--完--编注:欲知本系列第一位豪门老婆的烦恼,请翻阅棉花糖62O《豪门闺房韵事系列》三之一爱妻的烦恼。
欲知本系列第二位豪门老婆的烦恼,请翻阅棉花糖629《豪门闺房韵事系列》三之二娇妻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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