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翻来翻去,怎麽就是睡不著。
在今天的饭局上,她跟那个自大鬼的婚事已经大致底定,就连婚礼的筹办也已经由那位看来聪明睿智近乎鬼灵精怪的斋川奶奶决定了。
这也就是说,她跟他这个婚是结定了。
其实,她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反抗及挣扎,毕竟他是个让人很难挑剔的对象--除了他恶劣的个性之外。
他虽然大了她七岁,但其实也才三十。
他英俊挺拔,简直像是电影明星般;他家财万贯,绝对能解决她家的财务问题;他......说真的,他那麽赏心悦目,要跟他生活一年,帮他生小孩,应该不是什麽难事。
只是,条件超优的他,为什麽要接受长辈的安排,娶一个只负责帮他传宗接代的女人呢?他不想结婚,或者他根本不喜欢女人?啊!她一惊,忍不住叫了一声。
天啊,他该不会是同性恋男吧?我哩咧,若他真的是,那麽要跟他生小孩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除非地是男女通杀的双插卡......喔,老天,那更恐怖了。
嗯?她的声音惊醒了睡在一旁的贤子,南瓜,你在做什么,怎么还不睡觉?贤子困倦地问。
ㄜ......没事......她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吵到您了。
贤子轻叹一声,还在想今天的事?她咬了咬唇,没有回答。
她想,她的心事一定瞒不过母亲。
她们如此亲密,母亲就算不知道她在担心什麽,也能看出她在为某事烦恼。
南瓜,贤子翻身看著她,是不是为难你了?虽说是为了南瓜的未来著想!希望她能继续被爱、被呵护著,但如果她不喜欢这样的安排,那麽身为母亲的她,就必须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为难?她微怔。
嗯。
贤子深深的凝视著她,如果你不要,现在还来得及。
南瓜迎上她的目光,心里一紧。
不要?不,如果她不接受这件婚事,那麽她妈妈跟奶奶就得被告坐牢。
她绝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让五十岁的母亲及年近八十的奶奶去坐牢是超级不孝的事情,会下地狱的,妈,她抿唇微笑,今天都已经决定了,不是吗?是没错,不过你好像......妈,她打断了贤子,一派轻松地说:我是有点不高兴,不过那是因为他大讨厌了。
她这麽一说,贤子想起今晚的事,不自觉的笑了,其实你也有不对......我哪里不对了?他是迟到没错啊!她理直气壮地说。
但你得理不饶人也是事实。
贤子说。
那......那也是因为他态度不佳。
她有点心虚。
贤子蹙眉笑叹著:宙王少爷年轻,又出身自斋川家那样的家庭,难免有点气盛,不过......不过什麽?贤子沉默了一下,若有所思,其实在见他之前,我有点担心。
咦?她一怔。
尽管他是奶奶好友的外孙,但我们毕竟对他毫无所悉......说著,贤子轻抚著南瓜的脸,要你嫁给一个连我们都不认识的人,我真的曾经犹豫过。
妈......贤子唇角一勾,温柔的一笑,不过今天见了他!我觉得放心不少。
ㄟ?南瓜一怔。
母亲的意思是......她觉得那个自大鬼不错?他眼神清澈,给人一种率真正直的感觉,而且他在说话时非常认真的直视著对方,当我们说话时,他也很专注的听著,让我觉得有一种受尊重的感觉。
贤子说出了自己对斋川宙王的感觉,虽然他出身名门望族,又是在我们家破产的情况下与我们结为亲家,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一副有恩于小野家的一局傲态度,我想......他是个不错的孩子,斋川老夫人也将他教养得很好。
经母亲这麽一说,南瓜再回想起今晚的事-除了她跟他斗嘴的那一段。
是的,母亲说得一点都没错,纵然他对她的态度不是很友善,但他对母亲及奶奶确实相当尊重礼遇,吃完饭後还主动的送她们回来。
南瓜......嗯?她回过神来。
妈妈不希望你有半点勉强。
贤子说。
迎上她温柔且温暖的目光,南瓜只觉心脏隐隐痛著。
如果她现在说不要,她相信爱她的母亲即使为她而得罪斋川家也再所不惜,但她可以那麽做吗?不,她做不到。
再说,情况也没那麽糟。
虽然他个性恶劣又自大,但看在他长得帅的份上,是可以被原谅的。
反正她只是去生孩子,又不必跟他过一辈子,再怎麽样,她也只要忍耐他一年时间,一年过後,他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管不著谁。
妈,一点都不勉强。
她咧嘴一笑,尽可能表现出乐於接受这个安排的样子。
她不希望母亲担心,更不希望母亲因此而觉得自责。
妈,我是外貌协会成员之一耶!她努力地笑得灿烂、开朗,他长那麽帅,光是看就很愉快,您说是吗?贤子不放心地睇着她,你真的这么想?她毫不犹豫迟疑地点点头,您就别担心了,睡吧。
看她似乎不排斥这桩以谎言力促而成的婚事,贤子安心了不少。
嗯,睡吧。
☆☆☆在宙王全心投入在日本初试啼声的饭店事业的同时,他跟南瓜的婚礼筹备也在外婆斋川静子的完全主导下,火速的进行著。
对於人生第一次的结婚,他像是个置身事外的人一样。
一年时间,他若是一年之内无法打从心底喜欢她,就可以跟她离婚。
老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答应了这个协议。
不过,话说回来,她呢?她如何接受这个协定?对方在一年之内还无法喜欢上自己,就可以要她离开,这样的协定......她肯?莫非,外婆跟小野家之间有著某种协定,例如金钱......这不是没可能,毕竟小野家刚破产不久。
如果她真是因为这样而嫁给他,不也挺可怜的?嫁给他当然不能说是委屈,但毕竟不是在她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忖著,他不由得想起他的未婚妻--小野南瓜的样子。
完全没有染发痕迹的黑亮长发、有著精致五官的巴掌大小睑、纤细窈窕的身形......她漂亮又可爱,是那种会让人回头再看她一眼的女孩。
看起来无害又娇柔,但一开口却呛辣无比。
初次见面就向结婚对象呛声,她可能是第一个......斋川先生?这时,一个女性的声音唤回了他远扬的思绪。
他回过神来,看著眼前的女子--他在日本的秘书,相乐凉子,一个才貌兼具,办事牢靠的美女。
斋川先生刚才在笑呢!相乐凉子睇著他。
这不是她第一份的秘书工作,却是最愉快的一份,因为每天都能对著一个犹如电影明星般的型男老板。
虽是日本人,却一直长居海外并接受西方教育的他,是个十足的绅土。
可惜的是......他已经快结婚了。
是吗?宙王微蹙起眉头。
他刚才在笑?真的吗?是因为想起你的未婚妻吗?相乐凉子试探地问。
宙王沉默了几秒钟,我刚才确实是想起了她......看来斋川先生非常喜欢你的未婚妻,她一定是位惹人怜爱的小姐。
相乐凉子说道。
宙王心头微微一撼。
喜欢?不,他还没开始喜欢她呢。
至於惹人怜爱吗?哈,她要是不开口是可以骗骗人,但一说起话来却是夹枪带剑,毫不客气。
要不是他心脏够强,第一次见面就会被她气到爆血管。
我对斋川先生的未婚妻真是充满了好奇。
相乐凉子说。
是吗?他撇唇一笑,你很快就能看见她了。
是的,不管是相乐凉子还是任何对他的未婚妻感到好奇的人,很快就能看见她的庐山真面目了。
因为......他们的婚期就在下个星期。
☆☆☆尽管说要低调行事,但因为宙王是斋川家唯一继承人,斋川静子还是为他及南瓜筹画了一个隆重而豪华的婚宴。
而地点当然是斋川家在东京所开的第一家饭店--GODIVA。
虽然斋川家早已移居海外,直至近期才回国,但斋川家在南洋所谓饭店钜子的名号,还是引起了国内各方的注意。
三家饭店刚成立不久,斋川家族的继承人就迎娶日籍妻子过门,而且对方还是个家道中落、宣告破产的家庭出身的女孩,这引起了许多媒体的揣测及报导。
有人说这是炒作新闻,也有人说这是金钱交易,当然也有比较友善的媒体形容这是一场王子与平民女孩的世纪婚礼。
但不管外界如何议论,宙王跟南瓜还是结婚了。
婚宴一结束,南瓜就迫不及待的换掉那一身昂贵又累人的行头,穿回了她的便服。
她呈大字型的躺在自家饭店的总统套房。
说自家的饭店一点都不为过,因为她已经是斋川家的人。
但是,话说回来,她真的非常惊讶,因为她直到昨天才知道位於地价昂贵的银座的这家新开的饭店,居然是斋川家的。
想想,她似乎嫁给了一个很不得了的人。
啊!好累......天啊,她今天才知道结婚是一件这麽烦、这麽累人的事情。
虽然是在长辈作主及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仓促的嫁给他,但她还是很努力、很敬业的扮演好斋川宙王的娇妻这个角色,一晚下来,她已经笑到脸抽筋了。
不过想想,他不也是吗?明明不是因为爱而娶她,他还是在人前做足了表面工夫,一整个晚上都拉著她的手,满场飞地向大家介绍这是我妻子。
什麽鬼妻子?她不过是个会走动的子宫,只要一生下孩子就能收拾行李走人。
是的,生孩子,这就是她嫁给他的唯一目的,想来真觉可悲!老人家想要香火延续,当然是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他呢?在国外受到高等教育,有著全新思维的他,为什麽愿音一娶一个女人,却只是要她生孩子?不管,这是他的问题,而她只要烦恼她自身的部分。
她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也给了自己相当的心理建设,今天晚上她就马上跟他嘿咻,然後......然後等著医生向她宣布恭喜,你怀孕了。
啊......她发出长长的一记喟叹,但是是非常舒服的喟叹。
说真的,真不愧是总统套房,这床睡起来软硬适中,实在是非常舒服。
闭上眼睛,她几乎快睡著......看见了。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惊醒了她。
她敏捷迅速地翻身坐起,看见的是像鬼一样无声无息的进入房内的宙王。
看见了?他......看见什麽啊?见她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两只眼睛还无知地望著他,宙王知道她没听明白他刚才的话。
於是,他坏心眼的给了她一个解答。
你的内裤。
ㄟ?她一惊,这才警觉到自己刚才的睡相是如何的不羁。
她立刻羞红了睑,紧夹著两腿。
睡相那麽难看,实在是跟你的外表及给人的印象不符。
他趁机嘲弄揶揄她。
什......她涨红著脸,是你进来不敲门的。
我有必要敲门吗?他撇唇一笑,你是我的妻子。
看他一脸使坏的样子,她不甘示弱地道:那我有必要怕你看吗?你是我老公耶。
闻言,他挑挑眉,兴味地看著她。
是啊,从今天起,他们就是夫妻了,虽然他还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起来吧,我们该回家了。
他说。
南瓜一怔,回家?难道你想住饭店?他问。
也不赖啊。
她诚实地回答,住哪里对我来说都没差。
他咧嘴一笑,你住哪里对我来说也一样没差,不过外婆可不会允许。
你住哪里对我来说也一样没差。
其实她不感到意外,毕竟他不是因为爱她而娶他,但听他这麽轻易的,甚至是冷漠的说出这句话时,她真的有种悲哀的感觉。
不自觉地,她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看见她脸上那样的表情,宙王心头一震。
她为什麽一脸难过的样子?她是在安排下,甚至可能是在某种协定下嫁给他,对他根本没有所谓的感情,为什麽在听到他那麽说时,会露出这种教他有点内疚自责的表情?内疚?自责?见鬼了,他又为什麽会有那种感觉?他们的婚姻比儿戏还不如,儿戏的婚姻往往是因为冲动,而他们之间连悸动都没有。
走吧。
他为她的反应及自己的感觉而懊恼著,外婆在等我们呢。
南瓜抬起眼睇着他,眼底有著不驯,还有一种无力可回天的无奈。
她没有反抗他,连句嘀咕都没有,穿上鞋子,她走向了他--☆☆☆田园调布,斋川宅。
这绝对是楝名副其实的豪宅,而在这楝豪宅里却只住了两个佣人、静子,还有他四个人......不,严格说起来,现在是五个人。
这一切对南瓜来说好像不是真的,倒不是因为斋川家比她所想像的还要富有,而是......她真的嫁给他了。
在不久之前,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大学生,但教她震惊的事情却。
件件的发生,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
先是小野家宣告破产且负债上亿,接著是她妈妈奶奶可能坐牢,再来......她就嫁进了斋川家。
一切发生得太急也太突然,像是一场梦,醒来之後仍会馀悸犹存的梦。
斋川家是由三楝独立的建筑物所联结起来的豪宅,中间的主体建筑是客厅及厨房,西边一楼是佣人房,东边的一楼则是斋川静子的卧室及起居室。
东边二楼原本是宙王的卧室,但琨在则是新房;西边二楼是书房及客房,平时只有宙王在使用。
三楝建筑物相通,而且还有电梯以方便年近八十的斋川静子上下楼。
当然,她目前根本还用不到。
打开新房的门,南瓜才意识到这绝不是一场梦,她!她真的结婚了。
你的行李都已经送来了。
在她身後的宙王说道,你要自己整理也行,要佣人帮忙也可以。
我自已整理就行了。
她说。
喔。
他睇著她,沉默了一下,那你早点休息吧。
说罢,他转身要走,彷佛将她带到新房就算任务达成。
见状,南瓜一怔。
ㄟ!她拉住他,你要去哪里?他看著她,挑了挑眉,我去哪里?是啊,你......你要去哪里?他们已经结婚,而这里是他们的新房,他却像饭店服务生般将她带到这里,然後就要转身离开。
难道他......他不睡这里?喔,这可不行,他们还要生小孩呢!他不赶快跟她嘿咻,她怎麽怀孕,又怎麽离开这儿回到妈妈及奶奶身边?我累了,要洗澡睡觉。
他说。
这里不是我们的房间吗?她疑惑的望著他。
迎上她疑惑不解的眼神,他皱了皱眉头。
你以为我要跟你睡?他对她没有偏见,更没有特别的好恶,他只是无法跟见面一次便结婚的女人同床共枕。
再说,她应该也不想跟只见过一面就结婚的男人同睡在一张床上吧?听见他这麽说,她有种被嫌弃、被伤害的感觉。
他的意思是他一点都不想跟她睡吗?虽然她不奢望他会喜欢她、爱她,但她好歹是个女人,他总不会连一点点想跟她怎样的念头都没有吧?更何况,要是他们不同床,不发生关系,她要怎麽生小孩啊?难道他以为她会像圣母一样处女怀胎吗?我们不是该一起睡吗?她直视著他,大胆地问。
他微顿,你想跟我一起睡吗?想!啊不......她答得太怏,不觉羞得面红耳赤,我是说......是说......看她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羞涩模样,他忍不住唇角一勾,笑了。
他一个三十岁的男人都无法立刻适应这样的夫妻关系,更何况她才只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孩。
虽说现在的女大学生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灯,但她看起来真的不像是那种女孩。
我看......我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他撤唇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洗过澡,宙王在客房的床上躺了下来。
他在床上翻了两下,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虽然客房的床跟他房间的床没什麽不同,但不知怎地,他就是觉得浑身不对劲。
早知道这样,他应该叫南瓜睡在客房的。
想到她,她刚才那害羞的模样立刻浮现在他脑海......真有趣,那只呛辣的小刺猬居然会害躁?不过说真的,当她毫不犹豫的回答想的时候,他的胸口还因此一悸呢。
虽说他并不讨厌她,但他还是很难跟不熟的她同房,当然更别说跟她发生关系了。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正常不代表来者不拒,谁都可以。
闭上眼睛,他打算强迫自己睡觉。
但此时,他却听到敲门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谁?我。
外面传来的是斋川静子的声音。
宙王一怔,暗叫不妙。
他下了床,走向门口并打开了门。
门外,斋川静子一脸别想唬弄我这个老太婆的表情。
我就知道!斋川静子睇著他,你要是不跟南瓜同房,我们的协议就不算数。
什......我是说,如果你们分房睡,即使一年到了你还是不喜欢她,也不准离婚。
斋川静子说。
外婆,他居心一纠,您先前并没说明......这是基本常识吧?她挑挑眉,结婚当然要同床共枕,这是一定的啊。
外婆,现在很多夫妻都分床,甚至分房睡的。
是吗?斋川静子唇角一掀,要笑不笑地,等你们结婚二十年以後再这麽跟我说吧。
二十年?他蹙眉一笑,您忘了我们一年後就可以离婚吗?你这麽有信心?她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著他,语气也是挑衅的!你坚信自己不会爱上她?他心头一震,但还是语气笃定的:外婆,她是您挑中的,不是出自我意志的选择。
听他这麽说,斋川静子沉静的一笑,既然你有信心不会爱上她,就不必害怕跟她睡在一起。
害怕?我不是怕......那麽是什麽?她挑眉笑问。
我没办法跟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女人睡在一起,甚至是发生关系。
他坦白地说。
谁说睡在一起就会发生关系的?斋川静子好整以暇地一笑,如果你不爱她,也不会跟她发生关系,就没理由跟她分房睡,不是吗?这......他无话可说,因为他外婆所言甚是。
好啦,她拍拍他的手臂,既然我们早有协定,你现在就乖乖回房去吧。
说罢,她转身要走。
外婆......他唤住了她。
嗯?她转过头来看著他,还有什麽问题吗?我跟您有协定,那麽......他直言问道:您跟她是不是也有协定?斋川静子挑挑眉,为什麽这麽问?因为她家破产。
他说。
你认为她是因为钱而嫁给你?她问。
难道不是?就算是又怎样?斋川静子撤唇一笑,不喜欢的话,你一年後就可以跟她离婚。
那麽她真是为了钱才......宙王。
她打断了他,眼神坚定而锐利地直视著他,纵使你是在我的要求下才跟南瓜结婚,也不能不把她当一回事。
迎上她的眼睛,他心里一震。
你们已经是夫妻,也举办了公开的结婚仪式,你要不要跟她成为有名有实的夫妻是你的自由及选择,但就算你选择跟她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也必须给予她相当的尊重及关心。
她语气坚决,带著一种训话的意味。
宙王神情严肃,但并没有反驳或不认同她的意思。
他的外婆说得一点都没错,不管他要不要接受她、能不能爱上她,她已经是他的合法妻子。
在她还是他合法妻子的这一年里,他就得有做丈夫的样子,就得尽做丈夫的本分。
我明白了。
他平静地道,请您放心的去休息吧,我会回房的。
斋川静子睇著他,满意的一笑,然後什麽也没多说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