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3-29 11:35:55

法嗣搭搂著她的肩,快速地钻进庭院里,沿著树丛及山水造景,穿过长廊,避开了宾客走动的前庭及大厅,顺利地进入宅院的左侧。

被身高近一九O的他搂抱著上那涨红了脸,心跳加速。

长这麽大,她还没让谁这麽揽过她,除了她老爸。

她胸口奔帘著种奇怪的感觉,激动又澎湃。

她觉得白口己的心跳快要停止,呼吸也几乎衰竭,她说不出那是什麽感觉,就像……伙窒息了般。

他身上有股成熟的男性香水味,而且七年不见的他,似乎比以前更高、更强壮。

他的发育一直比别人好,国中时就已经长到一七O,再加上运动在行,锻链出比一般同龄男孩更强壮、更漂亮的肌肉线条。

从前她总觉得他只不过是一头四肢发达的熊,但现在他的强壮挺拔,竟让她心头狂震。

天啊!她定生病了,不然不会有这种不正常的感觉。

心里一慌,她急著想推开他——他停下脚步,低头看著她。

你做什麽?迎上他炯亮的眸予,她心头一震。

你……她羞红了脸,却强缜定,你怎麽知道抄这种小路,可以避开有人走动的地方?这……这是我家耶。

他挑挑眉,撇唇一笑。

我每年都会来几次。

什……二条叔叔生日时或是过年,我都得陪我父亲来。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知道……你想知道原因吗?他唇角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她一怔,一脸我想知道的表情。

老实说,他压低声音,神秘却又沾沾自喜,我每次都带著女伴躲在没人发现的地方,谈情说爱。

什麽?她大叫。

他飞快地把她往下一拉,捣住了她的嘴。

唔!唔!她羞恼地瞪著他,气愤地想扳开他的手。

有人。

他悄声地说。

不能说话,她以眼睛表达她的不满及抗议。

他略松开手,别叫。

你这个……她不知道该怎麽骂他,气呼呼地,你怎麽可以在我家做这种事?你怎麽这麽生气?‘’他挑眉,一脸的不在乎。

你!你真好骗。

见她如此生气,他撤唇一笑,一脸恶作剧成功般的得意。

什……我没带什麽女伴来,不过会知道这条小路,真的是因为我在躲人。

躲人?他点头,躲那些拚命想安排我相亲的人,尤其是前田夫人。

听见他这样的解释,她稍稍释怀。

只是,她怎麽这样生气?她觉得奇怪,但没有时间多想。

他抓住她的手,走,把身子压低,我带你回你的房间……?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事,一脸促狭地笑娣著她,你不必把身子压低,因为树比你还高。

居然拐著弯笑她矮?她好歹有一六O,虽然跟他比起来是差远了,但……但不算矮吧?高了不起吗?她没好气地。

是没什麽了不起,但这上面的空气,还真的是比较新鲜。

他玩笑地说。

她挣开了他的手,说!你为什麽知道我房间在哪里?我进去过。

他说。

什……她震惊地瞪大眼睛。

躲人时意外发现的,有几次还在里面休息。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犯行。

休息?她不想去猜那是什麽意思,但意思似乎是……他睡过她的床。

你躺我的床?她咬牙切齿地。

他点头,你应该没那麽小气吧?你……她眼里冒著火光,声音因气愤而颤抖著,你混蛋!说罢,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然後转身走开。

他跟了上去,干嘛?反正你又不在家。

他不知道她发什麽脾气,他不过是进去躺一下,有那麽严重吗?反正那几年她根本都在国外。

元那……他跟到她房门外,不用那麽生气吧?她倏地转身,恶狠狠地瞪著他。

你身上有细菌。

他一怔,眉心一挑。

我身上有细菌?什麽态度?他可是很乾净的人,男人要找像他这麽爱乾净的可不多。

我很爱乾净的,是你的床我才躺。

他说。

听见他这麽说,她不知怎地又红了脸。

是她的床他才躺?这表示……而且我从没在你床上,做什麽不该做的事。

他又说。

不该做的事?他是指……她的脸颊刷地一下涨红,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限制级的画面。

抓下他的西装外套,她用力地往他扔去。

恶心!说罢,她冲进房间,迅速地关上了门。

法嗣皱皱眉,抖了抖西装外套,反应这麽激烈?都几岁了,又不是天真无邪的少女……嘀咕的同时,里面传来她气愤、激动、懊恼的尖叫声,啊!啊!啊!他皱皱眉头,然後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没变。

☆ ☆ ☆半个小时过後,把自己弄得乾乾净净,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元那走了出来。

一出房门,她就发现法嗣坐在廊上。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你还真久……腮见她!他心头微微一震。

他不能说她没变,因为七年不见的她,多了几分女性特有的韵味。

她的韵味称不上是成熟,虽然已经二十六七岁,但她身上还是有著一种少女般甜美羞涩的味道,很……很不一样。

他必须说,她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

他撇唇一笑,衷心地称赞她,几年不见,你变漂亮了。

听他这麽说,她耳根一热。

不是说你以前不漂亮,而是现在更……他一向很懂得怎麽让一个女人心花怒放,但在她面前,他突然辞穷了。

他想,大概是因为他们从小就认识的关系吧。

不要以为你这麽说,我就会不计较你躺我床的事。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她刻意板起脸孔。

难道没有补偿的办法?他耸耸肩,我请你吃饭?不用。

她断然地拒绝。

那……我明天就叫人把床扔了。

她说。

他一怔,站了起来。

你不是说真的吧?真的有那麽严重?她有那麽讨厌他?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像在开玩笑吗?说罢,她转身要走。

你去哪?当然是回大厅。

她说。

你要去自投罗纲?他拉住她。

她觉得被他抓住的地方不断发热,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心头一悸,她抖开了他的手。

你说什麽?他挑挑眉,我就不信没有人缠著要帮你安排相亲。

经他提醒,她恍然想起自己是因为什麽原因而离开宴客大厅。

你二十七了,一定有不少人急著想帮你找对象,对吧?他说。

她不否认。

你现在一定没有男朋友。

他十分笃定。

不是现在没有,是一直没有。

当然,她不可能让他知道这个事实。

女人一旦没有爱情滋润,脾气就会暴躁些。

他娣著她笑,眼底(缺一页)是。

浅仓一欠身,转身就要走。

浅仓小姐。

元那不知想起什麽地叫住她。

还有事吗?浅仓转过身。

你知道时尚派对怎麽去吗?她问。

浅仓一怔,二条小姐有兴趣?她对派对是没兴趣,不过看他老在杂志上出锋头,她当然也要不落人後。

以她的身家跟姿色,就不信比不过他。

我刚回国,也该适时的露露脸。

她说。

那倒是。

浅仓忖了一下,这种事,我会替二条小姐你注意的,交给我吧。

嗯,那麻烦你了。

没事的话,我出去做事了。

嗯。

她点头。

出锋头嘛,谁不会?哼!她二条元那绝不会让他斋川法嗣专美於前的。

☆ ☆ ☆银座,亚米茄新品发表会。

这是元那第一次参加所谓的时尚派对,为了让自己的初登场轰轰烈烈,一举成名,她可是花了不少钱,做了不少准备。

她知道法嗣也是受邀的贵宾,而这次,她要抢走他的丰采,让他知道这世界不是他一个人的。

进入会场,顶著二条商事女继承人光环的她,很快地受到注意。

尽管有名模及贵妇的双面夹杀,她还是以出色的外貌及气质,成了镁光灯的焦点。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难免还是有点不太得心应手。

於是,与人应酬了一会儿後,个性低调的她选择坐在角落休息喘口气。

才刚坐下不久,现场就突然一阵骚动,直觉告诉她,应该是来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

她引领而望。

发现那大人物不是别人,而是她的死对头:斋川法嗣。

她发现他并不是单身赴宴,而是携伴参加。

记者们一涌而上,不断地猎取他及女伴的镜头,而与会的来宾及名模们,也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移到他们身上。

可恶,他简直是个派对动物……她懊恼地皱起眉头,低头生著闷气。

突然,有人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光线。

她抬起头,发现是他,还有他的美丽女伴。

真的是你?在派对上见到元那,法嗣真的大吃一惊。

她从来不是个喜欢热闹,喜欢曝光,喜欢见人的女孩。

元那很想给他脸色看,但颅见他身边带著女伴,她只好勉强挤出笑容。

为了形象,她必须忍耐。

真巧。

她说。

法嗣,这位小姐是……陪同法嗣一起出席的财前一纱,以防备的、试探的、审视的眼光笑娣著元那。

我来替你们介绍一下,有外人在场,法嗣下意识地收敛起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这位是二条商事的千金二条元那小姐,而这位是知名女性制作人财前一纱小姐……你好,二条小姐。

财前一纱是个见多世面,交际手腕极为高明的女性。

她伸出手,先行释出蕈怠。

元那起身,伸手与她轻握。

财前小姐,请多指教。

以前好像没见过二条小姐。

财前一纱说。

元那她一直在国外。

法嗣说。

噢?财前一纱轻挑挑眉,你们好像很熟?!她还包著尿布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

他说。

财前一纱微怔,你们是青梅竹马?这会儿,不等他开口,元那就抢著否认!不,我们并没那麽熟。

听见她这麽说,法嗣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那表情似乎在说著不熟?!你鬼扯什麽?元那故意避开他的目光,看著财前一纱。

有你这麽出色的女朋友,他真是上牛运,打算什麽时候结婚?财前一纱微蹙眉头,我们交往不到三个月……是吗?元那微顿。

不到三个月?看他们如胶似漆的模样,根本不像刚开始。

二条小姐一定不知道法嗣的、三月魔咒吧?财前一纱说。

她一怔,三月魔咒?跟法嗣交往的女性都不会超过三个月。

她挑挑眉,语带抱怨,我的日期也快近了……一纱……法嗣浓眉微蚣,轻搭住她的肩,然後在她额前一吻,像是在安慰她似的。

看见这一幕,元那的心头突然一紧,疼得她蹙起眉头。

这是怎麽回事?看见他亲密的拥吻他的女友,她居然觉得心痛?怪了,怪了,她……她真的病了?!有了他的温柔轻吻!财前一纱露出了笑容。

二条小姐,她转而看著元那,我们一起到那边吃点东西吧?不……不了。

元那心头直慌,你们去吧,我……我吃饱了才来的。

这样吗?财前一纱抿唇微笑,那我们失陪了。

说著,她勾著法嗣的手,法嗣,我饿了……唔。

法嗣轻点了头,然後望著元那,元那,你真的不一起来?不,不必了。

她果决地拒绝。

那好吧。

他撇唇一笑,旋身与财前一纱离开。

看著他们登对的背影,元那的心越来越沉。

好奇怪,这是什麽感觉?这不是生气,不是懊恼,不是……天啊,这究竟是什麽?她只觉得她不想看见这一幕,不想看见他身边有个她,不想……不,她不自觉地惊叫,然後又急忙掩住白口己的嘴。

她的耳根发烫,心跳加速,血液沸腾……她在吃醋?不,不,不!不是真的!她怎麽可能吃醋?她讨厌他,他……他是这世界上跟她最有深仇大恨的家伙,他……不会的,她不是在吃醋,她只是觉得被他占了上风,她只是……对,一定是这样的,他身边有个漂亮女友,而她身边没有帅哥相伴,所以她才觉得懊恼、觉得不爽、觉得矮他一截……没错,她不是吃醋,更不需要吃醋。

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找个可以跟他匹敌的男伴,好好的、狠狠的把他比下去。

抓起皮包,她迅速地离开会场,连秀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