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025-03-29 11:35:55

卑鄙!她又羞又气地大叫。

他微怔,皱皱眉头,干嘛那麽激动?只是一个吻。

拜托,那是她运气好碰上了他,要是碰上别人,失去的可能不只是一个吻。

只是?听见他毫不在乎的说,那只是一个吻,她更是火冒三丈。

他可能已经亲过无数的女人,但她不是他亲过的那些女人,她……她……差劲!她气得又槌了他一下。

他没阻止她动手,事实上,她那软绵绵的拳头根本打不痛他。

什麽只是一个吻?你……你真是过分!她羞恼地瞪著他,唇片微微颤抖。

我承认我是有点失控,但是……道歉!她打断了他,气呼呼地瞠瞪著他。

他微怔,道歉?我要你道歉!她说。

为什麽?为你亲了我。

他眉心一皱,我不会为吻你的事道歉。

他是出自真心,并非存心占便宜,吃豆腐。

什麽?她一震,你不认错?我没错。

他坚持地。

听,元那气愤地,你没错?你占我便宜,还说没错!我不是占你便宜。

他说。

不然是什麽?她觉得自己变得十分焦虑,十分慌乱。

一种不安在她心里酝酿著,让她越来越焦躁。

如果不是占便宜,那是什麽?你为什麽吻我!我喜欢你。

他说。

呃?她陡地一震,僵住。

他深深地注视著她,那深邃的眸底闪著一种教人心乱的光芒。

我爱上你了。

怕她没听仔细,他又重复了一次。

元那努力眨了眨眼皮,难以置信地。

你……你说……你要我说几遍都没关系,我喜欢你,我爱上了你。

说著,他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脸。

她呆呆地望著他,你喜欢……我?没错。

他蹙眉一笑,我也很吃惊,不过……不……她拨开了他的手,眉心一皱,你……你别想捉弄我。

我不是在捉弄你。

该死,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够认真、不够诚恳‘不够真心吗?我……我不会上当的……她太震惊,震惊到她不认为这是真的。

她一定还没醒,一定还在那场不可思议的恶梦中。

该死……他懊恼地咒骂一记,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不……她眉心紧拧,你不要以为我会天真到相信你的鬼话,你……你只是想……元那。

他打断了她,沉声地,我不是在开玩笑。

你跟我……我们……她震惊到几乎语无伦次,我们怎麽可能……为什麽不可能?他直视著她,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是,我不能喜欢你吗?不行!她激动地瞪著他。

他微怔,疑惑地望著她。

不行?为什麽不行?他真是那麽面目可憎?为什麽不行?因为你是我的竞争对手,我跟你……他眉心一拧,声线低沉地。

因为我总是跑在你前面,所以我们不可能?迎上他炽热又懊恼的目光,她心头一震。

我从来没想过要赢你什麽。

他说。

但你赢了。

所以我就该死?他浓眉深州,全世界的男人都能追求你,就只有我不行?我……二条叔叔他总在你面前夸我,并不是因为你让他失望,你为什麽……我确实让他失望。

她打断了他。

他微顿,元那?因为我……我不是男孩。

她唇片轻颤,眼眶里闪著泪光。

胰见她眼底的泪光,他心头一紧。

爸爸总是用羡慕的眼神看著你跟斋川伯伯,他羡慕斋川伯伯有你这样优秀的儿子。

你也是他优秀的女儿。

可惜不是儿子。

你何必钻牛角尖?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感受!她朝他大叫。

他沉默了一会儿,温柔地凝望著她。

是的,我是无法真正体会你的感受,但是我试著想让你快乐一点……她一怔,惊疑地看著他。

他以一种爱怜的眼神注视著她,我拒绝了长河集团的合作案,建议他们跟你合作,就是希望你能快乐一点。

闻言,她眉心一拧,眼泪掉了下来。

你没有让我快乐。

我知道。

他懊悔地,所以我觉得很沮丧、很歉疚……看见他那遗憾的表情,她满腔的不满及愤怒,慢慢地从她胸口宣泄了出去。

今天的他不似以往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今天的他真诚、真心、温柔且温暖,一点都不像她所知道的他。

她想怀疑他根本只是在要另一招诡计,等著看她笑话,但她怀疑不了他。

元那,你不比我差。

他伸出手,温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泪,你不必跟我竞争什麽……她拧著眉心,居片歙动,欲言又止。

你把自口已逼得太紧了,你不必过这样的人生。

他说。

她觉得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说进她心坎里,准确得教她反驳不了。

一直以来,她过著追逐他的生活,她的人生目标就是追上他,站在他前面放声狂笑。

当她发现到自己根本追不上他之後,她急她慌,她变得焦虑不安,阴阳怪气。

她知道自己是走火入魔了,还因为他身边有女伴,她甚至勉强自己跟不喜欢的人交往。

做出这样不理智的傻事,不是走火入魔是什麽?越想越难过,她低头啜泣:元那……他端起她泪湿的脸庞,不管多强,人都是需要爱人及被爱的动物。

她轻啜著泪,楚楚可怜地看著他。

这一刻,她心头好暖。

他的温柔眼神及话语,安慰了她、抚慰了她。

她总是逞强,总是武装自已,一副强悍而不需要人疼的模样,但其实她比谁都渴望被爱、被关心、被在乎、被注意……眼前这个男人爱她?她呢?她对他又是什麽样的感觉?一直以来,她紧迫在他的後面,看著他强者的背影,对她来说,他只是一个目标,还是……看著他,她会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看见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她会觉得讨厌、觉得不舒服、觉得在意。

她紧追著他是尢了超越他,还是……那不过是她更接近他的方法。

她心头一震,惊羞地迎上他的目光:此际,他正深深凝望著她,彷佛她是他眼底的唯一元那……看著她那无助旁徨的脸庞,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入怀中。

她微微一怔,羞怯地,不……他双臂微微使劲,将她牢牢揽住,然後轻轻抚摸她的发。

他那大而温暖的手像是带了魔力般,轻而易举地安抚了她不安焦虑的情绪。

她在他怀中安定下来,犹如一只乖顺的小猫。

闭上眼,她享受著这片刻的温馨,也感受著他的温柔及温暖。

她从不知道被深深拥抱,是如此幸福的事情,也就在此刻,她完全地放下了武装及戒备。

他低下了头,轻柔地与她的脸颊厮瘩,像在寻找著什麽似的。

她心头狂悸,呼吸急促,明明想拒绝,却又莫名的渴望。

她感觉到他的鼻息、他的呼吸,他的体热……当他搜寻著她的唇办,她不由自主地迎上前去。

当四片唇片贴合在起,羞色在她颈项及脸颊上蔓延开来。

他的唇片温柔却又带著烧灼的热力,让她莫名的阵颤抖。

她不敢看他,也不能呼吸,只是僵硬地任他紧拥。

瞒著近在眼前紧闭双眼的她,法嗣一阵心悸。

他以劲臂紧锁著她,情绪强烈的起伏著。

他忍不住张狂地吻她,直到她挣扎抗拒。

不……她满脸羞红地推开他的胸膛,不安地望著他,够……够了……不,不够。

他强势地将她拉进口自己怀里,低头再度攫住了她的唇。

当他如此紧拥著她,他竟想要得更多。

他想自制地、理智地放开她,但却怎麽也阻止不了爱恋著她的自己。

他的唇舌强烈又热情地探索著她、纠缠著她,然後在完全不自觉的情况下,他的手竟揉上了她的胸……不必等她发现,他自己已经先吓了一跳。

还没来得及把手移开,元那已经毫无意外地推开了他:她涨红著脸,一脸不能理解也无法谅解的表情。

他看得出她想骂他,但她说不出话来。

元那,我……他试著想跟她道歉并向她解释,但她却像一阵风似的夺门而出。

他飞快地追上去,元那,你听我说……突然,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狠狠地瞪著他。

不要追上来,我说真的。

说罢,她转身下楼。

不一会儿,他听见她开门并惯上门板的声音。

他懊恼地一叹,然後往墙上一槌。

该死!☆ ☆ ☆躺在浴池里,元那神情平静,眼底却是波滔汹涌。

我喜欢你,我爱你。

当她想起他说的话,还有那一记记热情的吻,她的胸口就悸动得厉害。

她的心脏像要紧缩在一起般,既疼痛又莫名的一儿奋。

下意识地,她按住自己起伏的胸口。

这一按,另一个记忆来了。

她想起他摸了她的胸……虽然只是那麽下子,但那惊悸却是她不曾有过的。

她羞恼地皱起眉头,可恶……原本一切都非常美好的,为什麽他要破坏掉那样的美好温馨?他怎麽可以摸她的胸部,他……难道他说喜欢她,就只是为了能吻她,然後摸她?他该不会是为了占她便宜,才说喜欢她的吧?如果更是这样,那他真是太差劲了。

要是她不够自制,不够机警,会不会他就不只是亲嘴摸胸而已?天啊……难道说他原本就不怀好意?他把合作案让给她,是为了博得她的信任及好感吗?在成功博取她的信任及好感後,他的下一步是不是征服她,然後彻底的打败她?一定是的,不然有什麽人在第一次亲嘴时就袭胸的?老天,她差点就中了他的计,她……她还觉得他也许是个温柔的人昵!不过都怪她笨,像他那种把女朋友当衣服一季一季换的男人,怎能轻易相信?卑鄙!她用力一拍水面,溅起了水花。

幸好她及时抽身,否则岂不成了他的笑柄,彻底的变成他斋川法嗣的手下败将。

她输掉的已经太多,再没有本钱输掉什麽了。

她现在唯一的本钱就剩她自己,要是连这麽一点点都被他征服,那她……她还怎麽活啊?我不会上当的,哼!她自言自语地。

☆ ☆ ☆这已经不知道是法嗣第几次看著白自己的手发呆了。

怎麽会这样?一切原本是那麽美好的进行著,为什麽他会不自觉地伸出手去该死,他真想剁了这只坏事的手。

她一定觉得他根本是在吃她豆腐,占她便宜,甚至认定他是个色胚,登徒子,变态……唉……他懊恼地揉眉心。

老天为证,他当时真的心无邪念,会伸出手完全是……自然反应。

该死的,去他的由日然反应,这怎麽可以为他的无礼举动解套?为何会这样?他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在分寸拿捏上,也一直恰到好处,恰如其分,为什麽遇上她,他竟失控至此?昨天,他感觉她已经对他有了好感,可就在事情有所进展的时候,他这只不听话的手却毁了一切。

斋川先生?见他一个人发著呆,叹著气,早已进来多时的秘书不知如何是好。

他猛回神,有几分尴尬。

有事??这是您要我准备的资料。

秘书把几份报告往他桌上搁,还有,您下午眼长河集团的得本先生有约,别忘了。

我知道了。

他并没有忘,只是有点漫不经心。

这真的不像他,他从来不是个会发呆分神,将公事搁一边的人。

如果没什麽要吩咐的,那我出去了。

秘书说。

等等……一个念头钻进他脑海里,他立即地唤住了她。

她微怔,还有事吗?呃……他有点难以启齿,神情尴尬不自然。

她疑惑地望著他,这个她从未见过的斋川法嗣。

从她进公司以来,他英俊的脸上总是有著满意的笑容及睥睨的神情,但最近她发现……他有些不对劲。

他常发怔,神不守舍,就像个思春期的青少年般。

我想问……他纠皱著浓眉。

字字斟酌地:要跟女孩子道歉,有什麽比较有效的方法?她一怔。

咦?这是他第一次提及工作以外的事情,令她吃惊。

她微蹙眉头,斋川先生应该很有经验,不是吗?拜托,谁不知道他三个月换一个女朋友,居然连哄女孩子这种事都要问她?我从没跟人低声下气求原谅的经验。

他衬出了她心里的想法。

喔。

那倒是,像他这种不愁没女人主动靠过来的优质单身汉,确实是没向女人低声下气的理由。

如果你男朋友惹你生气,你希望他怎麽讨好你,求你谅解?他问。

斋川先生得罪了谁?她疑惑地,您的女朋友?他微顿,没有回答。

因为,元那还不是他的女朋友。

斋川先生一定很重视她吧?她一笑,能让您想挽回的女朋友,这还是第一个。

他眉心一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见他十分心急,她忍不住笑了。

但见他认真严肃的表情,她急忙收敛笑意。

女孩子都要人哄,送送花,送送礼物,请她吃一顿浪漫的大餐,应该就能得到原谅吧。

她说。

听她这麽说,他不觉地皱起眉头。

这几招对一般女孩子来说应该很受用,但用在元那身上,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并不是那麽容易哄的女孩。

只是,眼前除了这几招,他似乎也没其他好招可用。

斋川先生,女孩子都吃软不吃硬,只要你放下身段,应该没有女孩子拒绝得了您吧?她撇唇一笑。

希望是。

说真的,他不敢怀抱太大希望。

他的秘书说得如此轻松简单,那是因为她不知道他遇上的是什麽样的女孩。

☆ ☆ ☆二条小姐,为什麽要放弃跟长河集团合作的机会?助理浅仓不解地。

没什麽特别的原因。

那件事,她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也绝不想再提起。

可是你做了那麽多努力,现在却……浅仓,她打断了浅仓,略带感慨地:有时候,努力不见得会有成果。

但是长河集团已经要跟你谈合作事项了,不是吗?那不是我要的。

她说。

咦?听不懂她话中意思,浅仓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还想再问,元那桌上的电话却响起——我是二条。

元那接起电话。

二条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柜台人员的声音,可不可以请你下来一下?她微怔,有什麽事吗?大厅这里出了一点事……柜台人员支支吾吾地,请你下来处理,好吗?她疑惑地皱皱眉头。

有什麽事得叫她亲自处理呢?听柜台人员那不知如何是好的语气,她一叹。

好吧,我立刻下去。

说罢,她挂了电话。

浅仓看著她,问:怎麽了?她站起,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面。

说是大厅出了一点事,要我去处理。

浅仓一怔,什麽事啊?她耸耸肩,露出一个天知道的表情。

我跟你去。

浅仓好奇地。

她点点头,嗯,跟我走吧。

说著,她踱出了办公室。

来到楼下大厅,电梯门才一打开,一阵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接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海。

她瞠目结舌地看著眼前景象,但她很快地就发现,瞠目结舌的不只是她。

我的老天……尾随她下来的浅仓惊呼一记,难以置信地。

整个大厅被五颜六色,争相斗妍的花朵占据,而花店的人员还忙著搬移。

进出的人都因这奇特景象而伫足,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叹及羡慕。

二条小姐,柜台人员走了过来,花店的人说这些花是送你的……我?她一怔。

哪个笨蛋送她一屋子的花啊?哪位是二条小姐?这时,花店人员走了过来。

我是。

请你签个名。

花店人员将单子交给她。

接过单子,她快速地签了名,将单子交还给他。

谁送花给我?她问。

位斋川先生。

他说。

☆ ☆ ☆她陡地一震,瞪大了眼睛。

听见斋川先生几个字,一旁的浅仓及柜台小姐都一脸震惊。

哇……她们对元那投以羡慕的眼光,彷佛她是得到世间所有恩宠的士牛运儿般。

知道是那个笨蛋送花给她,她固然感到惊讶,心中还有一点点小窃喜。

但他把花送到公司来,还搞得人尽皆知,简直是要她在公司待不下去嘛!冲著这点,她有点火大了。

能不能请你们把花搬回去?她问道。

花店人员一怔,什麽?我付钱,请你们搬走。

这……花店人员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二条小姐?浅仓趋前,不好吧?没什麽不好。

她坚决地道,无功不受禄,再说他根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什……听见她这番犹如跟法嗣有深仇大恨似的话,浅仓一怔。

小姐,花店人员皱皱眉,一脸无奈,我们的工作都已经排好了,恐怕没办法帮你。

什麽?她一脸恼火又无奈。

再见。

花店人员给了她一记爱莫能助的苦笑,转身走了出去。

这时,柜台小姐走了过来,一脸欣羡地说:二条小姐,能收到斋川先生的廿化,你有什麽好不高兴的?她眉头一皱,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你喜欢,给你吧!真的?柜台小姐喜出望外。

对,真的。

她一旋身,往电梯走去。

浅仓跟了上来,二条小姐,那些花怎麽办?待会儿帮我联络各部门,谁喜欢就把花带走。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