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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2025-03-29 11:36:12

和野乃及笑里聚完餐,美绪一个人在街上闲晃着。

难得的一个休假,她决定到外面透透气,免得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

想起刚才志野及笑里她们的安慰,她不禁露出一记苦笑。

当然,她们都是为了安慰她,怕她受到二度伤害,但是听在她耳里,那可真是……自从他消失无踪后,她才发现到自己有多在乎他。

那种在乎是即使知道他是花花公子,即使他伤害了她,她还是喜欢他。

真是无可救药!她想。

她上辈子肯定欠了他不少,不然这辈子不会老栽在他手里。

她想忘了他,但是她隐隐知道,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热情又温柔的拥抱及亲吻。

她记得那种感觉,光想起就能让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你是……突然,有人轻拍了她的肩,而且还在上头停留了一下。

她回头,竟是丰作口里所说的兄弟――星野实子。

一头帅气的削发,一袭利落的长裤套装,除了打扮中性外,她真的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

真的是你!星野刚和客户吃完饭,一出来就撞见了她那纤细的背影。

你好……见到这个曾和丰作接吻,并被她看见的美女,美绪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去哪?能在这儿遇上令她垂涎的美女医生,星野神情愉悦。

我……我要回家。

她说。

星野一笑,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有车。

她说。

星野挑挑眉,像是打定主意赖着她似的,那我们喝杯咖啡!不,她急忙摇摇头,我刚喝过了。

星野撇唇一笑,再喝一杯无妨。

说着,她一手拉住了美绪,态度非常强势。

虽然美绪感觉不到她有什么敌意,但面对她异于常人的热情,她还是有些受到惊吓。

* * *在星野近乎强迫的盛情邀约下,美绪硬着头皮跟她进到一家格调颇高、感觉又十分隐密的咖啡厅里。

咖啡厅里灯光晕黄,气氛营造得不错,虽然不算是大型经营,但客人还挺多的。

一进到咖啡厅,美绪就发现一件事,那就是――里面都是女性顾客。

不过一向少根筋,甚至可以说是没神经的美绪却一点都不觉怪异。

星野拉着她在一处雅座坐下,坐。

喔……美绪迟疑地坐下。

星野并没有坐在她对面的位置,反而是在她身旁坐下。

美绪倒没想到那儿去,只是觉得星野给了她一种无以名状、难以形容的威胁感。

她好怕星野又像上次那样对她示威,甚至她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该如何应答了。

她已经跟丰作撇清关系、不相往来了,星野应该不会找她麻烦吧?喝什么?星野低声地问。

她摇摇头,我不想喝……星野倒也不勉强,好,那我们聊聊吧!聊?聊什么?她要跟她聊丰作吗?她已经退出了,已经决定让他回到她身边,她还想怎样?聊什么?她神情有些懊恼。

星野微顿,旋即撇唇一笑,可以聊的有很多啊!例如你几岁、读过什么学校、家里有什么人、喜欢什么、爱吃什么、血型、星座……没等她说完,美绪已经一头雾水地打断了她,你……你说什么?她是想身家调查吗?喔,这个美女还真是怪异极了!星野又是一笑,但这回她挨近了不知所措的美绪,聊你啊!美绪蹙起眉头,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星野小姐,请你别……她又急又气地想站起来。

阿部……星野拉住她,硬是拖着她坐下来。

美绪有些气愤地瞪着她,你到底想怎样?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透顶,她已经跟丰作一点瓜葛都没有了,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对她?睇见她眼中的敌意及戒意,星野不禁一怔。

你不觉得你这样太奇怪了吗?美绪盯着她,忍不住将心里所有的疑问都吐露出来,你为什么能容许自己的男朋友追求别人?为什么看见我时不生气?为什么要一副想跟我做朋友的样子?难道说你一点都不在乎他吗?星野一震,瞪大着眼望着她。

难道你这样还不叫奇怪?美绪越说越激动。

星野噗哧一笑,我干吗生气?你觉得无所谓吗?你……不在乎他追求别的女人吗?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还笑得出来的星野。

我在乎他做什么?星野微笑地靠近了她,像是在汲取着她身上的幽香,说起来……我比较在乎的是你。

你……美绪一怔,但没听出端倪。

他没告诉你吗?星野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

她眉心一皱,告诉我什么?我是同性恋。

星野不加思索、毫不犹豫地公布答案。

美绪陡地一震,你……你说……你是说……她不知道自己竟会变成抖音皇后,颤抖得这么厉害。

星野是同性恋?这……怎么可能?难道说丰作跟她说的都是实话?我只喜欢女人,你懂吗?星野凑近了她,兴味地睇着受惊过度的她。

美绪突然惊慌地一缩,嗫嚅地道,你是说你跟丰作根本不是恋人?星野点头,当然,我们只是工作伙伴、兄弟俩,对他来说,我是个男人……这下子美绪全懂了,只是……她既然是同性恋,为什么会亲丰作呢?可是那天我……我看见你们……你说亲嘴?她像是说吃饭一样简单地说出了口。

美绪怯怯地点点头,有点难为情。

星野朗朗一笑,那只是我跟他之间的玩笑。

玩笑?丰作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当时她根本就不相信,因为她不信有人会用亲嘴来开玩笑。

星野似乎颇出她的疑问,于是笑说:我知道你一定觉得很难理解,其实我跟他是在国外求学时认识的,我这个人比较洋派,什么玩笑都敢开,所以……听到这儿,美绪终于明白了。

只是……她误会了丰作又该怎么算中?星野睇着她,你还喜欢他吧?光看她刚才的反应,星野就知道她心里根本还牵挂着丰作。

朋友妻不可戏,虽然美绪还不是丰作的妻子,但好歹也算得上是马子吧?朋友的马子,她一样不能戏。

美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想起自己那么误会他,她就忍不住自责且惭愧起来。

星野一叹,唉,看你们这样真是……佐川学长他……他已经好久没来找我了,我猜他……说着,她眼眶不觉一红。

他不去找你也没救了啊!咦?美绪一愕。

星野攒眉一笑,他日思夜想,根本无心工作。

为了我?她存疑地问。

当然,星野一脸促狭,你可是他最难忘的小学妹耶!美绪一震,你也知道这件事?看来他们真是哥儿们,居然连这种事她都晓得。

星野神秘地笑道:我还知道他为你留了一样十二年的礼物……十……十二年的礼物?美绪眉心一蹙,更是迷惑了,什么东西啊?星野卖关子地露齿一笑,你自己去找,就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说着,她拍拍美绪的手背,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嗯?她微愣。

他现在得了非常严重的感冒,已经两天没上班了,你是不是该去看看他啊?她说。

美绪一顿,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搭腔。

如果她马上回答,会不会显得太迫不及待?星野笑问:你不是他的家庭医生吗?她知道美绪是羞而不答,因此立刻替她找了个台阶下。

嗯。

有了这个台阶,美绪安然地下了她心中的楼梯。

* * *美绪心情忐忑地来到丰作家门口,却迟迟不敢按下门铃。

她该说什么呢?是乖乖地道歉?还是告诉他……她好想他?星野说他有一件为她留了十二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呢?当年骂她丑八怪的他,究竟为她留下什么礼物?不知不觉地,她已经在这里犹豫十分钟了――按门铃、不按门铃;进去、不进去。

她到底该作什么抉择呢?就在她犹豫不决的同时,大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她一惊,本能地退后几步――美绪?丰作望着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的美绪,一脸惊喜。

要不是他对面的邻居打电话告诉他,有个女人在他家门口驻足,他可能会因此错过与她相见的机会。

见到好一阵子没见面的他,美绪心中可说是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渴望见他;另一方面,她又因为自己对他的误解而羞惭得不敢正视他。

有事吗?他胸口澎湃着一股兴奋之潮,因为他猜想她是来表明心迹的。

她终于肯跟他谈,终于面对了自己的感觉。

我……她怎能说她好想他?她是个含蓄且矜持的女孩,在正常情况下,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句话的。

我听说你病了。

她说。

他一愣,听说?你听谁说的?星野小姐。

星野?他一惊,神情紧张地问着她,她没对你说什么奇怪的话,或是做什么奇怪的事吧?她知道他指的奇怪是什么,就因为知道,她忍俊不住地笑了。

他皱皱眉头,你笑什么?没有……看他一脸紧张,她心底一阵激动。

说不出我想你,那说一句对不起总办得到吧?毕竟她误解了他是不争的事实。

对不起。

她怯怯地道出歉意。

他一愕,对不起什么?之前我不相信你的事……她说。

你指的是哪一件?他敏锐地探问。

她低下头,嗫嚅地说,关于星野小姐是‘那个’的事……他惊骇地抓着她的肩膀,她是不是吃你‘豆腐’?美绪突然间完全相信星野是同性恋,似乎有点不寻常。

该不会是星野那家伙忍不住地对她毛手毛脚,她才会惊觉这个事实吧?要是那家伙真吃了她的豆腐,他一定会去找她算账!听他用吃豆腐来形容星野对她的碰触,她真是有些啼笑皆非。

乱着他紧张的神情,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及激动;她想,他还是关心她的,他并没有全然地放弃她,即使她曾经冤枉了他。

对不起……她抬起脸,深深地凝睇着他。

迎上她澄明的眸子,他心上不觉猛地一跳。

算了……他不在乎她怎么误解他、冤枉他,只求她终于能够明白了解他的心。

星野小姐说你病得不轻……她一脸忧心地望着他。

其实他已经好了大半,而且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但是如今美绪来到他面前关心他,他忍不住又虚弱了起来。

有个美丽的家庭医生到府服务,他要是说自己已经康复,那就太笨了……喔,不是啦!是太扫兴了。

没有人会放着福不享,他也是。

是呀……他立刻一脸病容,我从来没这么严重过……是吗?美绪天生善良,又是个很有医德的医生,这会儿当然是尽责得几乎分不出虚实了,有什么症状呢?丰作垂着双眉,声线虚弱地说着,发烧、咳嗽、全身骨头酸痛……美绪温柔地探探他的额头,好像有点烫……她一点都不知道他的烫根本不是因为感冒引起,而是欲火……不,是爱火焚身――* * *丰作躺在床上,一双眼睛不时随着她在房里走动而转来转去。

独居多年的他从来不曾因为只身一人而感到孤寂,但现在,他却发现有人在身边真的是一种幸福。

多年前,他们一家子都移民加拿大,只有他一个人选择回到日本开拓事业。

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坚持留在日本,而如今,他似乎在美绪身上找到了答案。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也一直期望着再见到她,他怕一离开日本,就再也没有与她相见的机会。

他想告诉她,他当年的那句话全是无心,他想让她知道他一直介怀,还有……他想把那颗她应得的钮扣送给她。

这么多年过去,其实他已经对与她相遇的事不抱任何希望,直到那天……他不晓得能再见到她,简直可以说是他这些年来所经历过最快乐、最兴奋的事,他不知道她的出现就像是阴天里的一线阳光。

如今,看着她在房里走来走去的张罗,真让他有种置身梦中的感觉。

你吃过药了吧?她在他床边坐下。

星野有替我带了感冒药过来。

他说。

她微微蹙起眉心,怎么不到医院来?你不是不想见我?他一脸委屈地睇着她,我不想惹你生气……美绪一听,不禁一阵鼻酸,对不起,我……看她一副又快哭的模样,丰作连忙安抚着她,没关系,没关系……他握住她纤细的手,温柔地说:事情都过去了,不是吗?她点点头,羞赧地忍住了泪。

美绪,他紧紧地捏住她的手,声线低沉地询问,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她抬起眼睑,迎上他真诚而热情的眼眸;睇着他那深邃的眸子,她不禁一阵心悸。

还要再来一次?她讷讷地,上次不是已经重新开始了一次吗?他一顿,旋即噗哧一笑,也对,不过……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望着她,有些事,我必须对你重申一次。

什么事?她一脸迷惑。

就是……他凝神地注视着她,眼底盈满深浓的情意,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她心上一震,一阵火热迅速地窜上心头。

低下头,她娇羞地啧着:你真肉麻……他使力地握住她不安的手,像是要给她更多证明似的,就算是肉麻,也都是真的。

话罢,他突然攫住她的肩,将她的身体拉了下来。

他迎上她的嘴唇,轻轻地吻住了她。

他的唇片带着烧灼的热力,而她的却柔软而清凉,像早晨带着露水的花瓣……他的血管里、血液中,还有胸腔里都奔流着对她的渴望及期待,那是最纯粹、最原始的男性欲望。

美绪忍不住惊悸地望着近在眉睫的他,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极不安稳。

他的唇片就像火苗般焚烧着她的理智及身心,他让她混混沌沌,让她不能思考、让她几乎要因为他的索吻而窒息……可是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虽然她是个害羞矜持的人,但这样的渴望及希冀对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来说,应该很正常。

当她已经渐渐地沉醉在他的索吻之中,他忽而离开了她的唇……她微微失望地脯着他,但什么都没说。

我会把感冒传染给你的……他一脸严肃。

她瞅着他,心里有点气他在不该想太多的时候,偏偏想得太多。

你忘了我是医生吗?她幽幽地,我会自己开药……他一怔,似乎在咀嚼着她话中含义。

须臾,他懂了。

你是说……他望着她,眼底的期待更甚。

她轻点下巴,含羞带怯地好不迷人。

这一次,她闭上了双眼期盼着他的接近――* * *美绪与他侧对而躺,沉默地彼此凝视着。

他原先也觉得这样就已足够,但看着看着,他感到自己心里渴求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狂妄嚣张。

她有点迷蒙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那唇片像是挑逗着他似的歙动着;他的心、他的身体都因为她而急速沸腾起来。

倏地,他将她拥入怀中,狠狠地、重重地吻住了她。

她似乎有点受惊,本能地想挣开他,唔!他的动作太突然、太急躁,以至于让她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她努力地想在他的唇片封堵下寻求一丝空气,但他却霸道地不给她。

我爱你。

他忽地离开她的唇,低声地在她耳边说道。

她心头一震,又是恍神。

他那仿佛会烫人的气息在她脆弱的耳际燎烧,像是要将她的思绪焚烧殆尽般。

他将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在她羞涩的口中探寻着她的反应。

嗯……他轻缓的拥抱及抚触牵引出她细碎的低呢。

他大大的掌心覆在她纤细的背上,一点一点地在她身上燃起激情的火花。

一阵莫名的酥麻在她身体里急窜,她不安地扭动着腰肢,佐……佐川学长……活到二十八岁,说她对性不渴望,对男人不好奇,那都是假的。

但毕竟这是第一次,惊惊怯怯、畏畏缩缩还是在所难免。

别叫我佐川学长,他睇着她,好气又好笑地,感觉好奇怪……有什么奇怪?你确实是我学长啊!她说。

不叫学长,难道叫亲爱的吗?他皱皱眉头,若有所思地,不然你叫我名字也好……叫你丰作?这回换她蹙眉心,一副嫌恶地,好恶心……眉丘一隆,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女医生都是这么没情调吗?人家……还不习惯嘛!她嗔着,十足娇羞地轻捶他。

他将她的纤腰一揽,霸气地说,我希望你赶快习惯。

干吗强人所难?她瞪着他。

这算什么强人所难?说着,他迷人的唇边勾起一抹高深的性感微笑,这样才叫强人所难……话罢,他倏地翻身将她压制在身下,并强取豪夺地攫去了她柔软细致的唇瓣――美绪先是有点抗拒,但须臾,便乖顺地任由他亲吻着她的嘴唇。

她想,只是亲吻而已,应该不会有事吧?虽然他的吻是有点狂、有点野、有点激烈,但是……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才对。

闭上眼睛,她决定眼不见为净地放任他,只要他不要更进一步就好。

当他的唇落到她颈子上,细细碎碎地啜吻着她,他唇舌间的滑动挑起了她前所未有的渴望。

这种速度对她来说,好像是太快了一点,但是她又莫名地期待起下一步的开始。

好矛盾的感觉!他的身体紧贴着她,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的体温,还有他那本能的反应及渴望――当她发现有个奇怪的东西正偶尔顶住她的时候,她自恍神中惊醒过来……她是医生,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在这种时候,男人该是什么反应。

只是知道跟接触真的是两回事。

不……她试着推推他的胸膛,啊,你……你有……他瞒着她,有什么?激情的冲击让他脸红耳赤,喘息急促。

你有……有‘反应’。

终于,她说出口了。

不难、不难,就当是说什么医学术语,一点都不碍口。

他兴味地睨着她,笑问:我不该有反应?你不是感冒吗?她怯怯地问。

尽管觉得羞,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根本不是那种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小女生,她当然要表现得更成熟一些,虽然她压根儿连半点经验都没有。

他撇唇一笑,语带邪狎,我‘那儿’没感冒。

他如此直来直往的用词让她惊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钻。

她感觉得到他的蠢蠢欲动,也感觉得到他满腔的欲望及渴求,她不能说她没有,但是她会怕。

因为怕、因此不安,她决定赶紧从他的床上逃离――美绪。

他识破了她那一点心眼儿,伸手便捞住了她。

别……她惊羞地望着他,太快了……迎上他火热的眸子,她像一株含羞草似的萎缩着。

他深深凝望着她,眼底盈满澎湃汹涌的情潮,不快,已经慢了十二年了。

太慢了,太慢了,这场如球赛般的恋情真的打了太久。

他是主攻击的四分卫,是个在球场上一直以速战速决扬名的四分卫;这一次,他决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达阵得分。

当然,那得是在她答应也愿意的情况之下。

你也可以不要。

他注视着她,明明嘴上说不要也可以,眼底却充满了势在必行的决心。

她嗫嚅地,我没说不要,只是……那就是要?没等她说完,他就急着断章取义。

不是,我是说……她急着想解释,但剩下的那些话都被他突然迎过来的吻封堵在喉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