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午夜前,真矢来到了天川家。
一进门,他就嚷着要见天川育广。
少爷,老爷他睡了。
管家虽然不知道他半夜前来所为何事,但还是试着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我现在就要见他。
他一字一句清楚地告诉管家,现在。
少爷?管家面有难色。
此时,听见楼下有骚动的天川百惠下楼来,真矢?看见真矢在这个时候来,她知道事情不妙。
爸呢?他直视着天川百惠,我要见他。
发生什么事了?天川百惠急忙来到他面前,先告诉我吧。
您知情吗?真矢直问。
她一怔,什么事?爸去找她,千叶里绿。
他说。
她徒地一震,什……她隐约知道天川育广会有所行动,但并不知道他会直接去找那女孩。
看见她惊讶的表情,真矢知道她是毫不知情的。
他浓眉一扬,我上去找他。
说罢,他掠过天川百惠身侧就要上楼。
不必了。
突然,楼梯上传来天川育广威严的声音。
真矢头一扬,只见父亲已站在楼梯口。
你要问什么?天川育广缓缓地步下楼来,语气淡漠地说:有什么好问?为什么要那么做?真矢沉声问道。
天川育广走到他面前,站定。
我要她知难而退。
他说。
育广……天川百惠趋前,想阻止他说出可能会令他后悔的气话。
天川育广手一抬,打断了她。
她不适合你,也不适合天川家。
他说。
我知道谁适合我。
真失冷冷地说,一直以来,我听从妈的交代,事事遵照您的安排,您要我念什么学校,做什么事业,我都顺着您,但是唯有这件事,我绝不妥协。
你说什么!?天川育广眉心一拧。
我说得很清楚。
他冷然一笑,我会选择自己所爱的女人,我会依自己的意志组织我的家庭,您或任何人都别想插手。
就为了她?!天川育广懊恼地低吼。
真矢露出了悲愤的神情,想起在她家里那个半裸的男子,他的心就像快被撕裂了般。
为什么她收了父亲给的钱?为什么她明明已经有了同居的男友,却还欲拒还迎地接受了他的追求?一切都是假的吗?她那率真的性情及纯真的笑脸都是假的吗?他知道不管再怎么跟父亲呛声,里绿也不可能属于他。
他只是要父亲知道,他的人生主导权在他自己手上。
我只能说,即使我跟她不能在一起,我还是爱她。
他直率地说。
你!天川育广气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
真矢不想多说,转身就要走。
她只是个情妇生的私生女!突然,天川育广脱口一喝。
天川百惠陡然一震,育广!心细如丝的她,非常清楚这句话的严重性,而她怕的就是这个。
真矢停下脚步,空气在那一瞬间冻结。
仿佛一世纪般长的几秒钟后,他转过头来,冷冷地一笑。
是吗?他的眼睛不带一丝情绪地注视着天川育广,那我跟她不是太相配了?说罢,他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
育广,你……眼睁睁看着真矢离开却无计可施的天川百惠,转而看着天川育广,你是气糊涂了吗?你怎么能那么说?此时,天川育广也惊觉到自己的冲动失言,但大男人又好面子的他却放不下身段承认错误。
猛然转过身,他往楼上走。
天川百惠无奈地看着他,长叹一声。
突然,天川育广停下了脚步,接着身子一晃,倒了下来——JJWXC接到天川百惠的电话,才刚离开的真矢立刻赶往医院。
他以为自己应该会觉得无所谓,但亲情这种关系终究不容易斩断。
天川育广脑血管栓塞,必须即刻开刀,而跟他一样是稀少血型的真矢成了他活命的机会。
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滴的输出,他神情漠然。
医院……让他想起了母亲生前的那些日子,也想起了父亲刚才所说的那句话。
他看不起情妇?看不起情妇所生的孩子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死去的母亲算什么?母亲所生的他又算什么?输过血,他平静地躺在床上。
天川先生,请你先休息一下。
护士说完话,转身走了出去。
看见护士走出去,他翻身坐起。
他不喜欢医院,待在这里让他浑身不自在。
真矢?天川百惠走进来,只见他坐在床沿,一副随时要离开的样子,她快步超前,阻止了他。
你刚输了血,别起来……我要回家。
他说。
她一怔,语带恳求地说:真矢,不等你爸爸开完刀?他眉丘微微隆起,没有说话。
真矢,别恨他。
天川百惠轻轻地握住他的手,他不是有心那么说的,他气坏了,一时失去理智……他蹙眉苦笑,也许那才是他的真心话。
真矢,他太爱你,太在乎你,才会说出那……他把我母亲当什么?他打断了她,神情悲愤,卑微的情妇?不。
天川百惠急得红了眼眶,不是那样的。
您也听见他刚才说的话了……他说。
她蛾眉一锁,无限哀愁惆怅地说:其实你刚才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当年也曾经跟你爷爷奶奶说过。
真矢微怔,疑惑地望着她。
当年他为了跟你母亲在一起,也努力过、抗争过,要不是你爷爷奶奶几乎要以死相逼,你跟你母亲就……说到这儿,她声音有点哽咽。
大妈?‘睇着她,真矢有点不知所措。
尽管你恨透了他,但他对你及你母亲的爱绝不是假的。
天川百惠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声线幽侧地说:在我们那个年代,婚事都是由长辈作主的,我跟你爸爸也不例外……我不想听。
真矢眉头一拧。
不,你要听。
天川百惠凝望着他,眼眶里泛着泪光,你对你爸爸有太多的误解,他不是个无情的人。
我妈妈在医院里过世时,他在哪里?他愤恨地说。
他连妈妈的最后一面都不见。
他有苦衷。
她说。
什么苦衷!?你奶奶也病倒了,而她不准你爸爸去见你母亲。
她流下眼泪,神情哀戚地说:他心里比谁都苦,你当时还太小,无法体会他那种心情……看见她声泪俱下,真矢的心头一阵抽紧。
你爷爷奶奶都是十分传统的人,即使我不孕,要求跟你爸爸离婚,他们还是不肯。
她抹去眼泪,续道:后来你爸爸认识了你妈妈,并有了你,你爷爷奶奶明明盼孙心切,还是不肯接受你们母子俩,你爸爸不是没争取过,但他是独子,又是个孝子,终究还是委屈了你们母子。
你妈妈是个温柔的女人,她体谅你父亲,既不争名分也不要天川家任何的好处,认命地当个不见天日的第三者,直到去世前都还无法被天川家所接受的她,还是没有一点点的埋怨……我同情她,但我一点忙都帮不上……说着,她忍不住又淌下泪来。
真矢,她神情歉疚地说,我欠你母亲,也欠你……大妈……天川百惠的沮柔善良令真矢的心一软。
别怪你爸爸,他是用所有的生命在爱你们。
她说。
大妈,看她哭得那么伤心,真矢歉然地安慰道:别哭……真矢,留下来。
她捏紧了他的手,不管你爸爸的手术成功与否,你都要看看他。
真矢浓眉一蹙,又想起母亲临终前孤单的身影。
真矢,她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哽咽地说道,你爸爸他……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他微怔,不解地望着她。
她跟底闪着泪光,你妈妈死的那一天,他的心也死了,他是为了你,为了你妈妈生前的交代而活下来的。
天川百惠的这些话像大钟被敲响的巨大声响般,传进了他耳里,心里。
他的思绪在一瞬间跌回了过去,那个母亲过世,窗外飘着雪花的早上。
穿着黑色风衣的父亲,孤单的站在楼下,仰头望着母亲的病房窗口。
他那沉默而哀伤的神情,到现在还深刻鲜明的印在他脑海里。
那天,他就死了吗?他已经跟着母亲死去了吗?当时的他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为了不能见母亲最后一面而伤心自责?真矢,天川百惠轻抚着他的脸。
拜托你,留下来。
望着她的脸,真矢想起当时哀求他顺从父亲安排及教导的母亲。
她不是他的亲妈,却跟他母亲有着同样的表情。
他拒绝不了她,就像当年他拒绝不了他母亲一样。
尽管挣扎,他终于还是点了头。
JJWXC天川育广睁开眼睛,感觉自己仿佛从很深很深的睡梦中醒来。
慢慢地,他想起昏睡前的片段,他记得真矢离开后,他要上楼,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接着,他身子不听使唤地一晃,只听见百惠尖叫的声音,然后他就不省人事了。
刚才在睡梦中他看见富美,她还是当年的样子,温柔、美丽又端庄。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他想跟,而她却一把将他推了回来——富美……他喃喃地唤着,跟角不觉已濡湿。
突然,他感觉到旁边有人,他警觉地转头一看,却见真矢坐在一旁,沉默而平静地看着他。
您醒了?真矢起身要按对讲机,我叫医生来……不。
天川育广阻止了他,声音有点虚弱,我现在不想看见医生……真矢犹豫了几秒钟,重新坐了下来。
我怎么了?天川育广问。
脑血管栓塞,医生替您开了刀。
是吗?天川育广喃喃低道,我怎么没死?听他这么说,真矢的心一抽。
别那么说……刚才几次听见父亲在呓语之际唤着母亲的名字,令他心里百感交集。
好几回,他动了想让父亲尝尝跟母亲当时一样孤单的念头,但终究……他还是坐在这里。
真矢……天川育广若有所思地唤着他,我……您休息,别说话了。
真矢说道。
我……天川育广望着他,总是锐利的眼睛此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很抱歉。
真矢一怔,惊疑地看着他。
我说了愚蠢的话,也做了愚蠢的事……天川育广感慨又内疚地说,当年我恨透了父母的控制,而今天,我却霸道的控制着你……爸……真矢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些话,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说得对,我不该连你的感情都想全盘掌握……天川育广一叹,我答应过你母亲要好好的栽培你,我想……我是有点走火入魔了。
此时听见父亲这么说,他不知道该喜该悲。
喜的是……父亲终于决定放开他专制的手;悲的是……他所爱的女孩已经离他好远。
真矢,天川育广睇着他,诚恳由衷地说:她是个好女孩。
真矢眉心微微一拢,没说什么。
她的生活很困难,但却非常有尊严的拒绝了我的收买。
他说。
真矢一震,拒绝?他听到的不是这样!天川育广点头,没错,她非常生气地拒绝了我。
她告诉我……她拿了您给的钱。
他说。
天川育广微怔,疑惑地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也许她打定了主意要离开我。
是吗?听他这么说,天川育广更觉歉疚,我真是太伤人了……突然,他伸手抓着真矢的手,真矢,这么好的女孩,别放弃……真矢蹙眉苦笑,算了。
天川育广一愣,为什么?她……她有一个同居男友。
他眼底盛满懊丧及无奈。
同……同居?天川育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对她的身世背景做了非常详尽的调查,只知道她跟弟弟相依为命,哪来的什么同居男友?弟……弟?真矢陡地一震,难道说她……她骗你的。
天川育广打断了他,真是个傻女孩。
此时,天川百惠开门走了进来。
见丈夫已经清醒,她喜极而泣。
育广……她快步走到床边,紧紧握着天川育广的手。
睇着沉默又无怨无悔陪在身边数十年的妻子,天川育广露出了难得的温柔笑容。
你哭什么?我还没死……拜托你别那么说……天川百惠难掩激动地说。
大妈,真矢望着她,爸爸就先交给您照顾了。
咦?她一怔,你要去哪里?他一笑,把你们的未来媳妇追回来。
说罢,他旋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她一愣。
转过头,她疑惑地看看天川育广,真矢他……我……他紧抿着的唇角微微上扬,决定放手。
她一顿,但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育广,太好了,不是吗?她欣慰地一笑,牢牢地握住宁丈夫的手。
JJWXC来了。
听见门铃声,正秀飞快地起身去应门。
一开门,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他知道他是谁,却叫不出他的名。
敝姓天川,要找你姐姐。
真矢说。
正秀一愣,惊疑地说:姐姐?你……你知道啦?他点点头,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家了吧?正秀又使劲地点点头,她刚下班,在洗澡,一会儿就出来了……是吗?真矢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那么……你可以先离开一下吗?啥?正秀一怔。
我想跟你姐姐好好谈一谈。
他说。
正秀讷讷地点点头,喔,好……好啊……他抓抓后脑勺,那我该去哪里?你爱去哪里就去那里。
真矢撇嘴一笑,动手将他往门外推。
那……趁着门还没被开上,正秀急问:我什么时候回来?这会儿,真矢倒是给了他一个比较明确的答案。
越晚越好。
JJWXC正秀,正秀?浴室里,里绿叫着,我夹头发的那个大夹子呢?你又拿去哪里了?因为没人回应,她把浴室的门稍稍打开,探出头来,正秀?屋子里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她疑惑地喃喃自语:奇怪?跑哪里去了?忽地,她惊觉到一旁有个黑影——定睛一看,她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真矢,他就站在门边睇着她探出来的头。
她紧张得想赶紧关上浴室的门,不料一个慌张,竟夹到了自己的手。
唉呀!她痛得又拉开了门。
而就在此时,真矢推开了门,一脚踩了进来——她惊羞地抓起浴巾一掩,你干嘛?你……你怎么进来的!?你老弟开了门,我就进来了。
他说。
老弟?他……他怎么知道的?她眉心一拧,正秀告诉你的?他摇摇头,我爸说的。
咦?她一怔,你……你爸爸……没错。
他点头,撇唇一笑,他还说你拒绝他的支票时非常、非常的生气。
里绿惊疑地望着他,什……什么?他爸爸为什么要告诉他?我为了你的事回家跟我父亲吵了一架,他气得中风进医院,我刚刚才从医院过来。
他轻描淡写地说。
她一震,你把你爸爸气到进医院?他点点头,是的。
你怎么可以那样?这会儿,她已忘了自己浴巾底下正一丝不挂,就这么跟他对话:他……他没事吧?经过医生高明医术的抢救,还有我强壮健康的血液,他已经醒了。
然后呢?她急问。
然后他就叫我不能放弃你这样的好女孩。
他唇角一勾。
她又是一震。
为……为什么?事情怎么会来个急转弯,变成这样呢?不能放弃她,意思是说……我想……他前进一步,他大概是怕再被我气到进医院,所以……她家的浴室小,他只是前进一步,两人就已经靠得很近。
她惊羞地往后一退,背后抵到了洗脸盆。
好……好,我知道了,你……你先出去……你既没有接受我父亲的钱,而正秀又只是你弟弟,我应该没理由放开你吧?他说。
你……她一手抓着浴巾,一手往前一挡,抵住了他的胸膛,你……你出去……你为什么要骗我?他炽热的目光紧锁住她。
我……她慌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矢抓住她抵着自己胸口的手,你想跟我分道扬镳?为什么?我……你……感觉到他的逼近,她心跳都快衰竭了。
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我会放弃你,那就是……他忽地将她一拉,扯进了怀里,你不爱我。
贴近他的胸膛,她脸儿涨红,喘息急促。
不……别这样,正秀他……他已经识相的出去了。
什……她眨眨眼睛,出去?是的。
他点头,狡黠地一笑,今晚他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就算回来了,他也进不来,因为门被我锁住了。
你……‘羞色在她脸颊、颈子及肩膀蔓延开来,你怎么可以……说。
他打断了她,两只眼睛炙热地盯着她。
说你不爱我,我就马上离开。
迎上他炽热又霸气的眼睛,她心头一颤。
依她倔强的拗脾气,她应该会毫不犹豫地说对,我不爱你,但……她竟说不出口。
看见他一脸我知道你爱我的笃定表情,她负气地说道:我不……唔!没来得及跟他呛声,她的唇已被他热情的吻给封堵住——她尝试着推开他,却不敌他强而有力的双臂。
浴巾一滑,她赤裸裸地被他拥在怀里。
他的唇舌热情的纠缠着她,瞬间,她的脑子里像有爆竹炸开了般。
唔……她知道再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但她竟有一点点的期待。
惊觉到自己有这样的念头,她觉得羞耻极了。
不……她挣扎了一下。
说你不爱我。
他稍稍离开她的唇,然后又飞快地堵上。
她又羞又气,因为他根本不给她机会开口。
因为挣扎,她的胸部摩挲着他的胸口,尽管他还穿着衣服,却已足够激发出他的动情激素。
此时,他身体里涌现一股激动的、狂躁的、不安分的热潮。
他的目光锁住了她的,眼底窜燃着两簇火红的光团。
里绿,我爱你。
他轻抚着她的脸,重新地吻了她。
这次,他的唇并没有直接地碰触她,而是在她唇瓣周围轻啄。
当火热的舌吻转变为温柔的轻啄,里绿的心也随之忽高忽低……他的舌舔弄着她的唇,像是挑逗,也像是戏弄。
不自觉地,她渴望起他进一步的掠夺。
嗯……他的大手抚过她润滑的肌肤,引起她一阵轻颤。
她觉得害羞,但更多的快感及刺激侵袭着她。
不知不觉地,她的手轻靠在他胸口,抚摸着它。
她无意识的抚摸变成最撩人的挑逗,轻易地就激起了他的强烈欲望。
他使劲将她的身躯一揽,两人之间的距离更为贴近。
真矢……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她试着推推他。
嗯?他姓感的低语着,什么?不……她羞赧地将脸埋在他胸前,不太好吧?不,我一点都不觉得。
他低下头,以唇片寻找着她的。
终于,他又吻住了她的口。
他的指头从她颈背,慢慢地沿着她的背脊滑到她翘臀上,那轻缓犹如蚁爬般的触感,教她不觉一阵轻颤。
嗯……她难耐地逸出低吟。
她必须承认,她已经沉陷在他诱人的挑逗之中。
尽管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妥,但她还是任由他索求着……有一瞬,她有些恍神了。
而一回过神,她发现他的手竟已揉住了她的浑圆。
唔……不……她颤抖着声线,发出了微弱的抗议。
他低头,温热的唇舌锁住了她,不让她发表任何意见。
不管是唇舌的接触,或是他手掌的拂弄,都教她全身紧绷……睇着怀中被激情燃烧着的她,真矢体内的欲望及渴盼也如奔马般激昂。
他觉得身上的血液都逆流着,然后往腰下汇集。
里绿……他忍不住地将手往她两腿间前进。
她颤了一下,惊悸地低呼:不……他发现她的脸红通通的,像煮熟了的虾子。
别怕……他将唇片贴近她的耳窝,烫人的舌尖不时舔吻着她。
唇齿的纠缠,指尖的爱抚,他所有的动作都在挑逗着她,诱惑着她。
真……真矢……所有的理智及矜持都被焚毁,她再也无法对他说出拒绝的话语。
她的身体像着火似的发烫着,仿佛只要他再一个更深入的动作,就能教她疯掉。
啊……她腹部一阵抽紧、火热,不……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已进入了她,她好怕……而在觉得不安的同时,她闻到一股怪味。
慢……慢着……她推着他的胸膛,你有没有闻到?嗯?他满脑子都是她。
好像有什么烤焦了……她的鼻子向来跟狗一样灵,绝对无误。
他皱皱眉,哪有?他认为她根本是想拒绝他。
真的有。
她气恼他怀疑她的好嗅觉。
没闻到。
他固执地拥住她,摸索着她美好的身躯。
喂,你……她试着阻止已经快露出兽性的他。
真的有啦!睇着她,他一脸的不满。
哪里有?话刚说完,只听见外头一阵骚动,然后有人猛敲着她家的门。
千叶小姐,千叶小姐!失火了,快出来!失……她一怔,瞪大眼睛看着他,失火了!?不会吧?真矢浓眉一斜,一脸悲情。
尾声终 曲衣服湿透的真矢跟襄着浴袍、有点狼狈的里绿,互相依偎着坐在公寓对面的路边。
半夜三更,消防人员、公寓住户,还有闻讯而来的记者来往穿梭着,热闹得像是市集般。
老旧的公寓已烧得东黑一块,西黑一块,满地泥泞。
唉……突然,真矢及里绿不约而同地一叹。
你叹什么气?里绿斜睨了他一记,又不是你家烧了……我叹气是因为我差点就‘得手’了。
他一脸怨叹。
她皱皱眉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是我这种人把你拉出火场的耶。
他说,不知道是谁在那边拖拖拉拉的等死?她不满地抗议:我在找内裤啊。
你是宁可烧成焦尸,还是不穿内裤?他挑挑眉。
她犹豫了一下,煞有其事地说:我希望我是穿了内裤的焦尸。
够了。
他用手指戳了她额头一下,你脑袋有问题。
说着,他伸手攫住她的肩膀,将她一拥。
她没有拒绝,乖乖地靠着他。
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有个可靠的男人在身边总是幸福的。
看来你这次是真的要跟我住了。
他说。
为什么?她抬起眼帘睇着他。
他挑桃眉,一脸理所当然,因为你已经是‘无家可归的小孩’啦!无家可……看!他打断了她,指着前方不远的地方,另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回来了。
咦?她一怔,往他措的方向看去。
被强制驱离却无处可去的正秀,一脸惶惑地朝他们走过来。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走到有点狼狈的真矢及里绿面前,难以相信他才离开不久,公寓就烧了。
真矢及里绿都还没来得及解说,他就蹙着眉头,盯着两人。
该不是你们‘火热’到把房子都烧了吧?里绿羞恼地动手打了他一下。
找死!关我们什么事?不然咧?是楼下电线走火啦!她白了他一眼。
那……正秀怔了怔,我们不是无家可归了?整理—下还可以住人,好吗?她说。
也是啦……他看着外墙已烧得焦黑的公寓,有点感慨,不过我们的命运还真是多舛。
别怨天尤人了!突然,真矢拉着里绿站了起来,然后一手抓住正秀的胳膊,走吧。
正秀一愣,疑惑地望着他。
走?真矢点点头,我正准备带你老姐回我家去住,多收容你一个也无妨。
真的?正秀又惊又喜,差点没跪下来叫声未来姐夫。
当然。
真矢一笑,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是比较希望你住到我其他的房子去,别打扰我跟你老姐的两人世界。
喂,你说什么东西?里绿害羞地槌了他一下。
干嘛脸红?我有说错吗?真矢一脸理应如此的表情。
其他的……房子?正当真矢及里绿还在打情骂俏之时,正秀却咀嚼着真矢刚才的话,你有很多房子吗?真矢微顿,若有所思地。
房子没卖出去之前,应该都算是我的吧?你是卖房子的?正秀讶异地问。
不,他咧嘴一笑,我是盖房子的。
正秀一听,张大了嘴,盖……盖房子?你说你姓天川,你该不会是那个……真矢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我……正秀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被动地被真矢拖着走。
天啊,他简直不敢相信他那个资质愚钝、反应超慢、神经大条‘、性情粗暴的老姐,居然会被御河集团的少东看上!?想她之前还凶巴巴的说要跟人家分道扬镳,他就不禁替她捏了把冷汗。
他想,他老姐的脑袋一定有问题……v:¤╭⌒╮ ╭⌒╮欢迎光临╱◥██◣ ╭╭ ⌒ www.52vz.com︱田︱田田| ╰--------------╬╬╬╬╬╬╬╬╬╬╬╬╬╬╬版 权 归 原 作 者http://www.52vz.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