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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五十八

2025-03-25 10:30:32

过来啊。

温江雪又不耐烦的叫了一声,等我过去请你吗?从善忙过去,十分狗腿的道:我给相爷揉揉头吧?毕竟今天他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她将手搓热,伸手去给温江雪揉太阳穴。

温江雪满意的恩了一声,道:将我走后发生的事情说一说。

从善便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又问:相爷怎知我被关在庄子里?温江雪闭着眼睛道:我并不知道,只是张三看见你被林瑞阳带走,他来知会的我,我不想惊动林瑞阳就先行回京,趁着他送长公主她们回京,我才又回来找,看到那庄子失火,我想可能是你给我的信号。

从善看着温江雪,感动的道:相爷果然是专门回来救我的。

温江雪皱了皱眉,小王八蛋又套他的话。

他转移话题道:你与那阿鸾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我们什么也没有!从善忙道:相爷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喜欢女人。

温江雪睁眼看她,眼神古怪的问了一句,你……是当真喜欢男人?还是只是喜欢封崖?当然是喜欢男人了。

她性|取|向一向正常的,从善肯定的道。

温江雪又看了她一眼,闭上眼睛道:你年纪还小,也许以后就正常了。

不会,我确定自己只喜欢男人。

从善非常肯定。

温江雪冷哼一声,不论如何,我知道你喜欢男人,可圣上不一定信,他对那阿鸾的感情超出你的想象,所以你和那阿鸾保持距离,最好不要接触。

这怎么可能……从善有些为难的道:不接触真的不太可能,相爷也知道阿鸾失忆后熟悉的人只有皇后和那云隐,现在他们都死了,她无依无靠,把我当成了唯一信任的人。

那你就等着回京被圣上处死吧。

温江雪冷声道。

这么严重?从善问道:我和那阿鸾只是朋友,圣上不会这么小气吧?温江雪冷笑一声道:找到阿鸾那夜,阿鸾说要替萧无双报仇,刺伤了圣上。

什么???她已经什么都暴露了?你知道圣上是什么反应吗?温江雪问她。

圣上……生气了?从善问。

温江雪叹气道:圣上生生受了她一刀,将上前来拿她的守卫全杀了,并且下令从今以后任何人不许动阿鸾分毫,不论她做了什么。

圣上对她……感情太复杂了,不止是旧日爱人,更是失而复得的唯一亲人。

他又道:圣上已经下令让林律结了案,定罪是云隐行凶,阿鸾是无辜的。

还将此案的县官和师爷都撤掉了,连对阿鸾动过手的官差都没有放过。

温江雪睁眼严肃的看她,回京之后圣上势必会因此事怪罪到林律他们一行人身上,封崖也不会例外,只长公主和林瑞阳没有直观的参与,所以不会有所牵连,为了一个阿鸾,他怪罪这么多人,你想想看,他会不会放过一个阿鸾如此依赖的男人?长公主她们也参与了……只是不好说而已。

从善认真想了想,相爷说的对,男人吃起醋来也是很可怕的。

你知道就好。

温江雪道。

从善又想了想,道:那我让圣上相信我只喜欢男人,阿鸾对我只是感激之情,圣上是不是就会放过我了?温江雪挑眉看她,是不错,可你要如何让圣上相信你是断袖?去和他说?你以为他会信?从善笑了笑道:我说了圣上肯定不信,但大家都这么说了,圣上肯定就信了。

哦?温江雪不知道她又想搞什么鬼。

从善忽然冲他暧|昧的笑道:相爷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小的忙啊?温江雪被她笑的浑身不自在,滚,你打什么鬼主意?从善撩袍爬上了他的|床,一张脸贴近了道:相爷能不能假装和我断个袖啊?滚!温江雪一脚就要将她踹下去。

她伸手抱住温江雪的大腿,可怜兮兮道:好相爷,好义父,你就帮我这个忙吧,又不是真的,我们只用假装亲|热|亲|热骗过圣上就好了。

陈楚玉!拿开你的手!温江雪被她那贱皮样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你要断袖找别人去,别来恶心我!我这一时不是找不到别人嘛。

从善不撒手,和我假装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要是封大人在的话,我肯定不会来麻烦相爷了。

那话听的温江雪心里火突突冒起,一脚就将从善踹了下去。

从善没料到他当真这么狠心的踹她,一个没防备‘咕咚’一声就后仰栽下了床,她哎呦一声一头磕在地板上,疼的发懵。

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端饭菜进来的守卫被这一幕吓的一呆。

从善捂着脑袋就冲温江雪埋怨道:相爷不疼人,您要玩也轻|点嘛,次次都玩的这么狠,我怕疼。

温江雪脸一红怒道:闭嘴!抬头就瞪那守卫。

那守卫这才反应过来,脸一红一白,低着头忙道:属下该死!属下不知道……不知道相爷在办事,属下告退!端着饭菜扭头就走,走到门口又拐回来,死低着脑袋将那饭菜放在桌子上,相爷要的饭菜,属下该死!慌不择路的扭头跑了出去。

啪的将房门关了上。

温江雪是又怒又气,他怎么摊上了这么个不要脸的义子!陈楚玉!你活得不耐烦了!他怒喝。

从善捂着后脑勺,也是十分的委屈,只觉得掌心里热乎乎的,她摊开手一看,手心里都是血,她顿时更委屈了,流血了……温江雪一惊,赤脚下|床上前托住她的脑袋一看,果然后脑勺磕流血了,他也懵了,没料到这么一脚她都能受伤。

他忙拿了帕子捂住她的伤口。

从善疼的去推他的手,疼!疼!别乱动!温江雪拖着她的头,按住伤口气道:你就不能看着点吗!是你踹我的!从善更气。

你不乱来我能……踹你吗!从善气恼道:我能怎么乱来?我连相爷的手都没有摸,是相爷你反应太过激了,你还……闭嘴吧你!温江雪不想听她乱说话,他过激?笑话。

他扬声冲门外喊道:外面的人进来!门外的守卫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进来不敢抬头,相爷有何吩咐?叫大夫来,今日不是请了大夫给阿鸾姑娘看病吗?可还在?温江雪压着从善的脑袋不让她乱动。

那守卫道:是在,只是刚刚被请去圣上房中,给圣上换药了,可要去给相爷请来?从善一听就嚷嚷道:请来请来,就说我在相爷房中玩着玩着不小心磕了头,请给圣上换完药,就过来。

她又伸手抱住相爷的腿,相爷我现在特别头晕,耽误不得……温江雪心中悲痛,咬牙道:请来。

这下,不闹的满客栈非议才怪!没多大会儿,那大夫就慌慌张张而来,连闻人寻和阿鸾都跟了进来。

从善和温江雪两人皆是洗过澡后换的单衣软袍,头发也未束。

从善一脖子的血,温江雪一袖口的血。

大夫来了帮从善迅速的包扎了后脑勺的伤口,倒是不大也不深,只是磕破一点皮,然后大夫又问:小少爷可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从善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温江雪,低声道:旁的地方不好上药,我自己来就好了。

大夫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嘱咐了几句这几日不可沾水,不可剧|烈|运动,要小心,就告退了。

房间里气氛很尴尬。

阿鸾小心翼翼看着从善的头问道:你怎么弄的啊?疼吗?多谢阿鸾姑娘,已经不疼了。

从善又看温江雪道:相爷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没有把握住力道,所以我就……温江雪沉默的擦着手。

闻人寻在灯火晃晃下,看着他,忽然笑了,温江雪,没想到你好这口儿啊,怪不得你从少年时就对女人不感兴趣,拒绝了那么多次朕的指婚。

他又看从善,你收这义子也是别有深意啊。

温江雪低头擦着手,面无表情的道:圣上就不要取笑我了。

闻人寻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玩归玩,别玩的太过火,你将来可是要做驸马的。

转身伸手去揽阿鸾的腰道:时候不早了,你身子不好,快回去休息吧。

阿鸾忙躲开他的手。

从善便起身道:阿鸾姑娘今日可是没有喝血?需要我放些血给你吗?她挽起袖子露出那腕子上的伤口。

阿鸾忙拉住她道:不用不用,我已经喝过了。

看了一眼闻人寻,他给我了。

那便好,日后阿鸾姑娘若是想喝血了,就找微臣。

从善说头晕。

阿鸾便让她好好休息,被闻人寻送回了房。

屋子里灯火曳曳,又剩下了从善和温江雪两个人。

从善心里有点开心,解决了这件事,头磕破点皮也是值得的,她坐在凳子上心满意足的扭头,就对上了温江雪直勾勾盯着她的绿眼睛。

她心里咯噔一声。

就听温江雪冷笑着问她,开心了?从善摸着桌子不敢点头。

温江雪又问她,满足了?从善心里发虚,义父您别生气……你还怕我生气?温江雪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双手架在她身后的桌子上,将她扣在眼下,陈楚玉,你胆子可越来越肥了,欺瞒我?利用我?你就不怕我真的办了你?他眼里窝着一团火,盯的从善害怕。

从善扶着桌子往下滑,虚笑道:义父我错了……您……您怎么会办了我呢?您不是,不是喜欢九公主吗?温江雪捏着她的肩膀将她又拎起来放在凳子上,低头冲她一笑道:谁跟你说我喜欢九公主了?或许,我忽然想试试别的口味玩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