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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戏情

2025-03-29 11:48:22

爱情,像是未知的赌博游戏,让人目不转睛。

而轮盘,已悄悄开始启动。

经过医生仔细的检查后,证实羽容只是轻微的扭伤,应该过两三天后就会没事了。

可艾宏棋却将她当成残废似的,帮她冷敷完脚后,又硬是要喂她吃饭,这会还放了一缸热水说要帮她洗澡?!羽容当然抵死不从,她紧抿着嘴,硬是赖在沙发上不肯起身。

「那好吧!反正不管是帮你洗,或者一起洗,我一定都会忍不住在浴缸里要了你,如此一来,如果碰到你的伤处可就不好了,现在你这个样子,还是乖乖的在床上做比较好一点。

」他又在讲些「不三不四」的话了,可神情却无比的认真,一副思虑得很周到,对她很体贴的样子!羽容羞得满脸通红,若不是怕再扭到脚,她肯定会马上跑进浴室,可她连下地的机会都没有,艾宏棋就已经一把抱起她走进浴室。

「洗好了就叫我一声,我帮你擦身子。

」他笑嘻嘻地捏捏她嫣红的粉颊。

羽容当然不会叫他来帮自己擦身子,在从浴室出来时,她打算像往日一样拿着枕头和棉被回沙发睡,以行动表明要跟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的决心。

可她却见到房内「唯二」的棉被正被他四平八稳地压在壮硕的身躯下,而「唯二」的枕头也垫在他的背后,他的人则像个大老爷似的双手抱胸,跷着二郎腿。

「麻烦你让一让,我要拿枕头和棉被。

」羽容捺着性子说。

「什么?」他仿佛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没听清楚她的问题,却迳自一把攫住她的手腕。

「欵!我今天看到一个词语,不懂得那是什么意思,其中还有一个字不会念……你知道,我从小就来美国念书,中文不太好,麻烦你教教我好不好?」他的中文不好?当他开起黄腔来,恐怕谁也不能比他说得更顺、更溜、更行了!谁会相信他的中文不好?!羽容直觉他又想「作怪」了,可看他的神情,又像是个好学的学生,她只好点点头。

艾宏棋高兴地拉着她坐在床沿上,又很「尊师重道」地先倒了一杯水给她,然后才拿出一张纸递到她的面前。

「就是这个交什么的,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啊?」他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直瞅着她。

羽容一见到那两个字,差点就昏死过去。

她早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牛牵到北京还是牛!这满脑子「肮脏」思想的男人,根本不会想些什么好东西!「我也没见过,不懂!」她咬咬牙装傻,想看看他要怎么掰下去?「不懂?那你为什么脸红?你说谎对不对?小气鬼,不教我……咦!你的脸怎么越来越红了?哦——」他很夸张的「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知道了!就是做爱嘛!对不对?」看他一副贼兮兮的模样,分明老早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这个臭家伙就是喜欢消遗她!羽容气结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却不能如愿。

「我们都做过一整晚了,干嘛还对我这么害羞?」艾宏棋挤眉弄眼地拉拉她的手。

「教我到底怎么念嘛!」「不懂!」她板着脸回答。

艾宏棋耸耸肩,摇头晃脑地念了几个不对的音。

「嗯!我想,应该是念『媾』!」他最后怪腔怪调地下结论。

羽容当然不会主动去纠正他的错误。

「欵!我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一句应景诗,你听听看,给点意见!」他兴匆匆的说,却一副很谦虚的样子。

刚才不是才说中文不好,这会儿他又懂得作应景诗了?羽容喝口水,决定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再理会他!「月黑风高,理当交『媾』!」他怪腔怪调的念着,而后兴匆匆的问:「怎么样,好不好?」他表现得活像个等老师夸奖的小学生。

这算哪门子的诗?羽容惊得一口气梗住,差点被水呛死。

艾宏棋伸手拿走她手上的水,轻拍着她的背。

「怎么?不够好吗?那么——月黑风高,适合交『媾』——是不是更好一点?」他很力求完美地更改。

「下流!」羽容顺过气来,冷冷地啐他一口。

「下流?!」艾宏棋躺回枕头上,还偏头蹙眉作思考状,最后很嫌恶地摇摇头。

「我不喜欢这个词!我喜欢——『淫荡』!」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沦落到他的魔掌中?双腕被他扣住的羽容觉得无语问苍天,她决定保持面无表情,让他觉得无趣,自己闭上嘴。

可她显然还不够了解他……「淫……荡……」他闭上眼,压低的嗓音自性感的嘴唇轻飘飘地逸出这两个,他的神情是无限的虔诚,活像在膜拜这两个字似的。

「多美的字啊!提供无限想像的空间,让人不禁神往……噢!光是听就让我浑身发热……」他先是陶醉在自己的想像里好半晌,才张开眼,用厌恶的语调继续道:「不像下流——下面流东西!听了就觉得嗯心,而且多无趣,对不对?羽儿,你是不是也同意我的看法?」羽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而且还真的做了!只见她像一只牛似的把头狠狠地撞上他的胸膛。

「闭嘴!闭嘴!艾宏棋,你给我闭嘴!」她抓狂地尖叫。

艾宏棋松开她的手腕放声大笑,任她捶打着他,自己则笑得瘫在床上,还不时猛拍大腿,像是在助兴一般。

羽容捶到自己的拳头开始发疼,才惊觉自己竟然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来!「噢!羽儿,」艾宏棋仍旧笑个不停地把她圈进怀里。

「这样才对,知道吗?对我恼、对我笑都可以,可就是不许你板着一张脸冷冰冰地对我,这样我会很难过的。

」什么?他把她惹得抓狂竟然只是为了……「疯子!」她气呼呼的瞪他一眼。

他皮皮地一笑,毫无预警地覆上她嫣红的双唇,深深地吻住她。

羽容面红耳赤地推开他,却被他攫住双手。

「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要抗拒?」他一语双关地问着,晶亮的乌瞳看进她水蒙蒙的美眸里。

羽容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悸,她手足无措地回开眼光。

「羽儿,我们之间的那股张力,你不可能没有感觉到,对不对?你心里应该明白,走到这一步是必然的事!」「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羽容心慌意乱的说。

「可它就是发生了,不是吗?你无法否认的!」他逼她正视眼前的「事实」。

「它不会发生的!如果……如果不是你强……」挣扎了一下,她还是说完这句话,「强迫我!」艾宏棋看着她的眸光黯了黯,片刻后才温柔地道:「好吧!我承认是我强要了你。

」可羽容心里明白,昨晚他并不曾真正的强迫过她,她不由得心虚地垂下头。

「不过,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他轻声却肯定地说。

羽容抬起头,怔怔地瞅着他。

「你放过我好吗?」像他这么出色的男人,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少她一个根本不算什么……「不!我不会放开你的。

」他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她挫败的低语。

「你认为呢?」艾宏棋捧住她的小脸,深情地看进她无措的瞳眸里。

「我……我不知道。

」「如果只有欲,我有必要强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吗?」羽容惊讶的圆睁杏目,呆呆地望着他。

「是的,我爱上你了!」他坦白地回答了她眼中的疑问。

这怎么可能?!羽容的一颗心霎时乱成一团。

「相信我爱你会有那么困难吗?」他的大手抚上她的嫩颊。

「我不知道。

」羽容摇着头避开他的手。

「你知道的!别抗拒我,让我爱你,疼你,羽儿!」艾宏棋抓住她的手放在她的心上,「也别抗拒你自己真正的意愿!问问它,它是不是渴望被疼爱?」在机场的第一眼,他就看见了她眼底的寂寞与渴望,也是在那一眼,令他动了心。

羽容一震,仿佛又看见小小的自己,正热切地期盼着有人能爱她、疼她。

可是……没有!从来就没人来爱她,她寂寞地等待,终于明白那只是不可能实现的梦。

所以,她告诉自己,她不需要别人来疼、不需要别人来爱,而这些年,她也相信只要自己疼爱自己就够了。

可他这么一问竟让她无法再逃避!在心里的最底层,她仍然是那个小女孩,那个比谁都渴望被疼爱的小女孩啊!「你……你是认真的吗?」她深深地凝视着他。

这些日子以来,他待她的好,她不可能感受不到,可是因为她害怕,所以选择忽视它。

但是,此时此刻,她已无法再逃避,更无法漠视心底的那份渴望。

「傻羽儿!」她脸上的脆弱令艾宏棋揪痛了一颗心,他将她拥进怀里,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相信我,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嗯?」犹豫了片刻,羽容才放松自己,把头贴在他的胸口上,久久,一颗心仍激烈地震荡着……「在想什么?」艾宏棋首先打破沉默,低头看着她。

羽容突然觉得有点羞赧,把头更埋进他的怀里。

「我觉得你好奇怪,竟然会……我又不是一个热情的人!」艾宏棋失笑道:「傻瓜!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道理可言?而且,」他的笑容变得有些邪气,贴在她耳边坏坏地接着说:「经过了昨晚,你还认为自己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吗?我的羽儿。

」「人家……人家才不是说那个啦!」羽容红着脸捶了他一下,这男人就是没一刻正经。

「说哪个都没关系。

」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你对每一个人冷淡也都没问题,不过,你必须把所有的热情都给我一个人,只给我一个人!羽儿,好吗?」他俯下头来,温柔缠绵地吻住她,直到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而他烫热的双手也放肆地在她的娇躯上撒下一连串的火焰……「以后不准穿任何衣服上床,连一件小内裤都不许,知道吗?」他粗喘着气,边脱下她的牛仔裤,边抱怨道:「你看吧!多浪费时间。

」因为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羽容这些天都是穿T恤、牛仔裤睡觉,而不是最初带来的睡袍。

「人家才不要呢!」要跟他「坦诚相见」?那多羞人啊!「你看我有没有办法让你要!」他性感的嘴角噙着一抹坏坏的笑,低头含住她嫣红的乳尖轻啮,邪恶的手指不断地揉捏着她已然潮湿的小花核。

一股酥麻的快感自她的体内泛起,令羽容不由得发出娇细的呻吟声。

艾宏棋探到她的小花穴口,随即邪气地咧开。

「已经湿了是不是……不说,嗯?」见她沉默不语,他突然轻轻弹了一下她艳红的小花核……「噢……」甜蜜的震颤顿时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令羽容浑身窜过一阵战傈。

「是不是很湿了?嗯?」他重复了一下又一下,非要逼她回答不可。

「别……嗯……是!」她受不了地轻颤,更多的蜜液泉涌而出,最后,她终于脱口坦承自己的感觉。

「乖!」艾宏棋得意地笑了。

「那么,你是我热情的小女人喽!是不是?」他的长指挤进她湿滑如丝的幽窒里,技巧性地旋转着,「乖,说啊!」「不……不要……」羽容羞得浑身都红透了。

他的嘴角邪恶地扬起,蓦地低首攫住她敏感的小花核,狂肆地吸吮……天哪!羽容如遭雷殛,几乎就要尖叫出声。

她赶忙紧咬住下唇,可他摆明了不肯放过她,炽热的唇舌仍在她的粉红花心肆虐着,撩拨得她浑身发抖,脚趾头也自动地蜷曲起来。

「不说行……噢……行不行嘛?」更汹涌的热潮在她的体内翻涌颠覆。

「不行!这是『情趣』!」艾宏棋哑声否决,长指转动得更快了。

「我……我不……不喜欢……情趣……」「我喜欢!乖,快说……」他故意更进一步地对着她的花心吹气。

「我不……嗯……」羽容想要躲开这甜蜜得近乎痛苦的折磨,可下身被他紧紧扣住,她只能无助地扭摆着柔软的腰肢。

「在床上得听我的!」他的长指加速旋转戳刺。

「是……」突然,她觉得眼前幻化出五光十色的星星,她终于忍不住地喊出声。

艾宏棋抬起头笑了,邪气的脸庞带着毫不掩饰的志得意满,而且还意犹未尽地用指头沾了点她的蜜液进嘴里……天啊!他实在是太邪恶了!看见他的举动,羽容羞得只想找个洞来钻,可刚经历过高潮的她,根本就浑身乏力的无法动弹。

「你知道吗?你热情得不能自己的模样,真是冶艳极了,我的三魂七魄都要被你给勾走了。

」他的嗓音沙哑,黑眸中的欲光更盛了。

「羽儿,我要你每晚都在我身下为我展现你的风情,让你的热情在我怀中尽情的燃烧。

」他说这些话存心要让她羞死吗?羽容不好意思的用双手捂住红通通的小脸。

「不许你再穿衣服上床,知道吗?」他没有忘记自己最终的目的,见她没有立即回答,他仍停留在她体内的长指又重施故技,在她极度敏感的小穴内恣意地翻腾……「停!知……知道了……」她的话音刚落,艾宏棋就捧起她的俏臀,猛力一挺,把自己送进她的体内,然后努力地让自己暂停下来,好使她的娇小适应他的硕大。

过度饱胀的充实感令羽容不适地轻吟了一声,不过,经过昨晚反覆的练习,她的疼痛已逐次减轻,没一会儿,那些微微的不适已然退去。

艾宏棋粗喘着气,开始猛烈的挺刺,他以狂野的律动冲击着她,大掌覆上她的双峰,恣意地抚弄……强烈的欢愉席卷了羽容所有的感官,她不由自主地款摆腰肢,将身子弓起,高潮迅速在她的体内爆发。

她那不断收缩的甬道,紧窒得教艾宏棋几乎忍不住,他困难地抽出自己疼痛的坚硬,静等了几秒后,才又再深深地挺进,引发她另一波的高潮。

羽容情不自禁地发出销魂蚀骨的吟哦,娇躯也为他敞得更开,随着他狂热的节奏而摆动。

不知过了多久,过多的欢愉令她受不了地细细啜泣起来,艾宏棋爱怜地搂紧她,下身却挺进得更加狂野猛烈,激起她体内更多的狂潮热焰。

终于,他仰头低吼一声,在她的花心深处爆炸……热情过后,他习惯性地半支着身,细细亲吻着她的娇颜,仍把自己停留在她的体内。

羽容不支地瘫软在他的身下,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晕眩地喘着气。

片刻后,他的男性欲望又迅速地在她丝滑的紧窒内鼓胀起来……「宝贝,我们再来一次!」他急促地说着,猛地抽出,又深深地刺入。

仍未回顺过气来的羽容倏然睁大双眼,还来不及抗议,就已然再度沦陷在他挑起的狂潮烈焰中……@  @  @欢愉过后,羽容累得立即昏睡过去。

艾宏棋爱怜地抱紧她,细细端祥着她如婴儿般的睡容,而乌黑的眼眸中盛满了浓情,没半个钟头,他又再度唤醒她。

羽容困难地睁开眼,一见他眼中熟悉的火光,不禁吓了一跳。

天啊!这男人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就算睡不着,这会儿也应该没力气再「胡思乱想」了吧?「不要啦!」她伸手堵住他俯下来的嘴。

「你前天才生病,早点睡啦!」「知道我为什么会生病吗?告诉你,那是因为之前连着三个晚上,我一眼都没合过。

」他指指了下身。

「看着你,它就一整晚直挺挺地站着,冲几次冷水澡都没用,胀痛得我根本没办法入睡。

」他说话就非得这样露骨吗?羽容烧红了脸反驳道:「你乱讲!你分明是在阳台上受凉的。

」「对呀!就是因为睡眠不足,抵抗力才会不好嘛!你看,咱们昨晚做过后,我就什么病都没了。

」他努力地说服她。

「『一做再做,身强体壮』这句话你没听过吗?」这是什么鬼话?哼!十成十又是他那邪恶思想乱编出来,胡说八道的!「总之,就是不要啦!」她自己倒有个深刻的体会——一做再做,腰酸背痛!「宝贝,乖嘛!」他抱着她轻哄。

「你看它,你若不满足它,它是不会罢休的。

」说着,他还掀起棉被给她看。

羽容吓得慌忙闭上眼,这男人怎么可以如此的无耻呢?红潮迅速蔓延到她全身。

「人家要睡了啦!」「好嘛!要不明天白天让你睡个够!」他立即提供了解决之道。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就是想要。

「你睡在我身旁,撩得我浑身是火,又不替我灭火,这太没道义了,是不是?」他把责任归咎给她,然后再晓以大义。

「那我去睡沙发好了!」羽容撑起疲惫的娇躯,裹着棉被下床,没想到却一把被他从后面抱起。

「你……你要做什么?」艾宏棋贼兮兮地笑弯了眼,「既然你喜欢沙发,那我们就在沙发上做一回吧!」他又涎着笑脸说:「还有很多地方做起来也很刺激,往后我会带你一一去尝试!」「你好讨厌喔!」羽容瞠他一眼,却也心知非得让他如愿不可。

见她迷人的眼波流转出妩媚的风情,艾宏棋几乎看得连骨头都酥融了,他将她放趴在沙发上,立即分开她如玉般的双腿,却小心翼翼地避开她受伤的脚踝,压低她纤细的腰肢……室外,漫天风雪仍旧纷飞,可却熄灭不了室内足以融铁的高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