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025-03-29 11:50:34

花轿在锣鼓喧天、震耳欲聋的声响中,热热闹闹的从秦府迎送出去,一屋子的宾客刚被请至宴容大院,秦府的厅堂上却传来惊人声响--什么?你看上那个东大街媒婆水大娘的长女水漾橙!只见秦家二老高高端坐在太师椅上,震惊的望着站在一旁的秦绝焯。

爹、娘,这值得你们如此大惊小怪吗?孩儿都已届而立之年,想要娶房媳妇是很自然的事,况且你们不也急着抱孙嘛,现在孩儿有中意的姑娘,不是正如你们所愿?秦绝焯微掀眉,略显不悦的注视着双亲。

昨晚步出水漾橙暂歇的客房时,她那压抑住的哭泣声,直到此刻,犹在耳边盈绕回旋,揪着他的心一整夜了。

绝、绝焯,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娘听人说,那个东大街媒婆水大娘的女儿,好像是不给人许作妾室的,你可知情?秦夫人镇定心神的说道,眼光则不由自主的朝站在一旁芳的秦福望去:怎么她见秦绝焯的表情有种山雨欲来的味道。

秦福也迎上当家主母的征询的眼光,苦笑的耸动肩膀。

娘,这件事孩儿当然知情,况且孩儿是要讨她做媳妇,没说是要纳她为妾。

将他们脸上传递的神情看在眼中,秦绝焯一挑眉,视若无睹。

绝焯,你太乱来了,那个水家与我们秦府压根门不当、户不对!秦老爷脸色一沉,不悦的斥道。

爹,孩儿没要你们同意,孩儿仅是把决定告诉你们,尊重你们长辈的地位和立场,可不代表孩儿的婚事得经由你们之手,总之这件事我心意已决,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孩儿。

秦绝焯强硬的撂下话。

你说什么!自古以来,儿女的婚姻本就是由爹娘作主,由不得你任意妄为,你真是愈来愈不像话了!秦老爷一听,勃然大怒的一拍桌子,使得放置其上的瓷杯震动不已。

爹,你可以不同意,不过孩儿还是决定这么做,因为我喜欢她,我绝不会让她嫁给孩儿以外的男人,她只能属于我,所以我必须尽快将她娶进门。

秦绝焯可是毫不妥协。

你--好了好了,你们父子两个何必为此起争执,既然绝焯喜欢那个水大娘的女儿,那就由得他去吧。

秦夫人忙从中打圆常仅因私心里,她还是站在宝贝儿子这边,再说从小到大,这又不是头一回迁就他了。

你呀,这孩子就是被你给宠坏了,气焰如此嚣张、目无尊长,我可是他爹,瞧瞧他哪有一点像为人孩儿应有的态度和口吻?秦老爷气得不轻,身子都气得抖颤起来。

老爷,你先别发这么大火,其实那个水大娘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像皇上亲赐名号的另外三霸天,那谷爷、晋爷和冯爷可都成了水大娘的女婿。

而且谷爷还说康亲王有意在琼花宴上收水家四位姑娘为义女,这样一来,水家那四位姑娘都算得上是金枝玉叶,身份地位就足以匹配得上公子,不就门当户对了嘛。

秦福忍不住开口说道。

福 管家,你竟敢给我偷听!秦绝焯一震,难以相信的瞪着秦福。

这事本该仅有他们四人以及皇上和康亲王知晓,而这装聋作哑的老管家,不消说,那日他肯定是躲在一旁--什么!?福 管家,真有此事?秦老爷和秦夫人一听,忍不住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的,老爷、夫人,这事可是秦福冒着生命危险偷听到的。

秦福 边说边战战兢兢的瞧着脸上已气得青筋浮起的主子。

唉,他真是不懂,一件明明极其简单的事,主子为何就能把场面搞得如此僵硬。

瞧,他这话一说出去,气氛马上就变得截然不同,甚至可说是皆大欢喜,不是吗?福 管家,谁要你多嘴来着?我喜欢水漾橙,可不是因为她将成为康亲王的义女,而是我真心喜欢她。

秦绝焯气得想上前掐住秦福的颈项,可是这老管家早早就紧唉着他娘亲站着,让他仅能气得牙痒痒。

公子,有啥关系?这是事实啊,而且这样一来,老爷夫人就不会反对这们亲事了,公子你又可以把你喜欢的漾橙姑娘给娶进门来,事情不就可以圆满结束,不过水姑娘昨儿个好像很生你的气呢?秦福说得好无辜。

他可是尽心尽力在为主子们设想,可说是双方面都顾及到,而且今儿个可是小姐出合的大好日子,没道理主人们竟为此臭着一张脸,甚至明显的忘记他们冷落了一屋子的宾客,包括皇上和康亲王都在宴客大院里头,这可是大不敬呀!福 管家,你--秦绝焯脸色一沉,这个老管家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把他最不愿提及的事,一个不漏的抖了出来。

好了,绝焯,既然如此,你的婚事就随你高兴,我们就不过问了。

秦老爷笑开了嘴,一桩婚事可以和康亲王及三霸天结成姻亲,真是怎么算都划得来的好事,不如待会顺势趁着秦家宗亲以及宾客全在场,一并说了。

是呀一哎呀,老爷,不好了,客人还在大院里头,我们得快过去招呼,否则真是大大的失礼了。

此事告一段落,秦夫人这才忆起被他们遗忘在宴客大院的宾客,顿时花容失色的尖叫起来。

糟糕!夫人,皇上和康亲王亦在大院,真是,我们怎么给忘了!秦老爷慌张失措的叫了起来。

两人双双起身,快步往通向宴客大院的廊道行去。

公子,秦福先过去了。

眼看着老爷夫人起身,秦福后脚亦跟着溜了。

秦绝焯看着厅堂走得仅剩下他一人,禁不住低咒一声,总有一日,他非把这个可恶的老管家抓到跟前,好生训诫一番不可。

水漾橙懊恼的看着眼前花团锦簇的园林,心里大叹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想趁机离开秦府,孰料她竟是迷路了。

而走来晃去,景致虽然不同,却无一处是出秦府的路,在走上好些楼院,费上不少时辰,好不容易看见远处一占地极广的庭院里头,有着无数人影和热闹声响传出,却因为害怕见着秦绝焯就避了开去,结果却撞上一名身着华服的伟岸男子--这位公子,真是对不住,漾橙没留神后头有人,所以……水漾橙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迭声道歉着。

漾橙?你可是东大街那个媒婆水大娘的女儿水漾橙吗?华服男子微挑眉梢,只因这个名字他近来时有耳闻,不过可会真这么凑巧?水漾橙震了一下,错愕的望着他,说道:公子,为何你会认为我就是东大街水大娘的女儿?他有一张丝毫不逊于江南四霸天的俊美脸庞,就连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尊贵的气息,可那迥异于南方的口音,显示出他并非本地人士,孰料他竟能说出她的来历和名字,他究竟是何许人也?姑娘不是自称为‘漾橙’吗?所以我当然如此推断,不过姑娘可能还不晓得吧,你们水家女儿的大名,在扬州城可说是家喻户晓、如雷贯耳。

华服男子优雅的笑了笑,水漾橙柔美的五官、细致的容颜,衬上温婉娴雅的气质,果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只是他愈瞧她,愈觉得她的五官神似一个人。

公子说笑了,就算水家之名家喻户晓,那亦是沾了江南三霸天的名气,与我们自身委实毫无关连。

水漾橙轻摇蛲首。

水姑娘此言差矣,虽说是沾了江南三霸天之名,可若无水家女儿,又何来乘龙快婿光耀门楣?华服男子不以为然的抿唇一笑,没想到他还真是凑巧遇上她,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吗?若是他不插上一脚,似乎都觉得对不住自己。

水漾橙怔了一会,随即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公子,恕漾橙冒昧请教公子大名?可能吗?她会是撞见了贵为九五之零的当朝天子吗?我有很多妹妹,原本我很纳闷,为何我的妹妹们做不到的事,你们水家女儿全做到了,不过在看见你之后,我便知道我的妹妹们输在何处。

唉,这就是缘分吧!若不是你们水家许嫁的规矩,否则你这么柔美动人,让我都险些把持不住为之心动,真是可惜啊!不过我还是得赞叹绝焯真是好眼光。

华服男子答非所问的扬起嘴角。

来自于秦家二老不久前透露出的消息,让所有宾客都震在原地,亦使得秦绝焯气得为之跳脚,而他就是在所有人包围住秦绝焯致意之时,得以独自随意走动,想不到竟遇上了她。

公子,难道你就是皇--水漾橙心头一震,简直惊诧的说不出口。

华服男子仅是淡笑的对她一点头。

嘎!漾橙见过皇--水漾橙倒抽口气,慌忙矮身就要朝华服男子跪地致意。

钦,别行此大礼,水姑娘。

华服男子拉住水漾橙的手,笑着制止她跪下身子。

可是……没有可是,水姑娘,你这样会害我以为自个儿身在宫中的御花园,每个人见着我都要喊着‘见过皇上、皇上吉祥’,而我就得被迫回上‘平身、免礼’。

唉,那累人的繁文缛节,在扬州还是省下吧,要不那过程可是讲究不完,若你真是个兰心蕙质的姑娘,就请面带笑容的唤我一声李大哥好了。

华服男子无奈的对着水漾橙一眨眼。

水漾橙了悟的看了华服男子一眼,随即笑开7嘴角,唤道:李大哥。

乖,真是好妹子。

华服男子唇边亦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很自然的伸手抚摸水漾橙的头发。

放开她!蓦然,一声冷斥在两人身后响了起来,而在听见那男性低沉浑厚的熟悉声音,亦使得两人为之错愕的怔在原地。

哦,绝焯,你来的正好,我正同漾橙聊起你。

华服男子微侧过身子,在迎上秦绝焯闪耀着怒火的瞳光,紧紧的死盯着他伸向水漾橙的手,他不禁怔了一下,随即唇边不禁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本欲垂下的手掌,改而恶作剧的故意握起了水漾橙的手。

放开她!秦绝焯冷冷的盯着华服男子那只正握住水漾橙的手,耳听着他亲呢的称呼,一把无名火赫然烧上心头,若不是还念着他贵为当朝天子的身份,他早已冲上前去给他好看。

大胆!秦绝焯,这是你同朕说话应有的口气吗?漾橙,你就跟着朕吧,朕绝不会亏待你。

华服男子脸色一沉,握住水漾橙的手就是不顺遂他的心意放开。

水漾橙一呆,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弄得一头雾水,特别是他紧握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她压根无法挣脱开来,自然有一半是碍于他的身份不敢造次。

秦绝焯微眯起眼,看见水漾橙一点都不抗拒和避嫌的任由华服男子握着小手,而他的话语愈加刺激到他,怒火顿时烧红了眼。

我叫你放开她!他冲上前去,边对男子放下话,边伸手挥过一拳,另一手则将水漾橙给拉到他身边。

华服男子早防着他有此一手,故在秦绝焯挥拳相向之时,眼明手快的闪开身去。

你在做什么!?你竟然对皇上动手,你不想活了!水漾橙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

秦绝焯可是疯了不成,居然攻击当朝天子,天哪,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我不想活?哼,你以为这是谁害的,都已是我的人,居然还如此不安分的和皇上眉来眼去!秦绝焯已然气得口不择言,只因她居然让皇上这样亲昵的握着她的小手。

啪的一记清脆耳光,硬生生的打断秦绝焯气急败坏的怒吼声,亦打醒了秦绝焯被妒火吞噬的理智。

秦绝焯,谁和皇上眉来眼去了?你好可恶,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水漾橙生气的抛下话,转身就朝前方跑去。

橙儿,橙……秦绝焯心头一震,偏就是提不起脚步去追她,只因他又搞砸了一切。

绝焯,你不去追吗?华服男子戏谵的走上前来。

没想到男人一旦吃起醋来,确实会是非不分,甚至胆敢以下犯上,不过这点亦是他欣赏秦绝焯的地方之一。

他绝不会因为他贵为九五之尊,就因此敢怒不敢言,不过动手实在太过分了一点,难道他不晓得伴君如伴虎,万一他真是追究起来,那可是杀头的重罪,若他的心眼再小一点,说不得还会招致满门抄斩。

秦绝焯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在瞟见他唇边揶揄的笑意后,才明白自个儿被他摆了一道。

你满意了吗?皇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秦公子,朕确实觉得很满意。

华服男子笑了笑,光是他这不驯的口吻就够推出午门斩首,更遑论先前他还对他动手,若不是他眼尖的闪开身去,否则他真会被拖出去砍头。

你--秦绝焯伸出手。

钦,一次朕还可以不予追究,再有第二次就恕朕不能视若无睹,如果你想要你双亲和你一起连坐受罚的话,你就尽可对朕恶言相向或动手打朕。

华服男子硬是比他快一步的撂下话,这个秦绝焯真是胆大包天,但他的忍耐亦是有限度的,如不小小的教训他一下,他贵为皇上的威严何在?闻言,秦绝焯伸出的手,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

这就对了嘛,你不为自己,也该为你爹娘着想,还有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喔,还不是呢,听说你明日才能上水家求娶,是不?华服男子满意的掀唇一笑,没想到秦绝焯竟会这么沉不住气,实在让他好得意。

皇上,你想做什么就直说好了。

秦绝焯皱起眉头,恼怒的瞪着他唇边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瞒你说,朕实在对琼花宴有着高度兴趣,若就让你这么去水家求婚,不就没有意思了吗?华服男子敛去笑容。

皇上,你该不会是想--秦绝焯脸色一变,抡起拳头。

秦绝焯接旨,朕命你在琼花宴之前,不许上水家求娶,亦不许私下见水漾橙,这档事可不许透露一个字。

华服男子脸色一正,极其严肃的下达旨意。

什么?秦绝焯震在原地,无法相信他竟如此对待他,而且还因此下了圣旨,摆明在恶整他!秦绝焯,朕可是先提醒你,这是‘圣旨’,而抗旨会有何后果,你应该非常清楚。

华服男子眉高高一挑,刻意的强调语气,就不信他当真敢违抗圣旨。

圣旨!秦绝焯心头一震,注视着面前的华服男子,好一会,才缓声说道:圣旨是吗?皇上,那草民自当接旨。

很好,朕想听的就是你这句话。

绝焯,别如此不开心,今儿个可是你妹妹出嫁之日,臭着一张脸,这喜酒谁还喝得下去吗?华服男子旋转过身,迈步往复客大院行去。

秦绝焯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只得快步跟上前去。

◎◎◎◎◎◎◎水漾橙提着菜篮,漫步行在通往东大街的道路上。

前日她气得转身就跑,而秦绝焯竟大失所望的没有追上前来,反倒是遇上秦府的老管家,在她的请求下,她被送回了水家。

毕竟秦府小姐出嫁,他身为秦梅香的兄长,自是不能抛下一屋子的宾客,还有贵为九五之尊的当朝天子,尤其他还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皇上出手--糟、糟糕!她怎么给忘了,他就这么以下犯上的对皇上挥拳相向,不晓得会受到何种处罚,甚且说不得人已然被押人大牢……不、不对,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扬州城不可能毫无一点动静。

等、等等,在他对她说出那种侮辱的话语,她为何还要关心他的死活?虽说他是为了皇上握住她的手,然对方是皇上,他还如此胆大妄为的动手,就为了她……讨、讨厌,都什么节骨眼了,她竟然觉得心情很甜蜜、很满足,对方可是皇上呐,他就算吃醋亦不该动手,偏--她真的好开心!话说回来,若他没有受到皇上惩处,为何事过二日,都不见他上水家来求娶,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吗?她的身子甚至被他给强占去了,他为何迟至现在都没出现?莫非他已不喜欢她了……这个念头一闪过脑海,她的心陡地像被针给刺了一下,好疼。

脚步赫然变得沉重,她缓缓步进家们,心情低落的来到花厅,看见娘和三位妹妹欣喜的说着话,正好和她此刻的心情截然不同。

她垂下头,快步就要往屋子后头行去。

橙姊,等一下。

蓦然,水漾紫的声音兴奋的响了起来。

水漾橙怔了一下,不得不停下脚步,抬眸望着天真烂漫的漾紫,她正用着欣喜却古怪的眼神注视着她。

事实上不仅是她,一旁的娘、漾绿和漾蓝亦是以相去不远的眸光瞅着她,望得她浑身不对劲起来。

紫儿,有事吗?怎么回事?可是她脸上有何不对之处,否则她们为河要用如此诡异的神情注视着她?早先出门前,她们还好端端的,不是吗?橙姊,天大的事情,你上市集都没听人说吗?水漾紫难以署信的看着她。

紫儿,我买了菜就回家来,没留神去听市集上有何传闻。

水漾橙摇摇头,这两日她过得恍恍惚惚,心神全放在秦绝焯身上。

唉,她真是个言行前后不一的女人,见了他,他的言行总能教她气得半死;没见着他,她的心又惦记着他。

喔,那橙姊你可就真的不知道扬州城又发生天大地大的大消息,而且还与你有关连喔!水漾紫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神秘的冲着水漾橙微微一笑。

紫儿,什么大消息会与我有关?水漾橙狐疑的打量着水漾紫唇边那教人费解的笑容,事实上不仅是她,一旁的三人亦神秘的对她微笑起来,她的心顿时犹如置身迷雾之中。

紫儿,你就别卖关于了,还不快些告诉你橙姊。

水大娘无奈的摇首,催促着说。

好啦,娘,我这就告诉橙姊。

橙姊,你知道吗,南霸天秦绝焯昨日休离了他所有的小妾呢,而且秦老爷和秦夫人也在梅香小姐的喜宴上公布秦爷有意要上咱家。

橙姐,恭喜你了。

水漾蓝欣喜的来到水漾橙面前,开心的说道。

对呀,橙姐,秦老爷和秦夫人都公然说出口,表示人们对此事乐见其成,真是太好了。

水漾绿亦笑着走上前来。

对呀,这样橙姐就无须被娘强迫在琼花宴上抛头露面,我想秦爷肯定这两日就会来咱家求娶。

水漾蓝兴奋的边说,边偷瞄坐在椅子上的水大娘。

对呀,我听炀哥哥说秦爷拒收琼花宴的邀贴,说不定待会儿他就带着聘礼和家丁浩浩荡荡的上咱们家来了。

水漾紫亦挤上前来说着。

瞧你们这个丫头,琼花宴有啥不好,有这机会还嫌不好,不过……还真是不错,南霸天的人品,娘还挺中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