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本《校建年记》露了出来,苗天行心中一喜,正想取出,手伸到半空中却停住了。
那本书虽然显得破旧,上面灰尘却不多,和周围布满灰尘的书显得格格不如。
糟!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苗天行取出来赶紧翻开,第一页就是:本校建立于1881年,由国家教委审批通过,初始建有教学楼四栋,设施有……苗天行仔细看了一遍,后面部分写得得很详细,可前面连建校第一任校长的名字都没有提及,更别提有关第四教学楼的任何信息了。
上面明确地写着教学楼四栋,意思明白得很,把第四教学楼彻底抹去!苗天行又看了几遍,把书放下,陷入了沉思。
这学校还真是铁了心要将这事隐瞒下去,竟连第一任校长的名字都不写。
就算是为了防止谣言,这也太过分了点,这不是等于把那位教授的功劳给完全抹杀了吗?!望着那本年记,苗天行突然灵机一动,竟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那自己跟着他的脚步走又何妨!苗天行向周围的书架扫去,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另一本没沾多少灰尘的,是一本《学校杂谈》。
没有署名,看笔迹和内容像是当年的一个学生写的,想来是写完到半途被老师发现,给没收上来了,直接也一起丢在了这。
苗天行翻了一会儿,一个题目印入眼帘第四教学楼的诅咒,正文如下:这个学校真的隐瞒了太多太多,年纪上竟连建校校长的名字都不写,第四教学楼竟变成了初始建有教学楼四栋!在这,我将我所见所闻真实记录下来,只为了公正这两个字,为了那位不知名的教授,也为了给予后来人参考。
有一次和师兄喝酒,他曾经吐露第四教学楼是存在过的,不过他也是听上任师兄说的。
那位上任师兄说他亲眼看到了第四教学楼的建成和消失,那位教授还曾经指导过他的功课,人很祥和。
但可惜的是,大学生的弊病就是校花校草的名字,哪怕睡着了都能倒背如流。
可天天给自己讲课的老师姓什么,晓得的都没有几个,更别提难见一面的校长了。
所以我多方探询,始终无法得知那位教授的名字,可惜可叹。
作为一名医学院的学生,我是绝对的无神论者,对于诅咒和那些可怕的传说向来不屑一顾。
可是多方探询之下,却让我知道了一个可怕的事实,确实有诅咒!就在第四教学楼消失的当天,警察在校长办公室的白墙上发现了一行大红字,经过检验,那是用血写成的!那行字的原文是-看到这的时候,下面的被撕走了,再翻,也再没有和第四教学楼有关系的内容。
苗天行眉头一皱,从书上灰尘的稀薄程度来看,应该是最近才被翻阅过。
撕走下面内容的极有可能是捷足先登的人!也有可能是当时没收这本书的老师撕的,不过可能性不大。
因为学校也有自己的法规,若是要责罚处理一个学生,要有凭证,老师要留着书作为凭证,这也是这本书能幸存到今天的原因。
是谁?难道除了我们,还有别的人也对第四教学楼有兴趣。
苗天行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两点了,管理员快来上班了。
得赶快走,自己被那老古董责骂几句是小事,要是拖累了栩灵被批评就不好了。
想到这,苗天行又再匆匆扫了几眼书架,确认没有别的书也不带灰尘,才转身离开。
锁好内间的门,出来把钥匙交给栩灵说:谢谢你啊!主席说笑了,这有什么好谢的。
栩灵也笑道。
对了,除了我,有没有别的学生或老师进过内间啊?苗天行探问道。
嗯,我想起来了!我们社长前几天也进去过,待了半天又出来问我里面的书能不能借,我说当然不能了。
然后他又走进去,过了一会才出来,把钥匙交给我。
栩灵若有所思地回忆道。
你们社长!你是哪个社的?苗天行眉心一挑,赶紧问道。
我从小喜欢象棋,所以我入了象棋社。
对了,主席,你会不会下象棋啊?改天我们下几盘好不好?苗天行心中一顿,象棋社-箫傲笙!想到这,苗天行匆匆回了一句:好的,有空我们下几盘玩玩。
就向箫傲笙所在的宿舍赶去。
后面的栩灵眼中一片欣喜,望着苗天行离去的背影咬了咬小嘴。
苗天行是学校最风云传奇的人物之一,也是绝对的帅哥。
可就因为他太完美了,而且人前人后都受人尊重,敬更多于爱。
让许多的女生都自惭形秽,知难而退。
今天栩灵第一次和苗天行对面,发现他是如此的平易近人,小小的幻想又升了起来。
可当苗天行赶到箫傲笙所在的宿舍时,箫傲笙人却不在。
问他的室友,也说不知道,而且他们今天下午没有课,想去课室等他也不行了。
箫傲笙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别人不知道他的行踪倒也不奇怪。
苗天行从箫傲笙的宿舍出来,就给林麒打了个电话,把今天的发现说了个大概。
苗兄,辛苦了,真是重要的线索。
我想我也许知道箫傲笙在哪,我现在就找他去!林兄,箫傲笙此人不知道你有没有耳闻。
他一向孤僻自傲,独来独往,只怕找到他也……苗兄,放心,你先上课去,等我消息再说。
林麒挂掉手机,望着手中刚得的几本书出神。
思忖了一会儿,拿起最后一本《易筋经》,抓起衣服就向后山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