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听完一惊,这么说来难道苗兄也无胜他的把握?苗天行叹了口气,林兄,你可知道苗家术法为何让世人如此畏惧,甚至多少隐世高人都要退避三舍吗?因为苗家一族术法诡异,而且只传苗家。
世人根本无从得知其施法,更无谈破术之法。
林麒缓缓接口道。
正是!苗天行无奈地点了点头,诡异和隐秘正是苗家术法的致命恐怖之处。
但如果面对的是一个完全精通苗家术法的敌手的时候,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讨苦吃?!林麒闻言心中一寒,苗天行说的话已经不是自谦之语。
凶手厉害至此,那还有何法收他?正想着,突然手机响起。
一接,马上传来苏凌雪急促的声音:林先生,你在哪里?我爸,我爸他突然犯病了,胸口像被针扎一样,快痛晕过去了。
林先生,你快过来啊!啊!爸!你怎么了!爸-到最后苏凌雪已经带着哭腔。
什么!我们就在总医院楼下。
苏小姐你别急,我们这就上来!说完和苗天行两人向楼上跑去。
一进VIP病房,也顾不上打招呼了。
一眼就看见了床上已经在半昏迷状态的苏运堂,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双手捂着胸口。
一旁的苏凌雪手足无措,只能急得泪流满面。
一见林麒进来赶紧急步迎了上来,林先生,你看我父亲!林麒示意安抚了一下苏凌雪,转头向苗天行望去。
苗天行会意地点点头,走向病床。
出手分别向苏运堂神庭、天突、灵墟三穴探去,道了一声奇怪!便迅速结了一串连印,林麒只看清印中暗含了十天干中的己与十二地支中的寅。
以吾之名,奉五瘟神之命,神兵火急如律令!破!苗天行手背成刀,临空一挥,如同砍断什么一般。
又急急祭起一诀,向苏运堂眉心点去。
随着这一点,苏运堂呻吟一声,缓过气来。
爸,感觉好点了吗?苏凌雪赶紧上前帮他抚着胸口。
林麒在一旁暗暗称奇,苗天行施的术法有苗家的诡异灵咒,其中却好似又掺杂了茅山道术在里头。
特别是最后一句神兵火急如律令,很明显的茅山术咒。
苏运堂重重地舒出一口气:好多了,好多了。
我的天呐……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刚刚痛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一转眼正好看到了苗天行正在结势收法。
林先生,这位又是?他向一旁的林麒询问道。
哦!刚刚情况紧急,来不及介绍。
这位是我的同学苗天行,而且是苗家一族的直系,刚刚就是他施法救您的!林麒微笑着介绍。
众人一听林麒的介绍,心里都一惊。
就算对术法没有任何认识的人,都听闻过苗家之名,那一份敬怕之心更是由来已久。
苏先生也愕然道:原来是苗家之后,苏某何德何能,竟能获林苗两家两次出手搭救!苗天行也一抱手,呵呵,苏先生言重了。
就算苗某不出手,林兄也会出手的。
救人本就是我等学法之人的本分,何敢求谢。
林麒也上前对苗天行一笑,苗兄不用过谦,现在我灵力全失,恐怕想救人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对了,苏先生,刚刚是怎么回事?他转而对苏运堂问道。
苏运堂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刚刚正和小雪聊天。
突然胸口剧烈疼痛起来,如同一根钉子一寸一寸地钉入我的心脏一般。
要不是两位出手,恐怕-苏凌雪一听,又滚出两滴眼泪来。
难道他已经?苗天行思忖了一下,抬头突然问道,对了!林兄做的形代呢?怎么会没起作用!哦!那个怕别人乱动,一直锁在柜子里呢!苏凌雪边回答边掏出钥匙打开柜子。
柜子一打开,众人都惊呆了-那根人形蜡烛已经化成了腊水,淌得满柜子都是。
苗天行上前用中指试沾了一点柜子里的腊水,竟然还是热的!苗天行的眉头锁了起来-好可怕的咒力,竟然把形代也化 掉了!林麒也上前一探那些腊水,骇然一惊,苗兄!这-苗天行会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对苏运堂一抱拳道:苏先生,我刚刚帮您破咒法的时候,顺便在您身上结了苗家的守护印。
不过从施咒人竟能将林兄结法而成的形代化掉看来,恐怕苗家的守护印也抵挡不住他的诅咒。
所以苏先生,请您一定要好好想想,究竟是什么人,对您仇恨至此。
而且诅咒术都是有可怕的反噬,这么凶的咒术反噬更是可怕。
施咒人甚至赌上了自己的性命来施这个咒术,我想-如果对您没有深仇大恨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苏运堂闻言沉思了良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唉,我苏家虽然生意场上对手众多,但从来没有做过赶尽杀绝之事。
更没有泯灭人性,与人结下过不共戴天之仇。
这,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