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庭远伸出手,小心的将石头拿了起来,他仔细的打量着手中这块冰凉发光的石头。
石头上的光继续在蒸腾散发着,在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下,那光开始变成一个光旋,在光旋的转动中,他听到一个柔和的声音:去引导那些需要你帮助的人吧。
我该怎么做?于庭远茫然。
怎么做要你自己把握,我能知道的只有这一切。
随着这个声音,于庭远吃惊的看见电脑的显示屏上飞快的出现了以下文字:神与魔只是人心的衡量,当神界的力量在第一次平衡后,神创造了人,但是创造之后,神发现人心难定,也就是说,人心的欲望大如天。
在那个时候,众神开始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人需要引导,在合理的引导下,人心是善良的,可以把持正义的,但是另一派认为,人心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他们极容易走向贪婪、堕落、罪恶。
这种分歧导致了一个赌约,就是两派分别用善与恶去引导人类,看人类最终走向正义与善良,还是走向邪恶与罪恶。
神的力量仅仅是引导,而不是用神力去征服,如果一方先运用了神力,那另一方就赢了,失败的一方必须听从胜利一方对人类的裁决,自身也要臣服于胜利一方。
在这种引导下,贪婪的人因为欲望而战争、掠夺、攫取、犯罪,而正义的人则去阻止,千百年来,这种争斗从不停息。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引导乔乔吗?于庭远脑子转得极快。
你已走到天机的边沿,你只能知道这么多了。
屏幕上的文字竟开始回答于庭远的问题了。
是不是我知道了天机就会死?你不会,你目前只是一把钥匙的起点,你把钥匙交给下一个,下一个再将之传递下去。
如果没有传递下去,会出现什么?你传递下去,你会看见结果,但是你已经明白,有一件事无可改变。
什么?屏幕上用各种语言出现了一个单词:战争!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传递下去,我将会看到战争的结果,如果我做不到,我还是会死,死在战争中。
你说对了一点,只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看不到战争的结果了,重生的人类也许将开始第三次文明的起点。
那柔和的声音又出现了。
于庭远笑了:我很自豪你这么说,好象我可以拯救世界似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要我一定找到乔乔,去引导她,可是我在哪可以找到她?可是任于庭远怎么问,那个声音都不再出现,电脑也没有反应了。
喂,我可是个人,我并不是神,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找啊,连道家的法器都已经失灵了,我能怎么办啊,你给我个特异功能也好啊。
于庭远嘟嚷着。
喂,你醒醒,你醒醒。
于庭远睁开眼,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李斌正站在他身边。
我怎么又睡着了,好象我老了,只有老头儿才一天到晚老打瞌睡。
于庭远自我解嘲的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十点了。
我刚做完今天的测试,顺便过来看你走了没有,想不到你睡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李斌打趣他。
好了,今天我看样子是干不完了,只有等明天了。
于庭远准备关电脑,可是他眼睛却久久的盯着屏幕,半天都没有移开。
电脑显示屏上翻动着无数的单词:战争。
李斌,你刚进来时看见我的电脑是这样的吗?于庭远问李斌。
我没注意。
李斌凑过来看着于庭远桌上的电脑,也楞住了,他不解的:你的电脑疯了吧。
于庭远的电脑他设定过,如果三分钟不用,将会自动处于屏幕保护状态,他站起身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咖啡杯,杯子里满满一杯的咖啡,只是已经冷了。
他睡着到被叫醒,肯定有半个小时。
于庭远为了证实这一切,马上到电脑间查看了自己的房间录相。
录相里,他看见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重新坐回座位,然后他的眼睛久久的盯着屏幕,好象在思考什么问题,然后他的眼睛慢慢的合上了,他坐在那睡着了,姿势就再也没有改变过,直到李斌走进他的房间,中间果然有半个多小时。
于庭远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一把拉开抽屉,拿出了那块石头。
他明白,屏幕是一个提示,告诉他,那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梦。
会不会是这块石头在做怪?李斌坐在于庭远的车中,听他讲了他的梦,李斌把注意力放到这块石头上了。
不管是不是这块石头,但是梦里确实在暗示了。
当然这块石头也来历特殊,它来自于海底金字塔,是古婷考古带回的东西。
还有,乔乔是一定要找到的。
怎么找啊,翁云海的法器都失灵了,找到她会不会再出什么状况啊?李斌不看好此事。
我觉得这块石头能帮我们,我现在反而有点明白过来了。
李斌,不是参加那次考古的人都死了吗?可是罗教授与古婷死亡比那些人都晚,这两个人的共性就是他们都有一块这样的石头,也许这块石头就是一把钥匙。
罗教授也许就是因为这块石头,从他的研究内容中发现了什么,而古婷也一样,她没有死亡的原因是因为这块石头,而她最后失踪是因为进入了安氏古宅,她也一定发现了什么,可是她失踪时,那块石头并不在她的身上,她已经锁进保险柜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块石头也许还是一个护身符?于庭远道:我只是猜测,翁云海说也许我是乔易斯事件中的一把钥匙,而我做这样一个梦,梦里也提到了钥匙这样一个关键,她说我是钥匙的起点,你看,这块石头当时就在我的抽屉里。
可是为什么你第一次拿那石头时没有提示你呢?那一次也许不是时候,再说我一拿到,第二天就把它寄送到北京了。
明天是周六,我们去翁云海哪儿再讨论吧,明天我来接你好了,我要先到局里把文章赶完。
我不知在黑暗中缩了多久,直到我觉得有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抬眼一看,是杜晓宁。
你怎么来了?乔,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躲在这儿?杜晓宁的目光是那样的担忧。
晓宁,也许你为我死得并不值得。
我心中有强烈的负罪感。
乔,我不知发生了什么,其实我根本不会找到这样的地方,但是我的梦指引着我来找你了。
听了杜晓宁的话,我感到莫名的惊恐,我直直的看着杜晓宁:你的梦?乔,我觉得一定出事了,因为据我知道的,几乎每一个人都在做梦,是不是你也做梦了?我点了点头。
你有如此强大的能量,你的本源一定属于灵界,我觉得我现在反而聪明了。
我不知你梦到了什么,反正我知道兰心在做梦,翁云海在做梦,我在做梦,你也在做梦,你看那个于庭远,他在国外时就已经被梦困扰了,只是乔,我相信我们每一个都很恐惧,因为我们都分不清,哪一个是梦,哪一个是真?杜晓宁讲出了我恐惧的实质——我现在就是分不清是梦是真,我回握杜晓宁的手:晓宁,告诉我,我的现在不是梦吧。
杜晓宁的手摸着我的脸,虽然我活着的时候年龄比她大,但此时,她却象是我的姐姐,她柔婉的说:我现在站在你的面前,当然不是梦。
那你梦到了什么?我梦到你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你哭得很凄惨,我于是想找你,然后在不可思议的梦境变幻中,我走进了一条全黑的胡同,那条胡同好长,走得我心惊胆寒,但是当我走到胡同的尽头,我看到了你。
说到这,杜晓宁停了一下。
我追问道:你醒了就找到这儿来了吗?杜晓宁摇了摇头,她无奈的对我一笑,笑得非常勉强:我醒的时候,就在你不远处,只是你没有发现我。
其实当时我也很害怕,我认为我依旧在梦中,直到我拉住你的手,我才明白,这一切应该不是梦,我也许就象于庭远一样,以为在做梦,其实并不是。
我吃惊的看着杜晓宁,问她:你还知道什么?我知道兰心莫名的住进了医院,你莫名的离开了兰心的家,翁云海似乎知道什么,但是他并不告诉我,我最明白的一件事,就是我们似乎每一个都在被梦境困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