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雷声嘎然而止,零星冰冷的雨滴,大滴大滴无声无息地向地面砸来,雨越下越大,使本来就漆黑一片的夜,又深深地浓浓地涂了一笔。
三人趴着的小山洼,渐渐成了小水坑。
三人只好,重新爬到观察野猪的山谷一侧。
这时山谷内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在神秘山洞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盏红灯不停地摇晃。
良哥,怎么办?这雨看样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看还是找个地方先避避吧。
李国政也在一旁道:胖哥说的对,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等雨停了再说。
好吧,老是在这儿等也不是办法,还有一点你们两个一定要记住,我们走的时候千万别惊动这只怪物,不然就没有机会走了。
两人一听吓得一哆嗦,但是雨越来越大,面对面都根本看不清楚,只好跟着李良悄无声息地,借着大雨离开了山谷,来到半山腰好不容易找了个年代以久的山洞,这才安下身子,还好山洞里还有一些风吹入洞的落叶与干草,便点着了火一起烘干身上的衣服。
胖子边烤边道:良哥,我就一直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刚才我们下山的时候,你说不能惊动那怪物,如果惊动了我们就下不了山了,是什么意思?对,我也一直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李国政在一旁边插道。
李良凝视着洞外如丝的雨雾叹了口气,又转过头来没有直接回答胖子和李国政的问题,反而对李国政道:政子,你知道我和你胖哥是干什么的吗?李国政被李良的话问得一愣但很快微笑着道:这还用问嘛,不是搞地质勘探的吗。
胖子在一旁只顾烤着他的衣服,对两人的话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又顺手在一旁抓起一把干柴禾,向火堆里扔去,不停地翻着手中的衣物。
李良看了看胖子又把目光落在三人中间的火堆上接道:其实我们一直在骗你,我们并不是搞地质勘探的,相反我们是盗墓的。
李良不温不火的话,好像已经预料到李国政的反应。
啥?你们,你们是盗墓的?这可是违法的!这个我知道,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
李国政根本不相信自己面前的两个既仗义又义气的哥哥是盗墓贼,瞪大了眼睛盯着李良,等着他把话说完。
我们李家世世代代都是以盗墓为生,传到我父亲这一代的时候这一行当根本已经穷途末路了,我也曾经劝过他。
可是家族的手艺他不愿意放弃,相反他却越陷越深,而做为儿子的我,很担心他的安危,也就一直跟着他,但是我从没有动过值钱的东西,最多也是拿一些金子,之所以拿也是为了维持生计。
而我的父亲从没有对各种文物感兴趣,相反却去神秘出现的梵文如痴如狂。
李良把烘干一半的衣服翻了过来,继续说道:后来,父亲看了古墓中那组怪异的梵文,再没有任何征兆下,突然失踪了。
李良的脸色愈加浓重起来,但还是强制着自己把下面的话说完,我知道盗墓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必竟血浓于水呀,对父亲的失踪我不能无动于衷,于是我按照梵文记录下的线索,一点一点的揭开整个事件的真像,再加上你胖哥的帮助才算找出一点点的眉目。
李良的目光又转移到了胖子身上。
到底发现了什么?李国政迫不急待地问道。
你不在意我们一直在骗你吗?哎呀,李大哥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如果是我也会这样做,快说到底发现了什么?李良的脸上经过多种变化,最后终于凝重起来,简单的说吧,在古代有一个邪教,叫做其那教,大掌教叫那赫,此教专门从事尸体复活以及收集各种种样的灵魂,从而得到不死之身,那赫死后,分别建了四座蛊人墓,专门收集地阴,供养自己死后的尸体,地阴收集到二千五百年,那赫就会复活,到那时后果就不堪设想。
那伯父的失踪与这些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这个还不能确定,但是传说那赫的尸体如果保持不腐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每五百年换一具新鲜的尸体。
什么意思?就是把灵魂转加与换做的尸体,把尸体慢慢转化成自己的尸体。
这样说来,那赫一直没有死?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因为现在那赫的墓穴我们还没去过,所以一切猜测也只是一个推测,不过这些猜测不无理道,刚才我们在山上看到的就是四座蛊人墓中其中的座,那只怪物就是守墓的神灵。
洞外的雨在不知不觉中停了,外面的黑渐渐变成了淡淡的灰,胖子把烘干的衣服抖了抖,披在身上,又活动活动四肢,看了看洞外对李国政道:政子,该说的良哥都有说了,该看的你也看了,信不信由你,天也亮了,一会儿我们就下山,回去给你娘说说,如果让我们走,我们就卷铺盖滚蛋,我们另找地方,明天我就和良哥上山把这个王八窝捣了。
李国政并没有回应胖子的话,对李良问道:那么破坏这四座蛊人墓是为什么,直接去那赫的墓不就完了?就算去了,把那赫的墓捣了,有这四个蛊人墓的存在,谁敢保证那赫不会复活?所以得先把这四个蛊人墓破坏掉。
李国政这才明白,也把烘干的衣服穿上,从地上站起对李良二人道:二位哥哥,这个忙我帮定了,我娘那儿,我去说,我想我娘也不会拒绝,我们先下山回家体息,等明天我们在一起上山,你们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