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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五章 十年若梦,艰辛几何

2025-03-30 06:31:08

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这里是京城,不宜久留。

宁扬轻轻说着,此时正值晚饭时间。

虽然惜缘馆不算大,只有一幢独楼,但此时也是生意颇为红火。

小二穿前跑后,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依旧坐在拐角处的角落里,这里用屏风相围,勉强算是雅室。

还是要住几日。

倾绝一边轻声应着,一边将较远的菜挟到小白面前的碟子里面。

小白显然对他们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她更在意面前的食物。

她很中意一屉小小的灌汤包,粉团一样的小包子,格外精致。

引得她食指大动。

谁?难不成,你在漠原也有故交?宁扬一听这话,隐隐觉出他有所意图。

只是一时之间,难以猜度,不由的扫了一眼周围:你,你不.......他的话还未说完,倾绝已经支了肘,压低了声音吐了三个字:郑-陨-奇!此话一出,宁扬顿悟。

但是,还不待他有任何反应,他已经注意到倾绝身边的小白,以及小白另一侧的凌破。

这两个人,明显的表情僵硬起来。

特别是小白,面皮已经开始泛青了。

好像突然想起某件让她早丢到脑后的一件事般。

而且这段回忆,显然还非常的不妙!怎么了?卡骨头了?倾绝没有忽略她突然变差的脸色,轻声问着。

没,没!她木着一张脸,干巴巴硬了几声。

开始机械般的往嘴里塞包子,试图以吃饭来掩示自己的不安。

但她的掩饰实在太差,整个人已经开始抖起来了。

你上聚云岭之前,在漠原住了多久?倾绝将水杯放到她面前,轻描淡写的问着:喝一口吧。

想噎死吗?小白瞄了一眼倾绝,生生将一嘴地包子狠狠的咽进肚去,低声说着:两。

两个月吧!凌破一看不好,忙接口打混道:你。

你等那个姓郑的干什么?他是什么了不起地人物吗?倾绝根本不理他,依旧和颜悦色的跟小白讲话:吃饱了吗?饱了咱们上楼去吧?他一副有商有量地口气,甚至还挂着淡淡和顺的微笑。

但就是这副样子,让小白更加厉害的抖了起来。

她一伸手便扔了手中的筷子,头也不抬的便站起身来:饱。

饱了!倾绝,你有什么话你问我,你吓唬她干什么!凌破直恨不得跳起身来,这话一出等于招认。

两人地确是在这两个月干了某些破事!但凌破这边还没跳起来,宁扬已经一把摁住他:坐下吧!你倒是讲讲,这两个月出什么事了?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手臂却是紧紧压着他的灵脉,宁扬就算再想看倾绝愤怒的模样,也是知道的。

此时要是让他冲过去添乱,估计在座的这些人都要受牵连。

他可不要连戏的内容都不知道就让人打个半死。

现在说吧?这两个月,凌破教你用什么方法接近郑陨奇?倾绝坐在椅上。

小白站在他的面前。

两人正好可以平视,倾绝把她挟在两膝之间。

让她动弹不得。

此时她双手都没地方摆。

眼睛更不敢跟他视。

脸整个已经木掉了!一提郑陨奇,马上两人反应奇怪。

怎能不让人生疑?凌破是风灵,一定是已经打听到郑陨奇与聚云岭之间的关系。

难怪他们两个可以这般混上山去,敢情一早已经认识这个九王爷了!小白憋了半晌,忍不住偷偷去看他地表情,看他微微歪着头,唇边却牵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让她的心简直一下提到嗓子眼,感觉浑身都开始微微发麻:就,就是去万春楼!小白闭了眼睛,伸头也一刀,缩头也一刀。

早晚是要招认地,其实若是不自己把这档子事给忘记了,她早就说了。

万-春-楼!倾绝声音低低,却是有那么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我要是再留着凌破,早晚他得把绿帽子扣得我满脑袋都是!小白明显感觉到他压抑地怒意,因为他此时指节都在吱吱地微响。

他话一出口,小白已经彻底慌了神:我,我是清倌,清倌!不用脱衣服给人看,真的真地!她一急,心里想的脱口而出。

他怒了,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凌破要倒大霉了。

他已经猜出主意是凌破出的,他要狠狠收拾凌破了!清倌?你有长进了,清倌花倌都知道了啊?倾绝直起腰来,一伸手便捏住她的脸:看着我说话!他微眯了眼:你嫁了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连这点成算你都没有,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相公?你是不是想把我给气死啊!他的声音轻轻,但气息吞吐间却让小白有如筛糠。

她被迫的微微张开眼,一看他的样子,吓得又想闭眼。

她生生克制住自己想闭上眼睛的念头,伸手去抓他的袖子:我们要打探你的消息,小破说有股气往北去了,但说不敢再深入了。

我们也没钱了.......我也不想就此回去,我,我也不想当贼!我........她哽着喉咙,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她生生压着没往下掉:我没成算,也没本事帮衬你。

我也不想老是让你生气,但你丢了.......我总得把你找回来!他愣住了,一时间竟然无语。

他看着她憋得又青又红的脸,一肚子的怒火竟然被她化成无穷的怅惘。

他看着她,低语着:那也用不着去万春楼,他是风灵,散开了去打听消息很容易!我之前受伤了,他,他也不放心的。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滴嗒一下落了下来:我现在也知道了,要不是因为我。

也许小破,宁公子他们早就把你找着了。

我就是个累赘.....胡说!他伸手去她的眼泪,她的话让他的心里一阵阵刺痛:如果没有你,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还能不能站在这里?他握住她的腰,一下将她带上来坐着:不过咱们一码归一码!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你跑到万春楼去当清倌。

就是无视我地存在!为,为了找到你,我。

我豁出去了!她缩着膀子,把心一横。

咬着牙,竟然脱口而出!谁让你豁出去了?你再敢豁一次试试?他一把将她勒进怀里,也咬着牙低语:你什么都听他的,你们两个到底谁驭谁??不,不敢了。

她浑身崩僵。

嗫嚅着说:别,别怪他。

他一直帮我的,一直都照应我地,我们是好朋友.......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已经成了喉咙里地呓语。

他伸手抚着她的脸颊:我要被你活活气死,我得罚你.......他的声音淹没在唇齿之间。

他的心一时惶惑一时又惴惴,一时又觉酸涩或者觉得压抑难舒。

他怎么忍心骂她,因为归根究底。

已经不知道是谁是错。

心揪结成一团团,相聚的欢,相别地苦。

相见又相依的盈足。

还有为彼此千丝百绕的牵挂,当然还有醋意满满的酸楚。

全都灌满心中。

溢进肝骨。

如此。

只想拥抱,以此而得到安抚!小白?坐馆花魁?不是吧?宁扬简直不敢相信。

不仅如此,连夜哥都是满眼的微诧。

看着凌破一脸菜色,眼睛不住的往二楼瞄:放心吧,倾绝能怎么样?大不了骂两句得了!宁扬无所谓的说着,这边夜哥却开起口来:为什么要等郑陨奇?他当然不在意小白是不是花魁,他只想知道倾绝的意图!他是这里的镇王!宁扬托着腮,声音压到最低。

这里不是闲话地好地方:咱们比倾绝早两天到的,不是已经打听了一圈了吗?直接抓皇帝,不是比什么镇王更有用?夜哥哼着。

漠原皇帝已经老了,如今够资格继位的就足有七八个。

但皇帝还没立储,各党争了好几年了!宁扬漫不经心地说着:抓了皇帝,京城大乱。

边关,却不见得会退兵。

因为领兵的,正是七王陨义。

而他,一直想登上帝位!这,这怎么讲?夜哥更是听不懂了:皇帝最大,抓了他,他们难不成还接着打?你与倾绝相处近十年,我知道你当年愿意跟着他,是因为你不喜欢你本来地样貌,你想要他地血。

借他的血,重生你人体地血骨,以九年多的时间,一点点跟他长的一般模样!宁扬一说,鬼目灼也不由的微微扫向夜哥。

你是因为喜欢他的样貌,从而愿意给他驭你的机会。

驭关设在九年之后!宁扬接着说着:而在这九年之中,你由倾慕他的样貌转而更仰慕他的聪慧与多谋。

所以在他突关的时候,你并没有倾尽全力。

因为,你想要成为他的灵物了!不错,我的确服他。

有时,甚至想......夜哥转动着手中的杯:甚至想,成为第二个他!言行举止,你总是刻意与他一样。

却是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所以.........宁扬微笑,夜哥低垂着眼:是,这一次,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过不问也罢,我相信他是正确的!他说着,长身而起:他要抓谁,我便抓谁。

他要杀哪个,我便杀哪个!变不成第二个他,至少还是他的灵物!说着,他便不再理会众人,径自去了。

这家伙对倾绝崇拜的太过了吧!凌破瞠目结舌的看着夜哥的背影,一时间,只能作此评论:真受不了!他转头向鬼目灼,拢着嘴说:你不是也跟他一样吧!干什么要跟那头狼?鬼目灼垂眼看着他,忽然说着:那你干什么要跟着她?他指的是小白。

凌破微怔,还不待作答,鬼目灼业已经站起身来:我出去看看!天此时已经黑了,他向着门外,轻轻的踱了出去。

宁扬看着凌破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一把揽过他的颈:既然你们都认识郑陨奇,那比我们在这干等要好多了!倾绝想抓陨奇,是因为带兵在北关的是他的同母兄弟!凌破转了转眼珠:抓了皇帝,搞不好京里的夺嫡的党派有人要趁乱继位。

而陨义如果一旦知道,肯定更迫切需要更南的缀锦相帮。

那他就绝不肯退兵!但是抓了他的亲弟弟,也是他党派中最重要的臂膀,他肯定是有所忌惮!你倒是不笨呐!宁扬微赞,轻笑着。

我在白夜家呆了不少年头,那些起起落落看了无数,都是权谋的牺牲品!凌破微叹:我倒是好奇,凌佩与漠原一向交恶。

倾绝又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他今天早上才到的京城云朗啊。

比我跟小白之前两个月打探到的还要多啊!这世上,有种叫密探的工作。

你不是不知道吧?宁扬眨眨眼睛:他可是凌佩的昭平王,周边四国的大致动向,还是可以借由探子知道。

只不过一些太详尽的,却是无从得知。

比如,那些驭者,竟然全都藏在这里。

至于我,可是凭着这两天在京里打探的,才知道有郑陨奇,郑陨义这么几号人!相较而言,我更厉害吧!呸!刚才谁问的,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我们不能久留,我们.......啊!凌破贬损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觉得灵脉一阵酸痛:王八蛋,你再下狠手我扯烂你!你还敢废话连天,一会倾绝出来。

你就离死不远!宁扬笑得简直就像只狡诈狐狸:那两个铁定不会管你死活的,求我吧?呵呵呵!你要知道他这些年来怎么刑讯人的,我估计你会直接吐出来!不行,太响了!小白双手撑着他的胸膛,阻止他与自己的贴近。

她的脸已经涨得紫红,大眼看着他,压低声音说着:这个床怎么这么响?我怎么知道?倾绝额头暴出一丝青筋,面容微微的扭曲。

一颗豆大的汗珠直渗出来,直直的坠落下来。

他伸手提着她的腰,她刚一扭动,马上床就开始咯吱咯吱的响起来。

那声音,简直就像磨牙加刮锅,让小白觉得脑子轰的一下就要炸开!她一下要疯,不敢乱动,但拼命撑着双手抵着他:这样所有人都会听到!管他们听不听得到!倾绝伸手握着她的细腕,声音微微喑哑:就当我们在弹琴好了!他们今天早上住进来的,根本还没有机会验证一下这个床的质量。

现在知道了,很差。

非常差!但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现在调房间吧?这已经算是最好的房间了,其它的不知道会差成什么样!不行!小白急道,低声哀求着:相,相公,下次再罚吧?!太响了啊!她哽着,脸快要烧出火来。

现在不是我罚你,是你罚我!倾绝勉强低语着,咬牙切齿:你现在让我停,不如一刀捅死我算了!他说着,忽然一把扯过被子裹住两人。

他身体一翻,就径直抱着她跌下床来,床铺发出最后一声吱的哀呼,然后便没了声音。

这样可以了吧?倾绝额间密密的布着一层汗,他以身体承载了落地的冲力,床并不算高,地上还有厚毯,加上他们的被子,倾绝并未感觉到疼痛。

能感觉他也感觉不到了,现在他只觉欲火飞窜,快要将他焚烧!他伸手抚她的脸颊,感觉她撑着要起来,他一手勒住她,哑着声:你再敢动,我死给你看!小白一下了,这话她死都想不到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她一晃神间,他已经勾下她的颈脖,再度掠夺她的嘴唇。

让她的大脑再度变成空白,与他一起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