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驭灵主 > 第五卷 第十章 霓裳破铁衣

第五卷 第十章 霓裳破铁衣

2025-03-30 06:31:08

凌破,散灵结风罩。

不要再这样推力,会把我们的气息提前送给敌人!倾绝伸手轻拍:老鬼,上去!好!鬼目灼双翅扑展,竟然毫无声息,提气而上。

四蹄焰火已收,他开始隐匿气息,在层层烟云之中。

凌破散去人形,形成徐风团绕,兜转之间,在他们身侧形成一个若有似无的气罩。

这里已经距凤鸾关不足五十里。

他此时气息压致最轻,唯有双眼灼然发亮:若是一会被他们发觉,一定要小心他的绵针!鬼目灼微嘶出声,源秋一门的融血绵针,是专门针对生灵及驭者的诡异功夫。

纤细如丝,入体追脉,六脉法血,无论顺流逆流,皆痛楚难当,生不如死。

除非血枯,不然尽不可除。

他们用这个法子,当年也算是横行驭界。

源秋俊则的父亲-源秋青山,正是用此术将他与崔源法血封住。

而梅劲荒自空而掠,以琴音乱神魂。

将他们打下蚌谷谷底。

崔源与他每日忍受痛楚,绵针游移六脉,有如刀裂筋骨......往昔历历在目。

在他脑中翻转不去!人们常说,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原本驭者灵物,不过是因为灵犀而伴。

因驭者有六脉法血,可心通异类,灵物愿随其左右。

驭者以血相继,灵物以力相承。

彼此通达心意,共同修习世间至高之法!继血是一件痛苦的事,借由继血,增加情意,磨练驭者意志。

原本助人向上,培养万物通性之灵。

但是如今,三大家族已经分崩离析,驭者之约已经成为飞灰。

再没有可以统领驭界之人出现。

也不会再有如白夜涤一般力达至高,而心至宽远的驭者来约束众家之力。

有人借灵物,成了别人杀人的工具。

而有人。

则成为案上鱼肉。

不管成为哪一种,结局都是一样。

背离了驭者最初的心。

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微微的眯着眼眸,血红地眼中掠出一丝悲伤,驭者之心?在聚灵咒的面前,很多人根本是不堪一击。

他们上行之后,一直向南而飞。

借由风罩掩气。

他们三个,好象都非常难对付啊。

我们等郑陨奇就花了四天时间,你的人别都死光了吧?凌破地声音隐隐而来,小白一听此话,原本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更是快要直跳而出,整个人更是僵崩起来。

哼!倾绝轻哧出声,轻描淡写,蛮不在乎,却是出奇笃定:这一仗。

我们赢定了!与此同时,雄域关城之外,城河吊桥高挂。

长驽密架,狼烟未熄。

火把依旧熊熊。

刘宗尧此时坐在城关议室大厅之中。

他身着银丝蛇纹铠,胸前是豹型护心挡。

双肩扣悬飞压肩。

系锦丝红绒大氅,银色夹颊盔此时正放在他面前地案上。

他身材高宽,国字脸,横刀眉,一双大眼不怒而危,此时双眼正落在平摊的卷图上。

微厚的唇此时却带出一丝淡淡微笑。

之前,漠原发兵六十万攻打凌佩,而北关驻军不足二十万。

敌众我寡,刘宗尧凭借经验,首先决定弃守凤鸾关。

那里地势开阔,城河窄浅,而且关内粮给不足,不能久守。

他当机立断,弃凤鸾而退守龙翔关,走时毁倒关城,带尽粮草。

这里东有蛇盘山独尾峰,西有玉带山十八盘道岭。

南靠关门山侧平谷翼。

城河接通山河,城墙之下有深壕。

中间夹道细小,大军难过。

易守难攻!他原本想弃卒保帅,借天险以持久之战,疲其心力。

他们后还有雄倨,三山两城,不愁粮草,可以久耗。

此计本是无错,但自月前,敌军之中突现强人,居然凌空放火,夜袭关城。

当晚连击二十多雷火炮,竟然将城墙打塌一半。

不仅如此,夜空之中竟然又飞百千箭,不闻弓弦,不见射手。

待听到破空之音时已经到了眼前,霎时死伤无数。

将尸首拖下,查探伤者之时,却发觉所中并非利箭,而是枯枝,松针,甚至,还有无名花瓣!宗尧心下骇然,不知对方是什么来路。

苦苦在龙翔守了两三日,终是难抵对方火力强劲。

再退雄域关!一连几日,他日日惶恐,夜不能寐。

京中此时纷乱,昭平王失踪,皇上重病不起。

他是昭平王一手提拔上来的,如果平王一党失势,他此番若再丢一关。

太子登基之后,定然要夺他兵权,论他败战之罪。

就算他抵死守城,东宫一党一样不会留他!但若要不战而降,先不说他守关多年,他才刚刚因战捷而封赏,受北关百姓相拥。

此次虽然弃守凤鸾,依旧坚持带走城中百姓。

多年以来,他克尽职守,若是到了此时,晚节不保,如何有面目见城中百姓!又如何面对他刘家列祖列宗?就单凭他的家眷都在京师,他也不能降敌。

是战?是降?他一直难以决绝。

直到,三天之前,一个长得与昭平王一模一样地男子前来。

彻底的将他解脱!开始他以为就是王爷,后来发觉并非本尊。

但即便不是,他内心依旧悲喜交加。

喜的是,王爷无恙,尚在人间。

他们一势,并未失了首脑。

忧的是,王爷身陷漠原,此时战局紧急,而他却守关无力。

但是,他在看了王爷亲笔密信之后,却有如吃了定心丹丸一般。

信内是一张地势图,详细的绘出三关的地势要点,所绘之尽,有如亲眼目查一般。

以虚,红实线,墨实线分别标出他一向疑惑的诡异之力。

夜哥一直好奇这里面的内容,他一看之下,已经了然。

倾绝,他胸中有疆图,心内有兵书。

他此时微微含笑,这三天来。

他们死伤者廖廖。

已经达到僵持的目地!因为其一,将长像酷似王爷的夜哥奉至城关,作势观望。

他毕恭毕敬,并将城关所悬刘字大旗换为单字,扰其军心。

果然当夜。

便有凌空火炮来袭。

他们早已经避退城底,拉长火弩线,向空中乱弹铁沙弹。

也不管是否击中。

外墙虽然又是半塌。

但这次并未有人员伤损,他们空释其力。

其二。

动员城中军民大肆伐树,城中城周,一棵不留。

其三,北风起时,家家闭户。

湿巾掩口鼻。

怎么就赢定了?鬼目灼也有些怔怔,不由问着:难道说,只因那郑陨奇不成?离殇虽然强,但弱点在他的主人。

俊则是个孩子,其血有限。

继血一次,必要停上数日!如果空废其力,离殇定然不舍,因为他待俊则,有如父子。

倾绝低语:所以。

离殇一定非常谨慎,不会轻易发力。

就算动法,也不会持续太久。

如果让他空使一次力。

那他下次,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

不到关头。

绝不动手!秦拓海地黑苍兽虽然厉害。

同样也有弱点。

黑苍兽会散死黑之气,遮掩其形。

借死黑之毒控害人体。

但他只能夜里出动,因其气色泛黑,白天非常容易显形!还有一点就是,他毕竟只有一个,所散之范围有限。

要想最大限度伤人,就要等待风送!倾绝接着说道:至于南宫修,他的乱葵兽以花木纵力,在山林间本是他地优势。

但此时已经入冬,草木皆枯,长绿者无非松柏。

他自身是可不断长花叶,但需要主人血续才可。

为了节省血力,必要用到周边之树木。

弱点这么明显地两个人,加上不肯动手的离殇。

再加上,突然出现在城门楼上地昭平王......突然出现的......鬼目灼一时悟然:你是说,夜哥?怪不得,你要让不会凌空地他去送信了!你确是可以送的快,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你如何忍耐的住?倾绝低语:打仗并非单人决斗,军心很重要,军心动摇,他们三个人还能做什么?而且,我的确需要一个脚程更慢的人来送信!这又是为何?这次换凌破发问,送信却找个跑地慢的?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倾绝微微一笑,却并未答言,他只是垂头看着怀中的小白。

她此时浑身都有些发僵,这个答案,他不能说出口。

他需要一个慢的,这样他们才能多打几日,让那三个驭者多费法血,他们才可以一并收拾干净!当然,这样做,三关的百姓会受到更长时间的磨难。

刘宗尧也有可能会因他的失踪动摇心志从而降敌。

但这本就是赌博,他赌的,是最终的胜利。

他要一举消灭掉这三个驭者。

彻底摧毁郑陨奇地所有底牌,令他不得不向凌佩靠拢。

他需要漠原就此臣服!唯有如此,他才可以专心对付缀锦。

比起长久的安定繁荣,牺牲总是必然的代价。

一会再前行十里,便绕西过十八盘道岭过去。

那里栈道细窄,山峰错致,对方大军不会驻扎于此。

凌破循风灵散灵,他们不会发现我们。

倾绝轻轻呼出口气:最多十天而已......雄踞关内,主将刘宗尧,左将范宇成,右将越希。

外加参将,副领等等十数人,一并拜倒在关城之上督营大厅之内,倾绝径自中道向主座而行,一边大步不停一边吩咐:斩断十八盘道中段三盘索桥线,引城河水储入城中。

兵将不再鼓战,独尾峰侧翼不要再留人,全部回来!是!属下领命。

左将越希恭身而拜,慢退而出。

如果全撤回城,他们闷个正着。

我们岂不是坐以待毙?宗尧心下疑惑,却不敢多问。

倾绝看他地表情,心下明了,一掀衣袍坐在座位上,已经有侍卫奉上茶来:刘宗尧,你守关多年。

却一直有劳无功!最近可以全取三关,是因漠原国内之乱,并非是你带兵有所进益!是,是,属下愧对王爷栽培,让王爷失望了!他的脸一下变了,仆倒于地,再不敢抬头。

你带兵虽然不算高明,也算中规中矩。

而你为人忠厚,关爱兵民。

所以这次,他们愿与你同生共死,虽然敌众我寡,逃叛者却是廖廖。

你弃凤鸾,毁城退走,城民也并无太多怨言!所以,我一直把你留在这里,以安民心。

倾绝靠着椅背,微微歪着身体:雄踞关险要,大军难突,所以他们之前总是以驭者突袭。

我们现在有郑陨奇在手,不仅如此,驭者我们一样不缺!对付离殇,便要先克俊则,他地绵针无影无形,根本难以防备。

所以,必须要用凌破!但凌破一旦动法,小白必受影响,如果她再继血,实在是太危险了。

该用什么方法,既可以驭凌破,又可以让小白不受影响?他支着手肘,抚着下巴,微凝地眼神。

突然,轻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