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手的特写,一部分浸泡在血中,场面并无美感。
但只要仔细一看,会发现那是一只左手,手指呈自然弯曲,带着一些细小伤痕,但与身体的其他部位的损伤比起来,就算是忽略不计也无异议。
1半张遗书摩卡休闲吧,老地方,老时间,老音乐,仿佛人也跟着提前老了。
倒也跟蔺芷的气质不谋而合,她总是有本事找到属于她的地盘。
似乎一直以来,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带着浓浓的陈旧气息,以一种她独特的、潜移默化的、鲜为人知的力量,一点点地侵蚀、同化着她身边的人。
就好似她面前的这个人,本是怀着雀跃的心情来的,在见到蔺芷那张紧绷的脸后,仿佛自己也被她感染,说话都变得僵硬起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一个一个说。
我拿到了遗书,就是舞姿自杀的那个晚上写的遗书,也是最后结案主要的根据,虽然是扫描后的,但我想与原件应该相差不大,这是好消息。
坏消息是我联系过易萌的经纪人,他的态度很不友好,他说易萌拒绝与我们见面,说是该说的一年前都已经说过了,不想再被媒体拿来炒作。
后来我也曾与她公司的高层交涉,态度依旧很强硬,虽然没有直接回绝,但我估计同意的可能性很小。
事情就是这样了,至于到底是谁的意思,就不知道了。
蔺芷低头思忖着什么,叶奇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进自己的话,也不敢轻易打扰,只好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片刻之后,她回过神来,轻微皱了皱眉,勉强对叶奇点了点头,拿过桌上的文件袋,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迟些再跟你联系便匆匆离去。
出门坐上出租车,本来是要回酒店的,半路却下了车,就在市中心的天桥上来回踱步,试着深呼吸,试着给自己降温,却是怎么也无法按捺心中的平静,终于还是忍不住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我知道你早知道我回来了,你不要以为我是因为你,天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个地方。
不要试图调查我在做什么,哪怕你还念一丝旧情,就请不要干涉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还有,我需要一些特权。
我们,需要见个面。
一段沉默之后,电话那边终于有了回音。
然而与蔺芷的愤怒、激动相比,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沉稳很多,低沉温和的嗓音听不出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