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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2025-03-30 06:31:46

正式开课了。

女孩的名字叫萧玲,讲课的就是她的父亲萧天龙,也是侦探培训班唯一的教师,那个帅哥方晓东也是班上的学员,据说他爸爸和萧天龙原是省公安厅刑侦处的同事。

除此而外,还有十余名来自咸阳市区的青年学员。

位置是随便坐的,我看见方晓东紧凑到萧玲身边,于是我就拣了个靠窗的边上作了下来。

扭头望向窗外,阿黄老老实实的趴在大树下,牠瞧见我摇了摇尾巴致意,我的心里暖洋洋的,对牠笑了笑。

同学们,今天正式上课。

首先,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私家侦探是什么?有谁来回答?萧天龙首先说道。

下面鸦雀无声。

袁立,你来回答……,袁立!我突然打了个机灵,我溜号了,赶紧转过身站起来,用手扯了扯皱巴巴的西服下摆,结结巴巴的说道:私家侦探就是……就是福尔摩斯,对了,福尔摩斯。

哄堂大笑。

我听出来,笑得最响的就是方晓东。

萧玲一边笑,一边投过来同情的目光,我接触到了她的目光,不觉心头一热。

老师,我来回答。

私家侦探是在国家有关法律法规的允许下,通过合法的手段,为当事人进行民事咨询、调查、取证和其他有偿服务,私家侦探不得干扰公安机关正常的办案活动。

方晓东洋洋自得、侃侃而谈,不时以嘲笑的眼光蔑视地向我瞟来。

方晓东学员回答的非常正确,私家侦探在西方的历史已经有好几百年了,如著名的美国平克顿侦探公司整整影响了几代美国人,他们的公司徽记是一只睁大的眼睛和一句话:我们从不睡觉。

在西方社会,私家侦探从业人员已达数百万。

而在我们国家,目前还处于萌芽阶段中,私家侦探只能在法律的边缘和空隙中生存和艰难的发展,是的,十分艰难。

但是,请同学们相信我,只要社会有需求,我们就会得到发展。

下面我来讲一下私家侦探所应该具备的素质,概括起来,就是一名好的私家侦探应具备特工的本领、侦探的头脑,要有丰富的社会阅历和很强的洞察能力、预测能力、推理能力、分析能力、判断能力、处理能力和对各种环境的适应能力。

此外,他还须是一个专业的心理学家。

目前私家侦探没有公权,调查取证又要合法,因而必须具备有超出常人的智商。

学员们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一连串的冷笑声从我的嘴里冒了出来,完全不受控制,莫名其妙。

我赶紧伸手捂住了嘴,可还是来不及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着我……。

学员们的目光是惊愕,方晓东的神情是幸灾乐祸,萧玲的眼光是怜悯,萧天龙的眼神却是迷离。

我,我……刚才不是我……。

我涨红着脸,结结巴巴,恨不能地下有个洞,一头扎进去。

袁立同学,你有什么不同看法吗?萧天龙平心静气的说道。

我急忙摆着手,窘困之极。

如果有,也可以下课后来找我。

萧天龙和颜悦色的望着我说。

下课时,我像逃难般的奔到大树下,阿黄正在打着盹儿。

唉,阿黄,你没见到刚才我在课堂上有多难堪,这究竟是怎么的啦。

我抚摸着牠毛茸茸的颈毛,叹了口气。

袁立,你这样对待我爸爸,不觉得过分吗?萧玲噘着嘴站在我的身后,她旁边立着的是那个小白脸。

乡巴佬!这次小白脸公然骂出声来。

你说什么?小白脸!本来沮丧得气就没处出,我顿时勃然大怒。

阿黄警惕的睁开了眼睛。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没教养,你想怎么样?那小白脸后退半步,竟然摆出擒拿术的门户来。

你们吵什么?还想打架么?萧玲脸气的发白,转身而去,我去告诉爸爸。

我早看你这个丑八怪就不顺眼,一直想教训教训你,有种的今天晚上八点小树林里见,不准带狗。

小白脸恨恨地说。

一言为定。

我坦然应战。

小白脸一溜烟儿似的追随着萧玲而去。

入夜,八点钟我准时来到了小树林,小白脸已经等在了那里。

多余的话没有,一上来我俩就交起手来。

原来小白脸会擒拿格斗术,几个回合下来,我的关节就几乎被扭断。

小白脸一个近身锁喉,掐住了我的脖子,只听到他气喘吁吁的说:乡巴佬,警告你不准打萧玲的主意,她是我的,明白吗!我已经喘不过气来,脖子发胀,就在此时,我的喉咙深处突然一阵呜呜低鸣,嘴角向两侧咧开,现露出两排牙齿,口里发出了嘶嘶的吼声……。

小白脸慢慢的松开了发抖的手,惊恐的望着我,似乎不敢相信的样子,一步步颤抖着向后退去……。

汪汪!我竟然朝他大声狂吠着。

小白脸落荒而逃,我赢了,小样儿。

我踌躇满志的凯旋而归。

咦,不对,我刚才好像……。

砰的一脚踢开房门,阿黄正在我的床上香甜的打着呼噜。

我摇醒牠,怒气冲冲的质问:见鬼,我怎么越来越像你了?阿黄从容不迫的坐了起来,裂开嘴笑了……。

牠竟然会笑!一只狗居然能够笑?太离谱了,我揉了揉眼睛,没错,阿黄的确如同人类一样在笑。

我怔怔地望着,汗毛直竖,此刻耳边响起蚊子一般细小的声音:小立,今天你已经满十八岁成年,要开始新的人生了。

是谁?谁在同我说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生日,你是谁!我大惊失色,忙不迭的四下里张望。

哼,从小看着你长大,我是谁?除了阿黄还能有谁?我呆住了,目不转睛的盯着阿黄,口中嗫嚅道:你,你是阿黄?呵呵,正是老夫。

那声音笑将起来。

老夫?我大惑不解。

哼,老夫我已经1300多岁了,不是老夫难道叫老狗不成?我不信,阿黄,你的嘴巴又没动,怎么可能是你在说话呢?我摇着头道。

哼,连武林中最肤浅的传音入密功夫都不懂,唉……。

你究竟是什么人……什么狗?我几乎嚷了起来。

尸犬。

牠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