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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2025-03-30 06:31:46

你真的能抓住那个变态佬?我半信半疑。

当然。

阿黄道。

可是我们什么线索也没有,甚至连警察们也都束手无策。

我感到虚无缥缈。

警察?世界上最笨的就是警察了,只知道撒大网,一个个的排查过筛子,要么就是靠一点眼线到处刺探情报,老掉牙了。

阿黄嗤之以鼻。

这是最基本的侦查手段呀。

我想起来教科书上是这么写的。

哼,自唐朝以来,历代捕快一直就用这种笨法,也不知道变化变化,走走捷径。

阿黄不屑一顾的翻着白眼。

你有捷径?我问道。

当然有,尸功第九层就叫‘死狗眼半睁’,端的是厉害,无论什么狗,不管牠躲到哪里,只要使出神功,半睁狗眼,便一目了然。

阿黄自负道。

可是我们要抓的是人,又不是狗。

我嘟囔道。

一回事儿,人的磁场信号比犬类要强许多,搜索起来更加容易。

阿黄自信十足。

人山人海,你怎么晓得哪一个是变态佬的磁场呢?阿黄打了个哈欠,白了我一眼,狗头扭过一边不作声。

喂,问你话呢。

我叫嚷起来。

路人诧异的回头望着我。

阿黄懒洋洋的一板一眼说道:你想什么时候带我去和阿美见面?随后又补充说,我必须与阿美单独见面,你和阿美的主人都不要在场,这是我俩的私人时间。

你同我讲条件?我光火起来。

阿黄坚定地目光……。

好吧,我想办法成全好啦,畜牲也学得这么浪漫。

我嘀咕着。

你说什么?我说没有问题。

我大声道。

如此甚好。

阿黄说。

阿黄盘腿坐在我的床上,狗眼半睁,气定神闲,鬃发间升腾起一丝丝白色雾气,我想这应该就是尸功第九层‘死狗半睁眼’了。

我静静的等待着。

窗外夜幕已经降临,远处的树林已模糊不可辨。

奇怪?阿黄突然道。

什么奇怪?我赶忙问。

阿黄依旧半睁狗眼,喃喃道:每当变态佬的锥子刺入妇女腹腔,便会有一丝阴气泄出,喷到变态佬的手上或身上,进入体内,48个女人不同的阴气混进罪犯的阳气之中,他的生物磁场便会与其他的男人有所不同,我已经探测了方圆几百里,竟然发现了有大量雷同的生物磁场,越接近衙门机关、商业中心越多,可是罪犯只有一个,难道我的功力减退了?这很简单,现在的男人有几个不是嫖客?越是当官的和有钱的,嫖得越多,他们身上混合了大量妓女的阴气,所以你的方法自然是行不通啦。

我分析道。

阿黄恍然大悟般,瞪圆了狗眼,怒道:岂有此理,难怪探测不出来。

我本来就不抱太大希望,因此反而安慰起阿黄来:算啦,阿黄,你能够学会说人话已经是不简单了,以后牛皮不要再吹啦,一日三餐还是跟着我蹭吧。

阿美的事情,我还是照旧给你想办法。

呜呜……。

阿黄竟然伤心的哭了起来。

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我开了门探头一看,原来是萧玲。

又扎了一个,萧玲喘着气说,是咱们班上的同学刘萍萍。

阿黄闭上了眼睛,假装在睡觉。

原来下课后,刘萍萍去书店买书,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那个变态佬,街上人流熙熙攘攘,她当时并未留意迎面擦肩而过的那个男人。

直到小腹一疼,双手一悟蹲在了地上,鲜血渗出。

后来才发现,手中多了一只绣花手套,那是慌乱之中由罪犯手中撸下来的,这也是这么多起案子中唯一留下的一件证物。

目前侦破组正在对证物进行DNA鉴定,希望能够有所发现。

想办法让我见一下那只手套,看来要用传统的方法来嗅出罪犯了。

突然听到阿黄传声入密的话音。

这还差不多,我想。

那个变态佬真是变态,一个大男人竟然戴着只绣花手套。

萧玲鄙夷道。

公安局不是有警犬吗,根据手套上的气味能否追踪到罪犯?我有意识地往这方面引导。

萧玲说:我也这么问过我爸爸,他说都市里车水马龙,罪犯的气味早就被冲散了,只有在捉住嫌疑犯后,可以利用警犬来进行识别。

告诉她,我可以在都市追踪。

阿黄的声音。

我决定冒险一试:我的阿黄的鼻子可灵了,小时候牠曾经在大雨中跑出一百多里,追到一个小偷呢。

抓小偷?大材小用。

阿黄发出忿忿不平的耳语。

真的?萧玲惊讶道。

那还有假,阿黄的鼻子是犬类中最灵的,不如我们让牠试一试,帮助你爸爸破案好不好?我极力劝诱。

萧玲犹豫着说:也许……好吧,去找我爸爸。

我们一行出发了,阿黄信心十足,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

侦破组位于市公安局院内。

一迈进院子,发现有几只体态肥硕的狼狗拴在后墙铁链上,相貌凶恶,目光炯炯。

阿黄趾高气昂的踱了过去……。

萧天龙听罢女儿的建议后,脸一拉,训斥道:警犬不但种纯而且经过了多年严格训练,岂是一般的杂交土狗可比?袁立同学的那条黄狗我也是见过的,一条肉狗而已,胡闹,快回去吧。

萧天龙背后突然转出小白脸方晓东来,他伸手拉过萧玲,悄声说:你怎么带这个乡巴佬到这里来?外人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是啊,快带他离开这儿。

萧天龙对女儿皱了皱眉头。

人家也是为了帮助破案吗。

萧玲噘起了小嘴。

萧老师,阿黄的确是很灵的,您就试试吧。

我恳求道。

好好复习功课,别在闹了,我送你们出去。

萧天龙板起了脸。

没办法了,我与萧玲对视了一眼,垂头丧气的跟了出去。

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阿黄傲慢的站在警犬之间,警犬们方才的那种凶恶像统统不见了,牠们争先恐后的屈膝摇尾,伸出长长的舌头恭顺的舔着阿黄的鬃毛……。

在场的人们都惊讶不已,我洋洋自得的瞥了萧玲和小白脸一眼,这时耳边传来了阿黄笑嘻嘻的话音:老夫略施小计而已,见笑。

我禁不住嘿嘿笑了起来,猛一发觉赶紧闭上了嘴。

爸爸,你看,连警犬都低三分头,阿黄肯定有能力帮助破案的。

萧玲兴奋的说。

是啊,警犬对一条土狗如此伏贴,还是头一次见到呢。

警犬训练员也是大惑不解。

也许可以试试,你看呢,老方。

萧天龙对刚从屋子内出来的已经微微发福的中年人说道。

好吧。

省厅刑侦处长方鼎话语不多,但看得出是一位睿智干练的警官。

证物室里,阿黄闻了闻那只绣花手套,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一道传声入密飞入我的耳内:我已经知道罪犯在哪儿了,现在你按照我说的做。

首先,你告诉他们,据你的分析,罪犯目前还在咸阳市精神病院里,他的精神有些不大正常。

我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喉咙,道:据我的分析,罪犯目前还在咸阳市精神病院里,精神有些不大正常。

拜托,阿黄,可别出丑啊。

众人奇怪的目光望着我……。

他是谁?方鼎冷冷道。

啊,他是我班上的学员,叫袁立,这只狗就是他的。

萧天龙回答后转身对我轻声呵斥道,别胡说,你懂什么?此刻,小白脸悄悄拉了下父亲的衣襟,小声说了点什么。

我倒很想听听这位袁立的分析。

方鼎目光炯炯的盯着我。

我脸一红,支支吾吾起来,阿黄啊,快点往下说呀。

阿黄却没了下文。

豁出去,我只有自己往下编了:对于这起绣花手套变态伤人案件,根据福尔摩斯的排除分析法,我先排除了年老的和年幼的,剩下的就是一群中年男女啦。

接下来再排除掉不变态的,也就是神经正常的。

神经正常的,他们是不会戴着绣花手套的。

余下来的就是变态的、神经不正常的。

大家都知道,社会上这类人并不多,而且大多集中在精神病院里。

四周一阵哄堂大笑。

精辟,丝丝入扣,讲的好极了。

耳边传来阿黄的赞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