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穿白色西裝的那個男人听了詩織的話,似乎感到有些意外,你知道我的事?這讓隆志也嚇了一跳。
你真的是家具商嗎?所謂的家具商一般指的是賣家具、制造家具的人,像他這樣毀坏家具的家具商,倒是從來沒看听過。
或者,是那种把舊的毀坏,再強行推銷新家具的硬性推銷家具商吧!不管是那一种,真的是從來未曾听說過呢!我叫和也。
姓三船,名和也。
和也和家具差了十万八千里呢!為什么你要把桌子弄坏?詩織大膽地質問他。
喂……隆志向她眨眨眼,暗示她不要說了。
干什么!隆志,在這個時候你還向我送秋波,要示愛也要考慮時間和場所呀!到底是誰在這個時候提出愛的告白的?──听說种田那家伙曾經來過你這里。
那個穿白西裝的男人說。
是你的朋友嗎?以前來往過。
原來如此。
詩織的母親智子點點頭,不論怎樣的人,都會有自己的朋友的。
說對了。
我和种田是那种彼此要殺害對方的朋友呢!三船陰陰地笑了起來,听說你解決了种田那個家伙,我特地來道謝的。
不是我呀!詩織說。
有一件事,你听好,只要你据實回答,這個家就會平安無事。
是不是要貼個護身符?啟子在那里?又來了!詩織歎了一口气說:我不知道啦!她雖然來過一次,可是又走了,從此就──是嗎?不想說,是吧?我不知道啦……三船楊起手上的斧頭,這次是劈在一只沙發上面。
鏘!沙發又變成兩半,還好上面沒有坐人。
我再問一次,啟子呢?不知道!站在穿白西裝后面的那三個穿黑西裝的男人當中,最高大的那個人走近挂放在內客廳牆上的餐具架。
啊──他大叫一聲,雙手捧起重重的餐具架。
當然,放在里頭的東西都掉落地上,散了滿地,連餐具架都被他嘿!的大叫一聲,丟了下來。
裝在里面的泥娃娃、貴重的陶器,都碎了滿地。
這次再不說的話……三船說,這個家就會被毀之殆盡!詩織歎了口气。
──知道了。
噢,快說!我告訴你啟子住的地方。
隆志嚇了一大跳。
詩織,你──在我學校的后面,有宿舍。
就在那儿嗎?是的。
住在二○四室。
太好了。
──如果你說謊,我就讓你吃不完兜著走!三船催促那三個小嘍囉,我們走了!打扰了!請休息吧!三船說完就走了出去。
車子的聲音一走遠,隆志提心吊膽地走到玄關。
玄關的門被打破,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可惡的家伙!詩織也來了,憤怒地著。
你既然知道啟子住的地方,為什么一直默不作聲?說了又有什么用?詩織聳聳肩。
我告訴他的是我們家政課老師的房子啊!家政課老師?是加藤啟子。
快六十歲的老婆婆了!隆志臉上一陣鐵青。
你……。
他們如果知道了,你知道他們會怎么樣嗎?可是,如果我不說,他們就會把這個家毀坏的。
說了,可能還會更嚴重呢!我知道啦!那、那怎么辦?趁他們再來之前逃跑啊!說著,詩織赶緊跑回內客廳去……。
──在這個緊要關頭,你居然一點都派不上用場!一听詩織責備他,花八木馬上辯解說:我也是人啊!人也是需要睡眠的!喚,是嗎?我不知道呀!詩織頂嘴說,不管怎樣,我家好可怜,快被毀坏了……天亮了。
詩織她一家人都躲到隆志家過夜。
天亮了之后,花八木刑警到隆志家來找詩織。
──有沒有投保?花八木說。
汪!那只种田的狗又叫了。
詩織和隆志、花八木還有那雙狗一共四人──不,是三個人和一只狗,正要回到詩織的家一看究竟。
那個家伙是和种田相對抗的一派中的干部。
花八木听完了有關三船的事情之后說。
他本來是個樵夫嗎?為什么拿著斧頭亂砍──不是啦,那是他模仿以前的電視節目。
以前有個節目叫賤民,當FBI攻打這群匪幫的聚集所時,匪徒就是拿斧頭抵抗的。
這些人怎么這么無聊!詩織說。
那下次是不是要在家里放置火箭筒呢?喂,詩織。
隆志說。
漸漸看見詩織的家了。
并不像他們所想的已被毀坏,已成一些破骨殘骸,家還是完好如初……。
心情大概已經變好了!詩織一面急著往學校走,一面對著添子說。
真危險啊!昨晚不在,真是太好了!添子喘了一口气,可是啊!啟子那個人也真是會惹麻煩!如果說,殺种田的是她……。
當然啦!那家伙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那、那個叔叔呢?叔叔?就是那個把你當作人質的那個櫻木呀!哦……是他啊!詩織飛跳著進入校門。
那個人,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如果已經被保釋了的話,那么,殺害种田的就可能是他呀!嗯,有可能。
有可能!在她們兩人后面傳來聲音。
當然是花八木啦!嗯,刑警,那個人現在怎么了?你知不知道?詩織轉向刑警說。
已經保釋出獄了,現在還在加緊調查中。
告訴我嘛!這是職業上的秘密呀!花八木裝模作樣地說,總之,現在的行蹤……好多人聚在那里呢!添子說。
發生什么事?去看看!詩織的好奇心是出了名的。
但是,這件事卻……。
走近一看,不禁啞口無言。
校園里盡是些古老的家具,還有棉被,堆積如山。
詩織問了站在一旁的小孩:怎么了?昨晚不知怎么搞的,學校宿舍遭人破坏,大家都死命地逃了出來,事情就是這樣。
這么說──是三船他們對宿舍采取報复行動的囉!SSX 掃描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