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邋遢鬼!那個穿著三件式雪白西裝的青年笑著說。
詩織倒抽了一口气。
──感冒了。
不,不是的!而是被那個青年的笑容深深打動心坎。
只要把它向空中發射,坏人馬上就會逃得無影無蹤。
他一面說,一面甩弄机關槍,就好象樂隊指揮揮動指揮棒那樣。
謝謝!詩織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嗯──我,是成屋智子。
咦?不,那是我媽媽。
我是爸爸不,我是爸爸和媽媽生的詩織,是他們的女儿。
情況相當混亂。
喂,不要動!花八木那嘶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詩織回頭一看,惊訝地瞪大了眼睛。
花八木雙手握緊手槍,槍口正對著穿白色西裝的青年。
等一下!你要干什么?詩織對著花八木怒吼,這個人才剛剛救了這個家呢!那是另外一回事,不相干。
花八木回答,他非法持有槍械。
如果沒有這個人相助,你現在早已被活埋在房子下了。
現在你竟然──,你是不是嫉妒他?那是另一回事──你這個笨刑警!無能!無用!听了詩織的惡言惡語,花八木臉上一片泛紅,只是一直強忍著。
那都是不相干的!詩織,怎么這樣說呢?母親──智子似乎忍不住了。
但是,他至少是個笨蛋,或者呆子!不,所謂刑警,就是需要這樣的傻勁呀!穿白色套裝的青年十分沉穩。
那么,我們就比划看看吧!那人說著,把机關槍口向著花八木。
會不會抵抗!如果會呢?又如何?就投降。
花八木丟下手槍,雙手學起。
那么,你就乖乖地躲在角落吧!──小姐!嗯?還沒有人叫詩織小姐呢!詩織不好意思地探出身來,伸出手,拍了拍屁股──那不是狗的動作嗎?听說啟子小姐來過這里?那個青年說。
嗯……你知道啟子?我和她十分相愛。
相愛──?對不起。
我在九州還小有名气,我叫綠小路金太郎。
綠小路──金太郎?姓和名字這么不諧調的,倒是很罕見。
啟子的父親和我父親一直就是水火不容的敵人。
換句話說,我和啟子的感情是不被允許的,但是,別人愈禁止,我們的感情就愈熾熱,發誓要永遠守在一起。
之后過了十年……喂──對不起。
詩織說,這是十年前的事嗎?你們二人不是都還很年輕嗎?我那時是小學五年級,啟子大概是念幼儿園的年紀吧!原來……這也是段古老的戀情了。
──我就是來找尋啟子的,可是,听說三船和种田也都跟來了,啟子還是躲起來比較好!我不知道她在那里。
我相信你。
綠小路點點頭。
詩織總算安心了。
──一般而言,大家都不相信詩織的話,都對她施加暴力呢!如果有啟子的消息,請你告訴她我來過了。
是的。
另外,還請你轉達一句話──我愛她。
話一說完,綠小路就點點頭,說:那么,我走了。
迅速地消失了蹤影。
等一下!詩織急忙地追出玄關去。
綠小路一跳上車,就只听見引擎聲大作,飛奔而去。
──原來如此!否則就來不及了!鮮紅的跑車,真是适合那個美少年,詩織心里想。
正如詩織心里所想般,車子是鮮紅色的,但是,并不是跑車,而是消防車。
──什么怎么了?隆志說。
你知道嗎?詩織聳聳肩。
我呀!忙得很,正在吃年糕紅豆湯呢!那我點什么好?在滿是女孩子的甜點店里,隆志翻著菜單,不知如何是好地歎了口气。
有咖啡吧?!詩織說。
嗯……。
沒法子呀!喂,等一下,再來一碗年糕紅豆湯。
搞什么,早知如此,一開始就點這個不就好了!喂,對了,到底怎么了?那個被殺了的种田,及那個愛毀坏房子的男人──三船,還有那個高傲頑固的家伙,他們怎么了?他可是有名字的,他叫綠小路。
綠小路也好,狐狸菜刀也好,他是不是也是暴力份子?根据那個花八木刑警不太可靠的說明,他們的父親本來是很好的朋友,后來因為二人互爭地盤,才鬧得不愉快。
他們決斗嗎?不,沒有,用猜拳的。
隆志差點岔了气。
怎么用這么無聊的方式!那個綠小路的父親失意而死,現在他的儿子繼承他的衣缽,愈來愈有發展。
嘿!──他真的是啟子的情人嗎?是呀!他是這么說的。
但量,他可能說謊呀!那种暴力份子所說的話都不可信……。
喂,怎么了?隆志看見詩織的眼中噙著淚,著急地問。
那個人不會說謊的。
為什么?他的眼睛很光亮,而且,他長得很帥,腳又長……倒和我很像嘛!隆志點點頭,這么說,他一定不會說謊的。
什么跟什么嘛!──但是,花八木那個笨刑警并不這么認為,他還嘲笑我呢!咦?他說,如果他現在找到啟子,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這么一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坐擁最大的黑道組織上道就是那個家伙的目的。
──心里丑惡的人,他的看法也就不正确,真討厭!但是,或許隆志同意花八木的看法吧!──請慢用。
年糕紅豆湯送來了。
服務生放下帳單后,就走了。
隆志不經意地看了帳單一眼,突然瞪大眼睛,大叫:等一下!我沒有點五碗年糕紅豆湯呀!那邊那位先生點了三碗。
朝著服務生所指的方向看去……。
花八木坐在角落邊的位子上,正在喝第三碗的年糕紅豆湯。
──慘了!隆志抱怨不已。
成屋是那一位?店里的女服務生走來問道。
是我!詩織抬起頭。
您的電話!誰打來的?──對不起。
詩織站了起來,走去拿起听筒。
我是啟子。
這么一听,詩織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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