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廈的最頂樓呀……隆志歪斜著頭說。
如果在這大樓的地下室睡覺,也不會有人不知道吧!這么一來,不就成了流浪漢了嗎?詩織說。
不管了,反正柜台這么說。
花八木對著柜台小姐點點頭,說:知道了。
又問:最頂樓就是最上面一層樓吧?怎度問這种笨問題,柜台小姐一定是強忍住笑的。
是的。
是嗎?花八木裝模作樣地走向電梯。
喂,先生!柜台小姐叫住他。
那邊那個電梯不能到最頂樓。
為什么?花八木臉色大變。
莫非你叫我爬樓梯上樓?即使我看起來是那么健壯,你也不要亂開我玩笑,否則我就逮捕你哦!受夠了!──詩織實在是按捺不住了,推了花八木一下,自己問柜台小姐:嗯,那個──龍崎幸子是個怎么樣的人?是這個大廈的主人。
我們知道她是女的。
隆志一說,詩織就踩了他一腳。
痛痛……主人就是擁有者吧!是的,另外,她還有二十多棟呢!二十多!在這頂樓是她的住宅兼辦公室。
哦!那個直達的電梯可以直接到她家門內,下了電梯,就可以看到柜台。
知道了,謝謝你。
詩織道謝地點點頭,那么,我們走吧!──咦?那個刑警呢?花八木剛剛被詩織這么一推,踉蹌了一下,雙腳一滑,就跌了下去,現在正要爬起來。
詩織假裝什么都沒看見,快速地走去。
──真气派!在客廳等候的這三個人看了這客廳里的擺飾及日常用品,不約而同地贊歎。
不稍等待,就有人奉上咖啡。
──用的是高級的咖啡杯。
看!是英國威机巫德的呀!詩織拿起盤子不停地反复看。
哼!和我住處的杯子很相像嘛!花八木說,裝上咖啡之后,也不會漏。
當然呀!──正在品嘗香醇的咖啡時,門打開了。
久等了,真對不起!一個体型相當龐大(這大概是客气的說法吧!)歐巴桑模樣的中年女性咚地一股勁儿坐在沙發上。
她身上穿的套裝的确是高級料子。
而且,尺寸一定是特大的。
用了相當多的布料吧!詩織心里暗想著。
你是──龍嗎?花八木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叫我龍,那真量相當令我怀念呀!說著,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或許是她体格太大,客廳里的空气似乎也充滿震動的回聲呢!是的。
以前大家都叫我龍,那已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那你叫鼻紙嗎?不,是花八木。
他紅著臉說。
是刑警嗎?有什么事嗎?這十多年我可從來沒有做遇什么坏事哦!啊!不是的。
詩織說,你知道櫻木先生嗎?櫻木?──當然。
龍崎幸子臉上突然閃起一陣光輝。
雖然有點壓迫感,但是,看了她的笑容,詩織不知不覺地也興奮起來。
櫻木先生是我的恩人哦!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
櫻木沒有來這里嗎?花八木一說完,龍崎幸子就瞪了他一眼。
如果你叫他櫻木,那我就什么也不告訴你。
花八木被責罵之后,立刻問詩織說:櫻木先生為什么來這里呢?事情是這樣的──詩織把事情的經過做了簡短的說明。
(事情本來就很复雜,即使再簡短,也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原來如此。
龍崎幸子認真地點點頭,他在東京……。
現在已被保釋?是的。
花八木點點頭。
我又沒有問你!──詩織是嗎?是的。
櫻木先生,他除非已沒有其它的去處,否則他不會到我這里來的。
為什么呢?他最痛恨再把已洗手不干的人卷進是非里頭。
啊!但是,如果他真的已無處可去,或許會來這里吧!如果來了……怎么辦?龍崎幸子听了嗤笑了起來,說道:果真如此,那我即使放棄所有的財產,也一定要幫助他!詩織听了相當高興。
我也覺得那個叔叔是好人。
我只和他相處了一下下,就知道了。
真的!你和我很有話說呢!如何?到我家來找個好工作,嗯?好高興哦!詩織一副很興奮的樣子,隆志看了很慌張,赶緊說:你還是個高中生呀!那么,如果櫻木先生和你聯絡了,請你告訴我。
詩織把電話號碼寫下來交給她。
我知道。
我一定聯絡你。
拜托你了!和我一起吃頓便飯吧!那邊那個男朋友也一起!男朋友,當然是指隆志。
詩織和隆志來到電梯前。
──好高雅的人哦!知道人生的甘苦,嘗盡人生的酸甜苦辣呢!嗯,那個阿姨真的不錯!哎呀。
──刑警呢?在這里。
花八木別扭地站在他們二人后面,──被他們漠視,心里不太高興似的。
詩織一回到家。
呀!歡迎回來呀!母親智子站在廚房里說,喂,詩織!什么?有你的電話哦!嗯──就是那個金太郎──智子突然唱起歌來,詩織焦急地說:媽媽!振作喲!我還是學生,不能照顧你的!吵什么呀!就是那個綠小路金太郎打電話給你啦!一听,詩織才放心。
可是,那你為什么唱歌呢!我為了不忘記,從剛剛就一直唱了。
電話鈴響了。
──喂,成屋。
詩織跑去接。
啊!我是綠小路。
那沙啞的聲音傳來,有沒有和啟子聯絡?有,但是……我有重要事要轉告她,很緊急的事,關系到人的性命──人命?詩織反問。
就在那當儿,砰砰砰……短而急促的聲音從電話的那端傳來。
是槍聲?詩織緊握著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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