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水箱尸体案的搜查总部,在调查平川正典身边所发生的三个人猝死案件过程中,从东洋新报记者小谷精次身上发现了一条奇妙的线索。
头,小谷精次到去年三月前后一直住在世田谷区的公寓里。
可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就是浅见隆司现在住的地方。
那须警长正在听河西刑警报告,他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又一下子回想不起来。
就是野泽三丁目的菜公馆。
野泽三丁目的菜公馆?对了,他不就是从水箱里找到的那钱包的主人吗?那须回忆起来了。
没错。
原先我们认为浅见基本与此案没有什么关系。
但这一下又把他牵涉了进来,对此我们可不能再疏忽了。
浅见不是说钱包是被小鼯鼠偷走的嘛。
那只是他本人的陈述而已,所以并没有得到证实。
纵然他的陈述是事实,可是浅见为什么要住在小谷原先住的地方呢?浅见同平川、小谷之间有什么联系吗?那须思考问题时,习惯于眼睛半睁半闭。
迄今的调查尚未发现浅见同平川之间有任何联系。
我们打算以后着手调查浅见同小谷之间的关系。
或许能发现什么。
河西对自己的新发现显得信心十足。
浅见和小谷身边有女人吗?那须的话呈跃耀状态。
你的意思是说妻子以外的女人吗?大概你还没有查过他们是否独身,以及结了婚没有吧。
不管是妻子,还是妻子之外的女人都行。
但我觉得他们身边的女人基本上不会是妻子。
这跟案件又有什么关系呢?河西依然跟不上那须跃耀式的讲话方式。
与平川尸体同时发现的还有一只钻戒吧。
是个叫什么梅里南新钻石的了不得的玩意。
这颗钻石是源见雄五把它同一个女人作为礼物一起送给了师冈国尊的。
关于那个女人的来龙去脉至今还不清楚。
怎么样,能不能把这钻石和浅见的钱包看作来自同一个地方呢?啊!河西的眼神在剧烈地变化着。
开始时也曾考虑过钻石是从浅见那儿偷来的,但由于他的矢口否认,再加上同他的手指不相吻合,所以他就被排除在此案外了。
浅见身边的女人是钻石的主人,小鼯鼠把浅见的钱包和钻戒一起给偷了出来。
这种推理完全能成立。
问题是师冈国尊的女人为什么会在浅见的身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说不定那女人同浅见是情人关系,他们瞒着国尊在幽会。
由于担心会败露同那女人的关系,所以浅见就推说不知道钻石。
总之把钻石和钱包看作来自同一个地方,这是极其自然的。
如果她是小谷的女人,情况又会怎么样呢?国尊的女人说不定跟小谷私通。
她来见小谷并将钻石忘在了他家里。
于是小鼯鼠钻进了浅见家里,随后并代替浅见发现了这一钻石。
难道这一推理不能成立吗?一个女人会把价值两千三百万的钻石给忘记吗?说不定是丢失的。
就算是那样吧,但在小谷搬出去一年多时间后再由小鼯鼠找到的概率是相当低的。
还是浅见的身边有女人的可能性要大一点。
明白了,我马上就到浅见的身边去寻找那女人。
河西满怀信心地站立了起来。
你给我等一下,你所发现的浅见和小谷的住所相同,这是偶然的呢?还是什么的必然联系呢?这一点也给我弄清!你可以和草场君一起去。
河西和草场这对搭档在调查浅见情况的过程中,得知直到前不久他还跟一个来路不明的美貌女子住在一起,事情查到这儿就无法查下去了。
浅见搬到现在的住所还不到一年,但这个女人似乎是从今年二月左右到六月底跟浅见在一起的。
据说浅见在搬来之前曾结过婚,他是因为离婚才搬进新住所的,不久他就弄来了一个新的女人。
说到六月底前后的话,那就是说平川死的时候,那女人还跟浅见在一起同居。
如果说她是瞒着师冈来同浅见幽会的,你不觉得五个月的同居,时间也太长了一点吗?现在又不能肯定那女人就是国尊的那个女人。
我可以肯定这同国尊有着什么关系,因为她戴着国尊送的梅里南钻戒。
那种戒指是不会有第二个的。
再说那戒指的尺码也不是什么人都戴得上的。
那个女人是从国尊身边逃出来的吗?或许是吧。
不管他怎样有权有势,但跟一个年过八旬的老爷子相比,还是浅见要好吧。
看上去浅见就像很有女人缘似的。
那女人为什么现在不在浅见身边呢?被国尊发现后带回去了吧。
是吗。
大概是因为钻戒被偷了,暴露了藏身之地。
那女人眼下在国尊的身边吗?就是说嘛。
河西和草场互相点了点头。
在对浅见进行秘密侦察过程中又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浅见最近同师冈国尊的原第一秘书三原静雄曾有过几次接触。
浅见好像有什么事要找三原帮忙。
随后通过三原的介绍。
大閤商社同八幡朱印商社的折原为之见过面,并进行了商谈。
在搜查这个三原的过程中还发现了这样一件事,他让一个叫诸田泉的女人跟平川住在同一幢公寓里。
接到河西和草场的报告后,那须警长对此非常重视,他命令河西和草场两人继续注视三原、诸田、浅见等人的动向。
这天夜里浅见回到家后,正当他准备上床时,突然门铃响了。
他不知道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访。
莫非记代子回来了,刹那间浅见脑里闪过了一念头,他抑制住感情站在了门边。
当他问道:你是哪一位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然而,那不是记代子的声音。
浅见恍然醒悟似地从门眼往外望去,站在门口的是已经离了婚的妻子美知子。
浅见吃惊地为她打开了门,只见美知子身体缩成一团似地说道:对不起,这么晚了还突然来打扰你。
到店里去之前上这儿来吧,你还没有回来。
到店里出了台后再来吧,时间又这么晚了。
没想到竟然会是你来。
你也真能找到这儿来呀。
我是听三原先生说的。
可我没有告诉过三原地址哟。
这种事情,只要他想查,马上就会知道。
好嘞,总之请你先进来吧。
浅见将美知子招呼到里面来了。
哎呀,真让人感到寂寥。
美知子心酸地望着乱堆乱放的屋子。
记代子同自己一起住在这儿的时候,曾一度像过是人住的地方,但自从她失踪之后,又恢复了先前一个人独居时那种肮脏不堪的情形。
要是知道你会来,事先我也就稍微收拾一下了。
浅见慌忙为美知子腾出了一块可以坐的地方来,虽然是自己决意跟妻子离了婚,但令人高兴的是在自己感到眷念的时候,美知子来访了。
不要紧,别费心。
不过我还是喜欢这个样子。
要是看到你现在比同我在一起时要生活得更整洁,更舒适的话,我肯定会难受的。
因为那说明我连清扫妇都不如。
我给你泡杯咖啡吧。
哎呀,还是让我来泡吧。
你是客人哟。
即便这样,也还是你原来的妻子嘛。
还是我来泡咖啡吧。
咖啡壶在什么地方?美知子刚坐下却又站了起来。
她大概是从店里直接来的吧。
虽然她化妆得很艳丽,但是她的态度与当初相比就像换了个人似地显得很真诚。
浅见从中感到了分手后美知子所经历的艰辛。
容姿经过了职业的磨练,心灵深处又显现出人类固有的纯情。
浓郁的咖啡香味布满了整个房间,由于一个人喝咖啡很凄凉,所以浅见最近不太在家里喝咖啡。
浅见感到时隔好久房间里又恢复了家庭的气氛。
好久没有这样跟你面对面地喝咖啡了。
眼前这个模样,真让人觉得咱们之间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美知子含情脉脉地望着浅见。
今天晚上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呷了一口咖啡之后,浅见问道。
美知子今晚显得非常温顺可爱,但浅见在告诫自己不能受她所骗。
她和江木给他浅见所蒙受的耻辱,尚还没有得到过一点雪耻。
我现在丝毫没有理由要出现在你的面前。
但除了你之外,又没有什么人可以商量。
有什么能跟我商量的吗?亲爱的,对不起。
我真浑啊。
只觉得扑通一下,美知子的身体已经跌入了浅见的怀里。
她不光是因为好久没有来前夫的身边了,那积压已久的激情一下子全都迸发了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这叫我怎么办呢?浅见一下子被美知子搂抱住而显得非常困惑。
这是他的前妻,是他曾经开拓过的处女地,他对这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是那样的熟悉。
现在前妻又来委身于他了。
这身体是那样的酥柔和炽热。
由于好久没有接触过女人了,那积蓄下来的欲望开始剧烈地骚动了。
他的前妻就在身边。
这是他亲手耕耘并培育的女人。
欲望开始膨胀了。
这不光是单纯欲望而且还掺杂着嫉妒。
他想探明前妻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化学变化。
十年精心培育的女人,由于这一年的草率分居,竟被那些可恶的男人们改造得面目全非,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女人了。
那些男人是自然复数啰。
江木则是不用讲了,三原也参加了对她的改造吧。
浅见正处于重要的关头,他温柔而且不容妥协地使劲把美知子的身体给推了回去。
先请你说说,只要是能办得到的,我一定尽力帮助你。
你在这方面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啊。
美知子本来计划先用自己的身体降服浅见,然后再按照自己的构思同对方进行商谈。
遭到拒绝后,美知子的眼里充满了失望和怨恨。
江木这个人太残忍了,正如你讲的那样。
我真浑,居然没能看清这一点。
我被江木所蒙骗而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江木他做了些什么?江木不光玩弄我的身体,而且还把我作为他发迹的工具。
发迹的工具?就是说我必须要跟江木所命令的男人睡觉。
你不愿意的话,拒绝他不就行了嘛。
自从看到美知子在黑檀上班时起,浅见就对这方面情况有了大致的觉察。
但这种话竟然明白无误地出自美知子的口中,作为她的前夫对此是决不会痛快的。
美知子身上的这种化学反应,是江木指名并通过复数的男人来蹂躏她的身躯而得以完成的。
当我发觉时,已经身陷在一张无法抗拒的大网之中了。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再来跟我商谈,那有什么用呢?这是我自作自受,但请你不要说得那样绝情。
美知子放声哭了,她从前犹如孔雀是那样的高傲,而现在却是如此低三下四。
这恐怕也是化学变化的缘故吧。
你说叫我怎么呢?浅见感到事情不太好办。
我不要你做什么,只要听听你意见就行了。
江木叫我专门侍候师冈国尊。
说师冈国尊?!你知道师冈国尊吗?知道又能怎样呢?不就是前首相嘛。
即使是前首相,可叫我去给那种老爷子充当玩具,这也太过分了。
美知子已是泣不成声。
你是被那些坏人看中啦。
浅见冷漠地说了之后,他突然联想到这样一件事。
江木,不、应该是八幡朱印大概想把美知子作为羽石记代子的替代品送给师冈国尊吧。
目形三吉对伊乐的师冈国尊的别墅进行了调查,但记代子现在不在那儿。
难道说记代子没有回到国尊的身边吗?那么,记代子会在哪儿呢?我确实是来告别的,是来向你、向和你在一起时的那幸福生活告别的。
对于我来说,真正的幸福生活是同你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
前些日子你到黑檀来时,我才明白这一点。
不过,再也不能回到那时候的生活去了。
你也变了,而且我也变了。
即使我拒绝到国尊那儿去,而我的对手却下会有什么惊人的变化。
我是黑檀的特工队嘛。
美知子一边哭泣,一边又自我嘲笑似地噘着嘴巴。
说告别也太过分了吧,你要想跟我见面的话,咱们还是随时都能见面的嘛。
即使同你见面,可我们之间分别身处不同的世界哟。
我们彼此间的世界已经被无情地隔绝开了。
尽管我们以前曾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然而我觉得一旦去了师冈那儿,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将被打上终止符。
正因为这样,我才来向你告别的。
这么说来,你已经决心到师冈那儿去了吗?因为我觉得还是给老爷子当玩具要来得轻松。
我现在这把年纪已经到了必须要考虑今后的时候了。
再说我觉得女人是作为花而成为买卖对象的,我想在这期间好好攒它一大笔钱。
要是没有一个可依靠的男人,那么只有钱是我的伙伴了。
此时美知子已经不再流泪了。
浅见明白无误地感到了美知子这种质的变化。
她以前只是一个傲慢、喜欢玩的女人而已。
现在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商品价值,并且正在物色一个尽可能卖个好价钱的对象。
至于师冈国尊,作为买家而言,他没有什么不足的地方。
虽说是充当老爷子的玩具,但这个玩具也有着自己本身的打算。
以卖淫的价格来计算的话,这个数字还是颇高的。
大概美知子是对这种枯泛无味的计算感到了厌倦,所以这才跑到前夫浅见的身边来,以求博得一把伤感眼泪的吧。
要是你已经决定了,我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你对我到师冈那儿去不觉得什么吗?送自己的前妻到一个老爷子那儿去充当玩物,这决不会是一件痛快事。
不过,我们已经离了婚。
离了婚的人就不能对自己以前的伴侣今后的生活方式横加干涉了。
谢谢,我就是想听你这句话。
高兴的是我知道了你对我还存有这些心趣。
尽管咱们已经离了婚,可对你的现在和将来,我决不会不关心的。
希望你能生活得幸福。
虽说我帮不了你什么大忙,不过你要是想上这儿来的话,什么时候来都行。
我很高兴你今天晚上能上这儿来。
我也祝你幸福。
跟你见面交谈之后,心里有了头绪。
我决定今后凡事不要想得太多。
这就行了。
把人生考虑得过于复杂的话,未必对事情会有所帮助。
咱们今后依然作为好朋友互相帮助吧。
是啊,好朋友,这总让我有点感到寂寞,可又没有办法。
就凭你和我还是好朋友,我就得谢谢你。
已经不早了,我来送你吧。
你这种兴趣不至于会同我上床睡觉了吧。
美知子惆怅地抽回了身子。
美知子在到师冈身边去之前希望能得浅见的爱,对于她的这一心情,浅见还是非常理解的。
再说浅见也很饿。
况且,两个人之间早已铺设了一条走惯的路。
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拦他们的。
然而,浅见却说道:岂止是兴趣,我非常想得到你。
要是我在这儿占有了你之后,肯定会没完没了的。
我好不容易才习惯了生活中没有你。
不然我又得经历禁断症状的折磨了。
我不想只是仅仅因为一次无法忍耐而留下漫长、痛苦的回忆。
我知道了。
咱们还是作为好朋友分手吧。
美知子也站了起来,我想这总行吧。
说着,她仰起了嘴唇。
由于停车场里停满了车,所以我就把车子停放在前面的空地上。
怎么,你学开车了吗?离婚之前,美知子还没有开车。
晚上经常弄得很晚。
有一次在出租车上曾被不怀好意的驾驶员纠缠过。
这样我才下决心学开车的。
两个人肩并肩地走在夜深人静的马路上。
此时已过了凌晨一点,马路上已经没有行人过往了。
转了弯之后,只见有几个人影散落在马路中间正往这儿走过来。
怎么看都像是醉鬼。
浅见感到很不是味,可由于距离太近了,所以现在只能折身往回走。
看上去这伙人会找自己的麻烦,于是浅见迫不得已直过身来想让他们走过去。
你上这儿来!浅见想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美知子。
瞧,这两个人的兴致还挺高的呀。
大概是刚干完仗,送女的回家的吧。
我们这些小伙子刚喝了酒,嘘,可受不了啦。
转过脸来,转过脸来!在同浅见和美知子两个人擦肩而过时,那些人全都起哄了。
佯装不知道就会没事的。
浅见在美知子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同时加快了步伐。
那伙人中的一个人眼看就要走过去了,但脚却不听使唤,于是上身的肩胛同浅见相撞了一下。
嗳哟,站住!那人发出了尖叫声。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你是故意撞上来的吧。
怎么会有这种事哩。
只是走得急了点。
急了就能撞人了吗?对不起,请原谅。
不,我不能原谅你。
有什么能证明你确实是在认错了呢?对,对,这不是说一句道歉话就能解决的问题。
对方依仗着人多势众,讲话显得极其粗鲁。
你说什么来着的,不是你撞得人嘛!美知子满腔怒火地插嘴说道。
浅见就连制止她的时间都没有。
你再说一遍!醉汉们像是寻觅到了一个绝好的猎物似地转向了美知子那儿。
一个婆娘家,说话口气竟然这样大。
就是这张嘴巴,刚才和男人做爱时还在叫喊着快活的吧。
对不起,跟你们这样的畜牲可不一样哟。
美知子作出了反应,然而这更加激怒了那帮醉汉。
是我们不好。
请拿这个再去喝个痛快,散散心。
察觉气氛险恶,浅见拿出两张一万元的票子塞给那个头头模样的人。
他大概认为碰到这种事情,早点拿出钱来就可以脱身了。
浅见在被他们纠缠当中发现这伙人一点也没有醉。
心想他们大概是为了敲诈男女情侣,才故意撞人的。
但是,浅见的这一判断显然错了。
那个领头模样的人眼睛瞪着浅见手上的钱,说道:这是什么?随后便用眼角梢笑了一笑。
请你收下!你别胡弄人啦,我们要的不是钱。
那领头模样的人把纸币从浅见的手指间击落在地上。
当他还来不及招架时,拳头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顿时眼前直冒金星。
其他一些人以此为信号都一齐拥上前来参与了袭击。
浅见的反抗在这么多人面前很快就被制服了,并处于乱拳包围之中。
面对拳打脚踢的暴行,他仍担心美知子不知会怎么样。
尽管自己在挨打,但他仍在叫美知子快逃。
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叫喊了出来。
他只听到了那个领头模样的人在说,不许碰那个女的。
浅见像块旧抹布一样被打倒瘫痪在地上。
当他躺在地上时,那头模样的人说:好嘞,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暴风骤雨终于停止了。
警察巡逻车的警笛声正由远处往这儿接近。
咱们撤!那女的好像报了警。
听着,如果你贪得无厌,恐怕下次就小命难保啰。
那人在浅见的耳边丢下这句话后,那伙人就幽灵似地消逝在了黑暗之中。
你要紧吗?美知子跑了过来,哎呀,这么多血,得叫救护车来。
望着浅见脸上惨不忍睹的模样,美知子战战兢兢地说道。
没什么,只是出了点鼻血。
你要紧吗?他们没对我怎么,好像你拿钱来安抚,这才把他们给惹火了。
他们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冲着你?大概是三原和江木唆使他们的吧。
为什么要让他们这样做呢?我没有告诉过你吧。
我同他们在工作上稍微有点过节。
还是不要同那伙人扯上为好。
他们吧,同右翼、流氓团伙也有来往。
你说的工作上过节是指什么呢?现在没有时间来解释它了。
警车好像越来越近了。
是你把警察给叫来的吗?是我叫的。
因为我觉得那样下去的话,你会被他们打死的。
就我现在的心情而言,不想同警察接触。
我回去了,对不起,你随便跟警察说点什么就行了,比如受到了流氓调戏之类的。
没等美知子回答,浅见便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