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真是太丰盛了。
阿泉的脸感到有些发红,这大概是喝了香槟酒的缘故。
只要您高兴,我也高兴。
滨口微笑着说:我不太喜欢在外面吃饭,又累,而且大都是为公司的事。
滨口的公馆座落在郊外。
这里多少还保留着一些昔日武藏野的痕迹。
公馆建筑高大宏伟,令人感叹不已。
尽管阿泉也明白,这是用帮会组织的昧心钱建造起来的,但她看到这豪华的建筑依然感到吃惊。
餐厅天花板上的冕形吊灯发出柔和的光芒。
阿泉坐在宽阔的餐桌旁,看着菜看川流不息地端上来,简直有点目不暇接,感到肚子饱饱的。
这些菜的名字她连听都没听说过。
稍稍休息一会儿吧。
好。
两个人走到面对宽阔庭园开着法国式窗户的客厅,坐在沙发上向外眺望。
外面的草坪,在水银灯光照射下,宛如铺在夜色中的白色地毯。
您这公馆真是富丽堂皇!哪里,外表华丽,其实没什么了不起。
当前很不景气,就连纳税都感到手头紧张。
滨口抽着烟斗说道。
今天承蒙款待,您有何贵干?不,没什么事情,只是为欢迎新会长上任。
谢谢。
况且,和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起吃饭,真是太高兴了。
阿泉脸颊排红,说道:我还是个孩子。
听说您去松木会时,干得很漂亮!那只不过是冒冒失失而巳。
关根却佩服得五体投地。
过奖了。
不过,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这些家伙们很鲁莽。
他们干事根本不考虑后果。
我不会再干那种事了。
那就好。
滨口笑着点点头,说:我也不想失去这样一个能干的会长啊!可我并不想长干。
哦!为什么?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姑娘来说,这总是一付重担,再说我也很难适应这种行帮生活。
也许是这样吧。
我想找个适当时机,让佐久间来代替我。
他是个可靠的人。
是的,而且我还要上学。
为了您死去的父亲,这样做也许更合适些。
到那时,您能答应我吗?滨口听后笑了一笑说:脱离组织的人都要杀掉,这只是电影瞎编而已。
我们绝不迫害洗手不干的人。
听您这么一说,我放心了。
正在这时,门开了。
一个中年妇女通报说有客人来了。
滨口好象还是独身。
在他的家里,没看见一个人家是他的家属,是谁?关根。
啊,让他到这几来。
阿泉慌忙站了起来,说:我要回去了。
没关系,不用着急回去。
不过,您不方便吧。
正说着,关根进来了。
一看见阿泉,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
哎呀,这不是目高会的会长吗!您好,前两夫……她想说对不起,但又觉得不合适,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从那以后,您在我们会里名声大震啊!请您谅解。
阿泉搔着头说。
滨口经理,有点事想跟您说一下。
工作方面的事吗?是。
阿泉很适时地说:那么,我就告辞了。
要走?好吧,以后再来玩吧!谢谢,一定来。
派车送你吧。
滨口吩咐备车,把阿泉送到大门口。
等车时,阿泉再一次致谢说:谢谢您的款待。
哪里,育什么好谢的。
车马上就来。
好。
大楼旁边响起了一阵引擎声,汽车闪着黄色的灯光驶过来。
突然,阿泉被滨口抓住手腕,拉到怀里。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当她醒悟过来时,滨口的嘴唇已贴到自己的嘴唇上。
她猛一挣扎,滨口放开了阿泉。
车子静静地停下了。
晚安。
滨口仅仅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消失在大楼里了。
阿泉脸色苍白,呆呆地站着。
请您上车。
司机的声音提醒了她,她上了车。
是做梦?还是现实?阿泉清楚地感受到嘴唇上的感觉。
是生气还是羞耻,她都感觉不到了。
只是呆呆地坐着,弄不清刚才是怎么回事。
他吻了我。
她终于明白了这一点。
打搅您了吧!关根嘻嘻地笑着说。
当然。
滨口瞟了关根一眼,看样子,再稍稍喝一点酒,她就要睡了,然后她就得听我摆布了。
真是抱歉。
不过,那姑娘倒还有点骨气。
这种孩子倒也逗人喜欢。
你有什么事啊?撇开那个女孩,你该有点好消息吧?我想是的。
滨口悠闲地坐到沙发上。
好,你说说看。
是这么回事。
关根把目高会的人被杀和自己帮里的年轻人被牵连进去的事说了一遍,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看到滨口生气了,关根立即说道:您别看急,我现在就将功补过。
那两个人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架被抓了起来,正在那时……滨口听着听着,脸上不悦的表情渐渐消失了。
后来微微闭上眼睛入神地听着。
怎么样?关根得意洋洋地结束了他的话。
喂,很有意思。
是吧,如果跟前两天听到的传闻联系起来考虑……看来,不象是毫无根据。
您说对吧!滨口站起来,透过法国式窗户看着外面,说:如果真是这样,可别放过这家伙。
这可是一大把银子呀!好!关根,你一定要摸清这条线。
可以吗?如果干得好,那玩艺就交给你去卖。
谢谢。
关根急忙站了起来,我立刻就去。
等等!眼下该怎么办呢?先给那个家伙点厉害看看。
是啊!那家伙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一不小心就要吃亏。
滨口稍稍停了一下,说:那个‘小包’真在那个姑娘手里吗?少女星泉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