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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奇女失踪

2025-03-30 06:32:33

夕里子在雪地上拚命狂奔。

国友的肩上背着绳索,率先跑在前头。

珠美和绫子也跟着跑。

幸好雪地十分明亮。

脚下留神!国友边跑边叫。

那是连护栏也没有的山道,完全不设防。

一旦滑倒,说不定滚到悬崖下面去。

夕里子回头狂喊:珠美!不要靠近悬崖那边!留意姐姐!知道了!珠美挥挥手。

由于她和绫子在一起,行动总是慢一点。

可是——夕里子不解地侧侧头。

到了这种时候,石垣园子的丈夫依然不见影子。

园子找到了绳索,表示要留下来联络警方,至于她丈夫,她只说一句他很疲倦……奇怪极了。

夕里子不生气,而是觉得特别不安。

在那边。

国友停下来。

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车胎痕迹。

车子停在哪儿啊!细看之下,见到车子在雪堆中翻转过来,位于五六米的斜坡下,没有太大的损坏。

这样可能有救。

国友大声喊。

喂——有人吗?回答一声!敦子!如果听到,请回答!夕里子也扯大嗓门喊。

接着——喂!传来男人的声音。

水谷老师!老师!佐佐本吗?绳子垂下来啦!国友喊。

可以动吗?没问题!大家没有受伤!好极了!夕里子呼一口气。

但是不能不快一点!国友把长长的绳子放长。

车子不一定一直停在那里,如果再往下掉就救不到了。

那快点吧!夕里子说。

国友先把绳子捆在自己身上,另一端绑一个结,抛到下面去。

车门打开了,水谷匍匐着爬出来,捉住下垂的绳子。

我让学生一个个先上来,帮忙拉一拉吧!知道!国友答,夕里子你也拉一拉吧!好。

珠美!快!珠美和绫子终于赶到了。

首先是敦子。

绳子捆住她的腰,被人从车上推出来后,国友和夕里子等人一齐尽全力往上拉。

好!就是这样!终于,全身雪白的敦子爬上来了。

敦子!夕里子!我好怕!敦子哭着抱住夕里子,立刻又自己解开绳子说,快,还有其他人!国友再把绳子抛下去。

接下来是川西绿。

她被拉上来时,跟敦子一样浑身是雪。

夕里子问你没事吧,她只是沉默地点点头。

快,下一个!接着是金田吾郎,他的体重不轻,拖上来时,受了一点轻伤。

也许倦了,拉金田吾郎花了一点时间,金田吾郎总算跌跌撞撞爬了上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我得救啦!哎,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哦!夕里子捉住金田的肩膀。

站起来!把水谷老师拉上来吧!嗯。

金田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解开绳子——对了。

国友哥,预备。

夕里子喊。

帮我抛下去。

好。

一、二——夕里子的手停住了,呆呆地望着下面。

怎么啦?国友走过来。

车……刚才的地方,已经没有车子了。

车子继续滚跌下去,雪地上的痕迹一直往下伸延。

水谷老师,怎么会……夕里子喃喃地说。

还差一点点罢了。

国友气喘吁吁。

不过,起码救到了学生们。

做得很好。

可是……难道老师没救了?不知道。

国友摇摇头,总之,绳子去不到那么深的地方,必须请正式的救助队来……看!夕里子喊。

往下面一些的雪堆中,有什么东西隆起,正觉奇怪时,倏地水谷的头冒了出来。

喂!我在这里!老师!夕里子欢呼。

有惊无险地跳出来了!给我绳子吧!是!夕里子使尽浑身力量,把绳子往水谷那边抛过去。

水谷几乎是凭自己的力气爬上来的。

大家平安无事吧!说完,他已软瘫瘫地坐在地上。

做得好!国友拍拍水谷的肩膀。

老师开的车,绝不能让学生丧命。

水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得救了!我刚才在想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先去山庄吧!夕里子说,大家都筋疲力尽啦。

好,走吧!喂,金田。

是!你去扶川西绿。

我来扶片濑敦子——她不在呀!敦子说。

啊?夕里子回过头去,不在?川西绿——不见了!不可能的!然而却是事实,在明亮的雪地上,到处不见川西绿的影子。

珠美!你没看见她?没有。

我在全神贯注拉绳子。

姐姐呢?我也没看到。

绫子摇摇头,我累极了,坐在地上——怎会这么荒谬——川西绿的确上来了的。

她跑到哪儿去了?川西同学!小绿!众人大声呼唤,可是终究徒然。

完全失去了川西绿的踪影。

安顿下来时,已经半夜了。

水谷、敦子和金田三人,洗过热水澡,吃过饭,终于恢复过来。

夕里子他们也好不了多少。

手皮擦伤了,红红肿肿的,洗澡时火辣辣地痛。

这样下去,明天会肌肉疼痛一整天。

在客厅里,国友说。

辛苦你啦。

夕里子洗过澡,在睡衣上加一件毛衣走过来。

可是,为何偏偏少一个……呃,的确奇怪。

国友点点头。

来,请用茶。

石垣园子拿着柠檬汁来了。

可以消除疲劳哦!太感谢了。

水谷接过来,一饮而尽。

对不起。

夕里子对园子说。

救助人员呢?那真是——园子似乎十分过意不去。

刚才我想打去警局,可是电话不通。

呃?电话不通?下雪的关系,这里常常发生这种事。

那就联络不上啰。

是的,我想过一两天又会接通的。

那样来不及了。

国友说,我开车到山下的市镇跑一趟好了。

没用的。

有声音说。

秀哉!你还没睡?园子意外地说。

秀哉君,你说没用,为什么?夕里子问。

雪崩了,塞住马路,车子过不去。

秀哉说。

你怎知道?夕里子说。

我从二楼看到的。

如果不信,不妨上去看一看。

秀哉。

园子用有点严厉的语调说。

早点睡吧!嗯。

秀哉走出了客厅。

夕里子看看国友。

我到外面看看。

国友站起来,即使雪崩,也许车子还是过得去。

国友出去后,敦子走进来。

她穿着款式可爱的睡衣。

敦子,这样会感冒哦!感冒没关系,刚才差点死掉了。

敦子和夕里子在沙发上并肩而坐。

啊,活着真好!什么意思?可不是吗?敦子呼一口气,假如我死掉了,恋爱和结婚都只是梦想。

我在车上想过啦!想什么?如果获救,我就不停地交男朋友。

因为不晓得几时大祸临头呀!恋爱必须趁早,人生苦短啊!敦子真是。

夕里子苦笑。

这跟在市场买东西不同哦!可遇不可求。

已经有情人的人别出声!说完,敦子笑了。

其实不应该笑的。

不过,获救之后,心情轻松了不少的缘故。

川西绿到底怎么啦?敦子说。

唔……夕里子沉思一会。

你觉不觉得,她那个人有股怪里怪气的?对。

敦子点点头。

夕里子很在意昨天离开休息站时,川西绿对她说的那句话,她有预言家的味道,但是令人觉得什么地方不正派。

一个预言家就够了。

夕里子喃喃地说。

那是什么意思?敦子好奇地问。

车子掉下去的时候的事,你记得吗?夕里子问。

水谷似乎听见夕里子的话,向她们两个走过来。

佐佐本,你打算把这件事向学校报告吗?迟早会知道的,车子必须设法吊上来嘛!话是这么说……老师,你想我们堵住嘴巴不说?不是的。

如果考试全给一百分,不说也可以。

胡说!水谷气鼓鼓地,我绝对不干那种事!那你为何这样问?我想亲自报告。

所以,你们如果先说出去就头痛了。

我懂了。

敦子嚷道。

老师只想强调你救学生的事。

原来如此。

夕里子点点头,为了避免让人知道自己的驾驶技术出问题才造成这次的车祸,对不对?那个别说出来嘛。

水谷难为情地说,不过,我考路试时曾被赞赏过哪。

再开十年车才载学生好了。

夕里子刺他一下。

佐佐本,你看到我们的车掉下去吗?看到,从这边看到的。

是吗?其实,我绝对不是想逃避责任。

只是,当时的情形怎么看也有点古怪。

水谷认真地说。

这话怎么讲?我们的车胎装了铁链,来到出事的地点之前一直跑得十分顺利。

片濑,你也这么想吧!嗯,那是真的。

没侧滑,也没蛇行。

那部车虽然不大,可是马力很够。

在那种路面上,可以跑得十分稳当。

可是掉下去啦!就是嘛,总觉得有古怪。

总之太突然了,其中一边轮胎好像突然碰到了什么——对。

这我也记得。

敦子说。

好像不是车胎侧滑的感觉。

即是——不是意外了?水谷沉默了片刻,最后点点头。

正是这个意思。

这时,国友回来了。

才出去一会儿,他的脸就苍白了些。

看来外边相当寒冷。

怎么样?夕里子问。

国友为难地说:不行啊!从这里望过去也知道,整条路都被雪埋掉了。

那么严重?如果步行的话,也许可以走过去,可是又担心途中会雪崩。

难道没有别的路了?刚刚问了这儿的石垣太太了,好像没有别的下山的路啦!敦子听了瞪大眼睛。

那么说——我们不能从这里下山去啦?唔,两三天内电话就会接通吧!太太说食物很充足,吃饭不成问题。

听到这里,夕里子反而觉得不安。

这个山庄的主人,为何一直不露脸呢?川西绿去了什么地方?假如水谷他们的车子是被人故意弄下山去的话,又是为什么目的?秀哉既然什么都懂了,干吗需要家庭教师?还有……总之,今晚没法子动弹了。

国友说,大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天亮后,到周围找找看好了。

睡觉睡觉!唯独珠美朝气蓬勃,姐姐,走吧!干吗如此兴奋?夕里子边走边说。

有啥关系?若是一直住在这里,可以不必上学啦。

珠美说。

你就想!——大姐呢?已经睡了吧!哦?能够这样安心就好了。

夕里子由衷地说。

夕里子等人被困山庄,一股冷嗖嗖的空气笼罩着四周,但在东京的某个房间,更有另一种的透骨心寒。

白布掀开时,妇人连忙把视线从尸体脸上移开,口中短促地啊的一声叫起来。

三崎刑警有些顾忌地望着那对夫妇,说:是不是令千金?做妻子的抽泣着,身体摇摇欲坠,被丈夫紧紧拥住。

她正是小女。

丈夫说。

她是平川浩子吧!三崎提醒一句。

是浩子。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父亲的声音颤抖,眼睛闪着泪光。

不幸的事。

三崎稍微鞠躬,我一定逮捕凶手归案!拜托了。

如果可能的话,我想亲自勒死凶手!我明白的。

三崎说,有事请教两位……平川浩子的尸体,再度被白布盖起来。

的确很幸运。

不,尸体的身份揭晓,不知道应不应该叫做幸运,透过失踪人士报告单、指纹和电视新闻报导,完全无法弄清少女的身份。

好些人出面认尸,结果全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

很像是浩子小姐哦。

三崎部下的一个刑警蓦地喃喃自语。

浩子?我有个外甥女,跟她长得很像。

年龄也差不多……可是,活人和死人的外形完全不同。

为了慎重起见,三崎叫那名刑警跟少女的父母联络。

得到的答案是女儿当家庭教师住宿在学生家里,少女的父母一度以为是那个刑警认错人。

可是父母还是担心了,打电话到女儿去当家教的地点。

然而,那个号码已经不再使用。

双亲变得坐立不安,于是跟三崎联络,才出现这次令人伤痛的会面。

你们没问她到什么家庭去当家教吗?三崎说。

没有。

父亲摇摇头,问自己的太太,你呢?哭个不停的母亲用手帕抹抹眼泪,调整呼吸,颤声回答说:不……我也什么都没问。

可是——我信任她,因为是大学老师介绍的。

对了。

父亲抬起脸来,那位教授应该知道才是。

他叫什么名字?三崎拿出记事本。

沼……什么来着?沼渊教授。

母亲说,叫做沼渊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