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如何?是她干的嗎?真弓問。
這個嘛……淳一聳了聳肩,反正哪,先到現場看看再說吧!道田刑警開著車,鳴著警笛在深夜的路上急駛著。
旁邊坐著淳一,后面坐著真弓和宮島禮子。
禮子在出發不久后便沈沈地睡著了。
真是一張純真無邪的臉啊!真弓像是很欣賞地說著。
是啊。
不過這整個事件看來并不單純。
對啊。
到底是誰告訴她發生了這件事例?如果不是她干的話。
不就是她剛剛說的那個靖夫嗎?你信她那套?怎么說呢?至少這孩子像是的的确确相信這回事的。
淳一回頭看了熟睡中的禮子一眼,說:我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說不定她正在听呢!偷听可是很不禮貌喔!就算听了不高興,也不能把我們怎么樣吧!淳一笑著說,不如等一下問看看她吧!順便問看看他有沒有買珍珠項鏈給她吧。
喂開玩笑的嘛!真弓看來倒不像是開玩笑。
她翻開記事本一看,說:啊,這是去年的事嘛!按著又在手提包里翻攪了一陣,說:有了,有了!努力總算有了報償!淳一不發一語,倒是道田開口了:您說的沒錯。
這個宗教,是由叫宮島初子的女士一手創立的,就是禮子的母親。
她就是教租啊!嗯。
本來只是個家庭主婦,听說是某日突然有了感應,然后開始讓別人親眼目睹神跡而聲名大噪的。
像是把湯匙弄彎之類的嗎?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好像是能夠替人治病,替人預測未來。
她也會說彩券的明牌嗎?我怎么知道?真弓皺了一下眉頭,如果光是替人算那种東西,會遭天譴吧!初子有四個孩子,最大的是個儿子叫勇一,已經年過三十,無間定職業。
此外有三個女儿。
長女就是今晚出事的,叫貴子,二十八歲。
次女道子二十一歲,最小的就是這個禮子,十八歲。
嗯那么,接班人會出問題,就是因為母親死后沒有指定誰來繼任教祖嘍?沒錯。
那時大家也都認為母親不過五十歲,來日方長。
淳一點點頭,說:說穿了,她也無法預測自己的未來呀!可是,不是有個長子嗎?讓他來接班不就得了?恐怕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听說那母親生前常常說:教租一定得由女人來當不可。
原來如此。
照那樣就該由長女貴子來接嘍!怎么遼……我看一定是為了錢吧!只要有錢賺,就會起沖突。
我看也是。
搞不好擁護長女的一派和支持次女的一派起了沖突。
那禮子呢?真弓看了一下仍熟睡著的禮子,說:這孩子還小,當教祖的事不會和她扯上關系吧!可是她剛才不是才說什么要把總寺院遷到我們家來的嗎?對喔……。
還有什么死掉的愛人的靈魂什么的。
其中一定大有文章!雖不中,亦不遠矣。
淳一說。
此時睡著的禮子突然急促地喘气,頭猛烈地搖晃,一臉非常痛苦的樣子。
怎么?是不是吃太飽肚子不舒服?我肴是在做惡夢吧!淳一說。
禮子嘴巴微張,聲音微弱地喊:哥哥……不要……別這樣!……哥……。
真弓搖了搖她,只見禮子更激烈地搖著頭大叫:不要!不要!突然叭地睜開了雙眼。
那瞪得圓圓的眼睛彷佛看到了那個惡夢又重新上演。
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推開了門,禮子高聲呼叫著。
這個倉庫平常是沒人用的,只要一推開門,就會有濃濃的灰塵味扑鼻而來。
今天不僅如此,迎面而來的是一陣連禮子也不曾問過的味道。
哥哥!從走廊照射進倉庫內的燈光中,可以看見一縷如香般的青白色煙,梟梟地回旋上升著。
把門關上!有說話的聲音了。
好像是在角落,那不曾使用的衣柜陰影處傳來的聲音你在干什么呀,哥?!禮子好像不喜歡自己被關起來的樣子,也沒把門關上,信步地走了過去。
哥……禮子停下腳步來,只見勇一盤腿在地上打坐,手指夾著狀似香煙的東西。
那冒土來的煙薰得禮子緊皺著眉頭,問道:那是什么呀?好臭呀!勇一笑道:你不知道這是什么?這玩意儿就是大麻,總該听過吧!那种東西禮子看到哥哥兩眼惺松,好像半睡眠狀態地精神恍恍惚惚,一時說不出話來。
怎樣,來一點吧,包你爽的喔!勇一將那東西遞向禮子。
禮子不由得倒退一步。
我才不要!被媽看到,你就慘了!干嘛!都十五歲了還一天到晚向媽媽告狀啊?我才不呢!禮子表情僵硬,可是你已經二十八了呢,還在做這种事?老子是大人了耶!只要我喜歡,有什么不可以?勇一頂了回去。
禮子,反正你過來一下啦!這小倉庫就像個小天堂,比起媽一夭到晚念經要強多了。
有种去跟媽講。
你別那么沒趣嘛。
來,坐下來。
不要!勇一伸手去垃禮子,禮子硬是直挺挺地站立,甩開了勇一,接著就想往門外跑。
只是禮子做夢也沒想到,吸了大嘛,精神恍憾的勇一竟然從后面襲擊過來,禮子還沒回過神來看看發生了什么事,就被壓倒在地上。
哥勇一將禮子按倒,就把她的毛衣往上掀。
當禮子意識到自己的親哥哥將要對她做什么的時候,渾身不寒而栗。
住手!你在干什么?你啊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懂吧!對妹妹你要對自己的妹妹干什么?!那又怎樣?我讓你不吸大麻也照樣能爽一下!哥哥用大腿將禮子的雙腿隔開,用力地隔開禮子几乎不敢相信,只是拚命地反抗。
哥住手。
求求你,別這樣!每次想把他推開,卻又被勇一緊緊地壓著,几乎快喘不過气來。
哎呀!別掙扎了,這可是很新鮮喔!這种事也……我們是兄妹呀!沒關系啦!你安靜點儿,我可不想把你弄痛了……。
哥……恐怖加上震惊,禮子只想緊縮著身体……。
何勇一壓著……。
真是可怕啊!三年前嗎?淳一問道。
禮子不發一語地點點頭。
听到禮子沈痛的陳述,連真弓和道田也說不出話來了。
可是……一會儿,禮子又開口了。
就在緊要關頭,我得救了,不知什么時候,敏子進來了……敏子?她是家里的女佣,我出生那時候來的,在我們家已做了將近十八年了。
要不要我去請您母親過來?敏子站在那里,靜靜地說。
那么,沒發生事情嘍!真是不幸中的大幸!真弓像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似地,大喘了一口气。
真是個可惡的家伙,應該一槍把他給斃了!照例,真弓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以后沒有再發生什么吧?淳一問。
嗯。
從此和他形同陌路,我都把房間鎖得緊緊的。
有沒有再發生其他危險的事?沒有了。
那時我一直在想哥哥到底是怎么了,大概是因為吸大麻的關系吧!那才更不可原諒啊!真弓語气堅決地接著說,讓我來跟他決斗,一定把他扁成人乾!禮子笑了一下。
雖然笑得有點僵,不過看來心情好多了。
你們真是好人。
靖夫說得一點也沒錯!真弓乾咳了一下,問道:唔……他現在也在嗎?那個叫靖夫的?沒有,不知到哪里去了,現在不在。
喔……真弓松了一口气。
對了,開始是誰先遭到暗算的?淳一問。
真弓姐,再五分鐘就到了。
握著駕駛盤的道田說。
知道了。
最先是二女儿道子。
有一次從大學下課回家的途中,差點儿被車撞死,雖然很暗看不清楚是什么車子,但肯定是有人存心暗算而撞過來的。
嗯,這么說大女儿、二女儿都被人暗算過羅!不過都失敗了,不是嗎?還好如此,只是貴子受了重傷。
真是太惡劣了!道田接腔了,咱們來把坏人斃了吧!糟糕!道田好像被真弓傳染了。
禮子。
你說,靖夫熊和你交談!淳一回頭問道。
是的。
那他知不知道是誰要害你姊姊?禮子搖了搖頭,說:就算是靈魂,也沒辦法一下子到處跑來跑去。
靖夫一直守在我身邊,所以也沒离開太遠。
禮子看到淳一一點也沒有以為自己腦袋有問題的樣子,就放心多了。
而且,殺手用的是手槍,一定會留下什么線索的。
真弓說。
怎么辦呢?淳一思索著,我看麻煩的就在這里。
老公我也這么覺得。
禮子低聲喃喃自語。
如果有人因此死了……或許是別人,或許是我……車子的速度漸漸地慢了下來,壓得人喘不過气來的緊張感也慢慢散去了。
就這里了,道田說,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