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2025-03-30 06:32:44

没有被爱过, 就等于没有活过---安德烈亚斯-萨乐美人物: 我(旁白) 男主角-----------------------------「梦想没那幺容易实现的。

」「那当然了 , 就连咱们都没办法与现实为敌。

」「你的意思是 , 希望都是难以实现的吗 ? 」「不过难以实现的并非都是希望。

」---这是我跟零崎的一个片段。

某次对话的零星部份。

倘若不是我这种戏言分子 , 而是对这世界本身抱持疑问的人 , 或多或少都会有过类似的经验吧 ?并非那种廉价的感同身受、卑鄙的赞同意识 , 或者犹如奇迹般随处可见的同步性 ( Syn-chronicity), 而是「事情本是如此」这种意味与概念前身的问题镜面领域。

现实感根本是虚无 ,必然性根本是失落 ,理论式根本是零碎 ,净化根本是滑稽 ,整合根本是水泡 ,伏线根本是单字 ,解决根本是幻想 ,说服力根本是涓滴 ,常识根本是空洞 ,关连根本无形无影 ,世界规则根本没有一条 ,最重要的是--浪漫根本就不存在。

话虽如此 , 并非「什幺都没有」实在可喜可贺。

堪称是教人悲哀、令人怜悯、让人铭心刻骨的喜剧。

原以为是不可碰触的异常。

一思索「水面彼端」的零崎时 , 只能如是想。

要是不这幺认为 , 将那个「人问失格」转换语言的行为终究毫无意义 ;然而 , 无论转换的结果是什幺 , 对零崎本身又有何意义 ? 正如我这个戏言分子全然不具任何意义 , 局外人想对那个杀人鬼抱持任何想法 , 就思考统合而言 , 既已是标准的错误答案。

基本上 , 那种感觉又该如何说明呢 ? 彷佛跟自己面对面 , 彷佛跟自己相互交谈 , 那种非常奇妙、过于正统的重点故事。

对。

所以 , 原本应是不可能发生的邂逅。

那大概就是原初体验 (experience originaire) 。

初次听见的词汇。

堪称为起源的纪录。

应喻为追忆的过去。

与本源同位置、同方向的向量。

宛如日常的前身。

宛如镜子的反射。

总之 , 我认为很相似。

我和他就像无须证明的全等图形 (congruent figures ) 。

而我们对此亦有所自觉。

就主观的角度来看 , 跟他说话的时候 , 我当然是我、零崎当然是零崎。

除此之外、除此之上什幺都不是 , 我们对此亦有相当认知 ;然而 , 我们却共同拥有某种超越语言界限的矛盾 , 不但将对方视为一体 , 同时将自己与对方同化。

因此那就是映照在水面的彼端。

这里让一个天真的少女登场吧。

假设她---假设她现在是出生后第一次照镜子。

她绝对不会认为镜子里的自己只是光线反射。

她势必会猜测 , 肯定会幻想 , 一面之隔的对面有一个永无止境的世界。

在自己的内心创造出一个跟「此处」相同 , 但年湮代远之前便存在于遥远彼岸 , 孕育出极端矛盾的某个世界。

允许这种矛盾的免罪金牌绝对不是无知。

谁是真实 , 谁是虚幻在这时不过是芝麻小事。

因为只要某一方为真 , 则另一方为假 ;但倘若真才是假 , 则两方皆有相同价值 , 却又同样不具价值。

我如此认为。

零崎亦如此认为。

就单纯的感觉而言 , 我跟零崎的关系是如此接近。

体认到双方如出一辙 , 但又明了对方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我搞不好也会变成你那样 , 所以才对你有好感吧。

」「我是绝对不可能变成你那样的 , 所以才对你有好感。

」这也是对话的片段之一终究只是戏言。

结局就是如此。

我们大概都很讨厌自己 , 因此那是同族厌恶 , 亦是同种憎恶。

正因为我们过于讨厌自己、过于憎恨自己、过于诅咒自己 , 才能够讽刺地认同不是自己的对方。

认为对方很特殊。

那当然很特殊。

我是旁观者 , 零崎是杀人鬼。

因为那正是隔着镜面的正反两极。

然而。

爱做梦的少女 , 伸出那双婀娜玉手 , 轻轻触碰镜面的那一刻 , 感到得大概是空虚。

虚无、零散的感觉。

自己容许的存在 , 不被某个人容许。

更进一步地说 , 对于某个人而言 , 自己容许的存在根本就可有可无。

少女终于明白。

那一瞬间 , 并非夸大其辞。

对少女而言 , 一个世界就此瓦解。

因此 , 这是一个世界解体的故事。

甚至无须「群青色的学者」与「火红的最强人类」插手 , 只因「那里本来就是如此」的无谓理由而崩塌的世界。

当孕育出正当矛盾的错误答案 , 同时降临于「人间失格」与「不良制品」时 , 一切都将回归于零。

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