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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闹铃

2025-03-30 06:33:04

1阿龟,来一下。

十津川喊道。

部下龟井刑警离席走去,十津川一边看着笔记一边说:这事报上还没有登出来,青森县警察署处理的一起抢劫杀人案中出了一件怪事,听说被害人身上的手表的闹铃定在凌晨三点响。

定在凌晨三点?是的。

被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据来自青森县警察署的联系,被害人是藤代友彦,三十岁,是在东京设有总公司的太阳制药公司的职员,好像是乘二十八日的‘初雁11号’从上野到青森的,但在青森站的厕所里被犯人掐死并夺走了钱,听说他的电子表的闹铃定在凌晨三点。

是‘初雁11号’吗?遗憾的是那不是夜车。

根据时刻表,‘初雁11号’于十五点三十分离开上野,于①点十三分到达奇森。

跟凌晨三点可是没有什么关系啊。

只要是有关‘初雁门号’,就没有关系,凌晨三点已经进车库了。

可是,手表的闹铃定在凌晨三点,这可叫人总惦记在心啊!如果那个叫藤代的人乘的列车是‘白鹤’、‘夕鹤’等去青森的夜车,那跟这次事件的关系就受人注目了,可是……啊,明白了。

不过我还是惦着这件事啊。

一般的职员是不会将闹铃定在凌晨三点的嘛。

是啊,最多是上夜班的时候吧,还有一早出去旅行时才定闹铃,不过凌晨三点这也太早了啊。

也许没有什么事,但我想调查一下藤代这个人。

阿龟你能不能去新宿的太阳制药公司给我调查一下呢?我这就去。

龟井一出警视厅就乘地铁去新宿了。

在地铁中充井一坐到位子上就打开了手册。

里面夹着卡片型的日历。

今天是三月三十一日,从明天开始当然就是四月了。

日历上依次写着:四月一日(佛灭叨)、二日(大安网)、三日(赤口)、四日(先胜)不知道写挑战书的人是根据什么写四月吉日的,如果单纯说日历上的大安,那么四月二日就是四月吉日。

如果写信人想于四月二日炸毁列车,那么给予龟井他们的时间连今天在内也仅有两天了。

现在是三月三十一日上午十一时许。

假定四月二日凌晨三点发生爆炸,那么剩下的时间就只有四十个小时了。

写挑战信的人――犯人究竟是什么地方的什么人呢?想炸毁哪段线路的夜车呢?是整列列车还是部分列车呢?想何时干呢?又是为了什么呢?不论哪个问题,至今都还没有找到答案。

就说是那个听说在青森死的人,也丝毫找不到证据说明与这起案子有关,只是说他手表的闹铃定在凌晨三点。

太阳制药公司的总公司设在新宿西口的S大楼内,使用着这座大楼的三十五层至三十七层所有设施。

引起注目的藤代友彦属业务部第一科,在代理股长的位置上。

所谓业务部第一科,它的主要工作是向全国的医院推销医药产品。

股长宫下已经接到青森县警察署的通知,知道藤代已经死了。

总之没有想到藤代君被人杀了。

身材矮小的宫下向龟井说道。

藤代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个谁都喜欢的青年呀,俗话说好青年吧。

跟他说说话,你会高兴起来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说他喜欢旅行,旅行是他的爱好,这次也是去旅行才惨遭横祸的吧。

刚才我向那边的警察署打听了一下,说是遭到了强盗的袭击。

真是成了动荡不安的世道啦!旅行是他的爱好吗?以前听过。

据说他说过乘完国营铁路所有线路是他的理想。

是两万公里国营铁路所有线路吗?是的。

他说要向两万公里挑战呢!乘东北干线去青森也可能是这两万公里的一部分。

我对藤代君说:你的爱好真有乐趣!没想到这爱好成了他的致命伤。

宫下股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最近这公司里有上全夜班的吗?藤代有没有因工作忙而熬过夜呢?研制新药的时候当然忙些,熬夜的工作最近可是没有。

我们公司实行每周休息两天的制度,星期六是休息天,如果星期六来上班,就用不着熬夜了嘛。

宫下笑着说,随后他介绍了一位藤代大学时代的同期生、一起进太阳制药公司的叫佐佐木的青年。

如果问这位佐佐木君,藤代君的事我想您会清楚的。

宫下说。

2好到了下午,龟并决定与佐佐木一起去大楼二楼的餐馆‘一边吃饭一边打听一些事。

这店的炸肉排可是又便宜又好吃呀。

佐佐木爽朗地说道,并立即连角井的一份也订上了。

朋友死了,要说他有点过分快活也许可以这么说,但抑或这样自然吧。

篮在大碟子里的大肉排一端上来,佐佐木就显出旺盛的食欲,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一边说道:藤代君这家伙可是个好人啊,跟我这种靠不住的人不一样。

听说乘完国营铁路的所有线路是他的爱好。

因为他的爱好是旅行嘛。

前些日子听他说,国营铁路所有线路的两万公里中他已经乘了三千公里。

我没有那种爱好,所以完全不知道那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佐佐木微笑着说道。

这个人或许双亲去世时也不会歇下公司的工作,食欲也挺旺盛,对别人也会这样笑脸相迎吧。

龟井并不感到讨厌。

比起装出一副悲痛相来,这要好得多。

藤代还没有结婚吧?跟我一样,是条光棍。

不过,他可能打算跟会计科的叫冰室悠子的女子结婚,因为刚才股长打电话给青森的警察署,听说她在那里。

最近你跟藤代一起干过熬夜的活吗?熬夜的活可是没有,只是今年新年里通宵玩过麻将,五个人打。

当时藤代的手表的闹铃有没有在凌晨三点响呢?是凌晨三点吗?佐佐木反问了一句,随后不知为什么独自笑了起来,他说那块表是去年圣诞节时悠子送的礼物,挺高兴的。

是块带闹铃装置的电子表。

凌晨三点可是没有响,但通宵打麻将打到早晨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来,可把我吓了一跳。

是早晨吗?早晨七点。

他说,七点钟起床的话,满可以赶上公司的上班时间,所以定好每天早晨七点响。

这凌晨三点,究竟是怎么回事?据说死者藤代的手表,闹铃定在凌晨三点。

那真奇怪!佐佐木皱起眉头,定在凌晨三点又有什么用呢?并没有在上夜班嘛。

今年新年通宵玩麻将时,不是定在凌晨三点,而是定在早晨七点,对吗?对。

前些日子我问他:那闹铃怎么样了?他说一直定在早晨七点。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呢?我想大概是在三月十号左右。

藤代性格如何?他奉行的是这样一种主义:快快活活地过日子,即使不太出人头地也无所谓。

我的观点是:若是能出人头地还是出人头地的好。

好奇心属于强的吗?因为他的目标是乘完两万公里国营铁路,所以好奇心是属于强的吧,听说他爱读的书是时刻表,我可是比不过他!一本正经吗?说起来,属于认真的吧,但不同于那些一个劲儿走尖子道路的人,有时也挺爱闹着玩玩,捉弄捉弄人。

跟他在一起就觉得快活。

谢谢。

不用。

这顿饭就挂在我的帐上吧。

这儿能赊欠的。

不,我的一份我自己付。

那么是七百日元。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佐佐木最后又露出了微笑。

3到三月十号前后闹铃还一直定在早晨七点,真有意思。

十津川听了龟井汇报后说了自己的感想。

国营铁路方面有什么动静?北野列来了两份单子,一份是最近一年间被国营铁路解雇的职员的名单,另一份也是最近一年间包括夜车在内发生的事故的清单。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事故的清单我写在黑板上了。

正如上面所听到的,道口事故只是三起,虽然过错都在汽车方面,但死者的家族和负伤的人也许憎恨国营铁路,所以我已经委托各县警察署,让他们调查一下这些人打那以后的情况。

被解雇的有几人?五人。

其中四人说是东京人,我让小川君去调查了。

另一个人是东京以外的人吗?是名古屋人,这已经请爱知县警察署调查了。

十津川答到。

随后又说:我去一趟青森。

是去青森吗?听了你的汇报,藤代这个人的事越来越叫人放心不下啦!可是,无论怎么考虑,好像也不是一个跟犯罪有关的人呀。

龟井谈了从藤代的上司和同事那儿听来的一些事情。

可我老惦着手表的闹铃定在凌晨三点这件事啊。

说完十津川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现在去的话,还能赶上藤代友彦乘坐的‘初雁11号’吧?我怎么办?你待在这儿,负责收集情报,关于三起事故,你特别注意一下兵库县警察署来的报告。

说起兵库县警察署,就是与去年五月十二日的特快卧车‘富士’有关的那起道口事故吧?是的。

可是,为什么只重视这起事故呢?八月七日的事故也死了人呀。

据今天北野说,那起事故中受伤的人抬到医院后就死了。

这重要吗?死亡的时到很重要啊。

是凌晨三点……吗?是的。

凌晨两点十八分发生事故,死是凌晨三点。

事情可能仅此而已,可死者的家族也许把这时刻看得很重。

明白了。

那我就走了。

4初雁11号以平均时速八十四公里的速度将十津川载到了青森。

八点四十分于上野发车,开始腰酸背痛的时候,列车抵达了深夜的青森站。

四月一日午夜零点十三分。

青森站的月台还寒气逼人。

大概是平日的缘故,乘客很少,乘到终点青森站的就更少了。

十津川夹在稀稀落落的乘客中出了检票口,只见青森县警察署的三浦刑警竖着外衣领子等候着他。

这是在上次案件中进行联合侦查的伙伴。

哎呀。

十津川一打招呼,三十二岁的三浦刑警便莞然一笑说:江岛警部也一直等着你呢。

江岛君瘦些了吧?十津川想起江岛警部那胖敦敦的体形,问三浦道。

三浦一面带十津川进车子一面说:他自己说练练长跑肌肉发达了,可怎么看还是跟以前一样。

啊,我们决定请冰室悠子小姐在这里再呆上一天。

谢谢。

这儿的案件为什么引起了十津川君的兴趣呢?这到了县警察署总部后再说吧。

十津川说。

一过眼熟的县警察署总部的建筑物,十津川第一眼便看到了写着青森站区内杀人案件搜查总部字样的字条儿。

啊,欢迎欢迎。

江岛警部打招呼说。

还是那副悠闲的样子,又胖又大的身体上出乎意料地长着一张可爱的带稚气的脸。

十津川跟江岛谈了国营铁路的事件。

‘又是在极其秘密地进行搜查的一个案子,所以这一点请你考虑过去。

明白了。

这就是说,因凌晨三点这件事与藤代友彦联系在一起了,是吗?是的。

那块电子表在这儿吗?请冰室悠子还给我们了。

江岛递了个眼神,三浦立即从橱柜里取出了藤代随身携带的物品。

十津川拿起S公司制造的电子手表看了一下。

显示的时刻准确无误。

一按闹铃的按钮,立即显示出AM3:00的字样来。

这块表闹铃的时刻只能定一个。

可是,初雁11号并不是夜车。

乘‘初雁门号’来这点不会错吧?会不会是乘夜车‘夕鹤’或是‘白鹤’来青森的呢?十津川一问,江岛立即摇摇头:不会的,装在被害者相机里的已经拍完的胶卷证明他是乘‘初雁11号’来的。

说着他把那些照片摆到了桌上。

请好好看一下。

藤代在途中的郡山站下到月台上拍了照。

这里是关键。

夜车‘夕鹤’是绕常盘线的,所以不通过郡山。

‘白鹤’虽通过郡山,但只是临时停车,乘客不能上下车。

‘初雁’的话,在这儿停两分钟,所以能下到月台上拍照。

再说从藤代显示的手表也能推定这是‘初雁11号’。

可不是,藤代在上野和郡山都在柱子旁拍了自己的照片。

关于这件事,我们问了一下冰室悠子,据她说,藤代想乘完两万公里国营铁路,乘车时都在表示站名的地方柏张照,证明自己乘了车。

我想,所以他在郡山也在写着。

下甘去这一站名的柱子旁拍了照。

昨天电话中好像听到了一件叫人放心不下的事……十津川一说,江岛露出了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但立即点了点头:啊,是指我说的‘冰室悠子一直以为藤代友彦去山阴了’这句话吧?是的。

能不能给我详细说说这一点?但藤代乘三月二十八日的‘初雁11号’来青森可是千真万确的呀。

江岛顽固地说。

因为藤代的尸体不是在山阴而是在青森站的厕所附近发现的嘛,这事实可是叫人没法不信呀。

江岛又这样说道。

就发生了杀人案件,设立搜查总部负责其搜查的搜查官来说,也难怪他不想倾听那些不可置信的话,因为那只会妨碍搜查。

明白了。

十津川无意违拗对方,我只是因为正在搜查预告要炸毁列车的犯人,所以心里总惦着‘出云1号’这趟夜车罢了。

是啊,江岛脸上也添了几分笑容,冰室悠子在青森饭店,请您直接问她吧。

是青森饭店吗?让三浦君把她叫来吧。

江岛说。

5冰室悠子露着一双红红的充血的眼睛出现在十津川面前。

三浦替她冲了杯咖啡,但她不想喝,只是以焦灼的口吻凝视着十津川说:你想问我些什么?听说藤代本当是去山阴旅行的,是吗?是这件事吗?不对吗?警察不相信我的话嘛,即使在东京站乘上了‘出云1号’是事实,也说他一定是在途中下了车,然后回到上野去了青森。

藤代在东京站乘上‘出云1号’,那是什么时候?您相信我的话吗?这也得听了以后再说,所以请你说详细一点。

是乘了三月二十六日下午六点十五分发出的‘出云1号’。

我送他到东京站,在月台上拍了照片,所以不会有错的啊。

那胶卷呢?没有,没有了。

有两架相机,藤代旅行时经常带两架去吗?晒但都是单镜头反光照相机吧?一个是装上望远镜头带去的,二百毫米的。

但在警察署的,两架可都是装着五十毫米的标准镜头呀。

我也因此觉得有点奇怪。

藤代乘‘出云1号’决定去什么地方?出云市啊。

预定二十七日上午八点十六分到达。

藤代或许像你所说的乘‘出云1号’到了出云市,只是会不会从那儿又返回东京,乘上了二十八日下午三点三十分自上野发出的去青森的‘初雁11号’了呢、’这不可能。

为什么?他期待着到了出云市后,乘坐从出云市到有出云大社的大社站运行七十多公里的大社线。

要想向两万公里国营铁路挑战,这种铁路支线也都得乘呀。

他说然后绕到松江、鸟取,在鸟取拍回沙丘的照片来。

但藤代打消了这念头,回到东京,从上野去了青森我是怎么也不理解的。

悠子一个劲儿咬着嘴唇。

为什么?是因为向您许诺了?不单单是许诺。

这话怎么讲?他在东京站向我求婚了。

哦。

还说蜜月去山阴旅行。

他问我喜欢山阴的什么地方,我说想看鸟取的沙丘,于是他对我说:那我就给你照许多沙丘的照片回来。

所以不单单是许诺。

我怎么也不能相信他竟然瞒着我返回东京,从上野去了青森。

悠子的口气很认真。

她这样认真的态度也感染了十津川。

可是,藤代死在青森站这一事实又如何解释呢?你认为藤代去鸟取的沙丘拍照了?十津川直盯盯地看着悠子问道。

悠了刹那间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但立即像是拂去这迷惑似的使劲摇了摇头,说道:他约定说为我拍回沙丘的照片,所以他一定去了鸟取的沙丘。

那么,为什么没有拍下了沙丘的胶卷呢?如果拍了的话,应该不是装在相机里便是装在挎包里吧?这我不知道。

不过我相信他一定守约的。

不会是仅仅想那样相信罢了?也许如此……说着悠了看了看表,如果您不再问什么,我想待天一亮就离开青森。

可藤代的遗体据说今天下午火葬呀。

嗯,他的父母来了。

打算托他父母亲将骨灰运往东京。

这样您去哪儿呢?去鸟取看看。

还去一下出云市,去一下松江想确认一下藤代是否遵守跟我说的诺言去了鸟取的沙丘。

这件事比把他的骨灰带回东京还重要吗?嗯。

我想证实了他真心爱着我以后再抱骨灰。

想不到您这么强性子。

嗯,我这个人有一种不可妥协的性格。

悠子说。

藤代喜欢车站盒饭吗?刚才一直在一旁听着两人谈话的江岛问悠子道。

嗯,喜欢。

喜欢收集车站盒饭的包装纸吗?照在照相簿上留作纪念,可这又怎么了?我忘了给您看,藤代的衣兜里装着整整齐齐的折叠着的这种车站盒饭的包装纸。

这就是。

江岛将两张摊开了的车站盒饭的包装纸放在悠子面前。

盛冈站南部牛肉盒饭仙台站鱼片见肉盒饭恐怕是在盛冈和仙台停车时买的吧。

我想这跟藤代被害的事没有关系,所以交给您。

谢谢。

悠子说。

十津川看了看表。

已经接近凌晨三点。

怎么去鸟取呢?十津川问悠子,从这儿去可远呢。

打算换乘飞机去。

这样,我想今天就能到达鸟取的沙丘了。

我也一起去吧。

十津川说道。

6把悠子送回饭店以后,十津川给东京警视厅打了个电话。

他刚对来接电话的角并说了声这么晚对不起,电话里立即传回了角井的声音:今天是四月一日,一想到这点就睡不着。

是啊,有没有什么线索?要是先说结论的话,目前毫无进展。

被国营铁路解雇的是五个人,我调查的四个人都是外行。

两人继承了家业,干得不错,一人依靠叔叔去巴西了。

第四个人上个月病死了。

名古屋的一个人呢?爱知县警察署还没有来报告。

道口事故方面进展如何?特别是那起‘富士’事故。

兵库县警察说,道口事故中死亡的是一个驾驶车子的三十五岁的职员,叫桥本一郎。

车上的妻子美代子身负重伤,住进了医院,但渐渐有了好转,目前还在住院,所以她不可能是犯人。

桥本一郎有父母和一个哥哥,据县警察署调查,丝毫没有可疑的行迹,我让他们继续调查。

其它两起怎么样?分别从县警察署来了报告,说道口事故中的死伤者和有关的人目前看不到有什么可疑的行迹。

是吗?毫无结果吗?国营铁路据说从今天的夜车开始加强对出发前的车辆的检查工作。

当然是检查座位底下和厕所等地方有没有安置着定时炸弹。

要是乘客带进来塞在提包里什么的,就难发现吵,因为跟飞机不一样,又不能检查乘客的行李嘛。

国营铁路方面也说这最棘手。

总不能不知道何时何趟列车被盯上而停开所有夜车吧?是啊。

青森方面怎么样?看上去跟这儿的案件有关系吗?还不清楚被害人的手表为什么闹铃定在凌晨三点。

回东京吗?打算今天去鸟取。

鸟取?是想证实一下藤代这个人的死是否跟国营铁路的事故有关。

就是说去鸟取就知道步?大概吧。

十津川说,虽然他清楚即使有关系也不知道有怎么样的关系。

(果真能赶在事发之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