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天仁心中不由一动,教主,自己好像听人说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一面问道:教主又是什么人呢?金赞臣道:老夫只知他是教主,不知他是什么人?丁天仁问道:院主从前可是一向听命于教主的吗?金赞臣点头道:不错丁天仁又道:那么现在你听谁的命令呢?金赞臣道:现在自然听鸿檬一剑的了。
宋青雯想问鸿檬一剑是谁?只听丁天仁又道:你见过教主吗?他是怎样一个人呢?金赞臣道:老夫只见过他两次,那是一个白发披肩,白髯垂胸的老道人,生得童颜鹤发,仙风道骨,不愧为一教之主!他心中对教主依然十分心折!丁天仁一指昏迷不醒的六位老护法问道:他们都是院主引到教主座下的了?金赞臣道:老夫主持西庄,西川各大门派,自然统归老大指挥了。
丁天仁道:你给他们服了什么药物呢?金赞臣道:凡是进入本教之人都得服下‘归心丹’,一心奉持教义。
丁天仁取出金牌,问道:服了归心丹的人,是不是用这面金牌就可能指挥他们。
金赞臣道:不错。
丁天仁又道:那么方才何以不听金牌指挥呢?金赞臣笑道:那是因为有老夫在这里,他们自然听老夫的了,譬如有人持有教主敕令,他们就会不听老夫的,而服从敕令。
了天仁心想看来这面金牌只是总管用的,比起教主敕令要差得多了,这些人还是要给他们服下迷信丹才好。
心中想着,一面又道:院主一定知道他们的身份了?金赞臣道:老夫自然知道。
丁天仁道:我替他们解去迷药之后,还要请院主替我作介。
说完,分别给六人闻了解药。
六位老护法先后打了一个喷嚏,纷纷一跃而起。
金赞臣朝六人呵呵笑道:六位道兄,老夫给你们介绍,这位是鸿檬一剑,今后咱们都要服从他的指挥。
六位老护法闻言果然朝丁天仁拱手为礼。
金赞臣接着一一给丁天仁介绍,六人之中,有三个是老道人,那是大凉剑派的封清风、清羊宫观主景云子、九顶山八角庙张述古。
三个俗家装束的是自流井金家堡堡主金长生、(金少泉父)剑门山白家庄庄主白云生(白少云父)。
丁天仁听得心头又惊又喜,自己居然在无意之中,一下就找到了金兰、金少泉、白少云三人无故失踪的父亲,当真不虚此行!一面连连还礼,伸手入怀,取出六粒迷信丹,递给金赞臣,说道:这是解毒丹,六位老护法身中歹徒暗下的慢性剧毒,非此丹莫解,你要他们服下了。
金赞臣服了、‘迷信丹,对丁天仁说的话,自然是绝对信服,慌忙双手接过,朝六位老护法说道:鸿檬一剑说六位道兄身中慢性剧毒,自是不会错的了,六位道兄快把解药拿去吞服了。
这六人神智受制,全听金赞臣指挥,闻言毫不犹豫,各自接过迷信丹吞了下去。
丁天仁等过了盏茶光景,就分别以传音入密告诉他们。
听到鸿檬一剑四字,就要接受拾挥。
六人果然神色恭敬,躬身领命,丁天仁又叮嘱了金赞臣几句,要他仍继续担任这里的院主,也仍继续听从教主的指示,不可露了形迹。
金赞臣连连点头道:这些老夫自会应付,也会及时和大侠取得联络。
丁天仁道:如此甚好。
一面回头朝宋青雯道:我们走吧!金赞臣拱拱手道:老夫不送了。
丁天仁正待退出,突然想起白少云(扮成简子兴)说过,金兰、易云英、叶青青三人前天在观音阁附近失踪之事,这就朝金赞臣问道:不知院主是否知道,近日可有闯入西庄,被拿下的人吗?金赞臣道:这倒没有。
他略微一顿,又道:只是前晚二使者以‘敕令命总管调去四位老护法,好像是拿人去的。
丁天仁间道:不知拿来了什么人?金赞臣道:老夫是西庄院主,不属西庄之事,老夫不便多问,大侠如需知道详情,可问任总管便知。
丁天仁又道:院主说的二使者,又是什么人呢?金赞臣道:二使者手持教主的敕令而来,自称二使者,咱们这里,只认金牌不认人,老夫也不知他是什么人?丁天仁道:好了,我们走吧!跨出厅门,使女轻云依然手持宫灯,站在廊下,一看就知被人点了穴道。
宋青雯挥手拍开她被制穴道,轻云身躯一震,倏地睁开眼来,看到来青雯,慌忙躬身道:宋姑娘也来了。
宋青雯道:你把宫灯给我,我给总管照路,你不用去了。
说着,从她手中取过宫灯,走在前面,朝左行去。
轻云欠身道:小婢恭送总管,宋姑娘。
丁天仁、宋青雯从左首第一间房的衣橱进入地道,走了一段路,宋青雯忽然转过身来,目露幽怨,望着丁天仁道:为了你,我连……性命都豁出去了,你却有许多事情瞒着我,你……是不是还不信任我……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我……我就在你面前一死明志……宋青雯永远……是你……的人……人心虽死不渝……话声未落、右手抬起,锵的一声,青锋出鞘,正待横剑朝脖子抹去。
丁天仁大吃一惊,一把抓住握剑右腕,说道:青雯,你这是做什么?谁说我不信任你了?快把剑返入鞘内。
宋青雯目中隐有泪水,幽幽的道:我看得出来,你……丁天仁一下夺过长剑,替她纳入剑鞘,一把把她拥入怀里,低下头去,用嘴唇轻轻吸着挂下来的泪珠,柔声道:这是你多心……宋青雯轻轻别过脸去,说道:你脏不脏?丁天仁低声道:这是仙露明珠,怎么会脏?随着话声,两片嘴唇已紧紧吻住了她的樱唇。
扑!宋青雯手上宫灯一下跌落地上,眼前顿时一黑!宋青雯急忙推着他道:不好,灯火熄灭了,我身上没有火种……不要紧,我有……两个人靠着墙壁,身子贴着身子,几乎黏成一体,这一个长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丁天仁突然离开紧密黏合的樱唇,在宋青雯耳边低低说道:前面有人!宋青雯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眼前又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闻言奇道:前面有人?你怎么知道的?嘘!丁天仁轻声道:我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不过还很远,他们好像就是朝这里来的。
宋青雯道:我怎么一点也没听到?丁天仁道:你不可再出声了,他们快到十丈以内了。
他拉起宋青雯的手,要她贴壁站好,过没多久,果见十丈光景,出现了一点荧荧火光,和两团人影,朝前走来,到了六七丈左右,忽然朝左首转弯,那两团人影看去极为矮小,不类人形。
宋青雯究竟是女孩子家,何况又在黝黑如墨的地室之中,看得不由心头发毛,一手紧紧拉着丁天仁的手,口中低低的道:这两个是不是人?当然是人。
丁天仁悄声道:他们是崆峒五矮中的两个,是挛生兄弟,面貌长得一般无二,外人很难分得出他们谁是谁来。
刚说到这里,两矮已经走近一条横贯的地道,向左弯去。
了天仁低喝一声:我们快跟上去。
两人手拉手往前掠出三丈多远,再朝左首岔道看去,那里还有两个矮人的踪影?丁天仁不觉轻咦了一声。
宋青雯在黝黑的地道中看不到东西,忍不住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丁天仁道:两个矮人不见了,你站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瞧瞧。
宋青雯道:你小心些!丁天仁没待她说完,人己掠了出去,原来这条横贯地道,到了十五六丈远近,另有一条直行的地道,两矮又转了弯,是以忽然不见,但丁天仁纵目看去,直行的地道上,也早已没有两人的影子,心中暗暗奇怪,这两人会到那里去了呢?当下循着直行地道,仔细搜索了一遍,两头均无出路,像是一条死胡同,查不出一点头绪,只好废然而返。
宋青雯虽然不能暗视,但听一丝轻微的风声,落到自己身边,敢情是丁天仁回来了,就急着问道:你有没有追上他们?没有。
丁天仁道:前面十五六丈远,有一条直行的地道,他们转了弯,所以一闪就不见了,我搜索了整条地道,两头都没有出路,只是一条死胡同,这两人却明明是朝这条地道去的,就是这样平空失了踪影。
宋青雯柔声道:瞧你气鼓鼓的,既然找不到人,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再说,反正地道就在这里,又不会改变,明天我帮你一起来找。
丁天仁想到金兰等三人失踪,和任贵有关,自己赶回去,还要好好问问任贵。
这就点头道:好吧,我们回去吧!他依然握住了宋青雯的柔夷,两人并肩走出。
宋青雯芳心充满了喜悦,偏过头来,轻声道:王大哥,你好精纯的内功,这样黝黑的地道里,你都能看得清楚。
丁天仁左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说道:其实我并不姓王。
宋青雯道:这么说,你叫王绍三是骗我的了?我没有骗你。
丁天仁道:因为我乔装王绍三,但你对我一片真心,我不能不对你说出真正的身份来。
宋青雯急着问道:你真正的身份,是谁呢?丁天仁道:我叫丁天仁。
宋青雯哦道:你……就是丁天仁?丁天仁目光一注,黝黑的地道中,宛如两点闪亮的星星,盯在她脸上,好奇的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宋青雯道:我听任贵说过,你身上有一块玉佩,叫做玉辟邪,是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丁天仁道: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我怎么会不知道?哦,你问他为什么了吗?自然问了。
宋青雯道:他说,谁得到这方玉佩,就可以找到一处宝藏,不但有富可敌国的珍宝,还有一册昔年号称剑神的大魔头手写的剑谱,得了就可以无敌于天下……丁天仁听得暗暗好笑,她说的江湖,传言,大概就是指大哥(天煞星丁天行)隐居的山洞,(峨嵋后山的一处洞窟)和大哥传自己的鸿檬一剑了。
宋青雯看他没有说话,又道:你身边有没有玉辟邪?有。
丁天仁道:只是我为了乔装王绍三,玉佩不方便带在身边。
宋青雯道:那我该叫你丁大哥才对,你一定有许多事情没告诉我,我们出去了,你就说给我听好吗?说话之时,已经拾级而上,丁天仁悄声道:回去之后,我还要先问任贵几件事,等问完了,再告诉你。
宋青雯催道:那就要快些走了。
走出衣橱、丁天仁掩上了橱门,回到对面房中,丁天仁示意宋青雯关上房门,宋青雯也跟着走入,又关上了里间的木门,然后点起灯烛。
丁天仁迅快的往床铺下拖出点了睡穴的任贵。
宋青雯问道:丁大哥,你要怎么办呢?丁天仁嘘了一声道:你还是叫我任总管的好。
宋青雯嗔道:这里又没有第三个人。
丁天仁含笑道:你叫惯了,不小心就会溜口,给旁人听到了就会坏了大事。
宋青雯道:好嘛,我不叫你丁大哥就是了。
丁天仁已经从怀中取出迷信丹,和易容盒来,说道:我想他也不能长时间点着穴道,只好给他服下迷信丹,让他扮作庄丁,留在这里听候使唤。
宋青雯道:这样不是多出一个人来了?丁天仁道:不要紧,反正整个西庄,已在我们控制之下,不会有人怀疑的。
口中说着,一手打开盒子,先给任贵易容,让他变成一个普通庄丁模样。
宋青雯一直在旁仔细看着,忍不住称赞道:丁大哥,你的易容术高明得很,几时教我好吗?丁天仁收起盒子,把一粒迷信丹塞入任贵口中,然后合笑道:你要学,我还能不教吗,只是你方才又说溜口了。
啊!宋青雯抿抿嘴,低笑道:我是无心的,以后我一定会随时注意的。
约摸过了盏茶工夫,丁天仁挥手拍开任贵穴道。
任贵霍地睁开眼来,看到两人,似乎有些惘然!丁天仁先开口问道:你还认识我们吗?任贵迷惘的道:好像很面善,只是一时……丁天仁没待他说下去,含笑道:你被人迷失心神,刚醒过来,一时自然想不起来了,我是你堂弟任贵,是这里的总管,你叫任富,是跟我到这里来当差的,这位是宋青雯宋姑娘,上面派来的,你现在想起来了没有?任富(从现在起任贵就改名为任富)搔搔头皮,说道:你是我的堂弟任贵,这名字很熟,宋青雯姑娘,对了,我也想起来了,只是……只是任富这名字怎么会很陌生呢?丁天仁道:这就是你神志被迷失已有两天,所以连自己名字也忘了,以后慢慢的就会恢复正常,现在你只要记住你是任富就好,对了,还有一点,也很重要,你虽是我堂哥,但在这里,要公事公办,叫我总管,知道吗?任富连连点头道:这个我懂。
宋青雯看得心头暗暗惊凛。
她没想到岭南温家的迷信丹,竟有这般厉害,差幸丁大哥没给自己服迷信丹,否则岂不也和任贵一样,变成忘了自己是谁的了?丁天仁又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不知你记不记得?任富道:总管说的是那一件事?丁天仁道:前天二使者要你领四位老护法去拿人,把人拿来了没有?要知服下迷信丹的人,并不是完全忘记一切,迷信丹的迷信二字,乃是迷失部分神志,完全相信一个人的人,所以了天仁说他叫任富,是任贵的堂兄,他会深信不疑,但只要你提起某一件事,他仍会有记忆的。
任富想了想道:二使者要拿的人,已经全拿下了。
丁天仁问道:你再想想拿下的,是些什么人呢?任富沉思片刻。
才回答道:一个老太婆,另外三个是少年相公,他们身手都很高,和四位老护法久持不下,后来还是二使者手下的崆峒五矮相继出手,才拿下的。
一个老太婆和三个少年相公?这会是谁?哦,崆峒五矮是二使者的手下?丁天仁突然心中一动,暗想:他们口中二使者,莫非就是温如春不成?那么可以想得到那老太婆准是温九姑无疑;但三个少年相公如果是金兰她们,又怎么会和温九姑在一起呢?哦,不好,莫非金兰着了温九姑的道?心头一急,就急着问道:拿下的人呢?任富道:是二使者带走了。
丁天仁又道:你知道二使者住在那里?任富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丁天仁点点头道:好了,你去睡吧!叫他睡吧,那就是说这里就是他住的地方了。
任富望着他,问道:总管……丁天仁道:你是我的心腹,有事我会交代你的。
说完,示意青雯一起退出后间,随手给他掩上了门。
宋青雯跟在他身后,轻声问道:你可曾问出眉目来了,我看你对拿去的人,十分关心,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丁天仁道:你坐下来,反正我迟早总要告诉你的,不如趁这时候和你说了,也可以帮我理出一个头绪来。
好嘛!宋青雯移过一张椅子,说道:你可以说了。
丁天仁毫不隐瞒,把自己从峨嵋下来说起,一直说到自己改扮王绍三,奉命前来侦查川西武林人物失踪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只是说的稍为简扼了些。
原来这故事竟然如此曲折!宋青雯眨着眼睛,想了想,偏头笑道:你认为被拿去的那三个少年相公,就是金兰、叶青青、和你义妹易云英,她们三个一定生得很美,难怪你这般心焦了。
丁天仁攒攒眉道:你想到那里去了,我说正经的,你认为呢,是不是她们呢?宋青雯道:依你方才说的,当然有可能是她们三个,但那老太婆又是什么人呢?丁天仁道:可能是温九姑,她善使迷药,金兰三人一定是着了她的道,才会和她走在一起的。
宋青雯道:你方才不是说,温九姑身上的迷药,都给老哥哥掉了包吗?丁天仁接道:石老哥哥换出来的不过是她主要的两种而已,她外号九寡十八迷,身上迷药有十八种之多,随便弹弹指,就可以把金兰她们收为己用。
宋青雯道:就算是他们,你没听任富说,二使者把她们带走了吗?那是两天前的事,你知道二使者去了那里?只怕早在百里之外了。
丁天仁微微摇摇头道:我不是这样想法。
宋青雯道:你怎么想呢?丁天仁道:二使者很可能就住在这里。
宋青雯奇道:住在这里?丁天仁道:不错,方才我们在地道中不是遇上崆峒两个矮子吗?只转了个弯,就不见了,我追上去也找不到一点踪迹慢点!宋青雯竖起一根玉指,在丁天仁面前摇晃了下,说道:你是不是怀疑这里另有地室?丁天仁笑道:你真聪明,我想到的,你也想到了。
宋青雯心头一甜,娇声道:我笨死了,是你先想到的,我只是从你口风中听出来的罢了。
说到这里,望着他问道:你既然认为二使者就住在地室里,而且两人一晃眼就不见了,又找不到一丝踪迹,那一定有暗门了,走,我们这就去仔细找找!说道,立即站起身来。
丁天仁摆了下手道:看你真是个急性子,现在时间不早,快四更了,要去找,也是明天的事,你先去睡一会,养足精神,才有力气和人动手,而且这件事,我要和金兄(金少泉)、白兄(白少云)先商量商量,再作决定。
宋青雯道:好吧,反正我一切都听你的。
丁天仁低声道:谢谢你。
宋青雯走后,丁天仁也就脱下长袍,在床上盘膝坐定,正待瞑目运功,忽觉有人闪身入房,蹑手蹑脚的朝床前走来,不觉缓缓睁开眼来,原来闪身进来的竟是乔装小香的宓无双,这就低声间道:你怎么这时候进来?小香刚走近床前,瞥见丁天仁及时睁眼,不觉吓得一跳。
脚下一停,纤手轻轻拍着鼓腾腾胸脯,说道:你这样突然开口,吓了我一大跳!丁天仁含笑道:快坐下来,天都亮了,你是不是一晚没有睡觉?小香在床沿上侧身坐下,玉手抚着胸前,轻嗔道:人家给你吓得心还在跳呢?丁天仁看她脸如胭脂,轻嗔浅笑的模样,任你那个男人看了都会心头荡漾,情不自禁他也不由得伸过手去,环住她纤腰,悄声道:你胆子这么小,我才不信呢!小香缓缓把身子偎入他怀中,说道:不信你……说到你字,蓦觉自己说错了话,底下的话自然说不下去了。
丁天仁低下头去,轻吻着她秀发,另一只手按上她鼓腾腾的胸口,悄声道:你心真的跳得很厉害。
小香紧闭着眼睛,口中轻嗯了一声。
丁天仁从未碰过女孩子这个地方,现在碰到的竟是如止软棉棉富有弹性的一对玉球,心头一阵狂跳,低头吻住她两户红唇,也大着胆子把手移向她衣下,缓缓的伸了进去,再探入紧裹着一对玉球的抹胸,如今已经完全掌握了微微发颤的球形软玉,只觉宓无双整个身躯都在轻微颤抖,但她并没有坚拒的意思,只是眼睛闭得更紧,夹着长长的睫毛,也在轻微颤动。
他从未有碰过这种软玉温香的实体,也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他退出手来,带着强烈的颤抖,替她宽衣解带。
她被他吻得宛如催眠一般,除了娇躯发出一阵又一阵颤抖,没有丝毫挣扎,顷刻之间,两个人一下仰跌下去。
他感到极度的兴奋和紧张,她感到的却是甜蜜胜过痛楚。
这是爱的交流,在这一瞬间,两个人已经溶化为一,但两颗心还在狂跳着!她是心甘情愿把一切都交给他的,但到了真正把一切交给他之后,她眼角忽然滚落两颗晶莹的泪珠。
她不知道自己让他这样做,是对还是锗?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总之,她为了爱,不计一切,也顾不得一切,因此她哭了!他还在紧紧的吻着她,她轻轻别了下头,紧密的吻合的四片嘴唇终于分开,他看到她眼角间噙着泪珠,愕然道:你哭了!宓无双凄然一笑,幽幽的道:丁郎,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是高兴得流出泪来,只要你不忘记我们有过这番情意,心里永远有我这个人,我就满足了。
丁天仁忙道:无双,我不会忘记你的,我一定会娶你,你只管放心好了。
宓无双双臂一环,紧抱着他,流泪道:丁郎,我相信你,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两人穿好衣衫,她依然偎依着他,虽然还有些羞涩,但已是喜胜于羞,缓缓抬起头来,绊红了脸,轻声问道:你和她也这样了?丁天仁愕然道:你说谁?什么也这样了?宓无双神秘一笑,低着头道:你说还有谁?昨晚我在房外走廊上,足足替你们站了一个多更次的岗,难道还是假的?丁天仁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所以你……他想说道:所以你也想平分秋色/但说到一半,觉得不妥,连忙改口道:哭了!宓无双抿抿樱唇道:我才不会如此小心眼呢!丁天仁含笑道:其实我和她一点事也没有,你信不信?宓无双红着脸,低声道:你对我这样不老实,对她会这么老实?丁天仁道: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宓无双道:我说过我不是小心眼的人,就是有,也不要紧,你何必一定要我相信呢?丁天仁攒攒眉道:我非说不可,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当下就把昨晚和宋青雯一起回来,一直说到宋青雯走为止,又道:你说我们有什么事了?宓无双垂下头道:对不起,是我猜错了,但她肯为你拼命,总是真的,一个女孩子肯为一个男人舍生忘死的拼命,不是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吧?我不是自私的人,为了你的安全,我觉得你应该接受她的。
丁天仁感动的握住她双手,说道:无双,谢谢你,我昨晚一切都告诉她,也是为了这一点……哦!宓无双忽然哦了一声,抬头道:你认为这里有地下密室,你们要去查看,我也要去。
丁天仁道:这里也要有人留守,有你在这里,我就可放心了。
宓无双不依道:你这是不要我去了?丁天仁道:宋青雯应该是教主派来的,和我同去,比较不会使对方怀疑,我们还须赚他们开门,这样就方便得多,你明白了吗?宓无双点着头道:我不去就是了。
丁天仁在她秀发上亲了一下,柔声道:你是识大礼的人,我真高兴有你这样一个贤内助。
宓无双心头甜甜的,一面说道:你还有一个贤外助呢!丁天仁没有理她,续道:还有一件事,小香穴道被闭,时间也不能太久,现在这里已在我们控制之下,不妨解开她穴道……宓无双道:那我呢?(她扮的是小香)丁天仁道:不妨事,我给她易容变成另外一个小鬟,在这里听候使唤,就是你小妹,你和我说过,是我答应的,这样多一个人,也没关系了。
宓无双还待再说,丁天仁已经取出迷信丹倾了一颗,放在手掌,又道:你在解开她穴道以前,先给她服下,再告诉她,她是你小妹,是你引进来的,今后要听总管和你的话,这样就可以了。
宓无双道:我会说的。
丁天仁道:好了,你该回房去歇一会了。
宓无双脸上一红,说道:天都大亮了,还歇什么,你呢?要不要歇一会?丁天仁道:我还有事,要出去呢!宓无双道:我去给你端脸水。
丁天仁道:慢点,先到你房里去,还要给小香易容呢!当下一同来至小香房中,丁天仁就给小香脸上易起容来,给小香易容较为简单,因为对外说她是小香的妹子,姐妹当然有几分相似,只要稍稍加以修饰,和小香(宓无双)差不多,再年轻些就好,因此很快就完成了。
东方玉《玉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