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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各显神通

2025-03-30 07:35:39

风云变化饶年少,光景蹉跎属老夫。

秋隼得时凌汗漫,寒龟饮气受泥涂。

东隅有失谁能免,北叟之言岂便诬。

振臂犹堪呼一掷,争知掌下不成卢。

隼:猛禽。

凌:升高。

汗漫:无边无际的高空。

一掷:即孤注一掷,下了最后赌注。

成卢:即卢成。

古时一种以骰子为赌具的赌博,五枚骰子全掷成黑色的叫卢成,获得大胜。

惠齐河环绕开封城形成天然护城河,河水注入皇宫潘、阳二湖并供给数十万军民饮用。

  河水东流,经过郊外十来里处有座禹王台,其偏支流水往低洼地形成约十多亩大的湖泊,滋养茂密森林,现被瑞雪结冰,天寒地冻少有人迹。

一名蒙面人身穿白色劲装飞纵于密林之巅如夷平地,点踏之间虽有少许的碎雪纷落,却如流星捷速,让人误以为疾风而过。

禹王台前。

当他若雪花飘然落地的刹那间,前方突然响起了久候不耐的沙哑声音道:你来晚了一个时辰,莫非事态有变?蒙面人喘息间热气腾腾化为白雾冉升,显示体力已相当耗费,略作调息后头也不回地泰然自若道:当官有当官的难处,就是应酬俗务缠身,不像秘中鉴前辈携美傲游江湖,自由自在。

秘中鉴就在台内雪地上取冰煮沸温一坛佳酿,显得十分惬意,招蒙面人对坐品酒。

蒙面人掠身上台,抱拳作揖就座后推辞道:今天已经酩酊大醉,过后头痛欲裂,再好的佳酿也视为畏途,前辈自个儿享用吧!秘中鉴自斟自饮热腾腾美酒,微笑道:酒多误事诚然不假,但却能利用酒后吐真言夺取秘密,由此可见交待你办的事,已然妥当。

蒙面人闻言肩头一震,自叹不如道:前辈睿智天下无双,晚辈一切举止行为经过您的慧眼湛照便无所遁形,放眼江湖无人堪可匹敌了!秘中鉴淡然道:你也不差!二十几年来的苦心布局就差临门一脚,只怪赵昺鸿福齐天没有炸死。

他即将退隐之前,居然留给张心宝一道密诏,随时能置人于死地,惹得全天下人人皆知,是咱们失算了。

蒙面人愤恨道:死老鬼一辈子受儒、佛思想所惑,遗毒甚深已趋迂腐,竟玩起古圣先贤尧舜禅让的儿戏,还不是为了妄想垂标万世。

若真将赵家天下送给外人,真不知其死后如何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秘中鉴再饮一杯热酒舒口暖气安慰道:老弟别想不开!中国历史本来就是一部战乱史,哪有万年不坠的江山?胜为王、败为寇才是定律;一朝风云起,张三、李四都可以改个好名字当皇帝,篡改历史自承奉天大统。

蒙面人虽然默不作声,却俨然像被鼓舞般精神抖擞。

秘中鉴对他肯定地点头示意微笑道:好了!咱们言归正传,密诏内容得手了吗?蒙面人把密诏内容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讲出来,秘中鉴拿起枯枝在雪地上写得明明白白:赵白阳世系忠勇封安乐公韩氏若不仁天下务必尽屠九族尔后大宋历代皇帝不仁天下亦同  皇帝赵昺亲题秘中鉴冷笑道:好个赵昺!将帝位禅让外姓犹不放心,竟设置这种耍弄人命的紧箍咒,表面上看似忧国忧民的有道圣君,骨子里确是糊涂透顶!蒙面人一呆忙不迭问道:前辈对密诏内容是怎么个看法?假如这一道密诏传扬出去,九五之尊哪有我的份!秘中鉴讥笑道:历代哪位贤明皇帝,没有卑劣龌龊不足外人道的阴暗面,随便挑剔一件小事便可改朝换代,这道密诏根本就是乱源!蒙面人急急问道:当今群雄各据一隅互相攻伐,北方朝廷虎视眈眈伺机反扑,若真让小明王韩林儿登基,有赵昺做为后盾,振臂一呼就成了定局。

按密诏所示,要挑剔韩氏败德也是几年后之事,但这几年的世局变化全掌握在其手中,要推翻可不容易呀!秘中鉴默然思索一会儿,阴森冷笑道:先杀韩氏,再杀赵昺!陷群龙于无首之状态,你即可趁机藉密诏称帝,一统半壁江山!蒙面人神态激动,忽转泄气道:前辈遇事果断在下十分佩服,如果变起仓猝,那好事岂不全落在陈友谅的身上?因光凭密诏我只是个安乐王的不管事名份,事与愿违,并非美事,依晚辈看法,两害相权取其轻,先杀韩氏比较稳当!秘中鉴得意洋洋道:你太小看老夫了!只要在密诏中篡改一个字,保证你顺利当上皇帝,并且名正言顺,天下无一人敢反对!蒙面人大喜过望地跃然而起,长袖揖地毕恭毕敬道:请问改个什么字,就能如我愿?果真如此,全都拜老前辈之赐,待登基之后愿尊您为太上皇,晨昏定省,对你的旨意一概遵从。

秘中鉴语气转为淡然,截口道:咱们以前的密约确实如此,但如今老夫却改变了心意。

蒙面人一呆,慌忙问道:前辈怎恁地突然改变心意……莫非有更好的意向?除了要我的命之外……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秘中鉴笑呵呵道:凭密诏显示,全天下唯有你才有资格当上皇帝,杀了你岂不有违天意?别太紧张,老夫改变心意全是为了一个人。

蒙面人吁口舒气道:哪个人能得前辈青睐,必非泛泛之辈,请介绍让晚辈认识结交,以后就是自家人的天下了。

秘中鉴摇头道:这个人你认识,也颇有交情,但老夫却要利用他去杀死赵昺,替你顶罪之后,老夫便携他到北方大漠隐居,不复重现江湖。

这般喜欢的人却要逼其走入绝路,令蒙面人匪夷所思,而当下这不是重点,关键在于如何篡改密诏内容,才能扭转乾坤?秘中鉴好像看穿其心意,淡然自若道:你先离去吧!到时候你就会知道。

杀韩林儿之事就由你去主导,成功与否也是关键性问题。

蒙面人不敢再问,只有无奈地作揖叙礼,转身飘然而去。

秘中鉴蒙面黑纱透出炯炯异采,凝视着雪地上的密诏内容,眼神一敛,笑得十分怆然道:张郎!我已厌倦了,让咱们离开江湖是非,远避红尘,倘佯在东北青青草原上,以天为帐以地为床,只有我俩是多么地惬意!然后再养育一群子女教导他们如何逐鹿中原争霸天下。

话毕,秘中鉴捡起地上的枯枝,突然在雪地密诏内容的系字旁边,加上一个子字原为孙字,竟将内容全然改观。

她用枯枝一扫字迹,扬起一阵雪层掩盖,竟跟随蒙面人其后,往开封皇城而去。

元帅府内院北厢书房。

陈友谅与妹陈诙对座,李宥融立于一旁,满怀信心作揖叙礼道:恭贺主公兄妹俩甚得皇上器重,如今诰封陈诙汴粱公主并且赐婚,表示有意拉拢主公稳定政局,您该利用这个机会挟天子以令诸侯。

陈友谅开怀大笑道:蓝于东有一半东瀛血统,数十年来却处心积虑,野心勃勃觊觎汉族江山,但最终死于非命,真是报应。

本王还得私下感谢通天法王释天雠与魅影独占鳌出来扰局,铲除了这根眼中钉,所以要挟持皇上就容易多了。

陈诙依然一身胄甲,显得英姿焕发不让须眉,微嗔道:哥哥!皇上从来不视朝政,有如山林隐士,何必为难他呢?就凭咱们六十万精兵傲视群雄,欲夺江山谁能匹敌?我们乾脆改弦易辙另起炉灶,跳出大宋旗号的窠臼,才显得真本事、真英雄!陈友谅脸色微变,却对其妹以宽容疼爱的语气道:陈诙,可惜你是个女儿身,要不然真是为兄的最好帮手,女儿家本该温柔一点,相夫教子才是归宿,看你整天玩枪弄棒凶巴巴的样子,会让男人退避三舍不敢恭维,好在为兄向皇上请命赐婚张心宝,这段美好姻缘你可要好好把握,赶快卸下战袍恢复女儿妆,别再蹉跎青春了!谈到张心宝确实教陈诙严厉眼神为之一敛,转为温柔,双颊绯红地低下螓首,拨弄衣角忸怩不安。

李宥融暗笑这头母老虎也有怀春的时候,打铁趁热道:是呀!这回驸马爷要往南迎回小明王韩林儿,不如趁机随行与他亲近一点,好培养感情并且助其一臂之力,以突显公主的贤淑内助,智勇双全。

陈友谅眼睛亮起来呵呵笑道:对啊!张驸马长得风度翩翩,文武俱备,开封城多少豪门少女对其青睐,你虽赐婚也得加把劲培养感情,免得他日后拈花惹草不安于室。

陈诙闻言一震,猛然抬头双眸睁圆,一边鼓起腮帮子喷气怒斥道:他敢!我就一枪刺破他的坏蛋……话中有语病,羞得她掉头掩门而去,却丢了一句话道:任凭哥哥做主……陈友谅摇头微笑道:妹子难得对男人低声下气,可见对张心宝确实中意,也了了本王一桩心事。

李宥融建议道:主公,先让东瀛公主赖燕姬与其二名侍女和张心宝见上一面,然后按战将出征须质押眷属之先例行事,以防有变。

陈友谅却担心另外一件事,问道:李军师,如果教韩林儿到开封登基,他必然重用龙凤朝廷宰相刘福通的南系红军,本王西系红军定被排挤,咱们苦心经营的成果岂不白白送人?李宥融笑得阴沉道:主公,咱们奉圣命迎回韩林儿,却可以阳奉阴违,让洪清棋插上大宋皇旗,堂而皇之率领一旅兵马随行保护,而暗中杀掉韩、刘以绝后患,只要不在咱们地界上生事,就将责任推给朱元璋去背黑锅。

陈友谅兴奋道:好计!让朱元璋成为众矢之的,咱们可就高枕无忧了。

皇上为此必然怪罪下来,我们再趁机兴兵讨伐,夺取集庆(南京)兵家必争重地,控制水陆交通,再南下庆天(浙江宁波)逼死张士诚,大事定矣!李宥融抚髯微笑道:主公高瞻远瞩颇有见地,但在内部要小心一个人。

陈友谅紧张问道:你是否怀疑张心宝居心叵测?李宥融摇头道:非也!驸马爷虽然智勇双全,却涉入政局不深,谅其也不过是一名武夫而已不足为虑,但是赵白阳城府极深,又是皇帝同宗亲信,此人不能不防。

陈友谅信心十足道:此人独木难撑大局,根本不足为虑。

本王却害怕张心宝与禁军总教头洪清棋攀上远亲关系,如果藉帝势联合造反,才是令人头痛的关键人物。

李宥融一呆道:不会吧?一个是您的妹婿,一个是您的契兄弟怎会联合造反?您未免太过虑了吧!陈友谅一脸阴沉道:你有所不知,早朝时奉旨重新在寝宫地下兴建一座密室练功场,皇上就是打算传艺张心宝,让其拥有保护密诏的本事,这件事让人不能不有所联想。

陈友谅嫉妒护短,反反覆覆猜忌的个性表露无遗,李宥融双眼诡异一闪即敛,顺势推墙倒,赞同道:主公睿智,是属下失虑了!皇上建密室传艺是以后的事,不如再派遣一批杀手暗中杀死赵、张、洪三个人,嫁祸给朱元璋这个劲敌,如此多管齐下足以叫他百口莫辩!陈友谅喜颤颤抚掌赞成道:李军师好计!但要派出什么厉害角色,才能不露痕迹达成任务!李宥融胸有成竹阴森冷笑道:主公放心,由外族人去执行,就可以做得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陈友谅幡然大悟,哈哈大笑道:着呀!本王怎恁地呆头呆脑,放着东瀛南朝与我的交情不用?你快修书一封命人告知南朝,东离散人蓝于东已命丧他们三个人联手之下;因顾及政局,请忍者集团派死士暗中执行。

李宥融连忙作揖告别,掩门而去之际,忽然肩膀微震一下,好像发觉了什么事态,却不动声色快速离去。

陈友谅望其背影,双眼杀机燃炽,轻声喃喃自语道:待朕登基后,你也该永远地休息了……话音未落。

在他背后传来一阵低沉沙哑的轻声夸赞声:不错!一代霸主已见雏形,孺子可教也。

陈友谅闻声立躬身,不敢回头而肃穆道:恩师,您来了!不在老地方见面莫非有急事?中年沙哑低沈的声音又道:要你改变主意,暂不杀张心宝!陈友谅一呆,却不敢问原因,忙恭声道:弟子遵命!中年神秘人轻叹一声道:他与老夫本是同属未来人……个中玄机,不便与你讲清楚,你只要遵办就行,老夫对张心宝另有打算。

陈友谅仍然保持低头不敢回身姿式,做个请坐手势道:恩师请奉茶,弟子还有许多未来政局之事请益,希冀您透露一些天机,让弟子有所因应。

他后方的神秘人不再回答,约十个数息时间,陈友谅再问一次,仍然不见回音,转过身去,竟已空空荡荡。

他一脸失望傻了眼,却在耳际回荡神秘人的语音道:三元道尊泄天机神仪世界藏旨意笑尽英豪不识吾混元一炁照万灵这股蚊蚋传音嗡然回荡,显示神秘人已去得很远了。

陈诙神色兴奋,晃着一身胄甲,大摇大摆地阔步回到自己闺房,迅速端坐梳妆台照着铜镜,解开头巾流瀑一头披肩秀发,并拿起封尘的胭脂涂抹一番。

她左涂右抹双颊,却是红通通的粗俗不已,气愤地将胭脂摔于地面,道:我怎么这样笨!连化妆都不会?应该找个老妈子教导女儿家必学之事,及几个丫鬟伺候……也是恢复女儿身的时候了……免得驸马爷嫌我太男人味了……嗤!话没讲完,便被人点了穴道无法动弹。

来人……又被制住哑穴无法开口求援,真后悔平常对下人太凶,所以没有人敢靠近闺房一丈方圆。

陈诙从铜镜中清楚地看见一位全身罩着黑袍的蒙面人,缓缓在身后踱步过来,从其体态可以确定是个高躯男人,不由得惊骇莫名,只能用咿咿喔喔……去表达愤怒。

黑袍蒙面人就是秘中鉴,走到陈诙后方轻抚其一肩秀发,捡起那盒胭脂,在她的脸颊熟练地化起妆来,再拿炭笔画眉,点个嫣红檀嘴,不一会功夫显得妩媚动人,连她自个儿都看傻了眼,原来是这么标致亮丽。

秘中鉴抱起陈诙送上床铺,开始为她卸甲宽衣,不到盏茶时间便赤裸横陈,妙相毕露。

陈诙脸露愤恨着急神色,只能用咿呀声音抗议眼前这个男人竟如此胆大妄为,莫非……莫非是采花大盗?秘中鉴从袖中伸出欺雪双臂,大展修长十指,在她的胴体上摸着骨架,从颈端滑到丰胸试着弹性,再往下检查……未经人道的陈诙整个人轻颤起来,肌内紧绷欲抗拒秘中鉴十指不断地抚摸,这种轻佻得举动令她感觉既紧张又酥麻,并有一股莫名快感。

尤其感觉下体一阵阵搔痒难耐,好像连湿一片涅涅不停的异态。

她怒目切齿狠瞪着秘中鉴,一付欲将对方千刀万刮的盛怒模样。

秘中鉴停手了,轻抚其右臂上一颗艳红欲滴的守宫砂,仰首长吁一口舒气表示满意。

秘中鉴瞬间双手掰开她修长玉腿,突显其毛茸茸一片下阴,竟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去轻探……呓喔……一声沉吟,臀部颤抖起来。

她脸上泪珠儿成串滴落;眼神近乎哀求地望着秘中鉴,高抬贵手,再往下探以后怎么嫁人……秘中鉴忽尔出声讲话,如黄莺出谷般悦耳,竟是女人甜密声音道:别怕……不会弄破处女膜……  她神情一呆,没想到蒙面大汉竟是位女子,缓和情绪咿喔声不断,好像抗议同是女人为何做贱自己?秘中鉴双眼迸出杀气燃炽道:你身体的骨架虽然粗了点,我只好将就用一用,你若到阴曹地府,得向阎王控诉,下辈子别生长在帝王家!她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却惊见秘中鉴十指迸射耀目紫芒,流转胴体渗入肌肤,仿佛输功。

她感觉精、气、神空前饱满,又见一道紫色光束从脑门贯进,好像吸食记忆般,眼前一切转为黑暗、空荡、死寂……陈诙颓然而逝。

秘中鉴宽大黑袍瞬间有如悬空般,忽然瘫落地面,一堆衣服窜出袅袅轻烟,挟带一股淡淡的尸臭弥漫闺房。

陈诙又似回魂般赤裸着身体起床,忙对着铜镜展露身材,将一堆黑袍卷起,当做枕头舒服的躺在床上,盖被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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