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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人面桃花

2025-03-30 07:35:45

事隔一年后。

建康是东南方重镇,北、西两面有长江环卫,距长江口约四百五十余里,吴淞、江阴、镇江等地都是江防要塞。

寒雨连江夜阑寂,更无柳絮因风起,楼台倒影入淮河,满倒苍苔落绛英。

秦淮河畔是古代建康最初的发源地。

秦淮河自江南蜿蜓西北而流,贯穿石城城南,即是建康府所在地,形势险固。

石头城建康太守府,傍晚时分。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战士披着重铠巡逻,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密室中铁门与外隔绝,室内二人,外头窟洞派有重兵把守。

太守王彪脸色惶恐额头冒汗,在密室中来回走踱,满桌的佳肴视若无睹。

身旁新纳娇妾七姨太春花,妖娆多姿娇小体态,约双十年华,拿着发钗银针,翻扰每盘菜肴探看是否有毒。

春花抿嘴吃笑道:老爷!怎么心神不宁,看得奴家跟着紧张,桌面的酒及菜肴都试过没有毒,快来吃饭吧!太守王彪斜躺卧榻,插着肥肚拍拍肚皮道:小春花!现在怎吃得下饭?他妈的!倒了八辈子的楣,一定是钟山祖坟的风水不好。

日前有位勘与风水师叫我迁移祖坟,被我办个妖言惑众,打他五十个大板关入地牢。

如果今晚这个劫数能逃过,本府得请他出来,把钟山的祖坟找个好风水,改改霉运!春花摆着小蛮腰,趋前贴于太守王彪超大肚皮上,撒娇道:老爷怎么神秘兮兮的,一大早就要人家陪您到密窟密室中,真是无聊。

这样吧!闷得发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让奴家替您消消火气,反倒楣事说出来,增长听闻?春花蹲于太守王彪两股膀间,动作熟练,拉开裤头,双手捧出他那宝贝家伙,边戳捏把玩,就樱挑小口吸舔起来。

太守王彪紧张苍白的脸色,刹那间转为红润,嘘了口气,似那不安的情绪,全部倾泄到七姨太春花的樱桃小嘴内。

好!好!老爷就喜欢小春花的樱桃菱嘴,这火气消得舒服!不到片刻,春花把太守王彪的家伙,在樱桃嘴里洗得清洁溜溜。

小春花太棒了!老爷没有白疼你。

三天前收到暗杀集团‘天地节气’杀手‘惊蛰’发出的‘天地死帖’要我的老命,是今晚戌时。

老爷堂堂一方太守!还怕一个杀手不成?再说平常并无过节,为何要杀您呢?哼!天下十六州各地群雄拥兵自重,风起云涌之势,皆拉拢游侠儿或培植杀手效命,要不然甘脆重金私聘邪派杀手集团,从事暗杀工作!哎哟!那多么恐怖呀?杀来杀去冤冤相报何时了?男人争权夺利的世界太可怕,只要老爷好好爱我就行了!啐!真是妇道人家,本府垮台哪会有你们的存活?当今枭雄个个能言善道,口蜜腹剑,白天可以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夜晚就人头落地这事层出不穷,而且手段诡谲毒辣毫无政治伦理可言!七姨太听得傻愣道:真有这种事情?岂不是人人自危?没有一个心腹靠得住嘛!太守王彪搂着春花小蛮腰,香个粉颊道:就只有春花靠得住!七姨太春花丰满酥胸顺势贴了上去道:就知道老爷疼我!太守王彪伸出手掌插入春花胸内姿意畅游问道:天下纷乱!各地太守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以什么方法最为经济划算?免得大动干戈而劳师动众,花费靡钜!老爷!当然是以暗杀手段最为快速,最省钱嘛!小春花聪明!所以十几年来杀手集团因应而生,组织最严密者首推‘天地节气’遍布全国,共有二十四个分坛,以令节气为名,例如惊蛰斗指丁为惊蛰。

雷鸣动,蛰虫皆震起而出。

故名惊蛰也。

这些年来十六州的大守有一半以上被暗杀,都是这个集团所为,你说有多厉害!哇!天地节气势力庞大,难道没有人能制得了?有!另一股暗杀集团清一色的倩女,以色相诱杀目标,让死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俗称这个组织叫人面桃花,每次达成任务时,于死者身上都放有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在诗的结尾书有浪蝶、毒蝎、蜘蛛、螳螂、蜈蚣等等共有二十四种虫类为记。

所以流传一首打油诗道:莫边天地节气群,愿死人面桃花女。

他妈的!本府倒是想死于人面桃花手中。

七姨大杏花噘起嘴不满道:哼!老爷这么花心,妻妾成群还不够风流,连死都要挑女人?双眸灵动,嘟噘小嘴又道:老爷!府外有重兵把守,密窟内又有武功高强的游侠儿看守,且密室铁门那么厚重,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您太谨慎了!太守王彪一拍额头如梦惊醒道:是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精心设计的密窟地道就有三条,不信那惊蛰杀手,能有三头六臂?而且传骂中的绘声绘影不一定可靠!老爷!奴家表弟在家乡学别人作游侠儿,一有机会可要拉拔他喽?啐!学什么游侠儿,没有一身本领学老虎不成反为病猫?变成地痞混混。

当今最出名的红巾游侠北宫相逢,一人之勇抵得上万名重铠战士,是游侠中的佼佼者,那才威风!如有他助阵还怕什么杀手集团?过几天叫你表弟来当个小差,别游手好闲了!啧!春花亲在太守王彪额头上道:就知道老爷疼我!不知迫红巾游侠北宫相逢,是例来历?来历可大了!相传地是战国北宫黝的后代,是孟子最钦佩的丁当代勇士之一蓦地,笃!笃笃!敲铁门声。

七姨太春花愕然道:老爷!谁在这个节骨眼敲门呀?是否去看看?话声一落,门外传来婉柔女子呼叫声:父亲大人!是婷儿,哥哥叫我来问您,前些日子收林公子的三千两黄金,安排的悬令空缺何时可以上任啊?人家催得很急呢!太守王彪怔了一下,搔首道:是我那个宝贝女儿!确有林公子买官这档事,告诉她下个月递补空缺,什么时间不问,偏在这个节骨眼,叫她快快离开!七姨太春花摇摆小蜂腰臀,晃荡生姿,走到铁门,往双眼宽窄的方型门缝望着道:大小姐!老爷叫你快离开,递补宫缺之事……啊!太守王彪听见了春花啊叫声,起身趋前道:又怎么了?我那宝贝女儿还有什么事?春花额头贴在窄缝,背对着道:老爷……他叫我开门呀……小春花!她叫你开门就开喽!话都说得咿咿呀呀的……七姨太春花颤抖的小手拉开了铁门栓。

砰!铁门乍开。

哎呀!春花撞飞三尺,与太守王彪碰撞在一起,扭成一团,摔得狼狈。

闯进两名游侠儿劲装打扮青年,各持刀剑抵住他们胸前,喝令不准出声。

春花明眸碌碌惊魂未定道:老爷呀!他把一柄剑抵在奴家额头,吓得说不出话来!啪!游侠儿小唐,朝春花的粉颊甩了一记耳光,印在五条明显红晕,出手颇重,可不会怜花惜玉的。

他妈的还在说话?把老子叫你别出声,当成马耳东风不成?太守王彪见两人入室横行霸道,气得面红耳赤,恨声道:小唐!小刘!才来府衙当差个把月,这般嚣张?我待你们不薄呀!我那宝贝女儿阿婷呢?问声甫落,爹!声响处,王婷出现门前,已然吓得花容惨变,泪流连连,如串珍珠,浑身颤抖。

背后一名清癯老者,身躯佝偻,右手箕张,枯指如爪,抵于王婷背部猛然向前推,摔了几个筋斗,父女及妾三人又撞成一堆。

惊蛰头领,脸庞尖窄,眉棱骨突出,双目凶光毕现,肃杀沉重,凛冽气势,使密室中空气为之冻结。

惊蛰冷冷的瞅着大守王彪道:小唐!小刘是我惊蛰手下,今要你死得瞑目!太守王彪等三人,惊骇得搂成一团,料不到内神通外鬼,自招杀身之祸,十几年来的争权夺利,今晚却是阴沟里翻船。

目皆欲裂,太守王彪怎会死得瞑目。

汉武帝刘彻,听太学士董仲舒提议,罢拙百家独尊儒术以来,秦淮河畔夫子庙更是东南方文人荟萃之地。

每逢初一、十五日,夫子庙举行庙会,才子佳人齐齐盛装参加,名为参拜孔老夫子,其目的则趁机找寻终生伴侣,便得凄艳爱情故事时有所离,更增添夫子庙之传奇艳事。

正是初一庙会。

夫子庙,古树参天,占地数亩,两旁有百来摊贩,搭棚吆喝买卖,外围车水马龙,车轮辘辘,人山人海喧哗不休,也是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之地。

夫子庙东北角落,一个小摊贩前面,皆是清一色倩女排队,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好像赴情郎约会般,队伍竟然蜿蜒约有一里长,使路人为之侧目。

摊侧布幡随风飘逸,斗大的八个字体龙飞凤舞题道:未卜先知,铁口直断。

原来是个算命先生,要不是测算奇准,又怎会摊前人满为患?队玩中一名倩女道:哎哟!排队的人那么多,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不知道是否如你所说的看相、卜卦料事如神?不如到处逛逛,改天再来!同来的另一名倩女道:哼!当你是姊妹看待,才专程带你来,光是看排队的人潮就知道没有骗你!真的有那么神?倩女眼眸灵动,双颊绯红,抿嘴嫣然道:你有所不知!看相准不准在其次。

他那个英俊俏模样,剑眉星眸,朱唇皓齿,嘴边梨涡,笑起来迷死人嘛!又谈吐温文儒雅,如沐春风,就要人家心头小鹿乱撞,谁还记得在说什么?尤其他那摸骨论相之术;其双手十指修长,似脂玉般的细腻,媲美大家闺秀女子,摸起我的手掌,真叫人骨软筋酥,怦然心动,要人家去死,也心甘情愿!真的有那么帅?你说得太夸张了吧?啐!你没注意到,看相算命的清一色是女子?她们是为何而来?今天你看相时,定要连带摸骨,包你回家还舍不得洗手呢!下回再来,跑得比我更快!门帘掀处,从算命摊内走出了一位女子,双颊红透耳根,那只纤纤玉手,紧贴右颊,明眸闪动着幸福美满光采,证实那位倩女所说不假。

倒底是什么样的男人,竟然风靡整个秦淮河畔?已近傍晚,满天红霞,倦鸟归巢。

门帘再度从内掀起,那位算命先生走了出来,望眼一瞧,原来竟是张心宝。

手中拿一块木牌写着:今日休息。

挂于摊前。

张心宝打揖作礼道:今日有事,明日请早!一阵喧哗,引颈企盼的倩女们叹息不己,料不到今日那么早就收摊了,趁时间还多,纷纷散去,各觅对象。

论相摊后面,钻进来了庄仇,朝张心宝作揖道师父!好消息,今晚天地节气暗杀集团,盯上了建康府,听说是要太守王彪的命!喔!你那个仇人,偏将曹平呢?偏将曹平,受命去长安朝观玄汉帝刘玄,这几天会回来。

但是太守王彪暗中又派人北上,到邯郸王朝刘子舆处,朝观示好。

再连络最近于郑县为赤眉军将领拥戴十五岁的刘盆子为帝,叫赤眉汉帝。

听说是前汉朝式候刘萌的小儿子,向其拢络归附,脚踩三条船呢!张心宝诧异道:这老小子真不简单!是个墙头草,风吹雨边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禀师父!这些日子来的辛苦潜伏,总算没有白废,下一步棋怎么走?张心宝默默不语,心中琢磨之后断然道:暗杀集团天地节气在何时动手?禀师父!成时动手!走!先救太守王彪,师父自有安排。

是的!师父博古通今,智慧浩瀚如海,弟子一切听从安排!惊蛰杀手视地上扭成一团的太守王彪父女及七姨太春花三人为嘴上肉,阴恻恻的缓慢趋前,小唐、小刘各持刀剑恭敬侧身一旁。

惊蛰枯爪运足浑劲五爪如钩,寒哼一声,疾罩太守王彪面门。

太守王彪惊骇得合自待毙。

陡地,在旁春花绣花靴脚底板锵铛!弹出三寸利刃,骤摆柳腰,霍地蹦起,左右开弓,分踢惊蛰杀手及游侠儿小刘。

变生肘腋,惊蛰悚然动容,猛吸口气,倒提驼背佝偻飘退三尺,寸发之间闪过淬毒的三寸毒刃。

小刘猝不及防,只见春花罗裙掀起,妙处毕露,怔愣一下,斜头想看,霎那间,一只葱白玉腿飞扬,绣花靴突出的三寸寒刃,似毒蝎子尾般,贯入前胸。

啊!嗷……,惨叫一声。

小刘被踢飞三尺,一阵颤抖,七孔流血,倒地身亡,好利厉的毒刃!小唐错愕之际,提刀来救,前脚刚刚踩出,后腿还没跟至,其喉咙已被一条如拇指粗雪白丝绳索,从后面飞旋缠住,绳索上有两颗如珠刃大的铁球,扣于喉结。

咔嗦!杀手小唐闷哼一声,头斜颈断,双眼睁突,死得不明不白。

蓦地,太守女儿王婷,霍然起身,其纤纤玉手上,正在旋摆另一条雪白丝绳索,绳上两颗铁珠转得嗡然作响。

惊蛰震了下,猛然脱口叫道:是‘索命蜘蛛’!‘夺魂赤蝠’!你们是‘人面桃花’杀手群!太守王彪吓得面无人色,颤抖叫道:阿婷!您怎么会是个杀手?王婷撕下了人皮面具,嫣然一笑道:你的宝贝女儿巳落入了我们手中!我们‘人面桃花’是谋你的财,并不要你的命!还有事找你商量。

太守王彪听闻后脸色稍有一丝红晕道:要钱好谈!你们先杀了‘惊蛰’再说!惊蛰佝倭身躯往后一挪,掠至铁门口,伸指忽哨,从铁门口、窜出了八个游侠儿装扮人物,个个手持凶器,对她们虎视眈眈。

夺魂毒蝠春花脸色沉道:兆宁姊!‘惊蛰’组杀手巳剩八人,擒贼先擒王,你杀了那个驼背的,其余的我来应付!兆静妹各自小心了!语音才落,索命蜘蛛光宁箭射而出,劲贯丝绳索,崩紧如棍直取惊蛰命门。

惊垫双手枯爪运劲以待,前方八名游侠装扮组员,岂会让她得逞,刀剑舞得咻咻作响,全往其娇躯上下招呼,出手狠毒,绝不留惰。

兆宁身手了得,丝绳索变化多端十分诡谲,瞬间骤张如网,缠罩面前八只刀剑,右手取抓网中两颗铁弹珠,一紧一放之际,又疾又快弹出,射中二名杀手的额头眉心,噗!噗!两声,顿时了帐。

惊蛰见状,老眼瞳孔一缩,抹过一丝惊悚,慌忙叫道:啊!‘百变蛛索’,大家小心……兆宁再甩出丝绳索,旋转如飞直奔惊蛰面前三尺处,爆开张网,当头罩下。

惊蛰的枯爪凌空连抓了几下,数十道指劲如刃,破空尖锐滋滋响起,将索命蜘蛛光宁的精淬百炼,一般刀剑砍不断之百变蛛索绞成了粉团落地,好霸道的指劲!说时迟,那时快!夺魂赤蝠兆静趁前方杀手,手中武器为百变蛛索缠绕时,掠身而至,左挪右闪,霎间,双手撑地,鸳鸯弹腿朝天,似大风车般施转如飞,以一般练武者,不可为的玄妙角度,捷若迅雷,一一划中六名杀手的咽喉。

呜、呜、呜……残存的六位杀手,睁眼悚然,骤间失声,个个自握喉咙,鲜血从指缝中飘飞尺高,喷洒得密室墙壁,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刹那间,生死立判。

杀手生涯,碰上了对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惊蛰暗掂着自己斤两,同等级杀手,岂能以一敌二?反正同组麾下杀手已经死尽,狐狸般的老谋深算,逃离此地可以推托搪塞。

杀手生涯,第三条路可以走的是――自栽!如果用三十六记走为上策,以后就甭混了。

万料不到,堂堂惊蛰组统领人物,竟然不战而退,顾自逃命,往铁门外窜去,留下索命蜘珠兆宁及夺魂赤蝠兆静,面面相觑愕愣傻,如欲追赶,己失先机。

铁门外密窟通道,传来了惊蛰一声惊愕闷哼。

刹那间,见张心宝及庄仇跨进密室,庄仇似拿小鸡般,手中提着惊蛰佝偻身躯,已然瘫垂,往太守王彪面前掷甩出。

太守王彪见地面的惊蛰,怒目切齿,二话不说,提起杀手遗落的钢刀,手起刀落,那颗瘦拓脑袋,滚滚分家,结束了杀手一生罪恶。

太守王彪欣然叫道:好个庄仇!这次立了大功!旁边这位儒生是谁?话音刚出,惊见索命蜘蛛光宁及夺魂赤蝠兆静双双快速趋前,大礼参拜匍匐地面,喜极而泣:参见少主!没想到老天保佑,九龙山桃花宫分坛一役,少主坠落千刃山崖玄武湖内,竟然没事!事出突兀,张心宝愕愣一下,摸取出怀中那块人面桃花令牌,递给了脆于前方的索命蜘蛛兆宁兴奋问:你……你是说这块令牌的主人!兆宁及兆静闻言,两人面面相视愕然不解?少主就是少主,当然拥有号令组织的无上至高金牌,何有此问?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心中了然,机灵道:我落入湖中,片断失忆,可能碰撞了头部,等一会再谈,你们起来吧!庄仇不知前因,也愣了一下,待他们说完后,朝太守王彪作揖道:太守!这位是我的授艺恩师张心宝,特别赶来救您!张心宝打揖微笑道:庄仇是我的救命恩人!如师如弟,在下不敢以其师自居,是他太忠厚了!这些日子来,投在麾下受您的照顾,在此谢过!不敢!不敢!本府不知道庄仇与少主的交情至深,只要稍提起江湖鼎鼎大名的桃花浪子秦子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况且人面桃花集团,名震天下,是老夫高攀!高攀!兆宁与兆静起身后,随侍张心宝两旁,左右各揽着手腕,状似亲匿,喜捎眉头,双眸剪水秋波,春意盎然,使得他好不自在。

你们别这样!太守面前有失礼仪!兆宁愣着,少主今天怎么正经八百?又了解其性格喜怒无常,倒是不敢掉以轻心,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与兆静使个眼色,双双肃穆恭敬。

侧身两旁低下螓首,唯唯是诺。

心里暗道:嘤!少主真的是撞坏头壳!要不然怎会如此冷淡?兆静冷哼道:王彪!我委身太守府已有半年,你的金银财富巳调查得一清二楚,快献出来,你的身家性命就由少主决定!离开密室后,得依平时旧态处事,别耍阴诈,要不然随时取你性命!庄仇懵然不解,讶然道:呀!这不是谋财害命嘛?张心宝轻笑道:小仇!这是盗亦有道。

多看、多听、少说话!是!是的!弟子敬领师命!太守王彪心惊肉跳,小心奕奕道:希望少主留一条活路!让我家大小安然渡过下半辈子,就感激不尽!兆宁插嘴道:少主!这次您到南方的目的,难道忘了吗?要太守王彪……兆宁急忙贴于张心宝耳际,说了一些话。

张心宝听后,灵机一动,佯装狂傲不羁叱声道:王彪!把嘴张开,喂一颗毒药,就不怕你有异心,每月给解药一份,维持不死!兆静嘟起嘴道:还是少主圣明!谁知道太守王彪离开密室后,为了身家安全,不会调动部属围杀我们?瞧他那双贼眼碌碌的模样,岂会安好心?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太守王彪只有张口接受张心宝弹进一颗甜甜的药丸,暗道:完了!这辈子玩完!听说越甜的药,毒性越烈,今后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张心宝趋前拍太守王彪肩膀,微笑道:只要你好好听话!保证以后的日子比现在好过,还会升官发财呢!兆宁嫣然道:这里血迹斑斑,不是谈话的地方,到太守府辟室再谈,我好放了王婷大小姐呢!太守王彪唯唯是诺,带领张心宝一干人等顺利回府,虽然受制听命,总算保住老命一条,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一方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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